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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景抒情类散文

时间:2022-10-26 14:26:24 随笔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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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景抒情类散文

  写景抒情散文语言生动,形象优美,多用比喻、拟人、通感、衬托等修辞手法。下面是小编整理的几篇写景抒情类散文,欢迎阅读。

写景抒情类散文

  写景抒情散文【1】

  炊烟

  许久,没有见过乡下的欢烟了,不免有些思念。

  乡下不会没有炊烟,少了炊烟的乡好就缺乏生气。

  清晨,东方显出鱼肚白,鸟儿从窝里飞出,露珠在庄稼的叶子或草尖颇动,欢烟散淡在一座座老及的上空,拥抢那乳白色的展雾。

  农人们扛着锄、吹着牛走出村庄,伴看鸡鸣、构吠、虫啼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正午的阳光下,炊烟似有似无,农人顶着阳光回村庄,一埃缕淡淡的炊烟牵动着他们的饥肠。

  “老婆晌午给咱做啥好吃的?干面?搅团?有没有油波辣子?”这时,炊烟就成为他们生活的渴望。

  黄昏,在玫瑰色晚霞的映衬下,炊烟有了色彩,牧歌晚唱,牛羊欢叫,鸟儿归粱,农人们荷锄而归。

  土墙、木门、青瓦、杨树、炊烟。

  那时如果在村子里,我的目光里就呈现出这么几样东西。

  把这些东西拼接在一起,就形成了记忆中乡村的影像。

  如果远离村子,就只剩下炊烟了。

  我在孤坐,仰躺,眺望炊烟和风的游戏。

  炊烟离开烟囱后,就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浪儿。

  欢烟在哪儿落脚,这是我所挂念的。

  我不知道诗人、画家、音乐家之类的艺术家的灵感从何而来,我一直疑心陶渊明没有享受过真正的乡歼生活,不然《桃花源记》 为何没有描写炊烟的诗句?缺失了炊烟的桃花源,该是何等的落寞。

  炊烟在城市是一种污染,在乡下却成为一种风景。

  城市的风景虽然时于现代人类有着巨大的诱惑,但城市给人类以现代生活享受的同时又有着诸多的弊端,噪音、污染、交通拥挤、人情淡漠… … 让城里人厌烦和无奈。

  无怪乎在乡村生活得久了的人过不惯城里的生活,他们嗅· 质了鸡鸭畜禽的尿尿味,听惯了牛羊虫鸟的鸣叫声,看惯了村舍炊烟的缭绕,两只脚板走在泥土上才觉得绪实和舒适。

  炊烟标志着平民意识。

  起码,它带给我是淡泊的心境,还有远古的想像。

  原始人发明了火,从而促进了人类文明的发展,但这“文明”却滞留在了乡下。

  城里人早已开始用电取暖,做饭。

  液化气和煤气虽然也产生火,只是没有炊烟。

  乡野庄稼收获之后的桔杆、枯柴取之不尽,用之不完,成为生活在乡野之人烧火的原料。

  这种情况可能还要持续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因此炊烟在乡好仍然继续充当着风景的角色。

  既然这样,乡下人对炊烟的感情还会旷日持久。

  ( 6 )留恋着乡野炊烟的人,自然无法摆脱禁锢在身上的平民意识。

  如今,我生活在小城,眼中迷失了炊烟的影子,偶尔会感到失魂落魄。

  到了假日,我会兴致勃勃地去乡下欣赏炊烟的景致,清洗被站污了的灵魂。

  这种感情,既有对曾经被炊烟弥漫过的少儿时代的怀恋,更有一种对返攻归真的人生态度的守望。

  我知道,留恋着乡下的欢烟,就是在坚守着一种精神。

  写景抒情散文【2】

  老屋

  这一辈子,不管自己身居何处,潜意识里,只有回到乡下的那幢老屋才叫回家。

  我家的老屋,是傍山而建的一幢普通农舍,土墙青瓦,杉木门窗。

  靠西头的几间,至今还盖着稻草,山风吹过,弥散着一股淡淡的草屑味。

  岁月的磨蚀无情。

  如今老屋的鱼鳞瓦沟里长满青苔,黄泥墙壁粉尘脱落,两扇略显笨重的大门也是油漆斑驳,绽开一条条深深浅浅的裂缝,好似老人额头遍布的皱纹。

  只有台阶上那一对用青砖垒砌的方柱,还牢牢顶住屋檐下的横梁,顽强地支撑它弱不禁风的整个身躯。

  我默默走近老屋。

  老屋是心的归宿。

  当我终于抬脚跨进门槛的一刹那,一种久违的感觉涌动全身:真的到家了。

  老屋是父亲耗尽心血的杰作。

  小时候,常听父亲说起,他和一家人是在赤日炎炎的酷暑下挥锄破土,头顶满天繁星赶运木料、砖块、沙石,直至北风呼啸的严冬圆垛上梁,像春燕衔泥般,几经周折,才盖起了这个属于自己的窝。

