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孤独的麻雀

时间:2023-04-01 07:29:31 随笔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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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的麻雀

  儿时捉麻雀的光景,始终是记忆中画面最跳跃的一幕.经常用的捕捉方法有两种,用弹弓打或者手电照.麻雀喜欢躲避在屋檐下。下面和小编一起来欣赏吧!

孤独的麻雀

  那是在北京一个难忘的早晨,我还在睡眼朦胧中,就被几只小麻雀惊醒。

  我起床,看见它们在撒满阳光的窗台上快活地跳跃、追逐、嬉戏,它们的小嘴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虽不婉转动听,却是自由的林野之歌。

  在阳光照耀下,它们显得从容、幽雅、高贵而美丽。

  这让我想起那些流逝的童年和遥远的乡村,想起麻雀与人之间太多生动而残酷的情节。

  我从小在云南的一个边陲小镇长大,那时我们家房前屋后的田野里,到处都是动物:麻雀、青蛙、鱼、蜻蜓。

  尤其麻雀最多。

  我们把麻雀也叫小瓦雀或房头雀。

  每当我们家周围的稻谷熟了,金黄黄的一片,当一阵风吹来,彼此起伏,此时,麻雀也会比平时多出不知多少倍,它们大群大群的起落于田野,偷食稻谷。

  大人们在田间地头扎了不少稻草人,虽然开始几天,麻雀见了就远远的不敢过来,但观察几天后,发现那玩意是吓唬它们的,知道上当,便变本加厉地到稻田里撒野了。

  我认为,与人最亲近的鸟莫过于麻雀了,而受人伤害最大的鸟也莫过于麻雀。

  那时,我们小孩生出了不少捕麻雀的办法。

  我和哥哥在院子里,把簸箕用一根棍子撑着一边,在用一根细绳子拴住棍子,在簸箕下撒一些米粒,悄悄地躲在远处,等麻雀到簸箕下觅食,便猛地一拉,麻雀便被罩在簸箕下,

  成为“阶下囚”,少则一只,多则四五只,等待它们的命运,便是下油锅,成为父亲喜爱的下酒菜。

  有时,我和哥哥也会用马鬃毛编织活扣,布在田野边的小树枝上,也能经常扣住一些在此歇脚的麻雀。

  我家有两间大瓦房,砌得不太整齐的土坯墙留下了许多缝隙,麻雀很喜欢在墙洞里做窝。

  有时我们坐在门口吃饭的时候,总见几只麻雀在前头瓦片上飞来飞去,天长日久就发现了那些麻雀进出的几个小洞口,甚至那几个小洞口的土坯也被麻雀的进出擦撞得比其它的缝隙要滑一些,这就是麻雀窝了。

  于是我和大哥就抬架梯子搭上墙,爬上去瞅那洞内,黑漆漆的看不见什么,索性就伸手进洞,叽叽叽的传出叫声,两三只小麻雀即被抓获。

  这些抓捕到的麻雀,我们用麻线拴住它的脚。

  但麻雀受不了禁锢,给它喂食它也很少吃,用不了几天就死了。

  关于捕麻雀,大人们用锣鼓、毒饵、鞭炮、稻草人等方法消灭麻雀。

  我记得有一次最惊心动魄,那正是稻谷熟透之际,生产队组织一次大规模的灭雀运动。

  当时我才六岁,自然就没有资格参加,我们小孩悄悄的躲在远处,只看见上百的大人敲锣打鼓震麻雀追逐成群的麻雀,鼓锣惊天,吼声四起,麻雀惊魂未定地从一处逃过来,还没等歇脚就又被轰向了他方。

  这样的反复中,不少麻雀慌乱中撞死在电线、石壁、树干上,更多的活活累死。

  那铺天盖地,喊打喊杀的声势,让侥幸活命的也成了惊弓之鸟,逃得无影无踪。

  我长大后才知道,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全国人民的吃饭问题还未解决,却发现麻雀在稻田里吃谷子,于是有吝啬而好事的“统计学家”掐指一算,得出了一只麻雀一年吃掉两公斤粮食的结论。

