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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邓恩诗歌《早安》的思想内容

时间:2021-01-28 16:14:44 英美文学毕业论文 我要投稿

浅析邓恩诗歌《早安》的思想内容

  论文关键词:《早安》觉醒爱情宗教人文主义精神宇宙观

浅析邓恩诗歌《早安》的思想内容

  论文摘要:《早安》在中心意象“觉醒”的统领下,表达了诗人对爱的觉醒和对人自身认识的觉醒、领悟与成熟。通过对该诗的文本细读,作者指出,《早安》涵盖了爱情、宗教、人文主义精神和宇宙观等方面的内容。思想精深,意蕴丰厚。

  《早安》是邓恩最简洁、优美的小诗之一。在中心意象“觉醒”的统领下,这首诗表达了邓恩对爱的觉醒、对人自身的认识和探究的觉醒、领悟与成熟。可以说,这首诗不仅涵盖了对爱情的探索,还包括了诗人对宗教、人文主义精神和宇宙观等多重内容的追问与思忖。

  一、“觉醒”前的准备

  《早安》一诗的中心意象是“觉醒”,即对爱的觉醒、对人自身认识和探究的觉醒、参悟、理解与成熟。这恰好暗含了文艺复兴时期的人文主义精神,即以人为中心、关注人自身的价值、人与人之间以及人与宇宙万物之间的关系等等。在诗的第一节中,邓恩着手于“觉醒”前的准备工作。诗人运用了三个意象即 “村野的欢乐”(country pleasures)、“睡眠者的洞穴”(seven sleepers den)和“梦幻”(fancy)来证明说话人“觉醒”前的蒙昧无知状态。“村野的欢乐”(country pleasures)和后置副词“幼稚无知”(childishly)表现出说话人的年幼与不成熟:少不更事的孩子对爱情根本没有认知。这是从人的年龄角度来暗示人对爱情本质的无知状态。接着,诗人引用了基督教传说,“伊弗所有七个青年基督教徒,为了逃避罗马皇帝狄夏斯(Decius,?-公元251年)的迫害(公元249年),藏身于一个洞穴中沉睡了187年。”(胡家峦,2001:86)通过这个故事,诗人指出,过去沉溺于感官的愉快是“幼稚”的,但先前却对此毫无醒悟。从人的情感角度出发,诗人暗示说话人对爱情的愚昧无知。最后是“梦幻”(fancy)的意象。“根据柏拉图的观点,现实世界不是真实的世界,理式世界才是真实的世界。现实世界只是理式世界的本。”(胡家峦,2001:86)因此,诗人从前所看到的(did see)、渴望的(desired)和拥有过的(got)美不过是形体的美,而非真实的美,即那种美只是恋人真实之美的影子,是对她的模仿、是她的品。这是从人的理性角度分析爱之于人与人之间的微妙关系。

  二、醇美的人性爱

  说话人从“爱”的沉睡中醒来,此时眼前出现了实实在在的爱人和真爱,而且这种实在的真爱还暗含着永恒精神之爱的指向(souls),从而为本诗内容的扩展和主旨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向我们苏醒的灵魂道声早安吧,现在,

  它们相互凝视,并不是出于恐惧,

  因为爱征服了一切其它的爱,

  把一间小屋变成了一个环宇。

  让航海者前去新世界,

  让地图向他人显示众多的世界,

  让我们拥有一个世界;各有一个,各是一个。

  在此,“灵魂”(souls) 一词具有关键性作用。其一,它揭示了说话人从爱的“沉睡”中醒来,开始认识爱的本质、真切体验并理解真爱的过程。其二,它暗含了欲与爱、人性爱与天堂之爱的对立与统一。第一节中,诗人强调了物质情爱是实现精神之爱的基础和必要途径。然而永恒的精神之爱才是诗人孜孜追求的真正幸福。因为有神性爱作为最终的幸福追求,人性爱才有存在的意义。接下来,诗人热切讴歌了真爱的伟大。所谓“伟大”,是由于真爱不仅包含了醇厚、澄明的人性爱,更重要的是它暗示了诗人追随上帝的虔诚之心。依据文艺复兴时期的宇宙观,存在于宇宙万物间的万爱之爱就是上帝之爱,任何爱都透射着上帝的神性爱。毫无疑问,献身于上帝的邓恩自然不会错过任何机会来表达他对上帝的忠诚与虔敬。此外,为了战胜时间的无情与生命的极限,探险成为当时的风尚。人们希求通过探索充满变数的未知领域和新鲜世界来加密人的生存密度、拓宽生的维度。然而,邓恩赋予“航海者”(sea-discoverer)这一意象更多含义。除了通常意义上的地理探险者或水手外,它还象征了一种“欲的特征:激动不安、思绪不定。而爱则表现为内心的平静、情感稳定,所以它导致了一种为世俗恋人所无法获得的完全的满足。”(胡家峦,2001:87)这里,诗人对比了世俗情爱与纯洁的精神之爱并表达了对后者的向往与追求。同样地,“地图”(map)也是一语双关。除了一般的航海地图外,它还象征男人用来衡量女人是否“美”的某些标准或尺度。但对诗人而言,地图是无用的,探险也是无意义的行为。因为他已拥有心中的“她”。所以简单的小屋变成“爱的小屋”,更重要的是,这“爱的小屋”此时升华为整个宇宙。“它把整个世界封闭在外面:爱使他们不仅放弃了对其他人或事物的爱,也放弃了世界上其他一切正常的活动。在这个意义上,他们失去了一个世界,但由于他们把这小屋变成宇宙,他们又获得了整个世界。”(胡家峦,2001:87)所以,拥有“宇宙”的诗人没有必要再去寻求别的什么“新世界”。通过以上分析,可以看出,在诗的前两节中,说话人已经完成了从对爱的蒙昧、混沌的无知状态到受真爱召唤而觉醒的过程。

  三、永恒的.神性爱

  从诗的第三节开始,之前短暂的、受物欲和时空局限的人性爱逐渐向永恒不朽的神性爱升华:

  我的脸映在你眼中,我眼中映着你的脸,

  真诚坦荡的心灵安歇在两张脸上;

  更好的两个半球,哪儿能找见:

  既无寒冷的北方,又无日落的西方

  依据文艺复兴时期的观点,“人的肉体属于‘可见事物’,人的精神属于‘无形事物’。肉体(欲)犹如地球,充满变化,不仅有‘寒冷的北方’而且有‘日落的西方’。而恋人们(精神)爱的世界犹如天体世界,是永恒不变的。既没有痛苦的季节变化,也没有腐朽和死亡。”(胡家峦,2003:87) 然而,过分追求精神之爱却导致了英国伊丽莎白时期的情诗“充满了对精神恋爱的高调。”“这种情诗在16世纪末发生了两个变化。一方面它变成了一种程式化技能,一种滥用奇喻的精雕细琢,时时迷失于情感虚假、态度做作的怪异荒诞之中。另一方面,此时的情诗已被一种享乐主义和感官刺激的气质所取代,倾向于蔑视妇女崇拜,甚至对妇女的戏虐轻蔑。”(傅浩,2005:9)针对这种诗歌创作风气,邓恩弃了花哨的意象,选用“更科学、哲学、现实主义和朴实无华的意象”(傅浩,2005:9)与词汇来描写爱情甚至使用一些感官词语来谈论性爱。邓恩早已洞穿物质(肉体)爱与精神爱、人性爱与神性爱的深刻辩证关系。因此前两节里,诗人在铺陈人性爱的重要性之后立刻努力将人性爱发展、升华为精神之爱即神性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