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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2-10-05 20:04:01 随笔 我要投稿

情感文章大全

  情感文章大全:那一种爱情

  村里的老先生说,长亭是送别的地方。人生中只有两座长亭,连着生命的两个节点。而短亭则是途中明明灭灭的风景。不愿不看,又不愿意看得太细。不愿想起,但是从未忘记。

  风又飒飒的吹起了行道树的叶子,是仲秋了,天寒霜冷。他望向北方,衰草连天的尽头是一枚小村庄,卡在山坳里。不知是村里农妇的镜子还是别个什么亮闪闪的东西,把并不算灼热的夕阳最后一抹光芒一丝不差的投进他的眼眶。

  他的眼眶开始湿润,从眼角流出泪水。刹那间一个泥做的汉子竟然榨干了身上仅有的水分,眼泪像是脱缰的马儿,在他风霜的脸上肆意奔驰。

  根本就忘记了什么坚毅顽强一类虚伪的名词。

  是男人,在人生大悲大喜的时候,就是应该哭一回,哭他个天崩地坏,哭他个海水倒灌,哭他个星辰坠落,那哭中是带着笑的。 只有这时男人才像个孩子。

  他安慰自己说:“是猛烈的阳光和风,这该死的阳光和风。”

  “喔,该是这里了。”他抚摸着自己的爱车。想了想,还是把车钥匙拔了下来,换上了自己放在后备箱里尘封已久的军大衣。

  “喔,我又回来了。“他喃喃的说。

  他并不算是一个话多的男人,甚至连最普通的句子也只用几个字符代替。对他来说,只有和自己说话是毫不吝啬的;他见惯了带着人面具说着人话但是背后里做见不得人的事的动物,也见惯了被折磨虐待残害的善良的人们。他的心开始变得冰冷,变得疏远情感,这一切,只有他明白为什么。

  在世界上,除了他至亲的父母,恐怕和他说话最多的只有她了。

  然而和她说话时他又是怯懦的,像是见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嘴唇不停地摩擦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们的对话总是简短有力的。

  “二狗子,送我回家!”

  “。。。。。。。”

  “二狗子,给我把作业写咯,然后请我吃跳跳糖。”

  “。。。。。。”

  “二狗子,我打碎了王家的玻璃,你去给人家赔礼道歉!”

  “。。。。。。”

  “二狗子。。。。。。你说句话啊。。。。。哑巴?!”

  “。。。。。。不是。。。。。。我。。。。。。。”

  “我什么啊我,快去帮我把麦子割了。”

  他笑了笑,当时自己是拼了命想说出多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啊,可是一见到她的唇,见到她的雪白的脸蛋和会说话的眼睛,他就将自己心里的那句话默默的删除了。像小山村的炊烟,轻轻一阵风就湮灭了,天地间再也找不到这句话的影子。

  他妈妈曾经说过世上的东西相生相克,她,生他,也克他。

  走过了一条枯竭的河床,里面黑色的龟裂像是一个亡灵的犬牙交错的口。这里旧日却是一条不错的小河流,水质清甜甘冽,比现在市场上卖的天价水不知道要好上几万倍。夏天这里是孩子们的乐园,一个个裸着健康的麦色肩膀,穿着短衫连衣裙或者干脆就把上身解放,三三两两的坐在河边纳凉戏水。

  她说:“你熊蛋啊,人家都下水,你怎么不去,旱鸭子?!”

  “。。。。。。”

  几天过后,他救起了失足跌进小河上游水库的她。

  看着如今的干涸河床,他不禁叹了一口气,像是一个世界对于另一个世界的,哀悼。

  小河附近是村子曾经的的晒谷场,秋天的时候孩子们爬上高高的谷堆,对着月亮唱着歌。待到月亮隐在云里,家家户户的主妇开始叫孩子回去吃饭。当高高的谷堆上只剩下他俩时,她说:“熊蛋,你是不是怕黑啊。我送你回去吧。”

  “。。。。。。”

  他开始怀念起那些日子,多和她呆上一秒恐怕也是甜蜜的。

  现在的晒谷场变成了一个小型的家畜市场,数不清的禽畜挤在这个小小的广场上。污浊的鸡鸭血和牛毛狗毛汇成了一条小小的红色溪流。

  终点是死去的河床。

  这里改变的太多,让作为归人的他多少有些不适应。

  只是当他看到了晒谷场边的短亭时,他才温柔的笑了,笑的那么无邪。和他刚见到她一样痴痴。

  短亭该是明朝建的。虽然亭子本身工艺精美,但是经年的雨打风吹已经让短亭失却了原本的样子。就像是千年不死的少女,岁月虽然带不走她的生命,但是从她身上剥落了一切有关生命的颜色。撕扯她的肌肉和血脉,折磨她的灵魂。

