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感恩的散文

时间:2022-10-26 14:23:47 随笔 我要投稿

关于感恩的散文

  感恩,是我们每个人生活中必备的基础情感。下面是小编整理的几篇关于感恩的散文,欢迎阅读。

关于感恩的散文

  关于感恩的优美散文【1】

  题目是韩小蕙女士出的,所以名之曰“赋得”。

  但文章是我心甘情愿做的,所以不是八股。

  我为什么心甘情愿作这样一篇文章呢?一言以蔽之,题目出得好,不但实获我心,而且先获我心:我早就想写这样一篇东西了。

  我已经到了望九之年。

  在过去的七八十年中,从乡下到城里;从国内到国外;从小学、中学、大学到洋研究院;从“志于学”到超过“从心所欲不逾矩”,曲曲折折,坎坎坷坷,既走过阳关大道,也走过独木小桥;既经过“山重水复疑无路”,又看到“柳暗花明又一村”,喜悦与忧伤并驾,失望与希望齐飞,我的经历可谓多矣。

  要讲后悔之事,那是俯拾即是。

  要选其中最深切、最真实、最难忘的悔,也就是永久的悔,那也是唾手可得,因为它片刻也没有离开过我的心。

  我这永久的悔就是:不该离开故乡,离开母亲。

  季羡林故乡

  我出生在鲁西北一个极端贫困的村庄里。

  我们家是贫中之贫,真可以说是贫无立锥之地。

  “十年浩劫”中,我自己跳出来反对北大那一位倒行逆施但又炙手可热的“老佛爷”,被她视为眼中钉,必欲除之而后快。

  她手下的小喽啰们曾两次窜到我的故乡,处心积虑把我“打”成地主,他们那种狗仗人势穷凶极恶的教师爷架子,并没有能吓倒我的乡亲。

  我小时候的一位伙伴指着他们的鼻子,大声说:“如果让整个官庄来诉苦的话,季羡林家里是第一家!”

  这一句话并没有夸大,他说的是实情。

  我祖父母早亡,留下了我父亲等三个兄弟,孤苦伶仃,无依无靠。

  最小的一叔送了人。

  我父亲和九叔饿得没有办法,只好到别人家的枣林里去捡落到地上的干枣充饥。

  这当然不是长久之计。

  最后兄弟俩被逼背井离乡,盲流到济南去谋生。

  此时他俩也不过十几二十岁。

  在举目无亲的大城市里,必然是经过千辛万苦,九叔在济南落住了脚。

  于是我父亲就回到了故乡,说是农民,但又无田可耕。

  又必然是经过千辛万苦,九叔从济南有时寄点钱回家,父亲赖以生活。

  不知怎么一来,竟然寻(读若xín)上了媳妇,她就是我的母亲。

  母亲的娘家姓赵,门当户对,她家穷得同我们家差不多,否则也决不会结亲。

  她家里饭都吃不上,哪里有钱、有闲上学。

  所以我母亲一个字也不识,活了一辈子,连个名字都没有。

  她家是在另一个庄上,离我们庄五里路。

  这个五里路就是我母亲毕生所走的最长的距离。

  北京大学那一位“老佛爷”要“打”成“地主”的人,也就是我,就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里,就有这样一位母亲。

