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烛光里的妈妈

时间:2022-10-26 05:43:10 随笔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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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里的妈妈

  但愿天下为人儿女者,永远不要忘了母亲的养育之情,懂得感恩。

烛光里的妈妈

  烛光里的妈妈[1]

  每个人都有自己童年的回忆。

  每当听到孩子们唱起《烛光里的妈妈》这首歌时,我的脑海中就会情不自禁地浮现出那遥远的童年故事。

  我对童年的回忆,最难忘的是儿时那碗饭。

  而母亲,则自然是回忆中不能缺席的主角。

  我记忆中的家乡,是江南一个山清水秀的村庄。

  我有五兄一姐,排行最小,顾名伍保。

  我的母亲,是一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农村妇女。

  说起来叫人不信,她一生连个名字都没有。

  因为她是何家庄人,所以,大家都管她叫何家人。

  就是这样在世人看来微不足道的人,却铸就了我生命中最为珍贵的丰碑!

  母亲最早给我的印象,是我平生第一次生病发高烧的那天早上。

  朦胧中,母亲把我抱在怀里,带了个一头有节的茅竹筒,来到队部食堂排队吃粥。

  本来吃大锅饭都要在当场领当场吃的,因为我生了病,母亲与大师傅说好才能带粥回家的。

  当时,我那双小眼睛眼睁睁看见大师傅把竹筒勺满了。

  哪曾想回到家,竹筒让猫给撞倒了,稀粥洒了脏兮兮一桌。

  母亲赶紧小心翼翼地将稀粥围捧起来一点点放回竹筒。

  到了晚上,烛光里的妈妈等我烧一退,便将粥温热喂给了我吃。

  不久,“大锅饭”解散了。

  村民们又恢复了各家千年一惯制煮饭的过去。

  由于没有什么经济来源,家中有上顿没下顿的事情经常发生。

  就算是有一顿,也因为母亲每次煮稀饭时都要在那少的可怜的米粒中抓起一把米,说是积粮防饥,然后从中加进一堆野菜。

  到了吃稀饭时,大家只能是数米粒。

  而母亲,则几乎每餐都是以野菜果腹。

  每天晚上,与母亲睡一块的我,眼看着烛光里的妈妈她那细小的身躯,就这样一天天瘦弱下了下来。

  而她每次抓下的一把米,后来在大荒年月还真成了我们全家人的救命之粮。

  一天傍晚,家中来了一位高个子。

  原来他是我在城里上班的叔伯二兄。

  二兄将手里端着的一碗米饭送给了我。

  饿得骨瘦如柴的我,如狼似虎地吃到这碗又软又甜又香的大米饭,就知道吃到了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了。

  听母亲说,那是一碗糖拌糯米饭。

  看着烛光里的妈妈那瘦弱的身影,我发誓,长大后一定要让母亲也能天天吃上糖拌糯米饭。

  我们村前就是南钢生产厂区。

  厂区内有个食堂,那是我儿时常常光顾的地方。

  这是因为,在食堂垃圾堆中,我可以随着不同季节,找到很多不同的“宝物”。

  我最喜欢掏到的东西是藕节。

  每当装了半布袋藕节后,我就会兴奋得像过节一样手舞足蹈。

  因为我的母亲会做“拳头丸”。

  母亲做“拳头丸”时,但见她先将藕节刨去藕须,尔后将其刨碎,放进点盐等佐料,再用手握成拳头状,最后放到蒸笼里这么一蒸,就成了世上一绝的美味佳肴了。

  每当母亲蒸熟一笼“拳头丸”时,守在锅边上的我,总是抢先一碗在手。

  那扑鼻香气竟然飘进了邻居家,让我的发小垂涎欲滴。

  记得每当这个时候,妈妈总是会将自己那一份,让我送去邻居小孩吃。

  正是因为吃到了“拳头丸”,尝到了甜头,所以这位邻家小孩后来总是跟随着我,也要到那食堂垃圾堆中去寻到藕节,捡回家来让他母亲做“拳头丸”吃。

  说到儿时“三节”(端午节、中秋节,春节),那是我们小孩儿最为盼望的日子。

  因为只有在这些日子里,家中才会有鸡蛋和粽子等好吃的东西吃。

  一过了这样的节日,还想吃到这些东西那就白日做梦了。

  尤其是儿时生日,更是我最为祈盼的日子。

  因为每当这天,我都会得到满满的一“篮边碗”蛋炒饭。

  可是有一年,在我过生日的前夜,母亲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对我说了:儿呀,我们家已经没有米,吃得都是“红锅菜”(“红锅菜”:没有油炒的菜)。

