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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殇的随笔散文
大年初二,这对于很多人来说,应该是一个温馨祥和的夜晚。在这个合家团圆的节日里,不知有多少人沉浸在温暖的亲情中,享受着这份短暂而珍贵的幸福。
已是深夜十一点了,窗外漆黑一片,偶尔还有炮竹声响起。楼上的老公和孩子显然已经酣然入睡,隐约还能听到那均匀的呼吸声,含心却是百般无聊地坐在电脑前,大脑一片混乱。刚才陆续有几个好友打来招呼,都被她一个“忙”字打发了,忙只是一个借口,她只是不想说话而已。这已是她的习惯,不知何时起,曾经一度迷恋聊天的她却再也对网聊没有了兴趣,在现在的她看来,与其与人无聊地瞎侃,还不如坐着发呆。一年多的时间里,她记不清有多少个夜晚是这样度过的。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傻傻的坐在电脑前,听着伤感的歌曲,想着那个早已离开的人,回味那份已经失去的温暖……今晚亦是如此,那首《天使在夜里哭》一如既往的被她重复着播放,那如哭如诉的歌声仿佛让空气中都弥漫着无尽的伤感。当思念越来越浓,她又情不自禁的点开空间相册,看着那个曾经无数次温暖过自己的笑脸,含心再一次感觉到了一种揪心的疼,禁不住又把那些曾经的过往重新来一遍……
【一】隔世离空的爱恋
那是两年前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他和她相遇网络。本来不喜欢和陌生人聊天的她却和他聊得很是愉快,不知为什么,他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让她无法抗拒。接下来短短几天的时间,他们竟然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她知道他喜欢单聊,于是每次他一上线,她就会终止与别人的聊天——无论是谁!后来,他的睿智、他的自信更是彻底地把她征服,他成了她网上仅有的期待。再后来,她竟然吃惊的发现,自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网那边那个未曾谋面的人——这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儿!当爱意在她的心里流动,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这怎么可能?他们只是才认识了不足一个月的网友啊!可是那种想到他都会微笑的心境、一天不见他就会坐立不安的焦虑告诉她,自己是真真切切的爱上了!
终于有一天,她鼓起勇气向他言爱,听后他却是愣住了,而后说了句“惶恐!”她问他是不是怕了,他说有点突然。于是她告诉他,她想和他做网上的知心爱人,来一次心灵的出轨,但她希望这份爱只停滞在虚拟里。看到他的犹豫,她有些失落,她说给他三天的时间,她等他答案,他说好。没想到当晚他就上线跟她说,他想好了,因为他也喜欢她,她问他爱自己么,他说有一点点吧,她有点怅然若失地说:“原来就一点点啊。”他说:“嗯,不能再多了,再多了就该牵肠挂肚了!”听后她幸福而满足的地笑了。
以后的日子里,他们每天都会分享歌曲《知心爱人》。每次看到他一上线就会播放那首歌,她便会有一种无以名状的幸福感,原来爱着和被爱是如此的幸福,尽管他们都有着各自幸福的家,可这份网中的爱也成了他们彼此生命中很美的点缀。
那段时间里,她仿佛又回到了少女时代的初恋时光,时刻都有一种羞涩而甜蜜的幸福感。这样的感觉已经消失得太久了,生活的繁琐早已扼杀了她曾经的浪漫情怀,多少年来,她感觉自己就像个木偶似的重复着千篇一律的日子,在死水一滩的婚姻中得过且过。而他的出现,又把她曾经的生活激情点燃,让她的血液里流淌着快乐,让她的心里洋溢着幸福,生活在她的眼里突然间变得如此的美好而甜蜜。最令她感觉幸福的是来自于他的在乎。记得有一次,她跟他讲她的初恋,他就发过来一个很难过的表情,而后说:“世界上最勇敢的事,就是听她讲她的爱情故事!”她愣了片刻,却转瞬间就被一种感动与幸福所代替,原来一个人最大的满足,就是能拥有自己所爱的人给予的在乎!