  后来我听说,我们家确实也“阔”过一阵。

  大概在清末民初,九叔在东三省用口袋里剩下的最后的五角钱,买了十分之一的湖北水灾奖券,中了奖。

  兄弟俩商量,要“富贵而归故乡”,回家扬一下眉,吐一下气。

  于是把钱运回家,九叔仍然留在城里,乡里的事由父亲一手张罗。

  他用荒唐离奇的价钱,买了砖瓦,盖了房子。

  又用荒唐离奇的价钱,置了一块带一口水井的田地。

  一时兴会淋漓,真正扬眉吐气了。

  可惜好景不长,我父亲又用荒唐离奇的方式,仿佛宋江一样,豁达大度,招待四方朋友。

  一转瞬间,盖成的瓦房又拆了卖砖,卖瓦。

  有水井的田地也改变了主人。

  全家又回归到原来的情况。

  我就是在这个时候,在这样的情况下降生到人间来的。

  母亲当然亲身经历了这个巨大的变化。

  可惜,当我同母亲住在一起的时候,我只有几岁,告诉我,我也不懂。

  所以,我们家这一次陡然上升,又陡然下降,只像是昙花一现,我到现在也不完全明白。

  这个谜恐怕要成为永恒的谜了。

  不管怎样,我们家又恢复到从前那种穷困的情况。

  后来听人说,我们家那时只有半亩多地。

  这半亩多地是怎么来的,我也不清楚。

  一家三口人就靠这半亩多地生活。

  城里的九叔当然还会给点儿接济,然而像中湖北水灾奖那样的事儿,一辈子有一次也不算少了,九叔没有多少钱接济他的哥哥了。

  家里日子是怎样过的,我年龄太小,说不清楚。

  反正吃得极坏,这个我是懂得的。

  按照当时的标准,吃“白的”(指麦子面)最高,其次是吃小米面或棒子面饼子,最次是吃红高粱饼子,颜色是红的,像猪肝一样。

  “白的”与我们家无缘。

  “黄的”(小米面或棒子面饼子颜色都是黄的)与我们缘分也不大。

  终日为伍者只有“红的”。

  这“红的”又苦又涩,真是难以下咽。

  但不吃又害饿,我真有点儿谈“红”色变了。

  但是,小孩子也有小孩子的办法。

  我祖父的堂兄是一个举人,他的夫人我喊她奶奶。

  他们这一支是有钱有地的。

  虽然举人死了,但家境依然很好。

  我这一位大奶奶仍然健在。

  她的亲孙子早亡,所以把全部的钟爱都倾注到我身上来。

  她是整个官庄能够吃“白的”的仅有的几个人中之一。

  她不但自己吃,而且每天都给我留出半个或者四分之一个白面馍馍来。

  我每天早晨一睁眼,立即跳下炕来向村里跑,我们家住在村外。

  我跑到大奶奶跟前,清脆甜美地喊上一声:“奶奶!”她立即笑得合不上嘴,把手缩回到肥大的袖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块馍馍,递给我,这是我一天最幸福的时刻。

