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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那个短发的女人随笔散文
远方,她弯下腰,双手抬起一捆柴火,熟练的夹在腋下,然后一步一步往前
远方,她放下柴火,长吁一口气,慢慢弯下腰坐在一块石头上,望向远方回家的路?,用双手向两鬓两边捋了捋那一头日益斑白的短发
她走近了,沿着那破败不堪的山间小道,杂草丛生,万物凋零。其实那里笨没有路,走的人也不多,但也却成了路。
“妈”,我在离她不远处的山脚公路上看着她走来,树枝遮挡了她本不明朗的视线,风刮走了我的呼喊,她愣了一下,四周张望了一下,没有任何发现,脸颤抖了一下,好像是手被荆棘刺到了,她叹息了一声,似乎又在自言自语,缓慢的调整了一下柴火的位置,接着走着。我加大嗓门又喊了一声,终于她听到了,愣了一下,眼里突然有了精神,接着说道:“你这孩子,这么大个男子汉了,声音不能大点啊?我说刚才似乎听到有人喊我来着,还以为是幻觉呢,不是晚上才到么?你爸没去接你啊”我终于看清了她的脸,我不知道怎么措辞去刻画,去描绘,她那久经风霜的脸,我怕形容出来会忍不住眼眶的泪。每看她一眼,我都会深深的自责,其实我应该早些毕业,早些去打工挣钱的,我应该和村里其他同龄的孩子一样北漂的。可每当这种想法说出口,总会换来她的几声严厉的苛责。如今我已经大学毕业了,每次打电话她还是极力劝说我考研,而我却不给她争气,从上大学的第一堂课,我的志向只有毕业,最好能提前,哪怕是一天我怕我读了研,她的脸会更苍老,腰会更弯。“我的专业很好找工作,有经验了一样挣钱。”我不知道这算不算谎言,但是我的确找到了工作。没读过几年书的她,所能知道的,就是学历越高,以后吃的苦越少
夕阳正红,天空没有云。刺骨的东风无情的扑向路边的枯草,扑向那一头短发,它们都无力反抗了。我放下箱子,直奔她腋下的柴火,她愣了一下,松了手,我接过柴火,扛在肩上。这有些反常,这在以前她肯定会拒绝我帮她的,在我的记忆力,她都会说“别把好衣服弄脏了,难得洗”那是一种维护,如今她已没有了那些话——她累了,她需要我这个已经不是孩子的孩子的肩膀。
是的,我已经是个男子汉了,我懂,一个还不到五十岁的女人不该是她那样憔悴,那样累。村里其他女人说她不会享受,下雨天在家里多睡会都会抱怨老天。但我懂那个女人,那个为了我和已经大学毕业的姐姐,打拼了半辈子的女人,那个不会打麻将,不会玩手机的女人,那个曾经长发飘飘的女人。
记不清她是何时剪去那头长发,记得很清的是她曾经长发飘飘的样子。遗憾的是没有照片记录的曾经的美丽。如果我早些毕业,只是看起来是她本该在这个年纪的样子?
我尽量放慢步子,跟她并排着走,她总是有很多问题,工作找好没?学校的事都完了我一一作答,当中不乏谎言,只是为了让她安心。其实她是知道我说话是不是在撒谎的,作为一个母亲,对儿子的了解,就和众多母亲一样,说话什么表情她都能判断出来。她知道我撒谎,只是不言语,她懂我,我懂她。
走着走着,我忍不住又问起问了多次的问题“妈,你头发长长了又剪了啊?”她停顿片刻,目光从我身上转向回家的路:“说了好多遍了呢,长了难得洗,又难得干,短了方便,你看村里好多人都剪短了呢”说着说着我又沉默了。我看着那头短发的她,回忆着她曾经长发飘飘的样子,映照在那被山头遮挡住一半的夕阳下
那一头被寒风吹乱的短发,还能再回到从前的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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