其实,直到他们言爱,他始终不知道她长得什么样,因为她没视频,也不爱照相,所以空间里根本就没放照片。有一次,他开玩笑的说:“我想知道我的知心爱人长得什么样。”她说:“好,我这就去拍照。”于是,就在那个余寒未尽的初春的下午,她往包里塞了几件她平时喜欢穿的衣服,走进了照相馆。她没有想把自己打扮得多么美,她只想让他看到生活中真实的她。于是,顶着三四级的大风,她让摄影师在户外给她拍了二十张生活照。那天的气候很冷,风又大,头发总是显得很凌乱,照出来的照片一点都不理想,可她依然全部传到了空间让他看。她问他自己是不是很丑,他说:“没有我想象中的美,但也没预感中的差,但总的来说,我应该比你漂亮一些。”她大笑他的自恋,其实平心而论,他的确要比她漂亮得多。她问他是不是很失望,他说:“不,爱才是最重要的!”她再一次幸福地笑了。
【二】美丽而幸福的相逢
相识三个月后的一天晚上,他上线告诉她,他明天要去她相邻的城市出差,如果她愿意,他想去看她!在这突如其来的幸福面前,她显然有些懵了,因为她和他已在网上言爱了两个月,也无数次憧憬过相逢的那一天,可毕竟是千里之遥的距离,她真的不敢相信幸运会如此的垂青于她,于是在片刻的惊喜后,她毫不犹豫的应允了。他便开始在网上查找从她的邻市去她那里的车次,因为他是因公出差,同去的还有几个同事,他只能尽可能的抽出时间去看她,所以他准备早同事一班车过去,这样他就可以挤出四个小时的时间,如果去她那儿往返需要3个小时的情况下,他们就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相聚……她被他的话所感动,为了不让他为难,更为了能够多一些相处的时间,她告诉他还是自己去看他好了,他说这样不好,她说没事,他还想坚持,却最终被她说服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坐上了开往相邻城市的大巴,因为昨天晚上他告诉她,他会在中午到达,她只想早点去,在车站等他。等她到了以后看表才九点,而他却告诉她车晚点了,大概要2点才能到。等待的时间是漫长而焦虑的,尽管已看过他的照片,可他究竟会以什么样的形象出现在自己面前呢?她不停的想象着他们见面的画面,会不会见了却认不出来呢?或者是,彼此会见光死吗……
两点半左右,他终于发来信息说,他到站了,于是她很是忐忑的走出了候车室,一眼就认出了背着旅行包的他——高大而俊朗,比照片上的他更显得男人味儿十足。他显然也认出了她,看着他微笑着走过来,她有点慌乱,却还是迎了上去……他看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呵呵,你和照片上一模一样,连发型都一样。”她羞涩地笑了。
几句寒暄过后,他说:“咱找个地方吃饭吧。”于是她很顺从地和他进了附近的一家饭馆。饭菜端上来了,她却是显得那样的拘谨,眼睛根本就不敢看他,只顾低头把玩儿手机,其实就是瞎按。他笑着说:“我都在你跟前儿了,你还和别人聊天儿呀?”她羞涩地支吾着,他看出了她的紧张,于是就让她放松一些,说朋友之间吃个饭很正常。是,可在她的心里,他不是朋友,而是自己的心灵爱人啊!这也许才是她羞涩的原因吧……
这可是她第一次见网友啊,何况又是自己深深喜欢的人!就在几天前她还拒绝了另一位网友的约见呢,那个也是聊得不错的网友,已经是第三次约她见面了,对方也是因为出差来到她所在的城市,可每次都让她以各种理由拒绝了,因为在她看来,网友是没有必要见面的。最后那位网友还很是幽默地和她打趣:“可笑啊你,网友见个面吃个饭有什么呀?现在是法治社会,谁还敢强迫你做什么吗?即便是人家想怎么样,你不怎么样,人家还能把你怎么样?”听完她真被逗乐了,但最终依然选择了拒绝。可是,面对自己深爱的人,她却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见面,甚至还自己大老远地跑过来,这是多么的不可思议事情呀,或许,最好的解释就是因为爱吧。