  此外,我也偶尔能够吃一点“白的”,这是我自己用劳动换来的。

  一到夏天麦收季节,我们家根本没有什么麦子可收。

  对门住的宁家大婶子和大姑——她们家也穷得够呛——就带我到本村或外村富人的地里去“拾麦子”。

  所谓“拾麦子”就是别家的长工割过麦子,总还会剩下那么一点点麦穗,这些都是不值得一捡的,我们这些穷人就来“拾”。

  因为剩下的决不会多,我们拾上半天,也不过拾半篮子;然而对我们来说,这已经是如获至宝了。

  一定是大婶和大姑对我特别照顾,以一个四五岁、五六岁的孩子,拾上一个夏天,也能拾上十斤八斤麦粒。

  这些都是母亲亲手搓出来的。

  为了对我加以奖励,麦季过后,母亲便把麦子磨成面,蒸成馍馍,或贴成白面饼子,让我解解馋。

  我于是就大快朵颐了。

  记得有一年,我拾麦子的成绩也许是有点“超常”。

  到了中秋节——农民嘴里叫“八月十五”——母亲不知从哪里弄了点月饼,给我掰了一块,我就蹲在一块石头旁边,大吃起来。

  在当时,对我来说,月饼可真是神奇的好东西,龙肝凤髓也难以比得上的,我难得吃上一次。

  我当时并没有注意,母亲是否也在吃。

  现在回想起来,她根本一口也没有吃。

  不但是月饼,连其他“白的”,母亲从来都没有尝过,都留给我吃了。

  她大概是毕生就与红色的高粱饼子为伍。

  到了俭年,连这个也吃不上,那就只有吃野菜了。

  至于肉类,吃的回忆似乎是一片空白。

  我姥娘家隔壁是一家卖煮牛肉的作坊。

  给农民劳苦耕耘了一辈子的老黄牛,到了老年,耕不动了,几个农民便以极其低的价钱买来,用极其野蛮的办法杀死,把肉煮烂,然后卖掉。

  老牛肉难煮,实在没有办法,农民就在肉锅里小便一通,这样肉就好烂了。

  农民心肠好,有了这种情况,就昭告四邻:“今天的肉你们别买!”姥娘家穷,虽然极其疼爱我这个外孙,也只能用土罐子,花几个制钱,装一罐子牛肉汤,聊胜于无。

  记得有一次,罐子里多了一块牛肚子,这就成了我的专利。

  我舍不得一气吃掉,就用生了锈的小铁刀,一块一块地割着吃,慢慢地吃。

  这一块牛肚真可以同月饼媲美了。

  “白的”、月饼和牛肚难得,“黄的”怎样呢?“黄的”也同样难得。

  但是,尽管我只有几岁,我却也想出了办法。

  到了春、夏、秋三个季节,庄外的草和庄稼都长起来了。

  我就到庄外去割草,或者到人家高粱地里去劈高粱叶。

  劈高粱叶,田主不但不禁止,而且还欢迎;因为叶子一劈,通风情况就能改进,高粱长得就能更好,粮食打得就能更多。

  草和高粱叶都是喂牛用的。

  我们家穷,从来没有养过牛。

  我二大爷家是有地的,经常养着两头大牛。

  我这草和高粱叶就是给它们准备的。

  每当我这个不到三块豆腐干高的孩子背着一大捆草或高粱叶走进二大爷的大门,我心里有所恃而不恐,把草放在牛圈里,赖着不走,总能蹭上一顿“黄的”吃,不会被二大娘“捲”(我们那里的土话,意思是“骂”)出来。

  到了过年的时候,自己心里觉得,在过去的一年里,自己喂牛立了功,又有了勇气到二大爷家里赖着吃黄面糕。

  黄面糕是用黄米面加上枣蒸成的,颜色虽黄,却位列“白的”之上,因为一年只在过年时吃一次,“物以稀为贵”,于是黄面糕就贵了起来。

  我上面讲的全是吃的东西。

  为什么一讲到母亲就讲起吃的东西来了呢?原因并不复杂。

  第一,我作为一个孩子容易关心吃的东西。

  第二,所有我在上面提到的好吃的东西,几乎都与母亲无缘。

  除了“红的”以外,其余她都不沾边儿。

  我在她身边只呆到六岁,以后两次奔丧回家,呆的时间也很短。

  现在我回忆起来,连母亲的面影都是迷离模糊的,没有一个清晰的轮廓。

  特别有一点,让我难解而又易解:我无论如何也回忆不起母亲的笑容来,她好像是一辈子都没有笑过。

  家境贫困,儿子远离,她受尽了苦难,笑容从何而来呢?有一次我回家听对面的宁大婶子告诉我说:“你娘经常说:‘早知道送出去回不来,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他走的!’”简短的一句话里面含着多少辛酸、多少悲伤啊!母亲不知有多少日日夜夜,眼望远方,盼望自己的儿子回来啊!然而这个儿子却始终没有归去,一直到母亲离开这个世界。

  对于这个情况,我最初懵懵懂懂,理解得并不深刻。

  到了上高中的时候,自己大了几岁,逐渐理解了。

  但是自己寄人篱下,经济不能独立,空有雄心壮志,怎奈无法实现,我暗暗地下定了决心,立下了誓愿:一旦大学毕业,自己找到工作,立即迎养母亲。

  然而没有等到我大学毕业,母亲就离开我走了,永远永远地走了。

  古人说:“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这话正应到我身上。

  我不忍想象母亲临终时思念爱子的情况;一想到,我就会心肝俱裂,眼泪盈眶。

  当我从北平赶回济南,又从济南赶回清平奔丧的时候,看到了母亲的棺材,看到那简陋的屋子,我真想一头撞死在棺材上,随母亲于地下。

  我后悔,我真后悔,我千不该万不该离开了母亲。

  世界上无论什么名誉,什么地位,什么幸福,什么尊荣,都比不上呆在母亲身边,即使她一个字也不识,即使整天吃“红的”。

  这就是我的“永久的悔”。

  关于感恩的优美散文【2】

  我在农村长大,村子里有学校,学校里的老师也是我们同村的。

  孩童时拥有一颗稚嫩贪玩的心,每天除了写作业就是淘气,还不懂得去感谢老师对我们的培育之恩!多年过去了,随着年龄的增大,情感也丰富了,懂得了亲情和友情的重要性。

  去年秋天的早晨,我去早市买菜,远远的看见一位老人和一位中年女性。

  我一眼就认出了他(她)们二人,老年人是我的老师,中年女性是他的大女儿。

  我亲切地唤了声老师又叫了声大姐,(老师的大女儿比我大,我从小就这样称呼她),就忙向二人直奔过去。

  老师听见有人唤,抬起头来先是用迟疑的目光看着我,后是惊喜地喊道:“小六(小六是我的乳名)”,然后伸出那双有些干廋的手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抓得是那样紧,那样牢,久久的就那样握着,不分开。