  这还了得,麻雀迅即以“与人争食”的罪名被全国人民当作“四害”(老鼠、麻雀、苍蝇、蚊子)中的老二予以剿杀。

  麻雀一夜之间由天堂下地狱,落入“社会最低层”。

  1958年,据不完全统计,从3月到11月上旬,8个月的时间内全国捕杀麻雀19·6亿只!在这种形势下,一些科学家仍顶住巨大的压力,坦陈麻雀不是害虫,不应消灭。

  中科院实验生物研究所的朱洗以历史为例,说明消灭麻雀的危害。

  他们说,普鲁士国王腓特烈大帝非常讨厌麻雀,在1744年下令悬赏消灭麻雀,一时间普鲁士的麻雀几乎绝迹。

  但不久就发生大规模虫害,腓特烈大帝不得不收回成命,并从外国运来麻雀。

  1960年,中央根据专家建议为麻雀“平反”,以臭虫代替麻雀列入“四害”行列。

  可是,我们的愚昧却送掉了多少新活的生命!在我的家乡,大概是由于山高皇帝远吧,“平反”后的麻雀仍然还是我们“专政”的对象,人们并没有消除对麻雀的敌视,大人依然告诉孩子们:麻雀是害鸟,麻雀应该被赶尽杀绝!

  果然如此,经过捕杀,我们家乡的田地里也寂静多了。

  渐渐地,麻雀离我们就越来越遥远,成为一个符号存留在我的心底。

  当越来越多的人们在越来越多的地方和越来越长的时间都没有见过麻雀时,人们总算想起了当年多得不能再多如今少得不能再少的麻雀,那些叽叽喳喳的小精灵究竟上哪儿去了呢?人们经过研究,

  才发现麻雀不是以吃粮食为主,而是以吃草籽、虫子等为生,或是在特定地区的特定季节里,草籽太少,麻雀可能会对林子周围的早熟农作物造成一定破坏。

  而麻雀在繁殖季节是以食虫为主,这时农作物正在生长,可以保护庄稼,对农业、林业的发展很有利,也对维护生态平衡起着重要作用。

  最近几年,由于人们的环保意识的增强,麻雀的数量,在一些地方也有增多的趋势。

  我就在北京大学的未名湖畔,看见野草和大群的麻雀在自由生息,每当学生在湖边长椅上吃东西,最常见的陪客就是三五只跳跃在脚边的麻雀。

  等人一走,麻雀瞬间就会把抛洒在地上的面包屑收拾得干干净净。

  同样,在北京许多人来人往的街心公园里,四处散落的麻雀已经不再怕人了,它们总在游人的手上跳来跳去争抢食物。

  我终于看到,小小的麻雀在现代化的城市里也活出了尊严和美丽。

  同样,中国的其他地方,保护麻雀也落到实处。

  据报载,成都有一个远近闻名的“麻雀杀手”,叫刘思玉,这老兄3年消灭麻雀10万只,他在捕麻雀的现场被成都警方当场捕获。

  有的地方,对麻雀加强了保护。

  多年前,重庆市一位市民建议对“麻雀哪里去了”进行讨论,得到市府高度重视,绿色人士纷纷提出种种措施,启动了一项“请麻雀进城”的计划,一批长期驯养的“间谍麻雀”被派往各地“招安”,

  鼓动偏居乡间的一些麻雀弟兄“农转非”,进城定居。

  与此同时,在主城区的部分公园树林里建造一批鸟舍,撒上食物,召引麻雀。

  麻雀们进城不久,一向虫害不断的树林开始不打农药了。

  跟着麻雀沾光的猫头鹰们也都飞了回来,因而使原本四处肆虐的老鼠也大为减少了。

  翻开《诗经》,我们读到的是人与自然无比和谐的情景,古人常常借以抒发感情的生机勃勃的麻雀还会回来吗?