简单地吃了饭,看时间已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她买的是4点的返程票,也就是说距发车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就选择了站在车站门口的马路上说话。望着马路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她依然无法使自己放松下来,之前想好的话全忘了,他显然被她的窘态逗乐了,说:“你别这样好不好,放松一点,见一面挺不容易的,咱们来个拥抱吧。”看着他张开的双臂,她霎时间羞红了脸,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连着说“不行、不行……”然而他并没有放弃,用几乎可以把她融化的声音说:“呵呵,来吧,以后可能就没见面的机会了,别让自己留遗憾,好吗?”她依然企图拒绝,可看着他温暖的笑脸,再想想这是他们早就约好的见面环节,她再也没有抗拒他的勇气了。
当她被他拥进怀中的那一刻,她有着一种触电般的感觉,还有一种从来未有过的幸福感,连她自己都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在人群川流不息的马路上,他们竟然拥抱了!虽然只是短短的十几秒的时间,却从此定格在了她永恒的美丽中……半个小时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在她踏上返程车的那一刻,真的是有一种恋恋不舍的感觉,望着车窗外舞动着手臂的他,她竟然有一种很想哭的冲动,因为她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机会再相逢。在车子发动的那一刻,她给他发了一条短信:“喜欢你的拥抱!”他很快回复过来:“那你下车,咱们再抱一次!”她瞬间被他的话逗乐,情不自禁地幸福得笑了。
以后的日子,他们依然在网上幸福地聊着、恋着。她喜欢他每次上线就发过来的笑脸,喜欢他亲切的叫她妹子,更喜欢他要她必须和他做到单聊的霸道——记得有一次,他跟她说:“我在线的时候,不许你和别人聊天,只有我不在的时候,你才可以找别的网友聊一会儿,但只能是一会儿!”这看似的霸道却让她瞬间感到幸福无比。
在她的心里,他是那样的优秀而温暖,他的优秀令她痴迷,他的温暖让她陶醉,他是一个稳重而又善解人意的男人,尽管他们的定位是知心爱人,但从不说过头的话。记得有一次,他问她:“我们可不可以走出网络,做现实中的情人?”
她坚定地回答:“不可以,我喜欢纯粹的精神之恋。”
他说:“可是,纯粹的东西是不完整的。”
她明白他的意思,但她更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她不想他们的这份美好里有任何的杂质,所以她坚定地告诉他,他们的恋情只能停止在网络。她想他一定会生气,可是他却发来一个很温暖的笑脸,并且告诉她:“网友、知己、情人、知心爱人任你选!我随你!”她再一次被他的善解人意与尊重感动得一塌糊涂。
两个月后的一天,他们再一次相见,也是他出差,她过去看他。当他在车站迎到她时,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相拥在一起,她全然不顾路人那异样的目光,只顾尽情地去享受她思念并期盼已久的幸福时刻。然而,这一次,他们却仅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他与她漫步在异乡的大街上。
他柔声地说:“咱去开个房吧!”
她羞涩而本能地拒绝了:“不!”
看着她羞红的脸,他声音更柔地笑问:“呵呵,你这么大老远跑过来,就为了看我一眼啊?”
她回答:“嗯!”
而后就是他很疼惜的微笑,每次他的善解人意和尊重都会让她充满感激,他就是这样一个令人痴迷的男人,从来不会去强她所难。那天他们坐在路边花园的长椅上,度过了短暂而美丽的半个小时的时光,临走的时候,她依依不舍,他却安慰她:“别伤心,以后有的是机会。”有机会吗?她苦笑,怕只有天知道了。
再后来,他因为工作调整,很明显地忙碌了起来,他们聊天的时间越来越少,有时候,她苦苦地等一天,也就等来他一声“晚安”,每次看他匆忙的下线,她都会觉得很是委屈,当感觉到她的不满后,他都会安慰她,说他是个有工作有朋友有家庭的男人,不可能每天在网上陪着她,希望她能够用谅解。她知道他说的都是真话,可是却无法抑制自己的抱怨。记得有一次,她等到晚上九点多他才手机上线,他问她在干什么,她说她在听《天使在夜里哭》。
他说:“你真的就是一个天使。”
她赌气地说:“我不是!”
他随即发来一个笑脸,说:“是!”
她依然倔强地说:“我没资格!”
他没再说话,却在瞬间下了线。第二天他对她说昨晚他真的生气了,因为他从来没有过瞧不起她,他说自己说的都是真心话,他甚至跟她说:“如果我去欺骗一个深爱我而我又特别喜欢的女人,那么我还是个男人么?”
