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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烤的美文随笔作品

时间:2022-10-05 20:56:06 学习方法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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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烤的美文随笔作品

  烧烤可能是人类最原始的烹调方式,你又过烧烤的体验吗?欢迎阅读下面的关于烧烤的美文哦!

烧烤的美文随笔作品

  烧烤的美文随笔作品:烧烤与陪伴

  不久以前,我与室友们之间有过一场关于“孤独”的对话。

  大意是你一个人做过最孤独的事情是什么。

  L说一个人看电影,Z说那不算什么,我也一个人看过,我还一个人去KTV呢。

  Z胜出。

  俩人说完看着我。

  我有些心虚: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走长江大桥,一个人KTV,这些我都做过。

  我还一个人吃过烧烤,算吗。

  她们显然被惊到了,直呼,天哪,你是有多孤独才能做出这种事。

  其实一个人吃烧烤这事儿,在开始之前我对它的孤独性真真毫无意识,直到我去店里坐下等餐的时候,才意外发现确实是个异类。

  几乎每桌都是两人或者两人以上。

  两人多为情侣,对桌而坐,低声细语,女生吃根脆骨都小心翼翼,可是脆骨韧性十足,狠狠黏在铁签上不肯下来,横着签子去咬实在很难做到优雅,稍有不慎两颊都会糊上油渍。

  男生一改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豪放,吃吃停停,侃侃而谈,如果女生能恰逢适宜地来个如花笑靥,男生再呷一口小酒,一来一去,煞是和谐。

  三五好友的,更是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几杯啤酒下肚,吹几个牛皮,扯几段子,场面好不热闹。

  唯有角落里的我,除了扪心自问究竟为哪般,还得承受周围不时递过来的疑问眼神。

  一顿好好的烧烤,愣是吃出百转愁肠。

  也就是从那以后,我才知道,烧烤这东西,吃的不是烧烤,是情怀。

  荻上直子导演的《眼镜》里面有个场景,小林聪美起初拒绝了罇真佐子一起吃晚饭的邀请。

  等到暮色四合,她走到后院的时候,才发现罇真和店家三人正欢快地吃着烧烤聊着天。

  男主说,你要加入我们么。

  画面的右下角是正在烤着肉和蔬菜。

  小林聪美夹起一块厚实的肉咬了一口,嘴唇紧闭,似要锁住满口溢出的肉汁。

  罇真、男主人,还有女学生,连接三个镜头,每人张口塞进整块肉,腮帮子鼓鼓的,嘴被肉汁浸得油光水滑。

  他们吃得极认真,边吃边品味,似在用灵魂感受,用味蕾咂摸,好像要记住牙齿切开肉质纤维的嘎吱声,记住舌头触碰每一颗孜然的粗粝感,以及咬合过程中爽口弹牙的筋道感。

  聊着“黎明”,聊海边的风,右下角的柴火燃得很旺,暖黄色的的火焰,男主人一直坐在烤架旁边,吃几口肉,再去翻烤一下架上的其他菜品。

  从始自终的背景现场音都是木柴燃烧时的噼哔声,肉汁在铁板上烤制时的滋滋声,声音由一点儿一点儿,变成一团儿一团儿,再到一片儿一片儿,从听觉延伸至嗅觉,再至触觉,最后到味觉。