  原来每次经过短亭的时候,他都会听到类似怨妇的叹息。

  现如今的短亭却和原来完全不同了。不知道是哪个拙劣的油漆匠学徒给他加上了颜色。大红对大绿,简直就像是穿着比基尼的村妇,不甘心把自己的白肉交给了阳光保管,于是又加了一个大花裙子。

  他心里突然翻出一个词语“雅俗共愤”。

  短亭上有一条崭新的红色横幅“欢迎张宝志先生”

  他喃喃:“张宝志。。。。。。”

  他抚摸着短亭貌似油漆未干的柱子,想起了她和他认识的那一天。

  一位陌生的女孩子站在短亭里微笑,像是打翻了一坛千年的酒,空气中都孕育着幸福的微醺。那是不属于少年的他认知范围的世界中的女孩,用老人的话说,叫做仙女。

  仙女微微一笑,他就感觉自己的魂魄化成了一只青鸟,飞到了碧蓝碧蓝的天空。

  青鸟在短亭上静静的看着这两个年轻的生命。

  许久,然后不带一点眷恋的飞走。

  “也许,真的是没有缘分。。。。。。”他笑了笑,扶着柱子,却看到了巷口领着一个虎头帽娃娃的她。

  虎头帽娃娃脸上有她的影子,凝视着这个玉一样的胖娃娃,他竟然倒吸了一口冷气。

  有些事情,你明明预料到了,但当你亲身经历的时候,还是会被现实狠狠的击倒。

  时间会流逝,人会变,这个世界没有时光机,没有那么多的只如初见。

  她也看到了他,瞥了瞥他的军大衣。

  “回来干嘛?”

  “见你。。。。。。。”他依旧话语很少,只是已经不结巴了,也不会软软的回答她。貌似十年的风霜给了他勇气,给了他正视心上人的勇气。

  “混成这样,还回来干什么?”她话语依旧不饶人。

  “回来,造福家乡。”他低下了头,不知在想什么。

  “你还是回去吧,如今的家乡不需要你了,城里若是好,你怎么不留城里?”她语气中的轻慢已经像一把刀,刺向了他,但是他的沉默也像一面盾,把所有的伤害挡在离他一步的位置。

  她的优越感莫名的被削减了。

  她叹了一口气:“算了,你回来也好。今天是我老公和张老板签订长期合作合同的日子。村里摆了酒席,吃了酒席你就去吧,该回那里回哪里去。”

  他抬起头:“你,还是当年那么好。”

  她回答:“当年,当年你就当我是傻了吧。”

  两个人默默的走到了村委会热闹的庭院,他又看到了旧时的乡邻,但是他们似乎都盲了,对他视若不见。他只是一个透明人,于所有人的生命毫无干碍。

  至少其他人,包括她,如此认为。

  村长在上面朗读秘书连夜写好的稿件,他默默的听着,和其他人一样鼓掌。

  “我宣布,为了感谢张先生为了我们村作出的杰出贡献,我们决定,将村头的亭子命名为{宝志亭}以表达对张先生的感谢。”

  他微笑着,默默走上了台,迎着所有人的目光和掌声,举起了左手。

  “乡亲们,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张宝志本是这乡里的一员,回来报答桑梓是理所应当的。短亭,就叫短亭吧。”

  他对于台下的惊讶之声已经听不到了。

  只记得那个青葱的年代,他穿着父亲的军大衣,在短亭旁和她分手,去城里找他的未来。

  “二狗子,混的不好,别回来了。”

  “要是能回来。。。。。。。我娶你”这是他这一生说过的最勇敢的话。

  那时天还是湛蓝色的,还有小溪,晒谷场和温暖的谷堆。

  最重要的是,那时幸福的青鸟还未飞走,还停落在那残旧的短亭上。

  他哭了,人生中第二次哭,第一次是因为猛烈的阳光和风,而这一次是因为他自己。。。。。。

  有一段情,不愿想起,但是从未忘记。

  情感文章大全:做个像散文一样美丽的女人

  之前看江苏卫视的《非诚勿扰》,其中曹云回答女嘉宾的问题很有意思,“如果把女人比喻成一本书,你喜欢的她是什么类型的书籍?”他也不假思索很随心地说道:“我喜欢的女人像散文,首先是散文比较真实,其次,散文有感情,它是在真实感情的基础上随心而发出的,欣赏时候感觉也很惬意自在,所以很美。”

  因为他的回答和他的性格也大致相似,即使最终他没有牵手成功,但是,他的那种淡然和从容还是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觉得能够达到内心如此的平静,需要很多修为。

  一直以来,我也经常写些随笔,感觉都是从真实的生活出发,记录身边的事情,写得也比较得心应手,也比较符合自己安静的性格。

  因此我也比较喜欢散文的轻逸,散漫,无拘无束,纵然是伤感痛苦在散文中也总是能演绎出不绝的美感,何况是美妙的极富生活情趣的幸福和温暖呢?

