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描写春天的名家名篇

时间:2023-02-23 11:44:46 随笔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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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春天的名家名篇

  老舍散文《春风》

描写春天的名家名篇

  老舍济南与青岛是多么不相同的地方呢!一个设若比作穿肥袖马褂的老先生,那一个便应当是摩登的少女。

  可是这两处不无相似之点。

  拿气候说吧,济南的夏天可以热死人,而青岛是有

  名的避暑所在;冬天,济南也比青岛冷。

  但是,两地的春秋颇有点相同。

  济南到春天多风,青岛也是这样;济南的秋天是长而晴美,青岛亦然。

  对于秋天,我不知应爱哪里的:济南的秋是在山上,青岛的是海边。

  济南是抱在小山里的;到了秋天,小山上的草色在黄绿之间,松是绿的,别的树叶差不多都是红与黄的。

  就是那没树木的山上,也增多了颜色--日影、草色、石层,三者能配合出种种的条纹,种种的影色。

  配上那光暖的蓝空,我觉到一种舒适安全,只想在山坡上似睡非睡的躺着,躺到永远。

  青岛的山--虽然怪秀美--不能与海相抗,秋海的波还是春样的绿,可是被清凉的蓝空给开拓出老远,平日看不见的小岛清楚的点在帆外。

  这远到天边的绿水使我不愿思想而不得不思想;一种无目的的思虑,要思虑而心中反倒空虚了些。

  济南的秋给我安全之感,青岛的秋引起我甜美的悲哀。

  我不知应当爱哪个。

  两地的春可都被风给吹毁了。

  所谓春风,似乎应当温柔,轻吻着柳枝,微微吹皱了水面,偷偷的传送花香,同情的轻轻掀起禽鸟的羽毛。

  济南与青岛的春风都太粗猛。

  济南的风每每在丁香海棠开花的时候把天刮黄,什么也看不见,连花都埋在黄暗中,青岛的风少一些沙土,可是狡猾,在已很暖的时节忽然来一阵或一天的冷风,把一切都送回冬天去,棉衣不敢脱,花儿不敢开,海边翻着愁浪。

  两地的风都有时候整天整夜的刮。

  春夜的微风送来雁叫,使人似乎多些希望。

  整夜的大风,门响窗户动,使人不英雄的把头埋在被子里;即使无害,也似乎不应该如此。

  对于我,特别觉得难堪。

  我生在北方,听惯了风,可也最怕风。

  听是听惯了,因为听惯才知道那个难受劲儿。

  它老使我坐卧不安,心中游游摸摸的,干什么不好,不干什么也不好。

  它常常打断我的希望:听见风响,我懒得出门,觉得寒冷,心中渺茫。

  春天仿佛应当有生气,应当有花草,这样的野风几乎是不可原谅的!我倒不是个弱不禁风的人,虽然身体不很足壮。

  我能受苦,只是受不住风。

  别种的苦处,多少是在一个地方,多少有个原因,多少可以设法减除;对风是干没办法。

  总不在一个地方,到处随时使我的脑子晃动,像怒海上的船。

  它使我说不出为什么苦痛,而且没法子避免。

  它自由的刮,我死受着苦。

  我不能和风去讲理或吵架。

  单单在春天刮这样的风!可是跟谁讲理去呢?苏杭的春天应当没有这不得人心的风吧?我不准知道,而希望如此。

  好有个地方去“避风”呀!

