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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来了现代散文随笔
上礼拜六,我从北京接回了二老,俩人说啥都不肯在城里住了,非要回到那个晨起炊烟袅袅,傍晚彩霞满天、日夜小河激流欢畅,时不时鸟语花香竟研、晴天春阳斜照暖暖、雨天细数房檐滴水的恬淡、梦里杨柳依依翩跹的老家,我死说活说,才勉强答应多住几天,这个礼拜在回老家。今年开春气温变化无常,感觉还是很冷。我想有时间先把老家的小炕过过烟,屋子打扫干净了,在让老人家回去住。这几天,我就惦记着回去,尽管上次已经打扫了一遍,但是住人还是显得冷清和凌乱。毕竟一个冬天的闲置,少了一些人气,就会少了几多温暖的味道。
明天就礼拜六了,父母每天在耳边不停地念叨着:要回去住。我不能再拖着了,今天早晨,整理好一些随手的东西,先行一步,回到了老家。小河依旧欢快的流淌,岸上的柳条已经抽出鹅黄的嫩芽,睁着羞涩的眼睛,散发着撩人的气息,微风吹过,翩翩起舞,耳语呢喃;杨树上挂满了毛茸茸的小虫子(我们这里都叫它杨树掉儿、也有的地方叫杨树狗儿 )怪怪的样子,很是惹人怜爱。因为每年春天它都和柳芽同时挣脱母亲的怀抱,最早报道春的信息。因此我也格外注意那并不起眼的杨花。岸上的小草远远看去已经是一片朦朦胧胧的嫩嫩的绿。春天的绿,不像夏天绿的那么饱满,也不像秋天绿的那么奇异。春天的绿,给人以幽幽的、淡淡的、可爱的感觉,可能是这一点点的绿,让冬天不得不带着遗憾与眷恋离去。也让春天措不及防、腼腆羞涩的姗姗而来。让人的内心悄悄的涌动着莫名其妙的快乐和喜悦。
来不及细看,就挥手道别了小河。赶紧回家,打开那把生锈的大锁,来到我家乡的小院。真的变了!一个礼拜前,小院的葱苗和春菠菜还懒洋洋的蜷缩在地表,那被秋风冬雪摧残的叶片,毫无生机与色彩,可是今天,我明显的感觉菜园的土松软了,膨胀了、葱苗挺拔了、菠菜返青了!我激动的俯下身,用鼻翼深深吸允着那散发着青春气息的生命味道,无比惊叹大自然的神奇!
啥也不说了,赶紧换下床单、被罩、枕巾、沙发套;还有毛巾、电器罩、手套之类,按照顺序一一投进洗衣机,边洗边清理冰箱、整理满是灰尘的旮旮旯旯,当然也不忘往灶膛添把火,让那熊熊的火苗驱走一冬的的寒气,让那明亮的火焰,点亮心中的渴望!尽管今天的阳光不是很好,但是心情格外舒畅。我喜欢一个人在不知不觉中把活干完,想着明天老人家一进门就看到宽敞明亮的家园,就像刚刚离开家门一样整洁,心里肯定不会失落,我的心也就格外的高兴。
家永远是老人不舍得根。这里的院子是满满的阳光、这里的微风是草木复苏的馨香、这里的声音是树上、电线杆上麻雀的欢叫、这里的人是从小长到老的乡亲、这里抬头是那熟悉的巍巍群山、这里放眼是白云悠悠天蓝蓝、这里不远处是清澈见底的溪水、这里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一山一水都蕴藏着说不尽的爱、道不尽的情!别说老人家了,就是我沐浴在家乡的小院,也是千般眷恋、万般难舍。我正干的起劲,邻居的二奶奶拄着拐杖,颤悠悠的过来了:“你妈咋还没回来?我都想她们了。”我赶紧搬来椅子,让老人家坐下:“我妈很快就回来,我先归着干净了,明天就可以和您聊天了。”老人家高兴的脸上堆起了更深的皱纹。二奶奶今年84岁高龄了,和我们是一辈子的邻居,也是看着我长大的老人家。如今尽管老态龙钟,可在我的眼里,二奶奶依然是那么美!那是一种人到暮年沉淀出来的沧桑、沉静、深厚和淡定的美!
二奶奶摇摇晃晃的走了,我一看快中午了,摸了摸烧了半天的炕头,自豪的笑了,赶紧收起半干的床单被罩,放在屋里挂着,只把沙发垫,毛巾之类留在了衣绳上。等明天再收。看着整洁的屋子,闻着满院子遗留的淡淡的清香,尽管满身疲倦,但是我终于可以舒心的走了。
再次来到小河边,小河看到我的笑,跑得更加欢畅了。我遥望远远近近的群山,那静静矗立在漫山遍野的板栗树,是否也也在接受这春的召唤,正在孕育着蓬勃的生命?今年连续的雨雪,让栗树饱尝了生命之源的甘醇。幸福的在春风中摇摆着。农村有句谚语“旱枣涝栗子”。我早已经深深理解这句话的含义。只要有充足的水分,丰收就是板上钉钉了,跑不了了!我暗暗的笑了。今年的秋天一定是一个丰收年。
春来了,我感觉到了它的温情、柔美、仁慈和博爱!我爱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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