  可以想象到满院子的菜香、肉香,花椒粉的麻香,小磨香油的清香。

  烤架下的火苗烤热了银色的夹子,手里的托盘,也烤热了每个人的脸颊。

  咬一口青绿的芦笋,干脆的咔擦声说明这笋很嫩,汁水又多。

  金黄的馒头片入口,焦酥。

  还有大块烤茄子,软绵柔和。

  这哪里是看电影呀,分明是在引诱舌头用意念偷吃呢。

  小学时有篇课文,十多年后篇名我已经忘记了,里面有个枞树烤鸡的细节记得非常清晰。

  借此在班级群里一发问,有人准确告诉我叫《大森林的主人》。

  找出来重读,发现每个字都散发着烤鸡的味道。

  “他把火堆移到一边,用刀子在刚才烧火的地上挖了个洞。

  我把松鸡拔了毛,掏了内脏。

  猎人又找来几片大树叶,把松鸡裹好,放进洞里,盖上薄薄的一层土,然后在上面又烧起一堆火。

  等我们把衣服烘干,松鸡也烧好了,扒开洞,就闻到一股香味。

  我们俩大吃起来,我觉得从来没吃过这么鲜美的东西。”无油无盐,幕天席地,这才是真正的原汁原味,大自然的味道。

  我的认知系统里,是不是一起吃过烧烤应该是判断一对朋友是不是知己的重要标志之一。

  西餐厅里,刀叉并用,先头盘开胃菜,再汤、副菜,主菜甜品,包括坐姿,谈吐举止,都严格得像面试考察一般。

  多了优雅少了率性,比较适合初识者,便于双方展现最好的一面给对方。

  吃烧烤则不然,西装革履或者高跟鞋配洋装显然不太合宜。

  夏天应该光着膀子,穿着人字拖,女生套小热裤,男生打赤膊。

  边嚼着花生米,夹粒凉拌毛豆,吸一口花甲汁,再来十串脆骨,一盆蟹脚面,一打生蚝,一扎冰啤酒。

  男生相互吹牛聊聊女生,女生相互吐槽说说别人的坏话,感情就在吃吃喝喝之间渐渐融洽起来。

  大学有一年冬天下大雪,寝室的姐妹们有的失恋,有的暗恋,有的正在失恋的路上。

  于是烧烤加小酒成了每天晚上的定点节目。

  校门口七八个冒着浓烟的大排档,老板围着油乎乎的围裙,挽着看不出颜色的袖子,甩开胳膊烤韭菜烤香菇烤鸡爪。

  劲酒小枝江和小瓶的白云边,你一席我一席。

  鸡爪烤得酥烂,土豆片加超多辣椒,金针菇被戏称为see you tomorrow,到最后大家泪眼婆娑,不知道是被烟熏的,还是被酒水辣的。

  搀着走回寝室的时候,路面积了厚厚的雪,踩上去咯吱作响,脚步也随之变得优柔寡断,有人在空旷的路上大喊某些人的名字。

  这应该是我大学里关于烧烤最做作又最暖人的故事了。

  再有一年的最后一天,我去到另一个城市,为跟另一个人吃这年的最后一顿饭,估计也是这辈子的最后一顿饭。

  我们在一个从没去过的烧烤店里,点了些不痛不痒的菜,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

  余秋雨在写《河畔烤鱼》的时候,薄薄的面饼夹着滚烫的鱼肉,裹上几片洋葱,即便鱼肉烤成了糊糊,还是被他吃出了情谊无限。

  文中引用狄德罗的一句话,现代的精致是没有诗意的,真正的诗意在历久不变的原始生态中,就像这河滩烤鱼。

  而我们经历的那些往事,也是真正有诗意的。

  就像那些年我们吃着烧烤喝着酒,踩着积雪唱着歌。

  烧烤的美文随笔作品:烧 烤
 

  还不会写“烧烤”这个词汇,我就已吃过许多烧烤出来的美味了。

  在我五岁之前,为了养家糊口,父亲远赴海南岛弹棉花,母亲一天到晚下地做活摸黑才回家,重男轻女的爷爷奶奶对我不闻不问。

  只有那未曾成家的大爷爷带着我,每天在熬猪食的灶膛里,为我烤两只红皮黄心的红薯。

  “家和尚,好不好吃?”,老迈的大爷爷摸着我毛茸茸的小脑袋笑着问道。

  “好吃,流口水。”,童稚的我,嘴里啃着这绵软温香的食物,一面给那白发苍苍的老人一个圆润笑容,一个沾着草木灰的亲吻。

  大爷爷更开心了,笑得脸上每条皱纹都像溪水般律动起来,腿脚蹒跚地走到里屋,拿出一包小小白糖来,这糖是他织鸡笼卖钱后从集上供销社买的。

  他慢腾腾拿小勺舀出一点白糖,均匀抹在红薯上,说:“家和尚,吃吧。”

  我舍不得先吃,举着小手把红薯送到他嘴边,他每次都笑着说:“爷爷老了,不能再吃糖了,再吃牙齿就掉光了。”

  后来,受不了奶奶对他的恶语诟诼,大爷爷用一条长毛巾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幼小的我摇着他枯瘦的胳膊大喊大叫,可他再也没有醒过来。