  那时候,每当亲友上门,父亲总会喜形于色地拍拍门窗,或者指指屋上的椽皮、横梁,夸他这房子坚固耐用。

  上个世纪70年代的一个秋日,村里来了位摄影师,平日不爱照相的父亲,突然换上他仅有的一件士林蓝中山装,拉着一家人在老屋前照了张相。

  他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我就在这个属于自己的窝里渐渐长大,之后又离开了老家。

  几十年岁月蹉跎,转眼间物是人非。

  奶奶和父亲去了另外一个世界,母亲也随我住进了城里,房子已托付给一位远房亲戚照看。

  夜深了,亲戚一家已经入睡。

  我一个人默默地坐在堂屋里,孤灯只影,满屋的冷清。

  此刻,我的孤独,恰如一句诗:一半在墙上,一半在心里。

  屋外也是一片寂静,只有远处隐隐约约传来几声狗吠。

  我站起身,望望窗外,上弦月,瘦瘦的。

  也许是我与它相隔太久,彼此之间已经陌生,它刚刚露出半张脸,一转眼,又躲进了薄薄的云层。

  我突然想起,儿时老屋的月亮似乎不是这样。

  那时,我走到哪里它就跟到哪里。

  夏夜,奶奶把在外纳凉的我抱上床,月亮也悄悄地从窗口跟进来轻抚着我的脸。

  它陪伴了多久,已经无法说清。

  奶奶一直坐在床沿,边给我打扇边哼童谣:月光光,夜光光,伴随我家乖乖郎……我迷迷糊糊入睡。

  而这一夜,我久久无法入睡。

  第二天一早起来,太阳刚刚露头,温煦的阳光投射在老屋的房顶,染成一片熟悉的金黄。

  屋檐下,几只小鸟穿梭似地飞来飞去。

  忽然,这群似曾相识的小生灵又“呼啦”一声落在屋前的柑橘树上,叽叽喳喳,好似在竞相向我诉说老屋的沧桑。

  也许是夜间思念太甚,穿上衣,我就像头次造访某座神往已久的古建筑一样,屋里屋外走走看看。

  在东头的厢房里,我驻足良久。

  这里原是牛栏,养一头黄牯。

  那时候,牛是庄稼人心中的宝贝。

  一年腊月,大雪封山,黄牯冻病了,昏睡、拒食。

  恰巧这年冬天天空中无端响过几声闷雷,乡间农谚说,“雷打冬,牛栏空”,父亲急得坐卧不宁,整天守在牛栏边,喂药、添草。

  晚上,便在牛栏外的屋檐下搭个地铺,伺候黄牯过夜。

  过了些日子,牛好了,父亲却病倒了。

  后来,牛栏改建成这间厢房,摆放犁耙、锄铲和蓑衣、斗笠一类农具。

  我伸手摸了摸至今还悬挂在墙上的一架木犁。

  犁弯犁柄已由橙黄变成深褐色,锃亮发光的犁别和犁头也长满了赭红色的锈迹。

  在父亲的心中,一头黄牯、一架犁、一亩三分活命的土地,是他一生最神圣的资本。

  我在老屋的里里外外转来转去,每走一步,仿佛都可弯腰拾起儿时的一段记忆。

  老屋是一本贮满情与爱的大书,翻开任何一页,都会找到生命之根的温暖。

  写景抒情散文【3】

  总有一些日子叫空旷

  刚开始,秋天是喧闹的,金黄的玉米,洁白的棉絮,硕大的地瓜,以各种色彩和形状装点着秋天的田野。

  每个人都很忙。

  这忙是等来的,也是盼来的,穿越春的惊蛰,穿越夏的滂沱,忙手忙脚把收成归拢起来,挂在山墙上,或圈进围囤里,静静等待冬雪的降临。

  我也很忙,无论秕瘪还是充盈,都会是我的期待。

  这种心情庄稼知道,每次站在田埂子上总希望拔节的声音再清晰一些,再响亮一些。

  光有爱是徒劳的,即便一日三焚香也不能感动上苍。

  所以,我把土杂肥运了出来。

  它们是秸秆和人畜粪便的混合物,曾经作为粮食被消化,然后积蓄着最后的热能,重返到田地,刺激着庄稼的每一根神经。

  我还浇过水。

  土地很饥渴,像人大热天从脚手架上下来,身体需要一些清凉的补充。

  我喜欢听土地喝水的声音,滋滋,滋滋,大概像醉鬼三爷,抱了一瓶子老白干,从蒜地里顺手揪下一根蒜薹,顺势把自己灌醉在地头的麦秸垛旁,流着哈喇子做梦。

  秋风不用预约,从西北吹来,干枯的草茎和金黄的叶子被赶来赶去。

  有的刮进了一片洼地,纠缠在一起,再不能飞翔。

  有的直刺着冲进小河里,晃晃悠悠去了远方,远方是哪里?没人知道。

  到后来,秋风又钻进了我的脖颈子,裤腿和袖口,最后汇合在一起,告诉我秋真的来了。