  我很赞同平凡女人的生活是散文式的生活,闲散而真实;幸福女人的心情是散文化的心情,轻缓而淡雅;经典的散文要常读常新,需要你用毕生的心情去体会,那肯定会如水一般的婉约,如红酒一般的浪漫,如颜色一般的善变,而美丽的女人不是只靠外表获得长久的美丽,外表的美丽不会永恒,只有如散文一样真实闲淡的女人才能经受得起岁月的考验,沉淀的时间越久,才更风情万千,才更加美丽淡然。

  如果你是在人群中无意间浏览到她,她会像优美的散文一样,平静、矜持、淡漠,甚至冷峻,也许眉目间还会有一点点的忧郁,这时的你也许会觉得她是另一种人,是你不曾了解的一类人,很神秘,不熟悉,不能游刃有余把握的,独立的,仿佛来自遥遥的世界。

  而如果她在你的身边坐下来,开始说话,或者开始微笑,你又觉得很亲切,很温情,仿佛一触即热,可感,可触,从发际,从眼神,从腰身,从表情的部位的颤动,散发着温度,一种实实在在的妥贴,唤起你心灵深处对于温情的久已遥远的记忆。

  无论女人是一篇美丽的文章,亦或是一本耐读的书,我都希望自己能做一个像散文一样优美的女人,真切地活在生活之中,也许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浪漫,甚至有点不合适宜的伤感,但是,善良的心,也能足够从容和安然。

  情感文章大全:滚来滚去

  现在,我就坐在这样一辆车上,在中原大地上飞驰。 ­

  车,是上好的那种,我叫不出名字。宽大、气派、抑或可以看作是主人身份的象征——车的主人是个建筑商,属于先富起来的那一类,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童年伙伴。 ­

  我是要去北京开一个会的。因为要路过他所在的那座城市,我便随意给他打了一个电话,没想到,他固执地要求我乘火车去他那里,然后,由他开车送我上北京,随便再看看现在在北京的我们童年的那几个伙伴。 ­

  我当然不好推辞。 ­

  就这样,我从成都出发,从火车上,坐到了这样一辆豪华的小车里。车在辽阔的中原大地上飞奔。中原大地的高速路,惊人的笔直,与我的故乡——川北山区的县道,真的是天壤之别! ­

  朋友有专门的司机,我们一路的言谈,自然就随意得多。在通往北京的漫漫长路里,我们谈论得最多的,当然是我们的童年。我们都突发感叹,人生,真的好快,发展,真的迅速。我们都是从看到手扶式拖拉机都会穷追很久的年代,走过来的,走出了山区,走到了城市,很随意就可以穿梭于祖国的许多城市与城市之间。 ­

  童年旧事,青年趣事,便电影一样从我们眼前走过。我们对车辆这个代步的工具,倾注了太多的情感,太多的兴趣,慢慢品味。 ­

  我的老家在川北九龙山区,属于四面环山的那种,能看到最高的,是山尖那些树木,看得最远的,是天上变换的云朵。

  老家所在的那个乡镇(那时候叫公社),有一条通往县城的公路,好像比一根扁担的长度宽不了多少。

  偶尔有开往县城的班车和农机站的手扶式拖拉机开过,野蛮而夸张。

  我们在车辆卷起的尘土里欢快地狂奔,不亚于现在的“追星族”。

  因为,如果运气好,追上了,还可以显摆地在拖拉机尾巴上吊上一段路——那也是我们童年最快乐的事情。

  当时,我的理想是,发明一种机器,什么机器?我也不知道。

  反正是,就是要把拖拉机、班车的车轮(我们当时叫车滚滚)变成方的,那么,它的速度就不会那么快,它总得在方的那一面转向方的另一面的时候,变得很慢,那样,我们吊上去,也就不会那么艰难了。

  甚至,我还想到,如果那样的话,我也能帮会兰子吊上一回!会兰子是个女的,跑不快,每次都在车的后面疯跑,但老是土嘴土脸的败下阵来,沮丧极了。

  后来,青娃子的一个钢制的铁环,让我们羡慕了很长一段时间。

  青娃子的外爷在公社铁业社打铁,用钢筋给他制作了一个铁环,环上还套了几个小的圈圈,滚起来可以发出清脆的声响。就是那样一种轻微的声响,在我们九龙山区孩子的脑海里长时间地轰鸣!

