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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家乡景物随笔
你的家乡,你还记得有什么景物么?小时候的老树、小桥、田间小道,看看下面的家乡景物哦!
介绍家乡景物随笔(1)
桂东小镇的夜晚
在这个远离都市,甚至距离三五万人的县城,也有上百公里的小镇,空气里理所应当似的,满是静谧、孤独、远离尘世的味道。在小镇的这个夜晚,我一个人,像一条鱼游进夜色中的河水。
一条石板路从旅馆门口经过,牵着两排房子往旅馆左右两边延伸。房子都是用青砖建造的老旧房子。
小镇上,没有花花绿绿的灯光,很少的吵闹,也没有太多匆匆的行色,多的是无所求的说笑,听天由命的目光,粗糙的大手和弯向大街的腰。路是悠长的路,坎坷不平的路,一块一块长石条,似乎按原样排列着,如有榫头把它们串在一起,把纵横交错的街道细致而牢固地连接起来,安放好。
在这小镇上,石板街道是通向街道和夜色深处的唯一途径。
街上房子青砖的灰和石板路石条的白,正逐渐接近,趋向日落之后的颜色。这个时候,鲜有人声的石板路上,固然显得有些落寂,但正这样的寂静使小镇的寂静更加完整。小镇似乎多年前就那样寂静,并不因为多几个人或者少几个人就显得热闹或者冷清。
大凡古镇、老街道都有自己的性格,大多能保持自己个性。在这样的独特个性中,间或有一个或者两三个身影从街道某处拐出来,悠悠而行,老电影、老诗词、前生前世的感觉就出来了。
在这个小镇走着走着,我就迷路了。
听说很多人都会迷路。这个小镇的房子和街道是按八卦,大致建于三百年前。整个小镇由一条作为主干的石板路引领,其间又细细长长有无数小巷子互相穿插着,四通八达。有时,拐过一个街角,又回到刚才走过的地方,让人便有了迷惑,有了感叹,有了不知所措和意外惊喜。
幸好,小镇上的人们似乎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了。他们把小镇的每一处房子都建得不雷同,让人即使很快回到起点也没有腻的感觉,只是又重新感受一次古朴和踏实。
不知道别人走进小镇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是慢慢获得了一种欣喜,细细的、缓缓的,流水漫过般的滋润。也是生于古镇的人,到了这个小镇,只是久别重逢。迷路就迷路吧,让那些微微不平的凸凹和不可预知的'街口尽情迷惑,让那些木门、瓦片、石阶、石凳、戏台、墙角的枯草……像冬日里的棉被,覆盖我吧。
小镇之夜,那么安静。风绕着脚踝溜过,有点凉。鞋子和石板的摩擦声,“谷——谷——”,回荡在离头顶不远的地方。一些影子,时有时无、不规则地在前后左右晃动。石板路边的门板缝里,总会传出一些光线,昏黄、缥渺,是煤油灯的,也有灯泡的,但似乎没有日光灯那样雪亮的。
走着走着,会和一些大树和流水不期而遇,那就是来到小镇的边沿了。不用俯下身去都知道,水是清澈的。清澈的水,在大大小小的石块间流泻。那潺潺的流水声,纯粹又绵长,像很多人安静走过。
枝叶繁茂的大榕树下,还有人坐在树下的石凳上闲聊,有一搭没一搭的。从他们身边踱过,走过石桥,沿着流水转过几个弯,再拐过几个街角,抬头望望天,天已漆黑了。凭借着晃晃悠悠的灯光,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小镇的进口。
