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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父母爱随笔散文

时间:2022-10-09 19:03:39 随笔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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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父母爱随笔散文

  难忘父母爱

难忘父母爱随笔散文

  我从学校回到家里,天已变得漆黑,娘和爹已躺在炕上,爹还没有睡。用手示意我不要喊娘。娘躺在炕上,手里攥着我的录取通知书。娘轻轻地动了一下,装着麦糠的枕头一阵阵抖抖索索地响——我听见了娘压得很低的抽泣声。

  爹和我静静地坐了很久,偶尔对看一眼,像是用心灵的暗语在交流。我明天就要走了,想跟娘说点什么,可等了很久不见娘醒来,娘啊!我要走了,你不和我说说话吗?

  我朦朦胧胧地睡去,又朦朦胧胧地醒来。娘坐在我的炕沿上,愣愣地看着我。我不知道娘坐了多久。煤油灯挂在炕头的墙上,亮光被一张书纸遮着。炕前有一圈圈浅浅的淡淡的昏黄。我每翻一次身,娘就压一次被角。娘一回儿攥我的手,一回儿用粗糙的手在我脸上轻轻地抚摸。我没敢睁眼,怕眼泪流出来。

  娘开始为我叠衬衣。衬衣洗的雪白,她把所有的皱褶一一抚平。这是爹用挖小草挣的钱买来的。我只穿了一次,那是一个极闷热的夜晚。月亮从扎山后匆匆地爬出来,像一只透明的气球,摇摇晃晃往天上飘。我穿着爹刚买的雪白的衬衣在屋檐下默默地走。爹买衬衣被雨淋感冒引起的咳嗽声从屋里窜出来,撞到院里的梧桐树上,惊飞了聚在树上的麻雀,弹撞得我的心一跳一跳的疼。

  “孩子穿破衣服和城里娃混在一起,叫咱孩子难受。只要孩子能学出个样子来,也就是咱俩的福气。”娘的声音又在我的耳边响起,划得我的心一抽一抽地疼,晶亮的泪珠从眼睛里爬出来。

  一股耐闻的香气扑鼻而来。我擦去泪珠睁眼一看,是爹围了炉子烧饭,木柴劈劈啪啪地响,红红的火苗舔着锅底,映出了爹瘦削的脸。这使我想起年三十,爹把冬日砍来的木柴劈开,放在院子里晒。晚上就把木柴投进火炉里炸年菜。炸完了,爹便在火炉旁默默地吸烟。娘也乐了脸看我抱一本书正正经经地看,这是一年到头才有的暖融融的日子。

  天还没有亮,娘轻轻唤醒了我。包裹已叠得整整齐齐,饭也做好了,腾腾地冒着热气。娘催我和爹快吃,自己却在一旁看。

  去佛村赶早车,路很黑。娘要爹送我。自己倚在门口,不肯回屋。

  我和爹沿着公路向佛村走去。雾气很重,路很滑,爹走在前面,不小心踩着路上的乱石,一个跟头摔倒了。爹慌慌张张地爬起来就走。这时一辆夜行车迎面驶来。借着灯光,爹卷起裤腿,膝盖上已是一片模模糊糊的血迹。爹的头上被雾气蒙上了一层白霜,像一头白发。爹朝摔倒的地方看了一眼,摸出一支小鱼烟点着了,一拐一拐地继续走。

  我的心一阵颤抖,许多滋味涌上心头:“爹,别送了!”