  描写春天的名家名篇

  若在前几年,过了清明的景象恐怕早已经是燕子啁啾、枯木吐长绿的时候了。

  今年的冬季却是格外的漫长,漫长到清明后还要飘几场雪,然后是无尽的阴雨和凉意。

  五一已经临近,楼内的暖气早就供停了。

  在这人间四月芳菲天的日子,久居室内的人却有一种冷彻骨髓的感觉,这让我十分怀念住平房的生活。

  临街而居,独门独院。

  空地处可植几株甘李、杏梅、梨木和桃树。

  待到梨蕊遍地也是桃红的日子,香气随着南风吹进满屋,每天最欣然的幸事当是红枝绿叶下徜徉。

  闲暇时去木材加工点进几批碎木屑,两吨煤从年首烧到岁尾,每天睡的是滚热的火炕,疲劳时安顿身骨,病痛时当做烤电。

  隔些时日洗几绳旧衣物,在空地架笼养几只兔子和雉鸡待到馋时充做佳肴。

  寂寞的日子邀三两个友人以花瓣下酒,或在风清月明之夜敲击心得。

  远人际倾轧之愁、勾心之烦。

  有唐宗宋祖慕之不来的悠闲,有陶氏不解的隐市之愉。

  出门寄暗锁高墙,入梦可闲读偶记。

  有疑则网上萍踪,辅爱子以难疑,烹美食致夫君,性悠然以步街。

  如今这样的别致已经没有了。

  在这样阴霾的日子里春暖和花开就更弥足珍贵。

  对于过去的一些人和事,我不敢说怀旧,恐怕触之思念的疤痕,我生怕这疤痕的每一根神经深邃到我的梦魇。

  对一些无可奈何的人和事我讳莫如深。

  不过温暖的希翼终究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对于这大自然的天气就更是不可强求!

  春归何处?寂寞无行路,若有人知春去处,唤取归来同住。

  春无踪迹谁知?除非问取黄鹂,百啭无人能解,因风飞过蔷薇。

  莫名的想起黄庭坚,想起他的清平乐,想起试问北宋的那一年的春天。

  春眠不觉晓,处处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春天是个绚丽多彩的季节,春光明媚,春风拂面,春暧花开,春回大地,万物苏醒,百花开放,万紫千红,桃红柳绿,它是诗人和画家笔下的宠儿。

  但在四季如春的南方,特别是在喧嚣的都市里是感觉不到春的来临,只是在回南风的潮湿里,你才会醒悟:哦,春天来了!

  南方的回潮天气,薄雾笼罩,烟雨潇潇,水气弥漫,路面泥泞,楼道湿漉,仰望天空,朦胧飘渺,夜色深浓,灯火迷漫。

  阴雨绵绵的日子终日难见阳光,阳台的衣服散漫着一股怪味,房间的窗户不敢轻易打开。

  南方的春天是最郁闷最压抑的季节,潮湿的空气让人周身无力,懒洋洋的想打瞌睡,时冷时热的天气是流感发生的最敏感诱因,心情也随着灰灰的天空一样沉重。

  乍暧还寒时候最难将息,夜里总是睡得不好,清晨起床头脑昏沉沉的,这次第,又怎一个愁字了得?

  微风细雨虽然一直持续着,但不知名的花儿却是开满了整个山坡,一眼望去,姹紫嫣红,争相竟放,风景无限的美。

  叽叽喳喳的小鸟穿梭于树枝之间,唤呼同伴一齐亮响它们的嗓子在高歌。

  街道上粗壮的木棉树上布满了一簇簇的花朵,形成了一道特殊的风景线。

  而树下掉了一地的落花则是应了诗人惜春诗句:更能消几番几雨,匆匆春又归去,惜春长怕花开早,何况落红无数。

  如果我们无计留住春天,且让一句“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来安慰那份心底的失落吧。