  我小学毕业后就在当地中学读书,那时长大了,很少出去玩,多数时间在学习中度过,毕业后又参加了工作,虽在一个村子里住着,也很少见到老师了。

  抬眼望向老师,当年教我时的模样并没有多大改变,只不过老师的脸上多了些皱纹,多了些憔悴,头发也变得花白了,个头也变得矮了些。

  难怪,转眼都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了,好在老师看起来很健康,很硬朗。

  老师有些激动,嘴角蠕动着,带着久别亲人偶然重逢的那种喜悦。

  老师说话的声音没变,但语气变了,少了严厉,多了慈爱。

  我们只是简单的问候着,却是那么真诚那么温暖!我因为有急事要办,问了老师现在的住址后,就匆匆离开了。

  直到分别,老师才松开了那紧握的双手,显得那么难舍……

  第二天早上,我带了些礼物到老师的住处去看老师。

  一进门,老师看见我带着礼物去看他,更加激动,再次用双手紧紧的抓住我的手,嘴里说着:“来就来呗!还买些东西干啥”。

  边说边拉着我坐在床边,就像拉着自己的孩子一样。

  坐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候我的父母可安好,我知道他是在想家乡的亲人。

  由于生活的需要,老师和我的父母都分别离开家乡多年居住在外地,互没音信。

  当我告诉他我的父亲刚去世没多久时,他沉默了,当他得知我的舅舅,他最好的朋友也去世多年时,他的脸上更是一片黯然,许久的沉默和叹息!

  我差开了话题,打破了僵局。

  提起我上学的事,这只是我大病后的依稀记忆,生病前的童真童趣都是空白了。

  我是女孩,可是很淘气,不输给男孩子,学习也好。

  老师特别宠着我,从来没批评过我。

  谈起这事,老师笑着说:“你那时是蔫淘”。

  我俩都笑了,谈话继续着,老师被我重提儿时趣事逗得很开心,我们发自内心的笑声由屋中传出。

  这不再是老师和学生之间的关系了,它已升华成一位老人和孩子的亲情了。

  我的老师很善良,对我也特别照顾,我病好后学校里的累活从来不让我干。

  当我从死亡线上爬回来时,我已经失忆了,忘记了从前的一切。

  听妈妈说,我在生病期间,老师多次来看我,并且每次都流着泪对妈妈说:“白瞎这孩子了。

  ”我虽然忘了童年的许多事,可妈妈告诉我的这些话却被我深深的记在心里。

  如今的相逢,埋在心里的那份情感被完全释放出来了,夹杂着乡土乡情,夹杂着上一辈子的亲情……

  在和老师的亲切交谈中,时间悄悄溜走了,中午要给孩子做饭,我只好向老师告别。

  老师又是那样恋恋不舍的把我送出了门口,临走时,我对老师说,过两天我再来看他。

  可是家里的事太多了,当我忙完了再去看他时,老师已经去了儿子家,我很伤心,没能再见老师一面。

  我曾打电话告诉老师的女儿,老师若是再来通知我一下,我一定再去看看他老人家。

  其实我从同学的口中听过,我刚上小学时最初的老师是位女老师,但在我的生活里完全不存在这个人,也没有任何的感觉。

  我曾努力的去想,去接受,但记忆里就是容不下这位女老师。

  真的很难说清楚为什么!

  故事不长,没有华丽的语言,老师的一举一动深深地感染着我,让我终生难忘!

  关于感恩的优美散文【3】

  生命中的感激

  一直认为我与他的相遇是上天诚意的安排。

  那一年,我初中毕业落榜后,选择了复读,复习班的班主任是一位刚刚调来的老师,个头不高,但很有个性,特别是听人说他写得一手好文章时,我和班里的同学无不对他敬佩有加。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第一节语文课,他充满激情、铿锵有力,讲得滔滔不绝,我们一个个聚精会神,听得津津有味,真的,在我的记忆里,从来没有哪一堂语文课,同学们如此专心致志过。