  那时候,伙伴们几乎夜夜失眠,那是怎样的一种声音啊,撩拨得我们心里一阵阵难过。比寒夜里幻想一盆炭火、饥饿时迫切需要的那碗没有加酸菜的稀饭,还要诱人。最要紧的是,会兰子一直都是尾随我的,当时她破天荒地跟到了青娃子后面,这让我十二分的没有面子,我暗发感叹,女人,怎么就这么没有立场,这么靠不住? ­

  我爷爷看出了我整天的魂不守舍,问明了原委后,自作主张,将家里的尿桶子中间的那道篾条箍箍取了下来,然后,将两颗铁钉子固定在一根木杆上,给我制成了我生平拥有的第一个铁环(现在想来,应该叫蔑环)。我便满怀激情地滚着它,到学校去了。 ­

  后果可想而知。青娃子的铁环那声声巨响,一直让我怒气难平。我暗下决心,一定要想个办法,打击青娃子的嚣张气焰! ­

  于是,我在一天下午放学以后,信心百倍地翻过了两座半大山,来到了幺舅家里。我的幺舅在另外一个公社的农机站搞修理,我想,只有他,能够帮我打败青娃子!因为,幺舅最疼我,我的要求,他都会想法办到。幺舅十分大气地说,放心,哪个敢与我侄娃子作对,我就打败他!对待阶级敌人,我们的原则是,绝不留情!幺舅说,这周底,我把东西给你送去! ­

  那是怎样充满希望又令人按捺不住喜悦和期盼的一周啊。

  我邀约同院子的十几个小伙伴,每天都要到幺舅要到来的那条必经之路的垭口上去张望!周六的下午,天色在我们的焦急盼望中,依然那么鲜亮。

  我的伟大的幺舅,就是在那样一片鲜亮中,出现在垭口上的!当时,幺舅的身材,是多么伟岸,幺舅的形象,是多么的伟大啊。

  我们拼命扑向幺舅出现的方向。

  幺舅显然是看见了我们,脚步也明显加快了。

  我们看见了幺舅肩头扛着的那个庞然大物,那个可以击败青娃子的救命机器! ­

  幺舅说,回家去,回家去才行!这么尖端的科学武器,必须到院子里的院坝里去演示!我至今都对当时的情景历历在目——那是一个多么令人兴奋的傍晚啊,那是一个多么高级、多么令人神往的高科技产品啊。

  我当时预言,我幺舅在多年以后,绝对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科学家!幺舅在一个平整的木板下面,安装了三个滚珠(我们当时是那么叫的,实际是传动轴的轴承),两个在后,一个在前。

  后面的两个,固定在木板下方的一个横梁的两端。

  前面的那个,先在平木板前方挖出一个洞,将那个轴承安装在从洞内伸出的那个充当了方向盘的木棒上(木棒的下方有一个横梁,轴承可以固定在上面)。

  我幺舅没有来得及喝母亲端来的那碗凉水,急忙将我放到了那个木板上,然后,他像一个伟大的、百战百胜的将军,指挥我如何开动那架大车!我的身后,是饿着肚皮、但依然马力十足的十几个伙伴,他们迫不及待地充当了大车的发动机。

  这是我生平驾驶的第一辆车,后来,我学会了骑自行车、开摩托车、汽车,在游戏厅,学会了开模拟赛车、坦克、飞机……但是,无论我如何调节、调集情绪,都无法达到我开“幺舅制造”时的那种愉悦、那种快感! ­

  当时,满院子男女老幼都围着我(实际是围着车)看热闹,一直远离我们的青娃子不知从哪里滚着他的铁环冒了出来,我回头看去,他的铁环没有发出一点声响!青娃子那张从不刷牙的嘴巴张得老大。