  那热热烫烫、甜甜软软的烤红薯,那笑容可掬的大爷爷,曾经给我幼小的身心带来了多少温暖和抚慰啊。

  我人生最初的记忆,就是一个衣裳褴褛的老人,坐在一张小板凳上,在火塘边,从从容容,烤着一个胖胖的红薯。

  到我快上小学时,一家人搬离了我出生的小村庄,父亲在连通湘桂两省的公路边开了一个砖瓦厂,那附近的大片荒坡,成了我和弟弟们的巨大烧烤场。

  不用上学时,我们就选一块有高低落差的地方,凿一口“小窑”:先拿铁钎子在平面凿出一个小土洞,再在立面凿出一个小门,一个烧烤用的窑就备好了。

  我们偷偷摸摸从家里带出鸡蛋、青椒、牛肉、猪肉、黄豆、蚕豆、麦子等等可以吃的东西,当然还有一口小铁锅,一把铁铲,几只瓷碗。

  大家齐心合力砍来黄荆、割来茅草、捡来松枝,在小窑里点起火来。

  鸡蛋用湿泥包裹了,放到火堆里烧,过几分钟后,“啪”的一声脆响,火星跳跃,灰堆炸开,鸡蛋的香味飘出,引得我们几个垂涎三尺,大家都不怕烫,捡起来剥了皮,飞快吞下肚去;青椒的皮烤出一个个泡泡后,再拿木槌在小碗里捣烂,拌上一点点盐和油,香香辣辣,吃得额上直冒汗;猪肉,牛肉,则用树棍叉着,在火上翻来覆去地烤;由于掌握不了火候,有时东西没烤熟,啃了一嘴生味;有时烤焦了,吃得满面乌黑。

  到了该做菜时,母亲到处找不到锅,远远看见野地里有烟雾升腾,于是提了一条小竹竿,嘴里大叫着我们的乳名,跑向我们的所在。

  我和弟弟们此刻正吃着滚烫的黄豆、蚕豆、麦子等物,躺在草地上看天。

  听见母亲气喘吁吁奔来,几个顽劣小家伙赶忙四处逃窜。

  母亲也没有空追赶,做事的工人还等着吃饭。

  看她拿了铁锅、铲子和瓷碗,嘴里发狠离去,我们坐在山坡上笑得东倒西歪,心儿比那蓝天上啼叫不休的云雀还要欢欣,因为兜里香脆的炒豆子还够我们嚼好几天呢。

  傍晚回到家里,我们乌七八糟的脸孔、烧焦的头发、烧破的衣裤都令母亲生气,而父亲却吃着弟弟给的豆子笑着为我们求情。

  有时因为母亲防备得紧,铁锅偷不出来,我们就捡一块废弃铁皮当锅,或者用泥坯做一口锅在父亲的大窑里烧制了,继续在野地里过无拘无束、自由嬉闹的生活。

  即便要上学,没有时间去野地里胡闹,我仍然有地方烧烤东西吃。

  去乡村小学的路上,到处都有农人铲在一堆,点火沤肥的草皮,对我而言,这再好不过。

  去上学时,我经常悄悄地把鸡蛋、红薯、肉骨头等物埋在那温厚灰堆里,放学时再拿树枝扒出,小猫般刁馋的嘴巴就塞满了这种香气四溢的美味;有时,事情做得不很机密,烤的东西为别的小孩先行一步扒去了,我不过伤心几分钟,继续在小路边寻找别种乐趣;有时,运气不好,烤的食物和灰堆一起被农人挑到田里作了肥料,种了作物,我却为那未经人的心与口好好欣赏赞叹的美味难过好几天。

  对我的行为,母亲很无奈,说我是“野人”。

  我听了这个称谓却笑了,多么自由不羁的名字啊。

  到了夏天,外公种的玉米熟了,我和弟弟及表弟表妹们像一群猴子在地里来来回回掰玉米。

  驼背外公在地上生起一堆火,拿棍子叉着一个个饱满圆滚带皮的玉米棒子慢慢烘烤,烤熟了递给我们吃时,他脸上的汗珠比玉米粒还要密,还要晶莹。

  到了冬天,外婆养的猪也肥了,要杀年猪过春节。

  她把我们接到家中,在填满红红火星的炭盆里给我们烤新做的红薯粉条和新鲜猪肝,一群小孩子挤在一起,感到一种无比的安全和温馨。

  吃了无数次烧烤,烧秃了好几次眉毛,在温热火堆的熏烤中,我长大了,上了城里的中学,要住校,我和弟弟们的野地烧烤生涯,永久结束了。

  学校实行军事化管理,各种苛刻校规把我这个活泼好动的少年拘禁得失魂落魄,只有一件事,使我现在想起来还忍不住开怀大笑。

  那是初三的一次春游,全班出动,到宜山岭烧烤野炊。

  一大群少男少女,携锅带碗,在老师的带领下,经过五六个小时艰难攀登,终于爬到了巍峨大山顶部。

  大家笑着闹着,用石头垒起了灶台,在气势磅礴的峰巅,在连绵青山的黛色里,生火,烧鱼,烤肉。

  有一个同学甚至还用木桶装了淤泥养着泥鳅鱼,带到山上准备烤了吃,结果在山顶小溪里清洗泥沙时,那些灵巧小鱼都游走了,投入了大自然宽广的怀抱。

  这件事引得同学们说了好几天,成了大家青春记忆里共同的欢乐和笑料。

  站在山头,望着山脚下的潇水河奔流浩浩,望着山谷里的云雾缭绕,望着那悬崖峭壁的鬼斧神工,望着那坡地上红红的清明花如火如荼盛放,我第一次知道,这生我养我的土地是如此壮丽与妖娆,我所有的性灵,都来自这土地的深厚和美好……

