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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小的生命随笔散文
生命,赤裸裸地来,赤裸裸地去,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不过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有时候觉得生命好渺小,就像尘埃一样,这种无助感让人措手不及!
九月的天气,阳光温柔了许多,夏日的刚烈已褪去,冬日的冰冷还未来临!一帮嬉笑的孩子三五成群地向学校走去!小菊也背起了书包走出了家门,不过在门口她徘徊了好久。惆怅已经紧锁眉头,然后浸湿了双眸,最后小菊擦去了打旋的泪珠,又朝家里走去!
小菊的家里只有两间土木房屋,应该是时间久的原因,屋里黑通通的!父亲已经六十多了,饱经风霜的脸上爬满了皱纹,正在吧嗒吧嗒地抽着一根老汉烟,整个屋子里弥漫着呛人的味道。母亲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外套,再配上鬓角的银发显得更加的苍老,长满茧子的手抹眼泪!一位穿着夹克的中年人,正在和小菊的父母聊天!这位中年人,不是别人,是小菊的初中班主任——黄老师!眼看开学好几天了,也没见小菊来报名,黄老师来家访了!没有想到平日里的三好学生,家庭竟是如此困难,更没想到小菊的父母年纪这么大了!这才得知小菊还有五个姐姐,不过都已经成家了,现在就剩小菊一个!
小菊看到班主任,深深地鞠了一躬,满含感激地说道:“谢谢黄老师对我和我家人的关心,我家里的情况您也看到了,实在供不起我上学,我决定了,我要挣钱养他们……”黄老师看着这么懂事而又聪明的小菊,良久没有说话,只是深表同情,最后拥抱了一下小菊,踉踉跄跄地出门了!
第二天小菊就收拾了行李去了南方打工,那年小菊仅16岁!一个背包,一个破皮箱,还有那小小的背影!小菊笑着和父母做了告别,母亲有点哽咽,父亲不舍地招手。秋风吹过,两位佝偻着腰的老人显得更加憔悴!小菊转过身,泪水已落下,为了不让父母看见,小菊赶快拉上了车窗,任凭眼泪模糊双眼!
小菊被远方亲戚介绍到了一个工厂!那时候因为年纪小,又没有什么工作经验,所以在工厂也只能打打杂,更多的时候是打扫卫生,捡垃圾什么的,工资也就少的了了。不过小菊还是很感激老板的收留,工资再低,对她来说也是一份收入!小菊在公司勤劳懂事,无论公司加班多晚,小菊都是最后一个离场,昏暗的灯下,空旷的厂房,总会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在不停地扫着纸屑垃圾,直到整个地面干净的像镜子一样,小菊才肯放心回宿舍休息!正是因为她吃苦耐劳,感动了老板,最后老板出资让小菊进修,小菊天生就勤奋好学,进步很快!
就这样,经过了十几年的努力,当了一家公司高管,一双高跟鞋配上一套蓝色西服,显得很干净,很干练!但小菊的生活更加忙碌,整天穿梭在马路和写字楼中间,为了赶一份文件,她都会熬几个通宵,有时候累的打盹儿,为了驱赶困意,半夜只能靠喝苦咖啡缓解,近几年来,小菊的身体也越来越差!也许是穷怕了,小菊想成功,这样的一种生存欲望,在小菊心里根深蒂固,所以经常忽略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因为条件决定,她要取得和别人一样的成就,就得付出百倍的努力!小菊把孝敬父母定位此生的责任!让自己优秀,是一个孩子能给父母最好的报答了!
最近,小菊想选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回家探望年迈的父母!可春季的天气说变就变,中午还是晴空万里,下午就是是阴雨连绵,爱凑热闹的寒风也是虎视眈眈,支配着空气荡漾着树枝,草木!这忽冷忽热的天气,似乎加重了小菊的风寒!也许是因为平日里休息不好,过度劳累,免疫力下降了,总之最近小菊的脸色很差!
终于,小菊忍不住去了医院,经医生诊断,肺结核引起的肺部感染,已经严重扩散!二十多个小时吊水消炎,高烧不退,水米不进!短短的十几天住院,小菊已经判若两人,面无血色,嘴唇发白,插着氧气,艰难地呼吸!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小菊憔悴的脸颊被两颗豆大的泪珠打湿,潮湿了生命,也憔悴了人生!
再看看一沓又一沓的医药账单,让人心酸!突然觉得生命渺小到还不如这一摞摞的账单,所有的奋斗也都为疾病买了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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