  他的背后,会兰子低着头,不时地向我这边瞟一眼,再瞟一眼…… ­

  我当时不知道什么叫前车之鉴,但我有我的小心眼,我十分大度地让小伙伴们用“石头、剪刀、布”决定自己的顺序,然后,依照顺序,每人依次坐到车上,沿院坝骑上一圈。

  我原谅了会兰子的无知,就像老师原谅了我说过的一句山话(骂人的话)。

  我让她在中间卡了列子,在院坝里坐了两圈半。

  会兰子看我的目光老是躲躲闪闪,满含愧疚。

  我故意不看她的目光,像一个伟大的将军,指挥着列队站好的十几个小伙伴们。

  至于青娃子嘛,显然只有远远地看着我们…… ­

  我当时在心里,一直不停地盘问,青娃子,你的铁环再洋,可以让你坐上去吗?你的铁环声音再响,有我的车轮声音响吗?你的外爷再会打铁,会打制我这样的车吗?­

  就这样, 我的至尊地位,一直延续到小学毕业。 ­

  后来,我去了公社的中学读书,去了县城读书,去了离县城很远的地方读书,见到了许多以前没有见过的,但都是依靠车轮滚来滚去前行的各色各样的车辆。但是,每一辆车,都离我那么遥远,都是那么可望而不可及! ­

  后来,我参加了工作,回到了故乡小镇。第一月领到工资,给年迈的爷爷、婆婆买了点礼品,给父母表示了心意。我没有忘记幺舅,我给他灌了满满一壶白酒。幺舅那张脸,阳光灿烂。后来,我一直保持着给幺舅灌酒、买酒的习惯,可惜的是,幺舅在充满油污的修理车间干到老去,也没能实现我的预言。 ­

  我将剩下的钱,放到那个绿色的塑料壳笔记本里,藏在了箱子的最低层——只有我自己知道,一个伟大的构想,就会在不远的将来,变成现实。 ­

  吉人天相!我的那个同事,将在下一月离开单位,去他姑父当头的另一个乡镇的粮站上班。他有意将自己的那辆大桥牌自行车便宜一点卖给我,钱可以分期给他,但有个条件,就是要我帮他洗二十天碗,还要在楼下的米凉面小吃店请他大吃三天!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啊,我梦寐以求的自行车梦,马上可以变成现实!我没有做任何思考,就答应了他的要求。以至于现在,我回到故乡所在的那个市,一看到米凉面,胃部就阵阵难受。

  现在,连吃三天米凉面的那位兄弟,已经无法联系,听说他在粮站下岗后,去了外地打工,辗转好多个省,一直不太如意。也有人说,他后来做生意,发了。无论如何,我真有点想知道,他现在见到米凉面,是不是依然那么情有独钟? ­

  我终于有了自己的自行车——一辆比“幺舅制造”还要先进的自行车。我每天下班之后,骑着它在小镇上溜达,以至后来在小镇举办的自行车慢骑比赛中,轻而易举地一举夺魁!

  后来,我调离了故乡小镇,去了县城的一家新闻单位,我便将我的爱车,送给了老婆的哥哥。听说,自行车在老婆的哥哥那庞大的身躯下面,很快就面目全非了。他告诉我,他准备拿到废品站去卖掉,换一包烟钱。我坚决反对!我叫老岳父利用拉化肥的机会,将再也不能自行的自行车拉到了他们家里。

  前些年,我每次回去,都要在老岳父家的柴房里,去默默地看看伴我度过那么些快乐时光的伙伴。后来,它在斑斑锈迹中慢慢老去。而今,我依然可以记起它清秀的样子,就像可以随意记起某个多年前心仪的女子。 ­

  我在小县城一呆,就是十五个年头。期间,我坐过无数种车,上至县委书记、县长的,下至村民组长、村委会代表的。无论是摩托车、电瓶车、汽车、豪华车,都可以随意勾起我想念童年的“幺舅制造”,想念我的那辆大桥牌“宝马”。 ­

  后来,我到了一家市级机关,出行一般都有了公车,打的也是常见的事情。一气步行翻越几座大山的机会,已经越来越少了。 ­

  几年前,我从老家所在的那个市级机关,到了省城工作。车水马龙的景象,堵塞了我的视觉,扰乱了我的思维。我整天都在车轮滚滚中,来来往往。 ­

  回想起来,凡是自己知道的,用车轮(我多么想依然叫它车滚滚啊)滚动的交通工具,应该说都坐过了。我时常在想,人的一生,要经历多少世事人人啊。他们在车轮滚滚中,忙碌抑或消遣,奔波抑或追求,为着既定的或者盲目的或者虚无的目标,滚来滚去。车轮滚滚,滚滚的车轮,可以让我们到达,想要到达的地方。 ­

  现在,滚滚的车轮带着我们,离首都愈来愈近了,北京的繁华与高贵,近在眼前。我无数次被各类滚滚的车轮带着,往返于城市与城市之间。但是,到哪里去寻找一种滚滚的车轮,能够带我们回到那个充满好奇、充满梦想、容易满足的童年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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