  乡村的麻雀【2】

  清晨,我走在骏马路沿河公园的大理石路面上,忽然看到不远处有几只麻雀,正在吃力地用褐黄色的小爪子和黑色的嘴巴在草坪上刨吃着什么。

  每叨一口,便用那双警惕的小黑眼睛四下张望一下。

  看着眼前这一只只小生灵,我不由想起小时候与麻雀相关的往事。

  小时候的清晨,大都是被麻雀吵醒的。

  常常是清爽地起来,轻巧地打开木门,把门前与鸡群争食的麻雀赶上自家的屋顶或房后的树梢。

  这时候,正在给鸡群撒谷子的母亲总要责备我几句,意思是麻雀吃不了多少,不必驱赶它们。

  可我的想法是,麻雀不应与鸡群争食,而是应该飞到田野中自己去觅食。

  事实是我每次赶开了麻雀之后,他们就以知趣的方式飞离炊烟袅袅的村庄,飞落在村外的田野或河坡。

  等我挎着篮子去割草时,麻雀们已经结束了早餐的觅食过程,并且忘记了我在鸡群中驱赶它们时所产生的不愉快。

  接下来,麻雀们就在我的眼前,时而低空穿梭,时而会聚树冠高声合唱,时而飞落在低头吃草的牛背上蹦跳嬉戏。

  更多的时候,它们则在河坡的陡坎上落了又飞,飞了又落,叽叽喳喳地吵闹不停。

  也许是我与麻雀相处久了,能分辨出一群又一群麻雀的共同点和不同点。

  比如邻居李新得家的那群麻雀就从不敢进他家的院子与鸡群抢食,因为他有一个从不出门的奶奶,整天坐在院子里,拿着拐杖一扬一扬的。

  张爱民家的那群连在他家的屋顶上排成一条线的机会都很少,更多的时候只是不远不近地绕着他家的房屋飞,原因是张爱民他弟兄几个练就了用弹弓子打麻雀的本领。

  只要看见有麻雀飞到自家的屋顶或树上,任意一个就会不声不响地把弹弓绳一拽,结果总是弹出的石子随着麻雀相继落地。

  在我的童年,乡村是麻雀的天堂。

  大群大群的麻雀,使乡村的天空获得了生动和深度。

  相传农夫们与麻雀的祖先,一代一代地生在同一座村庄、死在同一块田野。

  其中某一只麻雀的祖先,一定与某一个农夫的祖先曾经相互对视、对语,甚至彼此交换过秘密乃至身体!民间曾流传着不少有关小孩儿掏麻雀窝、打死麻雀儿要瞎眼的故事。

  上世纪50年代末的大跃进运动中,麻雀的命运曾遭遇了一场灭顶之灾,一夜之间以它糟蹋粮食为罪名,与苍蝇、蚊子、老鼠一起被列入“四害”行列,全民共讨之。

  到了1978年,鸟类专家郑作新、傅相生等通过大量实地调查和解剖分析,认为麻雀曾有糟蹋粮食的一面,但也有捕食害虫、维护生态平衡的一面,据测,

  仅春季一只麻雀每日吃掉的害虫数量是它身体重量的4倍!虽然麻雀后来被“平反昭雪”了,并称它是人类的朋友,但麻雀家族的日子仍不好过。

  近年来,随着农村城镇化的发展,钢筋水泥建筑代替了茅屋瓦舍,使麻雀失去了赖以筑窝的基础。

  过去远离喧嚣的宁静乡村,也减少了雀儿的喧闹,多了车笛和机器的轰鸣声。

  这时,我就特别怀念乡村麻雀的种种好处来。

  家乡的麻雀【3】

  我的家乡位于松花江北岸,背靠小兴安岭,面向长白山系的张广才岭北麓余脉。

  川流不息的松花江在山脚下流过,这里山清水秀、美丽富饶。

  曾有句民谚这样说道:“棒打獐子瓢舀鱼,野鸡落在饭锅里”。

  这样的情景有些人肯定以为太过夸张了,小的时候确实就是这个景象。

  冬天下大雪的天气,山上的狍子和小鹿饿懵了会跑到农民家的猪圈里找吃的。

  农民看到了迅速跑过去把猪圈门一插,立刻瓮中捉鳖。

  想吃鱼先把锅汤煨好,端着盆出门现捉鱼都来得及。

  那时候水稻还没有这么普及种植,几乎没有任何污染有水就有鱼,家乡是远近闻名的鱼米之乡。

  十八岁那年离开家乡,接母亲的班返城工作到现在已经三十多年。

  城市的喧嚣、钢筋水泥铸造的幢幢灰色楼林让人倍感压抑。

  每当这个时候,家乡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就会浮现在我的脑海之中。

  山坡上悠闲啃草的牛羊,树林里婉转的鸟鸣,小镇旁清澈流淌的小河,蹦蹦跳跳的小麻雀时常出现在睡梦中。

  那里是生我养我的故土,留下了童年的苦涩和无限眷恋童趣。

  记忆最深的要算在家时玩弹弓打鸟了,那时候男孩子几乎每人都有一把自制的弹弓。

  弹弓是用车内胎或者是气门芯加上一块发射弹丸的皮套做成的。

  弹弓把用铁丝做的,有的用彩带或者鞋带缠上装饰一下,既好看还不磨手。

  这弹弓杀伤力很强,力大的玻璃可以直接洞穿。

  像松鸭、喜鹊、甚至野鸡、野鸭这样大的鸟命中要害也会直接打下来。

  家乡见到最多的鸟要数麻雀了。

  这种鸟黄褐色的后背,翅膀上有对称的黑色条纹。