  多少年过去了,在幽淡夜幕中,在闪烁星空下,我和先生忙中偷闲,在阳台上用自助烤炉烧烤食物。

  在扑鼻香味中,那些与烧烤有关的故事,泉水般流出我的心胸,令我泪眼朦胧。

  保重呀,我的故乡,我的亲人,我的师友。

  烧烤的美文随笔作品:记忆中的烧烤
 

  现在,大街小巷遍地都是烧烤摊,吃烧烤成为河套人的最爱,每每坐在烧烤摊或看见烧烤摊前川流不息的人群,便不由忆起小时候在农村吃过的烧烤。

  那是上世纪七十年代,进入七月中旬,学校放暑假了,我们参加队里的劳动,一般是放牲口,牲口在草摊上吃草,我们便进入队里的麦田,把灌浆饱满的、穗子大的小麦穗揪下来,用麦秆捆成一把,在滩里捡些木柴棍子点着,待烟散尽,把麦穗架在红红的柴禾上烤,一边看着火候,一连旋转着,和现在木炭上烧烤没有两样。

  一群小伙伴围在一起,重复着同一个动作,但产生的效果却截然不同,由于火候掌握不好,有的伙伴烤熟的小麦晶黄晶黄,有的却“黑糊画脸”。

  烧烤烤好,搓出香喷喷的麦仁,一口捂进嘴里,咀嚼着,越嚼越香,这是属于我们童年的独家味道。

  我们队里烧烤的技术数二厚生最好,为了吃上晶黄晶黄的小麦,伙伴们想方设法巴结二厚生,或为二厚生放牲口,或为二厚生捡柴禾,目的就是让二厚生能给自己烧烤小麦穗。

  吃完烧烤好的小麦穗,肚子不饿了,可脸上、嘴上、手上都成了“花狸猫”,大家相互看着,笑了起来,笑声响彻农村上空。

  每天烤得吃小麦穗,总有腻味的时候,于是,小伙伴们遍地寻“青稞”穗,因为青稞是夹杂进小麦里的种子,数量很少,寻找起来十分困难,很长时间才能揪一把,虽然揪青稞穗难,但青稞好吃,所以烤好后伙伴们像“狗啃烂皮袄”一样抢起了青稞,吃进胃里的青稞不多,而带来的欢乐却不少。

  随着小麦逐渐成熟,再不能做烧烤原料了,而另一种独具特色的新烧烤原料又展示在了我们眼前,那就是蚕豆。

  由于蚕豆荚这时尚处于灌浆末期,所以不好烧烤,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伙伴们第一天把蚕豆蔓子揪起来,放在太阳下面晾晒,第二天,蔓子微干,豆荚微皱,正好烧烤。

  如果蔓子和豆荚晒干,点火烧烤,极容易烧糊,伙伴们把捡好的树枝放在大树荫凉下,把蚕豆蔓子搁在上面,火点着后,随着树枝烧红,蚕豆蔓子烧着,豆荚逐渐受热,忽然“嘭”的一声,蚕豆爆裂了,紧接着“嘭嘭”的声音就像放爆竹一样激烈,随着“嘭嘭”声,爆裂的蚕豆会突然飞溅到人的面前,于是,小伙伴们不顾蚕豆烫手,抢起蚕豆在裤腿上擦擦,便扔进了嘴里,那新鲜香酥、甜盈盈的味道是世间最美的味道。

  蚕豆烤熟了,小伙伴们手持一根木棍把余火熄灭,然后两手举起褂子,在蚕豆堆中猛扇,不一会儿,一滩蚕豆便呈现在了我们眼前,当然,这堆蚕豆有生的、有熟的、有糊的。

  伙伴们狼吞虎咽吃着黄橙橙的蚕豆,吃完,便轮二厚生放的牲口打扫战场了。

  这家伙可不管好赖,通通笑纳,一会儿便把一滩剩余的蚕豆吃光了,其它牲口只有看的份儿,而我们都爬在渠边喝渠里的水,水卫生与否大家可不管这些。

  放牲口挣不了几分工,却为家里省下不少的饭,带给大家的欢乐,更是无以言表。

  一天,我们正在烤蚕豆,突然一个小伙伴发现渠里有鱼,于是,大家放弃了烤蚕豆,都跳进渠里逮鱼,经过艰苦的努力,十几条鱼被我们扎在木棍上烤熟了,虽然野滩里没有咸盐等烧烤的佐料,但烤出的鱼却外黄里嫩,令人垂涎欲滴。

  在那个生活拮据的年代,能吃上烤鱼,那是何等的美味啊!

