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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杯征文大赛

时间:2022-10-05 16:19:12 征文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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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杯征文大赛2017

  2017读者杯征文大赛什么时候举行?2017读者杯征文大赛活动尚未开启,下面是小编整理的关于2016年“读者杯”中学生征文大赛的获奖作品,欢迎阅读。

读者杯征文大赛2017

  “读者杯”获奖作品:Sister

  作者:潘宇

  我是谁?

  眼前的格局是一间疑似仓库的地方,我伸手摸了脸和身体,还在。

  看来我应该还没死。

  可是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努力回想,却毫无收获,就像新生儿吧,记忆是一片空白,对自己毫无概念。

  “我是谁呢?”我喃喃自语,想挪动位置,却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离地有好几米的高处,掉下去肯定粉身碎骨。

  “你是我的妹妹葵,我是萌。

  然后你已经死了。”

  我赫然抬头,眼前站着一个不知何时出现的女性,充满魅力,五官却略显稚气,一双凛然的黑眼魄力十足,我被盯得不大自在。

  同时,我意识到她说的话,我的名字是葵,而她是我的姊姊,然后……我死了?

  “一般人都难以置信吧。

  可是我说的是真的。”

  据她所言,她一回到家就在客厅发现我死在地上,表情充满疑惑和震惊,她当场崩溃,加上我是她唯一的亲人,她决定查出凶手,于是特别请人来家里作法,想说当事人绝对会知道,结果没料到是这种情形。

  “没想到你不记得啊,我还以为事情能早点儿结束。”

  她失落的神色和歉意都直击我的内心,我感到一丝愧疚,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对不起……可是尽管我不记得,我还是很好奇谁杀了我,我到底做了什么?所以,我想跟你一起找犯人。

  ”我诚实地开口,对方闻言露出开心的神色,点点头。

  “我们一起努力。”

  寻找犯人的计划开始了。

  我现在占用的身体是仓库里的装饰迷你人偶,主要材料是木头,关节勉强可以动,所以不只行动,连生命都有威胁,例如蟑螂都会误以为我是食物而追着我跑,萌只要一不留神我就不见了,看来我的未来岌岌可危,就连活不活得到明天都是问题。

  首先我回到我死掉的现场,客厅沙发旁的地板上,尸体已经处理掉,地板也毫无污渍,令人怀疑这里是否真的有发生惨案吗?

  “没有伤口也没有什么凶器,应该是掐死的。

  不过连一点儿线索都没留下,这个凶手还真是高明。

  ”萌边说边拿起放在桌上的相框,递到我面前。

  照片内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萌,另一个女孩儿跟萌比,显得比较稚嫩,有种文学气息,她们感情亲密地站在一起。

  我看得出神,没有注意到萌用担心且忧郁的眼神盯着我。

  “你还好吗?有没有想到什么?你因为住进娃娃里都没有表情,完全看不出你在想什么。”

  我摇头,不过脑袋浮现出一种情绪:不解,难过,震惊,难道这是我死前的心情吗?

  我当然和她说,萌却露出快哭出来的表情,垂下头不语,任由时间流逝。

  “葵,你能为我唱首歌吗?”

  “唱歌?”

  她眼眶盈满泪水,点头道:“之前的葵很喜欢唱歌哦,大家听到葵的歌声都会很幸福,所以拜托你!”

  我语无伦次,记忆一片空白的我根本不记得什么歌,于是拜托萌让我听点儿音乐再说。

  唱歌的时候,优美的音色从我口中流泻出来,轻轻包围住我们,尽管有点儿害羞,我还是继续,希望这有治愈到萌的内心。

  可是我突然觉得心脏好闷,好痛苦。

  这是第几个晚上,独自孤单度过?

  在那之后过了两个星期,我体会到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事,记忆也稍微恢复了,因为灵魂似乎不用睡眠,我有很多思考的时间,把最近的收获整理一下。

  其一,我回想起不少事,包括小时候和学校的记忆,什么都有了底,却缺少最后一块拼图;其二,在记忆中有个老婆婆告诉我,我不可以唱歌,虽然大家都很喜欢,但这是不允许的,原因不明;其三,我觉得萌怪怪的,好像在隐瞒什么。

  我拍了下衣服,从萌床边站起,看着她熟睡安详的脸,不由得想:萌怎么可能是坏人,她还是我的姊姊。

  想这句话的同时,我也感到不安,既然唱歌是不允许的, 那萌为何要让我唱呢?

  这件事当然暂时保密。

  我还发现,当我提起记忆稍微恢复,或是关于凶手是否落网的疑问时,萌会打混过去,偶尔会露出焦急或难过的复杂神色,就是不肯讲,我开始怀疑,她根本没有打算要去抓犯人。

  目前最棘手的就是……

  她一如往常在下班回来,吃完晚餐后笑容满面地看着我,起先我觉得这个表情好温柔,现在反而感觉很恐怖, 她开口道:“葵,可以唱首歌吗?”