  再这样下去,我恐怕你爸、哥在外干活身子吃不消。

  所以,几个鸡蛋我都拿去“工人宿舍”换了米、油、盐。

  今年你的生日就只能吃稀饭,也没有鸡蛋,行啵?

  那时我还小,不懂大人生话的艰辛。

  便向母亲死活吵着要吃蛋炒饭。

  吵着吵着,就睡着了。

  当我半夜醒来,看到烛光里的妈妈,还坐在床沿边,独自一人在默默流泪。

  那时的我,刹那间几乎长大了:妈妈,明天我不吃鸡蛋。

  我的保儿,真是一个好孩子。

  烛光下,妈妈紧紧地将我抱在怀里,流水如泉水般涌了出来。

  想不到的是,第二天,在那口大“蓝边碗”中,还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我梦寐以求的一片片黄、白相间的蛋炒饭。

  当我吃着哥儿几个口中减下来的饭,吃着后来听说母亲到了几户邻家才借来的这么个鸡蛋时,止不住的泪水直往我那碗中滴:世上只有妈妈好。

  的确,一碗饭,一个鸡蛋,对于现在生活在这幸福日子里的人们,真的算不了什么。

  然而,儿时那碗饭,那个蛋,我能够吃上,那是多么的不容易呀!我深深知道,那是母亲付出了太多的心血换来的呀!

  如今,尽管时过境迁,母亲早已离开我们30多年了。

  然而儿时那些往事却还历历在目,烛光里的妈妈,那一幕幕情景,就像电影一样总会时时浮现在我的眼前,叫人不能忘怀,教我知道感恩。

  时光的影子[2]

  旧照片中往昔人的模样 ,仿佛相隔了几个世纪,手指触摸的到,却无法逾越,逾越过这层纸,我定能触摸到你的脸,感受你的温度你的呼吸。

  如没有眼睛的识别触摸相片和触摸白纸有什么区别吗?一层纸的厚度,是多少心的距离,时光荏苒的走,岁月无声的流过,绿草萌芽的声音是用心灵去聆听的,时光斑斓的尽头,生命的交响曲合上了乐章,光与影交织重叠之间,一幅幅画面被定格。

  照片中的人不会老,任凭台钟在旁边敲击时间之门,白昼与黑夜的分界线,是现实与梦想的临界点,最明亮地方的旁边阴影也最深,总有一块区域被思想的光芒所遗漏,光之影层层叠叠,在一年三百六十五个日子,十年三千六百五十个日日夜夜里,用明暗细数着人生。

  流星划过天际,给惟莫如深的夜空带来片刻璀璨的美丽,电光火石之间,秒针跳跃到下一个刻度,每一次移动,都是时光永不休止的步伐,每一个闪烁,都是时光在呼吸,时光摸不到却感觉得到,那枝头的青春迸发,那流水的含羞欢笑,每一个起点尾点之间的过程,无不是时光在跳舞。

  时光的影子总是在转身后,回过头已与它错过,错开了今生,错开了时光,也错开了你我之间的距离。

  每一次回头想为你停留,或是回到过去让一切从头,时光却总在身边悄悄溜走,留下一些模糊的影子带不去。

  回忆的镜头也可以用照片定固,生活总会留下某些影子,被时光拖着直到如今。

  班驳的泪痕是时光洗过心头的记忆,每一段往事,每一个转身,都会留下一个阴影,在心头烙上一幅永固的画面。

  某天某一时刻的某一段人生,感情张合之中,那生命辗转不熄张力作用下,时光的影子被扭曲,撕裂,在心里碎了一地。

  影子模糊,记忆残缺,人生总是在一次次纠合之下,释放情感的阀门。

  就像今夜,我用心灵同时光对话,虽然我知道自己只是这悠深时间之中的过客,但我理解生命赋予时间的意义是什么,生命的短促又如何,只要曾经拥有过片刻灿烂,就像流星划过宇宙,以一点光,在夜幕中留下属于自己的尾迹,照亮身后那一小块黑暗阴影,然后便是陨落,留下属于自己的影子,或是融入到那时光边缘的黑幕,本已存在的影子中去。