听到他如此说自己,她才明白,她真的不该赌气。她突然间觉得自己很不懂事,于是就很内疚地问他:“我这样你会不会觉得很累?会不会觉得烦?”
他发过来一个笑脸说:“不烦,能有你的在乎我觉得很幸福,也喜欢这种累!但记得以后不要再拿话来伤我了,好吗?”他的回答让她对他更加的痴迷。
【三】亲手毁掉了自己的爱情
她一直以为,他们会永远这么幸福地爱下去,直到地老天荒!因为他曾经答应过她,要让她的爱在网络里伴他到永远。所以她一直天真地以为,只要他们不走出网络,他们的爱就不会有任何风险。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就因为自己的一次任性,竟然亲手毁了这份爱!
那是一个中午,她正在和另一个网友视频聊天的时候,他上线了,上来就发了视频邀请,她自然接了。于是他问她在干嘛,她就说在和另一个朋友视频,他听了明显地不悦,随即关了视频,任她怎样邀请就是不肯接,她知道他生气了,因为她知道他喜欢单聊。
果不其然,他说:“我和你聊的时候,从来不和任何人聊,你却在和我聊的时候还与别人视频,太让我失望了,早知道你这样,当初我就不会和你拥抱了!”看到他如此的生气,她有些不知所措,任她怎么解释他依然很生气的样子。最后他虽然接了她的视频请求,却不给她微笑了。她没有想到他会生那么大的气,一个劲儿保证以后绝再不和别人视频了,他才露出了微笑。
可随后的两天,他却没有上网,她想他肯定还在生她的气,可因为正好赶上双休日,她怕他在家不方便所以也没敢打电话。好不容易捱到了礼拜一,她看着表到了八点半,这个时间他应该在上班的路上了,于是她迫不及待地按了他的号码。电话通了,却无人接听,她想着是不是他骑着车没听见,于是再一次重播,依然无人接听,她想可能他还在生她的气吧,那样的话,她必须得解释清楚,因为那天她只是不好意思突然挂断朋友的视频而已,毕竟他们也是聊得很好的网友啊。想到这里,她就一遍遍地打,看无人接就发了信息,除了道歉,还告诉他让他赶紧接电话。
他终于回短信了,她很开心地打开来看,却在瞬间惊呆了:你别急,一会儿我就和你哥哥一起去XX找你!很显然,这不是他发的,难道是他的妻子?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住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么他刚才一直不接电话肯定是因为在家里不方便!此时的她好后悔自己的任性啊,怎么就没有想到他是因为不方便呢?他们真的会来吗?她被这个信息吓傻了,惊恐占据了整个心间,她坐立不安,她不知所措……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是泪流满面了,他们真要来了怎么办啊,会闹起来么?尽管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可说出来别人会相信吗?她真的不敢想下去了,点开他的头像,删掉了一直保存着的与他的聊天记录,最后还慌乱地把他拉入了黑名单……她是真的怕了,她不敢想象今天自己会面临怎样的一个结局,就这样,她一直在电脑跟前傻傻地坐着,任眼泪无声地肆意漫流,她好后悔自己刚才的鲁莽啊,为什么要一遍遍地打电话呢……值得庆幸的是,难捱的一天终于过去了,她并没有等来那难堪的一幕。
三天以后,她没有了以前的惊恐,却开始后悔删除他的号了,可一切都晚了,她不敢再去加他,却又是那么渴望知道他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而就在这时,他用一个新申请的号码加了她,他告诉她,他们的事儿被老婆发现了,那天她打电话的时候他在家——因为下雨没上班,他的妻子看到她发的信息,当时就气得砸了电脑,摔了手机,而后与他大吵了一架……听完这些,她早已泪流满面,只会一个劲儿地说对不起,他说事情已经这样了,就别再自责了,只是以后,他会很少上网了,因为他爱老婆,他不想让她伤心,他说他很内疚,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老婆,也对不起她……看着他打过来的信息,她的心都要碎了,她真的没有想到,就因为自己的一个不小心,给他带去了那么大的灾难,也亲手毁了他们的爱!可面对他的决定,她却再也不敢要求什么,只是说,如果有机会,希望他还能经常上来看看她,他答应了他的请求,她的心里多少有一些安慰。
【四】无言而痛心的结局
后来一年多的时间里,他偶尔也上来几次,却是每次都明显地很忧郁,刚开始他告诉她,老婆不让他回家了,他只好回到了原来的老房子住,再后来老婆就让他签离婚协议……她听了这些除了道歉,只知道哭。她很内疚的跟他说:“哥哥,对不起,让我补偿你好吗?”