  是深秋。

  深秋的乡村几无景可看。

  天更高了,没边没沿;云更淡了,袅如青烟;叶子都落了,在风里打着回旋,与另一片叶子互诉着遗憾。

  我该站在哪里呢?粮食都静静地停泊在院子里或封进了围囤。

  燕子们走了,剩下一个空空的巢窠挂在屋檐上,一只壁虎慌忙爬了进去,仿佛寻找到了一种温暖。

  院子里的树也落尽了叶子,直挺挺地高出了房檐许多。

  麻雀是不走的,叽叽喳喳地聒噪着,商量着从谁家谁家窃一些可以越冬的粮食。

  门被风一吹就开,灌进来些风,也放出去我的脚步。

  是啊,没有什么季节比现在更让人轻松。

  不用忙着播种、浇灌和收获,力气都出走了,人如空壳般就这样飘着荡着,来到了庄稼地。

  甜霜苦霜也不知下了几回,草们也落败了,或者叫沉睡,近处远处,只剩下一片空旷的原野。

  按说,收获了应该满满的都是喜悦,可粮食不能陪人说说话,也不能唱俚俗的酸曲。

  除了粮食大约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罢?我这样想着,却寻不到答案。

  身子轻飘飘,步子轻飘飘,连同能听能看也能勾三股四玄五的头颅,也跟着化成了虚无。

  风霜都来了,所有深秋的表征已显露无疑,还有谁会走出来,在这空旷的田野里打听什么消息呢?

  秋雾散开了些,有人赶着羊从洼地里上来。

  羊们大都没低下头——草已经枯萎了,机械或自如地走着,茫然的目光投向岁月的深处。

  有拾粪的,应该是个老汉,佝偻着腰,尽管一切事物都已无处躲藏,他的腰还是躬了下来。

  是为了让粪箕子老老实实地挂在肩上,也为了不错过他要寻觅的东西。

  我不知道自己的老年会是什么样子,但村子里总有很多人成了老汉的模样。

  踏着秋风,撩开晨雾,把风霜踩在脚下,追寻着别人的,或自己的脚步。

  是了,我记得那个时候我还年轻,年轻人的脚步可以走得更远。

  我却没有,村子挽住了我的双脚,庄稼诱惑我走进田野的深处。

  没有什么值得抱怨,芸芸众生都有自己的来路或归途。

  娘说:该种时种,该收时收,人就有股子活泛劲儿。

  我接过犁杖或锄头上了路,和那些庄稼成了亲人,听它们沙沙地在风中穿行,看它们在滴滴答答的雨中接受洗礼,和每一片叶子成为了至交。

  我知道,它们不会欺骗我,不会象外头的风雨雷电,陌生,近乎无情。

  可庄稼还是走了,剩下一地空旷给我。

  所以我有些茫然,面对岁月的留白,不知怎么去填充。

  需要填充么?记忆里浮现出一幅浅淡的水墨画图。

  村子和树木在墨色里隐藏,薄薄的雨雾斜织着散乱的飞白,还有一些白,空无一物。

  我想,不会是遗忘罢,试图粘贴上一些生动的事物。

  当然,你会知道结果,那想法多么愚蠢可笑。

  就如一个清丽的女子,忽然点了胭脂,让人莫名其妙。

  我的水墨黑白渐渐被定格,在那个秋天的清晨或黄昏。

  什么时辰并不重要,日头在东在西都是一个圆圆的画饼,没有光芒,也没有热度。

  但能量是不可或缺的,尽管不能描绘。

  就长成一棵树吧,一棵落叶的树,在村子的前面张望一地的空旷。

  我是不需要的,只需将浅浅的身影斜在画幅上,可以向东,也可以向西,在空旷的田野上四处游走。

  别人也可以出现,毕竟村子里不止我一个人居住。

  娘的影子端坐在门前的老槐树下,拢一下花白的头发,望着我归来或远去的方向。

  村前的那条小河不可以没有水,几只鸭子扑棱棱从弯曲的线条里爬上岸来。

  这是我多年前的一幅水墨。

  在深秋。

  人有时很容易走进一些空旷的岁月,不是无奈,也没有强迫。

  当你逼真地站在一片空旷之中,千万不要惶惑:生命有四季,人生有春秋,没有谁能活在永恒的春天,也没有谁会永远站在孤寂的旷野。

  我走出那片空旷,也许还会进入。

  不是约定,就象那个深秋真实的风,钻进了脖颈子、裤腿和袖口,终于汇合在一起。

  我知道,依然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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