  描写春天的名家名篇:春

  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

  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欣欣然张开了眼。

  山朗润起来了,水长起来了,太阳的脸红起来了。

  小草偷偷地从土里钻出来,嫩嫩的,绿绿的。

  园子里,田野里,瞧去,一大片一大片满是的。

  坐着,躺着,打两个滚,踢几脚球,赛几趟跑,捉几回迷藏。

  风轻悄悄的,草绵软软的。

  桃树、杏树、梨树,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开满了花赶趟儿。

  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

  花里带着甜味,闭了眼,树上仿佛已经满是桃儿、杏儿、梨儿!花下成千成百的蜜蜂嗡嗡地闹着,大小的蝴蝶飞来飞去。

  野花遍地是:杂样儿,有名字的,没名字的,散在草丛里,像眼睛,像星星,还眨呀眨的。

  “吹面不寒杨柳风”,不错的,像母亲的手抚摸着你。

  风里带来些新翻的泥土的气息,混着青草味,还有各种花的香,都在微微润湿的空气里酝酿。

  鸟儿将窠巢安在繁花嫩叶当中,高兴起来了,呼朋引伴地卖弄清脆的喉咙,唱出宛转的曲子,与轻风流水应和着。

  牛背上牧童的短笛,这时候也成天在嘹亮地响。

  雨是最寻常的,一下就是三两天。

  可别恼,看,像牛毛,像花针,像细丝,密密地斜织着,人家屋顶上全笼着一层薄烟。

  树叶子却绿得发亮,小草也青得逼你的眼。

  傍晚时候,上灯了,一点点黄晕的光,烘托出一片安静而和平的夜。

  乡下去,小路上,石桥边,撑起伞慢慢走着的人;还有地里工作的农夫,披着蓑,戴着笠的。

  他们的草屋,稀稀疏疏的在雨里静默着。

  天上风筝渐渐多了,地上孩子也多了。

  城里乡下,家家户户,老老小小,他们也赶趟儿似的,一个个都出来了。

  舒活舒活筋骨,抖擞抖擞精神,各做各的一份事去。

  “一年之计在于春”;刚起头儿,有的是工夫,有的是希望。

  春天像刚落地的娃娃,从头到脚都是新的,它生长着。

  春天像小姑娘,花枝招展的,笑着,走着。

  春天像健壮的青年,有铁一般的胳膊和腰脚,他领着我们上前去。

  很喜欢朱自清的这个名篇,觉得有种不同于平常的感觉,似乎是多了一份生气。

  平淡的语言总是可以描绘出不平淡的意境,这大概就是朱自清文章的神来之笔,区别于芸芸众生的标志 约会春天(散文诗)

  挥手作别昨夜的寒冬,给冬眠的心插上翅膀,去与春天约会。

  约会春天。

  是哪只春鸟,首先唤醒昨夜冬眠的心。

  揉着惺忪的睡眼,便听到轻轻叩门声。

  从门缝里,漫近一股暖流,挟着酽酽的芬芳。

  打开门,推开心扉,和煦的阳光跳跃,舞进屋里,朗照着阴郁已久的心空。

  捧几掬鸟语,灌进孤寂的心屋,滋润那干涸了一个冬季的心田。

  迈开双脚,一脚刚跨出门槛,便发现青青的小草从我的门槛出发,沿着通往春天的小径走去。

  是它在为我带路么?!

  我猜,春天在着急地等这我呢!我可不能怠慢了春天,否则她生气了,不理我,我该什么安慰她?而且她已经为我准备了一匹骏马。

  听,我的马在轻唤着我!于是,我翻上马背,骑在风的翅膀,飞奔而去。

  一路上哒哒的马蹄,轻轻踏平我昨夜心伤的余痕,声声安慰,伴随着整个旅程……

  到了,到了,到了相约的伊甸园。

  她正用她的羞涩迎迓我。

  她年轻的双眸正躲在飘散的黑发下,深情地望着我。

  但,长发不能掩盖住她浅浅的笑靥和淡淡的红晕。

  在这里,我期待许久的燕儿也南归了,她在呢喃着稔熟的语言,只有我才能听得懂的语言。

  在这相约的地方,含羞的蓓蕾,在窥视我虔诚的双眸。

  小树也偷偷地探出绿色的小脑袋,偷窥我年轻的心。

  小溪从我的脚下发源,在欢唱远行,带着我年轻的心去远方流浪……

  在这相约的地方,晴空为我们绽放着朵朵白云。

  那轻翔的白云一定是天空的翅膀。

  我问了问蓝天,蓝天捧出蔚蓝的笑容,向我点点头默应。

  原来,我找到天空的翅膀啦!