他说:“别傻了,你能赔我一个老婆吗?你知道吗?那天以后,她总是哭,我知道我伤着她了,所以,再也没有心思上网了……”
当她预感到要失去他的时候,却还企图挽回:“那你告诉我,我们还有以后吗?”
他茫然的说:“不知道,等我把这个难关过去了再说吧。”
她依然傻傻的不肯放弃:“你想有吗?”
他不加思索的回复:“想!”
于是她明白了,他心里应该还是有她的。这,已经足够了!
只是,她很是后怕——她真的怕就因为自己的一个不小心害得他离婚,那样,她岂不是成了他的千古罪人?他看出了她的内疚,于是又安慰她说:“你也别担心,她也许就是在气头上,等她想起我的好来,会回心转意的,我们毕竟是患难与共走过来的!”
听他这么说,她更是自责不已,她很难想象,在那个寒冷的冬天里,他一个人在老宅子里过的是怎样的一种日子!每次想到这里,她的心就会很疼!她是那么的爱他,希望自己的爱能让他得到快乐,却没有想到给他带来如此的灾难。更让她不安的是,他从来不说怪罪她的话,总还会关心的问她的近况,让她记着好好照顾自己!他的包容让她更是痛苦,她真的希望他能骂自己一顿,这样,或许她心里会好受一些,可是,每次他只会安慰她……
屏前,她依然每天都在等待他的头像亮起,尽管有时候他几个月都不会上一次,她却始终不曾放弃,因为无论怎样努力,她都无法让自己走出那份曾经的美丽,他的微笑,他的关心,他的包容,甚至于他的霸道,在她的回忆里都是那样的美好,他给她的网恋没有半点的瑕疵。特别是看惯了、听多了别人网恋里龌龊的骗财骗色,让她更加怀念他的好,一直以来,他从来都是那么尊重她,理解她,包容她……让她在网络里收获了如此完美的感情,她知道,此生,他是她网络里最美的相遇,爱上他也是她一生的骄傲!
于是,多少回夜深人静的时刻,她都会坐在电脑前静静地想他,回忆他们昔日的点点滴滴,而后轻敲键盘,在空间为他送上相思……一年多的时间,她把对他的思念汇成了一篇篇美文,当看到自己的网恋被网友们认可,当看到朋友们那一声声真诚的祝福,她也会有片刻的欣慰。
他走了,走出了她的网恋,却走进了她的文字,而后成就了她另一个梦。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不再关注她了,一年多来,他再也没有进过她的空间,可是,她相信,他一定会有感应,当她想他的时候,他一定能够感觉到的,因为他们是心灵相通的“知心爱人”啊,尽管隔世离空,尽管只是曾经,但她坚信,他们之间的这份美好他也一定不会忘记。
她不知道他们这样的结果是逃不开的宿命,还是网恋的必然结局。她只是想在网络里寻得一份真爱,让自己疲惫的心在网络有所依,却从来不曾想到会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害了自己心爱的人。尽管这份爱只在她的生命中停留了短短的几个月,却成就了一生的刻骨铭心!每当忆起那段与他牵手网络的日子,她的心虽然会很疼,却依然甜蜜,也许真的应了一句话:痛并快乐着!
只是,他的离去终于让她懂得了,原来网络里的恋情再美,终会是无言的结局,虚拟里的感情再真,也只能当做生命的点缀。当网恋与家庭发生冲突时,家庭必定是我们的首选,曾经的海誓山盟,也就变成了一份短暂的永恒,曾经的相遇相知,也就成了一份只能尘封在心底的美好记忆。她不怪他,一点都不,相反,每当想起他,她的心里只有内疚与牵挂,思念与祝福。她真的好希望他永远比她过得好,一直到老……
想到这里,她会心的笑了,他曾经说过的一句话瞬间在耳边响起:“千里之外,有一个你对我如此的惦记,我夫复何求?!”是啊,这会儿我又想你了,你能感觉得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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