  一次心痛地输液

  春暖还寒,身子受了点风寒。本想吃点药就好了,可越吃越不见好,只好到镇卫生院输液。去镇卫生院路过朋友的村庄,我的一本书稿在朋友的手里,顺路取回,才发现自己两手空空忘记了带包,只好把书稿夹在掖下。

  镇卫生院不在镇政府驻地,在一个人口密集的大村子里。几间瓦房一字排开,看上去有点破旧。几个穿白大褂子的人进进出出,这就是病房了。

  我走进门诊室,一位带眼镜的男大夫正在给一位女病号开药方。诊室里人不多,不像城里医院那样熙熙攘攘。女病号走后就轮到了我。我在男大夫的办公桌前坐下,他第一眼看到了我掖下的书稿,问我是啥东西。我没回答,把掖下的书稿拿出来,封面朝下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封面上有我的名子,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或者看到。并不是怕什么而是想低调一点。男大夫给我用听诊器听了一会儿,说是感冒引起气管不好,给我开了点针药。我接过药方站起时,只见男大夫从口袋里取了一只烟点上,津津有味的吸了起来,烟雾袅袅升腾。他在我面前婉如是个雾中人。我回转身去划价取药,我知道自己走得很急,害怕烟雾撵上我。我打开房门,急回身想把门关上,并不是出于礼貌,而是想把身后的烟雾彻底甩掉。在这回转身的一刹那,透过烟雾,我看见男大夫拿起了我放在他办公桌上的书稿,看了一眼封面,又看了一眼原始处方,愣了一下,立刻把手中的烟掐灭了。在我愣神的片刻,有一丝烟钻出门缝,跑到了我的身前,我急忙把门关严,划价,取药。

  我回到门诊室,取了书稿,见男大夫看我的神色有些异样,像是欠了我什么似的。我对他笑了笑,去了输液的病房。病房的地面没有铺地面砖,有几处坑坑洼洼。病床都已经躺满了病号。我已没了病床,一年轻男护士给我输液,他对我说:“对不起,只好让您坐着了。您是作家,我得给你认真打,打坏了万一把我也写进了书里!”

  还是让人知道了,肯定是那个男大夫告诉他的。年轻男护士真的打的不错,没有挨第二针扎。第一瓶吊瓶还没有打完,年轻男护士提着好多吊瓶来到了病房,把各自的吊瓶放到各自的床头上,交代了一下先后,就走了。一问方知是到了吃午饭时间,这期间换吊瓶得有陪护人自己换。这做法让我大吃一惊,这不是拿生命开玩笑嘛,让不懂医术的人换吊瓶,万一出点差错如何交代。

  第一瓶吊瓶滴得太慢,别人换瓶了,还没有滴完,我心里着急。这样滴下去要打到啥时候,恰巧年轻男护士吃饭回来,我告诉他,他在吊瓶上左捏右掐找不到滴慢的原因。急得团团转,这时邻床的陪护人——十多岁的小女孩,指着吊瓶说:“吊瓶的进气孔堵住了!”

  年轻男护士听后,才把进气孔打开,吊瓶滴得快了,年轻男护士的脸却红了。我感激地看了一眼小女孩,在心里说了声谢谢。年轻男护士没有立刻走开,一直站在我的身边。这时戴眼镜的男大夫走进病房,巡视了一遍后,在我的吊瓶下看了一会儿,脸上浮现的的笑容很快被那份不可言状的歉意淹没了。

  戴眼镜的男大夫走出病房,在窗户下停住脚,朝什么人喊了一声,那人就应了一声。接着就有棋子落地的啪啪声,喊杀声,将军声此起彼伏传进病房。

  年轻男护士,人站在病房里,脸上的红色已经退去,耳朵却已跑到了病房外。窗外的世界很精彩,“将”涛阵阵。终于抵御不住外面的诱惑,走出了病房在病房外喝彩。

  我的吊瓶已快滴完,对着一墙之隔的窗外大喊起针,回应却是“将”涛阵阵,邻床的人也帮着喊,回应依然是“将”涛依旧。等那年轻男护士听到回到病房时,我自己已起下了针。那年轻男护士慌张的对我说:“你咋自己动手呢?”

  “没事,咋敢惊动你这个忙家呢!”

  年轻男护士听后,一脸的五颜六色。

  离开这个卫生院时,我的心里有一种疼痛,这不是肉体的疼痛,而是心灵滴血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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