我记得在进口处是有一块石碑的,然后就找,果真找到了。
石碑上面刻着小镇的名字:黄姚。
介绍家乡景物随笔(2)
在北海老街怀旧
在北海,无论如何,也得抽点时间去老街怀怀旧。不需要认识什么人,也不需要谁给你引路,从市中心的北部湾广场,沿着四川北路一直往大海的方向走,走着走着,就会和那条百年老街谋面。那老街就是珠海路。
最好是在夕阳西下的黄昏走进老街。迷蒙的阳光掠过残旧的楼顶,把那些破碎的倒映撒落在街道上。街道是多年前改造过的沥青路,沥青里有不少石子在路面上探头探脑,路面因而坑洼不平却倒也显得蜿蜒、绵长。
街道全由两三层的楼房夹拥而成,宽八九米,长近三里,街道两旁是南方典型的骑楼,骑楼与二排楼房一路相簇相拥,亲人一般温厚。因有了骑楼,街道中就算倾盆大雨,骑楼里也干干爽爽,人从一个门口又一个门口缓缓走过,欣赏身边的雨线如丝如缕,景恬而心欢。
楼是老楼。风侵雨蚀,一个世纪过去,楼面墙壁上,楼顶的装饰物上,最初的油彩和光泽均被雨打风吹去,露出一粒粒的小沙子,亮亮的,在夕阳下闪光,那些沙子得经历多少风雨才能从灰里亮出来。
据记载,这些楼大部分是上世纪二十年代前后的作品。建筑风格大致相同,“临街两边墙面的窗顶多用券拱结构,主要受19世纪末期英、法、德等国在北海建造的领事馆等西方券拱式建筑的影响” (《北海近现代“建筑年鉴”/珠海路》,作者:周德叶)。券拱式建筑结构被誉为“罗马x筑最大的特色、最伟大的成就之一”。
在珠海路两旁,连绵三里,街道上绝大多数就是这种券拱式的楼房,但是这些楼房却又并非照搬罗马风格,建筑工匠们,在一砖一瓦中,融入了中国民间建筑艺术的技巧和智慧,两边墙面窗顶券拱式,前后装饰却常是中国的浮雕、吉祥物等等。中西文化融为一体,和谐而生动。难怪珠海路近年来备受建筑界人士的关注了。
这里平静,同时也是破落的。路破了,楼旧了,但你不会因为这种破旧失望,如果你对历史感兴趣,如果你对时间的流逝有稍稍的敏感,你就不会离破落而去。
当你站在街口回首眺望的时候,四川路、海角路的现代喧嚣会让你感觉有点累,那些喧嚣像一双有力的手,会推你一把,你便趁势就走进老街去了。从东往西或从西往东,在珠海路上慢慢走着,往往会产生一种一步步离开现代尘嚣的感觉。
置身其中,禁不住要抬头左右张望,前后打量,那骑楼,那些窗、门、浮雕、屋顶饰物,近在咫尺却又仿佛远在天涯,它们一下子都扑面而来……
在珠海路上徜徉,禁不住惊叹:那么长的街道,原来该有多少楼房和商号、店铺,当年又该是如何地红火。而后来它们为什么一下子又沉寂下来了呢?老街上的时间,好像是在若干年前某个时刻,戛然而止,再也没有往前走,那么多年,一直保持着若干年前某个时刻静止下来时那一瞬间的模样。没有了那些热闹,商号店铺的门依然站着,一家家,高高的、宽宽的,仍然结实。
老房子门口往往坐着一个老人,他们守着一个小孩或者一条小狗,手里捏把补渔网的竹梭或奶瓶,在他们抬头或擦汗那会,我看到他们慈祥的、沧桑的.面容。他们与古老的珠海路相依相伴,相映成趣。
一路走过去,很少有年轻的面孔从老门洞里冒出来,这里几乎是一个苍老的世界——年轻人都搬出珠海路,崇尚现代物质文明去了。也偶有新建的楼宇,却因与前后左右的旧楼格格不入而显得有点滑稽,不伦不类。
有些东西,不是新就好,就美,就让人心动的,就像这些古旧的楼房。那些老的、残的砖们瓦们,那些塌了半边的、退了色的建筑装饰们,那些被风雨侵蚀得分不出本来面目的窗们、门们,它们,一点点构建着一种历史的、沧桑的、融合中外的无可替代的美!
