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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者杂文随笔
钓者,乐于渔?还是乐于鱼?
姜太公钓鱼,一枝竹竿,一丝渔线,不缚鱼钩,不施鱼饵,静坐以待,愿者上钩。此境界是何等之高,他没有去刻意想着如何才能多获鱼,只是以清闲之姿,且等且待,相信该来的绝对跑不掉。
唐宋八大家之一的唐代著名诗人柳宗元,他在绝句诗《江雪》中写道:“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沐雪垂钓的老者,一张蓑衣,一顶斗篷,一叶轻舟,放逐江中雪影,钓一份清幽,一份闲情,一份惬意,并不介意在此严寒的季节是否能钓得肥鱼大虾,仍泛舟江中,独自乐乐,享受其垂钓之雅趣。
台湾知名散文作家陈之藩在《钓胜于鱼》中这样写道:“每天早晨我在湖边整理小艇,常有银发的老教授蹒跚的走来。早安!他老远的打招呼。今天还出去划船吗?我问。当然,天气真好啊,我太喜欢钓鱼,可惜这湖中的鱼不太。反正你是为钓,并非为鱼。对极了,对极了,我是为钓,不是为鱼。他一边说着,一边登上小船,带着他的钓具与几本书,马达照例不开,双桨轻轻划破水面,悠然远去。”毫无疑问,银发老教授只是享受垂钓的过程,而不在乎垂钓的结果,鱼多鱼少,钓到或没钓到,他只要享受到了垂钓这个过程,其它的都不重要了。
在少年时期,我也曾做过三五次垂钓者。烈日炎炎的盛夏,一个人在地里挖些蚯蚓用瓶子装好,再带上自制的渔杆,奔向离家不远的大水库边,躲在树荫下,挂上蚯蚓鱼饵,尽力一甩,将鱼钩抛离离岸三五米的地方,然后屏住呼吸,两只眼死死地盯着水面上的白色泡沫浮漂,只要一有动静,就马上用力起钩,但多数时间也都是劳而不获,往往在鱼刚咬到鱼饵的时候就扯线收钩,把它们吓跑了。小半天下来,身边的桶里空空如也,毫无收获。可是我享受到了其中垂钓之乐趣,哪怕一尾虾鱼都没钓到,也能感觉到相当开心。
钓者,在于鱼或者在于渔,其实都没有错。每个人的想法不同,要求不同,所以结果也不同。在于鱼者,许多人便选择去别人养殖的专业鱼塘去钓鱼,花点钱,少费力气多收获,乐在其中;在于渔者,喜欢选择去原始的水库、河流、瀑布潭等人少的地方去垂钓,反正他们只享受垂钓的过程,能不能钓上鱼,能钓多少鱼,则对在于渔者来说,根本不重要。
如果把垂钓者放到文学里亦是同理。
一部分作者如在于鱼者一样,追求付出就该有收获,沽名钓誉,只将自身利益和荣誉放在眼里,一旦没有得到想像中的利益和荣誉,没有得到自以为该有的收获,轻则拍胸跺脚,怨他人没有明眼,将自己质量上乘的佳作以埋没;重则撒泼抬威,或以委屈之状,或以威胁态势,让别人妥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维护自己的尊严和利益。
一部分作者如在于渔者一样,清心寡欲,低头潜心写作,将文字作为一种精神寄托,一种爱好,不计较得失,不计较名誉,始终报以该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求也没用之平常心态,乐于创作,乐于交友,乐于自娱,也甚快哉。
鱼或渔,二者没有绝对的答案,也没有绝对的对错,不过是个人的取舍不同而已。诚然,在我们这些自以为“清心寡欲”者的心里来说,我们更喜欢在于渔者,从打心眼里觉得在于渔者情怀更高尚,不沾铜臭,不觊俗欲,这才是一种理想的文学境界,一种文学大家该有的态度,可是,这仅仅只能算是我们的自以为是,并不能代表共性和普遍性。
文有千种写法,人有万种活法,追求鱼者,也是一种自身的生活方式。他们对自己付出的心血索取回报,以文字换回别人的认可,抬升自身的价值,这也挺好的。在当下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一味的“清心寡欲”是绝对适应不了现在的生活的。
不过,我们在付出后索取回报和获得别人的认同感时,如果能多些随心不是更能彰显大家风范吗?怕只怕有那么一部分人,两只眼里全都是名和利,一味苦苦索求,不惜威逼别人违反原则,践踏底线,去为了他一个人的利益牺牲掉大多数人的利益,最后还必须得让所有人为他叫好,为他索来的精彩喝彩。
钓名钓利钓雅兴,不管你属于哪一类垂钓者,不忘初心,才方得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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