  影子在时间里行走[3]

  那一声哨子总是在我蹲在灶前烧火,看着弟弟爬起来又跌倒的时候“倏”地一声,从我右耳朵旁的门缝里钻进来,划过我左边的耳朵,从这边的灶台径直滑到爬在炕上的弟弟的眼睛里,弟弟的眼睛一眨不眨地辨认了一会儿,就在他确认了那一声长长的哨音过去以后,我已经从锅里抓起了一个半生不熟的苞谷饼,一半扔给炕上被绳子拴着的弟弟,一半装进蓝布书包里,奋起直追那一声长长的哨音。

  那一声哨子,总是让时间受伤,它划伤了我们的日子,它比我们家那把生锈的菜刀锋利。

  爹妈喜欢把所有锋利的东西都藏到我们够不着的地方,他们就是藏不住那声哨子,我和我们家的时间都被那声哨子切割成一块一块的。

  比起那声尖利的哨子,村子里的那口大铁钟的声音要柔和的多。

  它“铛——铛——”,一下一下,拖着长音,一停一停,一顿一顿的,慢悠悠的不慌不忙,好像在等谁赶上来,听上去像是从来没喂饱的老狗的犬声,或者一头病驴的暗哑的哀鸣,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到现在都怕听时间的脚步声。

  在我所处的环境,没有钟表的滴答,看不见时间的行走,所有的窗户都拉着厚厚的帘幕,我把所有的干扰都阻挡在了帘幕外面。

  我的门户总是紧闭着,拒绝任何声音的闯入和切割,我喜欢把时间独自烹制成大块大块的美味,像贪婪的厨子恨不能把所有储藏的东西都做成囫囵个的,总是尽量避免类似用刀和剪这样锋利的东西。

  我喜欢守着一段完整的时间,一个人不住地把玩一件东西,比如一只纽扣、一块橡皮,或者一只生锈的铁环,我一遍一遍抚摸我手里的东西,一阵又一阵对着它们发呆。

  我避免所有外界的东西来干扰它们:声音、风和光线,这些东西都会向人提醒时间的存在和行走,而一段拒绝了声音、风和光线的时光是相对静止的,起码对我来说是这样。

  有光线的地方就会投射时间的影子。

  我喜欢看见早上的影子,长长的,高高的,把时光拉得很长,是那种让人觉得很安全的长度,比那一声哨子更悠长,让人不用担心任何短促的东西可以切断它。

  对着长长的影子,不希望自己跑得太快。

  那一声哨子离这样的长影还很远,可以放心地在小渠沟里把脸洗干净,在门前的葵花地里很从容地撒完尿,抱一捆柴禾把锅里的水烧开,撒一把茯茶进去,盖上锅盖熬着,然后推开羊圈的栅栏门,随便拉一只母羊挤一碗羊奶,倒进热腾腾的锅里,掰一块干馕,蘸着奶茶一口一口慢慢地啃。

  很多时候,下午拔草拔到天黑,回来坐在炕上一边打盹,一边摘面花籽或搓苞谷,累到晚上起不了夜尿炕。

  第二天睁开眼睛,大太阳明晃晃地照着,爬起来晒褥子,见墙跟的太阳影子短得无情,像是被谁在我睡着时偷着剪去了一大截。

  急到欲哭无泪,时间像是我尿在褥子上的那泡尿,只剩下了干干的印痕。

  那一声该死的哨子,偏偏就在这个时间“倏”的一声划破了大梁坡,刺刺地划在我火烧火燎的眉脸上。

  迎着那一声刀片一样尖锐的哨音,我奔过去追逐自己越变越短的影子,感觉自己越跑越薄,薄到跟一片纸一样,随便一阵风都能把我吹得不见了。

  我真希望自己不见了,那样我就不用在一次又一次飞过大梁坡,越过老河坝,跨过小渠沟,奔向教室的时候,像一块大石头重重地落在教室门口,所有的眼睛都转向我,所有的脸都在惊愕之后,轻描淡写着司空见惯的不屑,然后我就被拒在门外了。