  从这天起,我们只要路过水渠,大家总是瞅渠水里是否有鱼,只要发现了鱼,鱼便成为我们舌尖上的美味,逃跑的鱼是极少数的。

  我们放牲口,总爱到南沙湾去,因为南沙湾有绵延一里多的沙窝,沙窝旁边又有一个海子,伙伴们在海子里耍水,耍完水便躺在沙子上晒太阳。

  一天,一位小伙伴忽然发现一个刺猬从洞里跑出,大家一涌而上,追刺猬,那刺猬在沙窝里快速如飞,眨眼间便没了踪影。

  虽然我们没有逮住刺猬,但我们发现了刺猬的老家。

  第二天我们带上套鸽子的网罩,直奔南沙湾,几个铲子齐上阵,不大一会儿便将刺猬挖出来套在了网罩里,两个刺猬受到惊吓,缩成两个圆球,米粒般的小眼睛滴溜溜看着我们这些将要结束它生命的家伙。

  我们把和好的红胶泥抹在刺猬身上,顿时两个红泥圆球呈现在我们眼前。

  当刺猬被我们架在烧着的柴禾上时,红泥和刺猬受热,刺猬越缩越紧,直到夫妻双双葬身在了熊熊火焰之中,等到烤熟刺猬,伙伴们纷纷上手,三下五除二便把两个刺猬送到胃里。

  现在想起烤刺猬的事情,还隐隐感到歉疚,对不起那对恩爱的夫妻。

  九月一号开学了,放牲口的日子告一段落,而我们烧烤的岁月仍在继续。

  那时候上学是一上午,下午我们的工作是掏苦菜,在离开家的时候总有人会偷上家里的火柴,为烧烤做准备。

  箩头里的苦菜掏满了,大家把箩头一字排开,便探头探脑进入了队里的玉米地,各自瞅自己心仪的玉米掰下来,用木棍串好,在点着的柴火堆上烤玉米。

  烤玉米不如烤小麦和蚕豆好烤,烤玉米需要很长的时间,所以,玉米要离开火堆一定的距离,如果近了,没等玉米烤熟,玉米表面便烤糊了,所以,烤玉米也是一个很辛苦的活儿,但我们坚信好吃不怕时间长的真理,并有往年烤玉米的经验,总能把玉米烤得外焦里嫩,香甜可口。

  吃完玉米,太阳也偏西了,大家在渠里洗洗黑手、黑脸、黑嘴唇,唱着歌唱毛主席的歌曲,挂着箩头回家了。

  人是杂食性动物,每天烤玉米心里总有不舒服的时候,于是,潜入队里山药地,用铲子挖出大山药,扔掉小山药,用掛子兜着来到排干背上再烤山药。

  烤山药也有其特有的办法,不能用棍扎着烤,而是先把捡来的木柴烧过火,待这些木棍没有火苗的时候,把山药埋进火堆里,一个小伙伴负责烧烤翻山药,而我们在排干背上玩“压骡骡”、“拱猪”、“打四角”。

  直到山药烤熟,吃饱在渠里洗干净再回家。

  当然,烧烤的时候,总要小心队长,生怕他看见,一但发现队长的身影,大家便纷纷骑着牲口逃之夭夭了。

  后来我们长大了,队长也老了,走在一起,说起烧烤的事情,老队长感叹:唉!那时候生活穷,娃娃们也真不容易,我每每看见你们在滩里偷着烧烤,我都躲开了。

  听了老队长的话,我们纷纷向老队长投去敬佩的目光。

  在我们童年的岁月里,烧烤是我们的生活常态,不但烤过小麦、蚕豆、玉米、山药、豌豆、大豆,我们还烤过刺猬、麻雀、鸽子、布布呲、蚂蚱和鱼……“布布呲”烤熟了,还未吃到嘴里,一股臭味便扑鼻而来,于是,谁也不敢吃了,把“布布呲”扔掉,辛苦也白费了,这是我们烧烤生活中唯一的一次失败。

  几十年过去了,许多事情消逝在人生的长河中,而烧烤的事情却永远镶嵌进了我的脑海里,是那么清晰,每每忆起,就像发生在昨天,甜蜜感充斥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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