  我点头,内心正发毛,况且,我有拒绝的权利吗?这个娃娃身体很脆弱,她只要把我打在地上我就寿终正寝了。

  虽然音色总是很柔和,有种无形的疗愈力量,真的可以带给人幸福,可是我的心──灵魂深处隐隐作痛,难受得无法呼吸。

  唱到终曲部分,我终于忍不住倒地,痛苦地干咳几声,腿部异常无力,撕裂的痛楚像枪般,无情地到处在内心放肆打洞。

  抬首,萌一脸担心地俯视着我,却盖不住瞳孔内令人战栗的冰冷,嘲弄的眼神和表情极不相衬。

  “你还好吗?”

  怎么可能好得起来,我摇头,奋力撑起身子。

  “真可惜,歌就快唱完了……”

  好在我住在娃娃内,没有太多表情,否则我一定是满脸惊愕,有人看见自己的妹妹倒地痛苦挣扎时还在抱怨歌没唱完吗?

  萌这个女孩儿果然有问题!

  “葵,你真是可怜。”

  她站起身,无情地绕过桌子,离开客厅,接着听见她上楼回房的脚步声。

  葵,你真是可怜。

  破碎的钟声在我耳边响起,有什么东西醒了过来,内心深处有某个地方已经坏掉了也说不定。

  所以姊姊一直把妹妹关起来,独占幸福,利用完后就丢弃,啊,还真的是可怜,不,是愚蠢。

  脑海中老婆婆的脸又清晰起来。

  “葵小姐,你的歌声是被祝福的声音,听见的人都会很幸福。”

  真的吗?那我要多多唱给大家听。

  “不行,这个幸福歌声的代价,就是你的寿命,我看得出来,非常短暂。”

  可是我希望大家都能幸福。

  “世界上没有这种事,如果大家都幸福,那谁来痛苦?”

  不知道。

  可是牺牲一个人就换取很多人的幸福感觉很值得。

  “你愿意牺牲自己来成全别人?真是没有野心。”

  我觉得没有关系。

  我趴在冰冷的桌子上,被痛苦蒙蔽视线,当时,包括现在的我,都太笨、太天真了。

  这是我死后第一次,沉沉睡去。

  我做了场梦。

  有个小女孩儿,她一脸愉快地在舞台上唱歌,歌声清澈且有力,博得观众热烈的掌声,其中有个少女在女孩儿下台后不满地瞪她。

  场面转换,小女孩儿长大了,在学校交了很多朋友,广受欢迎,而那名瞪她的少女总是刻意挑拨,在第一次被背叛时,女孩儿流下眼泪,少女傲慢地说:“你还真是可怜。”

  场面转换,少女大声对父母怒吼,为何自己不如妹妹,父母只是随意安抚,殊不知,女孩儿表情黯淡地躲在附近偷听。

  场面再次转换,两个人重修旧好,毕竟是姊妹,大学毕业后就一起搬到外面,过着开心的生活。

  画面像老旧电视机一样布满噪声,消失不见。

  萌瞪着我。

  用冰冷、厌恶、唾弃的神情,傲慢鄙夷地瞪我,我感到内心一阵空虚,这个表情和梦中的少女稍有重叠。

  “你终于醒了,我以为你已经死了呢。”

  我直视她,对上那双散发恶意的瞳孔,疼痛的种子在心中发芽。

  “所以,你要杀了我吗?”

  我用近乎无力的声音询问,也赌上我最后一丝希望。

  她冷笑,随即明显地摇头,道:“你会为了我而唱对吧?葵,是姊姊赐予你重生,而你当然要给我等价的回报囉,而杀了你的凶手,没有寻找的必要了。”

  我哭了,人偶不可能有眼泪,所以是内心在低泣,现在我也可以说是在饮泣,难过到泣不成声。

  “凶手是萌对吧。

  你用力地把我压制在地,把手放到我的脖子上,用力一掐……”

  “没错,你的记忆都恢复了嘛。

  而寿命问题不在我的考量范围内。”

  耳边响起的崩坏之声,越来越大,近乎撕碎灵魂,与其接受这样的未来,不如就此消失。

  做好觉悟后,我冲向桌子边缘,尽管是矮桌,只要摔重一点儿还是会粉碎,想到等一下我就要化为碎片,实在有点儿可怕。

  突然出现一只大手朝我一捞,我快速闪避,发现娃娃的脚出现裂痕。

  瞬间,我纵身一跳。

  摔得好重,手脚肯定都摔断了,可是我完全不觉得疼痛。

  名为我姊姊的萌,嘴巴微微开合,却没发出声音,随后她捡起坏掉的人偶,面无表情地离开客厅,想必她什么感觉都没有吧,因为我只是道具。

  差不多该走了,我瞥了她最后一眼,萌的眼中,似乎落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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