  下课后,大家议论纷纷,说他有水平,我也心生敬意,仿佛看到了前途的光明。

  或许是因为喜爱文学的缘故,他对作文特别重视,要求我们都要拿起笔来,动手写作。

  他的话不无道理,因为作文在语文考试中分值较大,人所共知,得作文者得天下,就冲着考出一个好成绩,也要好好写作,我当初就是抱着这种想法,才硬着头皮写了起来。

  当一篇大作告成交上去之时,心里总是充满着不安,好想听听他的意见,但每次他都似乎不太满意,一直强调写作不能瞎编乱造,一定要从身边的事写起,写出自己的真实感受。

  这样的话听得越多,越感到难写,因为身边太平常了,总觉得没意思,写出来也会平淡无味。

  但他不这样认为,他说生活中不是没有美,而是缺少发现,只要用心去观察,去感受,一定能够写出好文章。

  正是在他的鼓励下,我努力去观察生活,当我把一篇描述邻里矛盾的文章写出来之后,他大加赞赏,说有生活,有感受,不仅把这篇文章当作范文在班里朗读,极力表扬,而且还表示一定会推荐给报纸发表。

  虽然这篇文章最终没有发表出来,但却给我了极大的鼓舞,让我看到了自己写作的潜能,树立了写作的信心,坚定了写作的目标,如今我能走上文学之路,成为一名作家,这与他当初的培养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分开的,想起他,心里除了敬意,更有感激。

  真正让我难以忘怀至今还充满感激的是另外一件事。

  经过一年的复读,我参加了预选考试。

  尽管感觉考得不错,但由于父亲去世早,家中生活较为贫困,母亲一人难以支撑我们兄妹三人高昂的学费,于是我决定辍学帮助母亲撑起这个风雨飘摇的家。

  预选考试之后,年仅十五岁的我就随堂哥一起来到了县城的建筑工地打工:每天天不亮就赶紧起床,骑着自行车与别人一起历经近二十里的路程,在建筑工地上搬砖,抬水泥,中午吃点自带的干馒头,就点咸菜,喝点凉水,下午继续干活,直到太阳落山,我们再披星戴月赶回家,此中的痛苦,对我来说,除了肉体上的,更多的是精神上的,假如我的成绩不好,假如我不热爱学习,假如我没有理想,或许我也会与其他人一样说说笑笑,开开心心,毕竟干活对农家孩子来说是家常便饭,出点力,流点汗,没什么大不了的,但那时的我好想上学,读书一直是我的最爱,即使在打工吃饭的间隙,我也会偷偷地跑到一个角落拿着一本书边吃边看,而越是如此,我就越感到痛苦,因为在那样的环境中,我的目标好迷茫,看不到一丝希望。

  是他给了我希望。

  那正是麦忙季节,我光着上身,穿着短裤,浑身晒得黝黑,赤着脚,大汗淋淋在场里翻着麦子,有人喊响了我的名字,当时心里好生奇怪,在家里,都是喊我的小名,突然有人叫起了我的大名,我一时还不太适应,就停了下来,抬头望了一圈,当看到他的笑脸时,我就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当时的感觉真的好复杂,有喜有忧,有矛盾有痛苦,有委屈有意外,抑或什么都没有,以至我就那样呆呆地流泪。

  他没有走向我,只是对母亲说:“大姐,你是要国家干部,还是要你这一场的麦子!”只一句话,我就明白了,他是要我去上学,他说我在全乡的预选考试中考了第二名,现在好好准备,正考时一定会考出一个好成绩。

  憨厚的母亲也很激动,只说了一句“跟老师走吧,家里有我呢?”在走出麦场的那一刻,我知道我的生命轨迹变了,而给我这种改变的正是他,走有我前面的那个个头不高的男人,此刻他在我面前变得无比高大,尽管事隔二十多年,我仍然能清晰地回忆出他的背影,回响起他那浑厚有力的声音。

  几年后,当我师范毕业也成为一名教师之时,我总是不厌其烦地给一届届学生们讲起他的故事,之所以如此,我是想时时告诫自己:他永远是我学习的榜样,而学生们也一直好奇地追问我他的名字,虽然我总是说: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要记住老师对待学生的爱心是永远的,无私的,但在我的心里他的名字却随着岁月的流逝而越来越闪光,因为我知道今生今世我都无法忘记双庙中学那个叫王体友的普通教师,在我生命最困难的日子,是他点燃了我的梦想,给了我前进的动力,正是这种力量使我的道路越走越宽广。

【感恩的散文】相关文章:

感恩散文精选10-26

感恩的散文10-05

感恩的随笔散文10-10

表达感恩的散文10-26

企业感恩的散文10-26

有关感恩的散文09-30

感恩父母散文10-05

描写感恩的散文10-26

有关感恩的散文10-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