  灰白色的脸膛和肚皮,下颚和眼后下方有黑斑。

  喜欢在房檐下筑窝,有人生活的地方基本就能看到它们。

  所以家乡人又把它们称:家雀。

  麻雀虽然跟随人类生活,但对人类始终有防范心理。

  尤其那些成年麻雀,站在树梢或房脊上小脑袋不停的左右摇晃,小眼睛滴溜乱转。

  以不信任的神态研究和揣摩人类的行为,一旦发现危险会叽喳大叫警告同类后立刻飞走。

  麻雀偷吃农民的粮食和菜籽,所以曾经被列为:四害之一。

  可能当年因为人类的大肆捕杀,才造成了今天它对人类不信任的原因吧。

  春天万物复苏春暖花开,麻雀们繁殖季节到了。

  可以看到它们在树枝上相互嬉戏踩蛋的样子。

  接下来就是下蛋孵卵,幼鸟出壳后麻雀会捉昆虫哺育小鸟,房檐下鸟窝旁会留下夫妻俩忙碌的身影。

  可能是饿坏了的缘故,一旦成鸟觅食回来就会听到鸟窝里幼鸟沙哑急于得到食物的叫声。

  小时候掏过鸟窝,麻雀蛋比芸豆要大,黑褐色的有斑点。

  幼鸟刚出生时十分难看,身上没有长毛。

  脑袋和身体不成比例,一张有黄边的大嘴时常大张着等待吃的。

  逐步长大后羽翼丰满,黄嘴丫子慢慢褪去。

  直观简单的分辨鸟的成幼就看它是否有黄嘴丫子就行了。

  整个夏天就是成鸟抚育幼鸟的辛苦过程,幼鸟逐渐长大食量也开始增大。

  成鸟整天忙碌觅食,也不能保证每个幼鸟都能活下来。

  家猫是麻雀的天敌,从麻雀下蛋孵卵开始这个家伙就一直抬头窥视着鸟巢。

  盘算着幼鸟有多大了,如何才能把鸟窝里的幼鸟来个一窝端。

  以至于每次懒洋洋在窗台上晒阳阳睡懒觉时,都会眯起眼睛凝视鸟窝一会。

  但留给它的大多是无奈,麻雀还有一个称号:家贼!就是特别狡猾的意思。

  这种狡猾的鸟选择筑窝的地方是绝对不会让家猫轻易染指上去的,所以老猫大多数是白费心机。

  只有那些体弱的雏鸟,在学飞的时候才可能遭到它的毒手。

  秋天是麻雀最为兴奋的时节了。

  这时候的幼鸟基本和成鸟一样大了,只有嘴角还留有一点点年轻的印记。

  它们虽已经被父母父母逐出鸟巢,父母依然会带领它们飞来飞去。

  尽可能的教会它们生存本领。

  清晨早早的大群的麻雀会飞往田野,一群一群的偷东摸西。

  吃饱了会一起栖息在树枝上或电线上,远远望去黑压压一片,看来像是在享受吃饱后的美好感受。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飞走了,紧接着两只、三只、无数只鸟瞬间就飞走了,树枝上或电线上会留下几只呆呆的鸟。

  好像是没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也许是起得太早没有睡好,转眼这几只也飞走了。

  傍晚在农民堆放农作物的场院附近的树上,麻雀们会举行集会。

  无数只聚集在一起嘁嘁喳喳的聒噪,不知说些什么,也无法分辨出谁是组织者。

  随着夜幕降临,这些小东西也不知什么时候纷纷离去,飞回自己的巢窝睡大觉去了。

  晚秋燕子们飞到南方去过冬了,一些懒惰的麻雀们高兴极了。

  这些懒散的家伙大摇大摆的占据了燕子们辛勤叼筑的巢穴。

  兴奋的钻进钻出,眼神里掩饰不住得意的笑。

  但它们有点高兴太早了,明年春天燕子回来后,会统统把它们赶走。

  我所见到的无一例外都是这种情况。

  漫长寒冷的冬天麻雀们不在像以往时光里那么惬意了,它们很少有大规模的集体行动。

  只能自己或几只飞往粮仓、粮囤偷点东西吃,实在偷不到就会倒垃圾堆里翻找食物。

  看起来灰土土脏兮兮的。

  只有在艳阳高照的时候偶尔站在树梢鸣叫几声,抖抖身上的毛。

  这时候才弄明白了麻雀为什么跟着人类生活,因为冬天气候恶劣食物匮乏活下去太艰难,跟着人类总能想法活下去。

  心里豁然开朗,原来这就是麻雀的狡猾之处。

  大自然生存法则:适者生存。

  童年的种种经历现在回想起来感触颇多,有些事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在外面漂泊几十年已经成家生子。

  城市虽然现代繁华,但缺少家乡淳朴的泥土气息。

  每次回家都会领着儿子去看家乡的山水草木,去看家乡的小麻雀,给儿子讲我童年的往事,让孩子从小就懂得感恩回馈大自然,热爱大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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