  在晴空下,在我与春天约会的土地上,种下梦的种子,还有年轻的心。

  在心里,也把春天种植。

  这样,它便在一场蒙蒙的春雨萌芽,在汗水的滋养,生长在四季……

  春来了,不知不觉得到来。

  树木还没有绽出新芽,枯草也没有点缀新绿。

  但是迎面而来的却是一缕轻柔的春风了。

  就象一个生命的初生,轻柔有力地缓慢成长。

  这时候,希望,梦想,爱情,友谊,生机勃勃的力,都隐约的夹在春风中迎面而来。

  漫长的冬季就要过去。

  在冬季,我已忘了岁月的更替,四季的变换,心上生了厚茧,默默的辛勤劳作,对周围的世界早已熟视无睹。

  奋斗着,进行着不求成功的默默耕耘,面对着追求未来与理想的艰险之路。

  但是春天来了,空气中有了一丝温柔甜蜜的气息,隐隐的你可以感到世间万物的诞生和律动。

  再往后,阳光会渐渐温暖,空气中会慢慢弥漫了甜蜜。

  树木会变得翠绿,青草会接到天涯。

  很快,鲜花到处开放,柳絮也开始惹人愁肠。

  大街上,色彩会变得鲜艳,阳光爬上人们脸庞,欢声笑语处处。

  大自然真是一个奇迹啊。

  生命也是一个奇迹啊,从何处来,又到何处去,循环往复,象一只深沉优美的旋律,跳动不息。

  如果说生命是一只歌,四季是一只歌,那么这春之初的一缕微风,就是那未成曲调之前的片刻寂静,那屏声静气地酝酿和等待的一刻,那跳动旋律的抑制不住地下意识流露。

  四季的华章就要展开,巨大的生命力和满溢的爱将书写这美丽的山河。

  经过漫长的等待,春天即将喷薄而出,这是寂静的一刻,却无法平静,却深沉有力。

  我的朋友,你可以感觉得到的,如果你注意倾听。

  春来了,一缕轻柔的春风迎面而来。

  散文诗总是有一种别与平常的文体的感染力。

  他可以很细腻的去描写,很仔细的让你有种身临其境的感受。

  我和春天有个约会

  桃花如霞 芳草吐新

  辗转三季

  你 依然如旧

  清风拂面 细雨润眉

  失眠三宿

  我 红颜似衰

  不是清纯 亦非妩媚

  凝神三秒

  心情 有如美酒般沉醉

  为你降临 为你无眠

  岂止三秋

  回忆 那胜似古龙的馨香

  辞旧迎新 新亦如故

  庆幸三生

  只因 你我永远有个约会

  很多人都喜欢春,因为它可以正中你怀下的值得你去爱。

  和春天约会,一定是一件很浪漫,很陶醉的事情吧!