介绍家乡景物随笔(3)
黑根
站在广西英罗港的海边,只要睁开眼睛往海里望去,目光很快便会被蓬勃的绿色生命所感染。
无数肥硕的、圆润的、暗绿的叶子,朝天而立,在阳光中闪闪发光。细碎的阳光撒落在叶子上,风吹过时,叶子像绸缎一样漫天飘涌。
枝叶沙沙的声音,我觉得就是阳光的声音了。那声音,虽然低微得接近于无,但是分明既有形也有声,其中似乎还弥漫出一股淡淡薄荷的味道,在潮湿的空间里四处充盈。
红树林黑色的根,便是在细碎的阳光里凸现出来的。
其实首先看到的是沙蟹、小鱼、小虾,以及叫不出名字的爬行小动物。那些小动物,在粗的、细的、长的、短的树根中,忙忙碌碌,穿梭往来。接着便会注意到那些黑色的树根了。无数黑色的树根,插在污泥中。它们看起来数量众多,密密麻麻,数不胜数,但是每一根看起来都保持在相对独立的位置,不会让人有纵横交错,层层叠叠的感觉,倒像是按计划插在污泥里做记号的无数光滑棍子。
从这个角度来讲,我认为红树林是一种有洁癖的植物。
但正是这种有洁癖的植物,下半部分简洁、光滑和树干的上半部分绿叶婆娑,固执地,牢固地,站在污泥中。
看着这些挺立的黑色的树干,我自然而然,便想到了生长在北西沙漠里的胡杨。
事实上,我还没有机会真正见到过生长在西北沙漠深处的胡杨。
胡杨,对我来讲,只是一个传说。
从资料上得知,第三世纪残余的古老树种之一胡杨,6000多万年前就在地球上存活了。胡杨之所以能在同时期的物种基本灭绝之后,仍残存至今,是其与生俱来的适应能力,赋予了它作为远古生命延续见证的幸运。胡杨对盐碱有极强的忍耐力。
它的根可以深扎到地下10米以下吸收水分,而细胞又有特殊的功能,不受碱水伤害。它们天生就是为活命而存在的。
比如生长在我国西北塔里木盆地的胡杨树,刚冒出幼芽就开始拼命的扎根,在极其炎热的干旱的沙漠中,树干能蹿到30多米高。当树龄开始老化时,它们又会逐渐自行断脱树顶的枝杈和树干,减少负苛,一层层脱落,最后降低到三、四米高,竟然还能枝繁叶茂,直到枯干老死,也站立不倒。
胡杨正是因此,被人类称誉为“长着千年不死,死后千年不倒,倒地千年不腐”的铁骨英雄。
生长在大海里的红树林和胡杨一样,也是百年生长,千年不腐的植物。虽然胡杨和红树林,一种生长在沙漠里,一种生长在大海边。它们永远不会相见,永远无法见证对方的执著。但是胡杨和红树林,可能是唯一在生长特征方面能真正遥相呼应,算得上惺惺相惜的两类树种。
红树林的个性特质与胡杨一样,都有着极其鲜明的特性。
红树林对盐土的适应能力比任何陆生植物都强。据科学家测定,红树林林带外缘的海水含盐量一般为3.2~3.4%,内缘的含盐量为1.98~2.2%。在盐的天地中,它们青枝绿叶,生机勃勃,生长得如意、自在。
更厉害的是,在海潮达不到的河岸,便鲜见它们的足迹。它们竟厉害到不屑于生长在缺少盐的世界。红树林有这样的特性,得益于其多具有盐生和适应生理干旱的形态结构,具有可排出多余盐分的分泌腺体。当然也得益于它的叶子。红树林的叶片,光亮如革,利于反射阳光,减少水分蒸发。在这方面,红树林与胡杨适应生存环境的能力异曲同工。
胡杨耐盐碱能力也非常厉害。它的细胞透水性比一般植物强,从主根、侧根、躯干、树皮到叶片,不但都能吸收很多盐分,还能通过茎叶的泌腺把盐分排泄出去。
当树体内盐分积累过多时,它们便从树干的节疤和裂口处,将多余的盐分自动排泄出去。真是太神奇了!所以,树的1米以内,土壤总盐量在1%以下时,胡杨树生长非常良好,总盐量在2—3%时,生长虽然会受到抑制,但是仍然安危无恙,只有当总盐量超过3%时,胡杨才受不了,才会死亡。
胡杨生长在极旱的荒漠,对水充满着极致的渴望。为获取水分,求得生存,胡杨会跟随着沙漠河流的走向生长。沙漠里的河流流向哪里,它就随之挪移到哪里。胡杨甚至靠着发达的根系,可以在水位不低于4米的沙漠里,活得滋润无比,即使在水位跌到6—9米以下,它也只能维持生命。
