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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好友的信随笔
Dear J:
问候你。很抱歉写信给你。今天我才发现,我原来害怕很多事情。
因为剖了两颗智齿,我四天几乎不敢张嘴,只吃软的食物,谁知道医生太敬业缝合太好,血流不出来,全渗在肌肉里,结果导致咬肌粘连,想张嘴就只能硬掰。我自己当然下不去手,医生掰的时候,我才知道疼是钻心的。
原来我这么怕疼。
我妈被我的尖叫吓哭了,我很意外,于是我又知道了,原来我怕她的眼泪。
还有,还有,酒桌上那个文雅的大叔,他后来醉醺醺地拍着我说:“以后你有什么都要说,你就是,太文静了。”真可怕,局外人的评价太清晰客观了,有时直接得让我都怀疑我是不是自我忖度定位错了。这种好心让我难过,不知道为什么。
我眼泪决堤,我犹疑不决,可我只敢在厕所照着镜子看这样的自己,我连粗气都不敢喘,我用冷水浸湿毛巾捂着口鼻,我害怕门外的人们察觉到我的情绪。
夜深了,我缩进被子,我害怕感冒,于是又穿了外衣躺进去。一关灯我就陷入一种情绪,好像很享受这种流泪的感觉。我疑心自己PTSD或者躁郁,好像这样就有了借口接受这样的自己一样,可是查了又查,也不是。浏览定义的过程中我逐渐平静下来,好像那些激动的情绪突然又离我好远去了。
哭到激烈时我特别想去谈一场恋爱,可是细细问自己,不是的,我只是,渴望占有一个人,他有义务听我24小时无论什么时候的倾诉,把我的疯狂告诉他,把我的冲动告诉他,把我的悲伤告诉他,而他不会随意到处告诉任何人。我太了解女性,这样的事她们做不来。
真遗憾,我原来一点也不坚强,我原来像大多数女孩儿一样,是个极其爱哭的胆小鬼。
很抱歉写给你这些,原来我才刚刚开始接受,我也是个普通的、娇弱的女孩子的事实。
或许是我该多出去走走。太阳初升时一切又都会又好起来,而我也是时候接受这个普普通通的我自己了。
最后祝你一切都好,希望你快乐。
Night nig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