  春天是一点一点化开的

  立春的那天,我在电视中看到,杭州西子湖畔的梅花开了。

  粉红的、雪白的梅花,在我眼里就是一颗颗爆竹,噼啪噼啪地引爆了春天。

  我想这时节的杭州,是不愁夜晚没有星星可看了,因为老天把最美的那条银河,送到人间天堂了。

  而我这里, 北纬五十度的地方,立春之时,却还是零下三十度的严寒。

  早晨,迎接我的 是一夜寒流和冷月、凝结在玻璃窗上的霜花。

  想必霜花也知道节气变化了吧,这天的霜花不 似往日的,总是树的形态。

  立春的霜花团团簇簇的,很有点花园的气象。

  你能从中看出喇叭形的百合花来,也能看出重瓣的玫瑰和单瓣的矢车菊来。

  不要以为这样的花儿,一定是银白 色的, 一旦太阳从山峦中升起来, 印着霜花的玻璃窗, 就像魔镜一样, 散发出奇诡的光辉了。

  初升的太阳先是把一抹嫣红投给它,接着,嫣红变成橘黄,霜花仿佛被蜜浸透了,让人怀疑 蜜蜂看上了这片霜花,把它们辛勤的酿造,撒向这里了。

  再后来,太阳升得高了,橘黄变成 了鹅黄,霜花的颜色就一层层地淡下去、浅下去,成了雪白了,它们离凋零的时辰也就不远 了。

  因为霜花的神经,最怕阳光温暖的触角了。

  虽然季节的时针已指向春天了,可在北方,霜花却还像与主子有了感情的家奴似的,赶 也赶不走。

  什么时候打发了它们,大地才会复苏。

  四月初,屋顶的积雪开始消融,屋檐在白 昼滴水了,霜花终于熬不住了,撒脚走了。

  它这一去也不是不回头,逢到寒夜,它又来了。

  不过来得不是轰轰烈烈的, 而是闪闪烁烁地隐现在窗子的边缘, 看上去像是一树枝叶稀疏的 梅。

  四月底,屋顶的雪化净了,林间的积雪也逐渐消融的时候,霜花才彻底丢了魂儿。

  在大兴安岭, 最早的春色出现在向阳山坡。

  嫩绿的草芽像绣花针一样顶破丰厚的腐殖土, 要以它的妙手,给大地绣出生机时,背阴山坡往往还有残雪呢。

  这样的残雪,还妄想着做冬 的巢穴。

  然而随着冰河乍裂,达子香花开了,背阴山坡也绿意盈盈了,残雪也就没脸再赖着 了。

  山前山后,山左山右,是透着清香的树、烂漫的山花和飞起飞落的鸟儿。

  那蜿蜒在林间 的一道道春水,被暖风吹拂得起了鱼苗似的波痕。

  投在水面的阳光,便也跟着起了波痕,好 像阳光在水面打起蝴蝶结了。

  我爱这迟来的春天。

  因为这样的春天不是依节气而来的,它是靠着自身顽强的拼争,逐 渐摆脱冰雪的桎梏,曲曲折折地接近温暖,苦熬出来的。

  也就是说,极北的春天,是一点一 点化开的。

  它从三月化到四月甚至五月,沉着果敢,心无旁骛,直到把冰与雪安葬到泥土深 处,然后让它们的精魂,又化作自己根芽萌发的雨露。

  春天在一点一点化开的过程中,一天天地羽翼丰满起来了。

  待它可以展翅高飞的时候, 解冻后的大地,又怎能不做了春天的天空呢!

  春之怀谷

  张晓风

  春天必然曾经是这样的;从绿意内敛的山头,一把雪再也撑不住了,噗嗤的一声,将冷面笑成花面,一首澌澌然的歌便从云端唱到山麓,从山麓唱到低低的荒村,唱入篱落,唱入一只小鸭的黄蹼,唱入软溶溶的春泥--软如一床新翻的棉被的春泥。

  那样娇,那样敏感,却又那样浑沌无涯。

  一声雷,可以无端的惹哭满天的云,一阵杜鹃,可以斗急了一城杜鹃花。

  一阵风起,每一棵柳都吟出一则白茫茫、虚飘飘、说也说不清、听也听不清的絮,每丝飞絮都是一株柳的分号。

  反正,春天就是这样不讲理、不逻辑,而仍可以好得让人心平气和。

  春天必然曾经是这样的:满塘叶黯花残的枯梗抵死苦守一截老根,北地里千宅万户的屋梁受尽风欺雪扰后温柔地抱着一团小小的空虚的燕巢。

  然后,忽然有一天,桃花把所有的山村水廓都攻陷了。

  柳树把皇室的御沟和民间的江头都控制住了--春天有如旌旗鲜明的王师,因为长期虔诚的企盼祝祷而美丽起来。

  而关于春天的名字,必然曾经有这样的一段故事:在《诗经》之前,在《尚书》之前,在仓颉造字之前,一只小羊在啮草时猛然感到的多汁,千千万万在溪畔在江畔浣纱的素手所猛然感到的水的血脉„„当他们惊讶地奔走互告的时候,他们决定将嘴噘成吹口哨的形状,用一种愉快的耳语的声量来为这季节命名--“春”。

  鸟又可以开始丈量天空了。

  有的负责丈量天的蓝度,有的负责丈量天的透明度,有的负责用那双翼丈量天的高度和深度。

  而所有的鸟全不是好的数学家,他们吱吱喳喳地算了又算,核了又核,终于还是不敢宣布统计数字。

  至于所有的花,已交给蝴蝶去数。

  所有的蕊,交给蜜蜂去编册。

  所有的树,交给风去纵宠。

  而风,交给檐前的老风铃去记忆去垂询。

  春天必然曾经是这样,或者,在什么地方,它仍然是这样的吧?穿越烟囱与烟囱的黑森林,我想走访踯躅在湮远年代中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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