与胡杨不同的是,红树林刚出生便被扔到了海水里。红树林是完全靠自己神秘的生命力,才得以在海水里存活并挺立出海面的。了解红树林的物种归类及其生长过程,我们就知道,它能来到这个世上活一次,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红树林是稀有的木本胎生植物。
红树林果实内的胚芽发育,会渐渐地变为胎苗,果实成熟之后,胎苗一直留在母树上,利用胚茎上的.皮孔呼吸,由母树供给营养。
大约经过了8个月左右的发育周期,当胚根长至20~30厘米,胎苗发育才能成熟,才会从母体脱落。脱落的胎苗,没有选择的落向淤泥。
如果胎苗向淤泥脱落时,正好碰到大海退潮,正好没有其他树枝拦住,正好能插到泥中,那么,这枚胎苗可能就能在脱落的地方扎下根了。红树林的胎苗,脱落到淤泥,几小时后便能在淤泥中开始生长而且成为新的植株。
如果运气没有那么好,脱落的胎苗,未能及时扎根于淤泥,则要随着海流在大海上漂流,少则一、两天,多则一、两个月,或者数个月,近则漂到三、五公里,几十公里,远则要几百里,甚至几千里外的海岸边,才可能寻找到栖身之地了。
如果终归没有机缘扎下根,生出新芽,那么胎苗的结果,便只有死亡了。因此,绝大多数红树林的胎苗,都葬身茫茫大海了,只有极少数侥幸地存活了下来。也正因此,红树林一旦遭受破坏,恢复其原生态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为了生存,红树林和胡杨一样,生就了特殊的根系。红树林的主干一般不会无限增长,而是会从主枝干的基部长出多条支柱根, 牢牢扎入淤泥,形成稳固的支架,用以保持植株稳定,既利索,又稳固。
1986年,广西沿海发生了百年未遇的特大风暴潮,合浦县398公里长的海堤,被海浪冲垮294公里,但是凡是堤外分布有红树林的地方,海堤被冲垮的情况并不太多。红树林正是靠着发达而稳固的根系,能在风浪中劫后余生,不但自己屹立不动,而且恩泽人类。
生就庞大、发达根系的同时,红树植物的细胞内渗透压很高,极大地帮助了红树植物既能从海水中吸收水分,又从根部长出许多露出海滩地面如指状的呼吸根。呼吸根外表有粗大的皮孔,内有海绵状的通气组织,满足红树林在退潮时甚至被潮水淹没后对空气的需求。
根系、树干、呼吸根、绿叶……这些,构成了红树林鲜为人知的生命世界。只有到潮水退下的时候,我们才有机会看到红树林那纵横交错的树根、支柱根和呼吸根,看到光亮的绿叶下,植物世界之万一,看到生命和生长的历程,如此艰辛!
可能这就是命运吧。植物有植物的命运。
在命运面前,大自然也有孱弱的一面。
其实以上说了这么许多,只是因为今天又听到了离我家不远那片红树林遭受砍伐,用以当作圈养大蠔围栏的消息。
珍贵的红树林被砍伐,目的竟然是被用作当围栏,亏他们想得出!
红树林生长的速度,固然远远追不上人为砍伐的速度。但是换一个角度看,难道不也可以说,红树林保护人类的速度,远远追不上人类自弒的速度?
这样想的时候,我郁闷无比。
我老家人把红树林叫做海榄树。海边住的人,经常到红树林里去拾挖螺、抓蟹,莫沙虫、拾枯柴,也在树林边放鸭,甚至养鸡,绝少有带刀斧入林的事情,更不用说砍伐了。他们明白与红树林比邻而居是天大的福气。
距我家不算太远的广西山口红树林区就生活111种大型底栖动物,104种鸟类和133种昆虫。红树林里本应就是螺、蟹、沙虫、海鸥等动物欢乐和无忧的天堂,也是人类寻生活的天堂。
明知如此,人类何苦急功近利侵扰它们?何苦要自己把自己往绝路逼?
写下这些字的时候,又是初夏时节了。红树林即将扬花的五月也快到了。它们的胚芽会发育,会渐渐地变成胎苗。它们中的极少数,会在大风大浪中,劫后余生,日渐长大。它们会长出暗绿色的树叶,在灿烂的阳光中闪烁着生的渴望和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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