  无数次,我总是因为迟到,被挡在别人的时间之外。

  那个时候所有人的眼睛都失明了一般,只有我清晰地看到了时间的存在。

  我看见时间像一页一页的纸,被一只又一只稚嫩的手毫不在意地翻了过去,那些时间从无邪的童音里散失,一串一串,像阳光下的肥皂泡,簇成一团一团,在我眼前炸成粉末,飘散到教室外面,去追那一声下课的短促哨音。

  在寒假和暑假里,那哨子的声音暂时隐蔽了起来,早上也不用一起来就提上裤子跑出去看日影。

  睡到晌午时分醒来,院子里站着,踩着影子的脑袋,觉得把时间踩在了脚底下,像是终于打赢了爱欺负我的邻家那个挂着两筒黏稠黄鼻涕的捣蛋鬼,心里有一种复仇的快意。

  在冬天的雪地上踩踏着自己的影子,我喜欢用脚把它深雪里揉。

  跟着我奔跑的小黄狗也打着转追逐自己在地上打滚的影子。

  它用尾巴拍打着影子,试图把它扫掉,结果在雪地上刨出了一个雪坑,那个影子还是牢牢地贴在雪坑里。

  小黄狗气急败坏地用爪子去埋那个雪坑,想用尾巴在雪上扫平它,填埋它。

  那个黑影跟小黄狗开玩笑一样,由浅变深,由深变浅。

  小黄狗的影子在雪地上扑腾了一阵,然后跟着它的主人一溜烟跑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雪地上,看着自己脚下的影子发呆。

  暑假里可以躲开哨子更长一段时间,却怎么也躲不开那个影子。

  我看着影子不停地变幻:在红花地里,它散发着红花的味道,映在红花的碎叶和花蕊上;在玉米地里,它和玉米杆、玉米叶子纠缠在一起,在阳光下翠绿地晃动;在沙土路上,它与路边细细的芦苇呼应着,头上的稀疏的头发像芦缨一样摇曳飘动……它时时刻刻提醒我有个东西在与我并行,我逃不过它,任凭什么东西都逃不过它。

  它让我想起那一声暂时隐蔽在一旁的哨音,总要在某一个影子的到达中吹响。

  这让我在长长的暑假里,也感到一种不安,一种被不知名的东西追逼的不安。

  我不但害怕影子,而且开始畏惧光线。

  大白天喜欢往暗的地方躲藏自己。

  我在家里三屉桌上钉了三枚钉子,挂了一个花布帘子,垫了一只麻袋在身子底下,钻进帘子里躺下。

  从帘子里面看,那块花布上的蝴蝶都是静止的,花布上的花一动不动,屋里没有一丝风,也没有任何声音。

  透过花布的光线已经变得很暗淡了,根本无法在墙上打出我的影子,这让我觉得心安。

  家里人推门进来,在抽屉里翻找东西时,我从帘子的底下看到了他们移动的脚,走过来,再走出去,然后门“呯”的一声关上,我觉得自己又被关在了时间外面。

  当我把一本砖头一样的小说翻到最后几页时,那本书上的字开始在我的眼前融化和消失。

  我揉着眼睛大梦初醒,一把掀开帘子跑到院子里,发现天已经黑透了,月亮正在圆圆地升到白杨树的梢子上来。

  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爹爹在远处的田野里喊我的小名,一声接着一声。

  我向那个声音跑过去。

  我奔跑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在我的一侧,影子奔跑的姿势像魂魄的舞蹈,显得那么不真实。

  爹爹对我们讲的故事,一起头就是“从前”。

  从前的王子要多英俊就有多英俊,从前的公主要多美丽就有多美丽。

  隔着“从前”谁也没法证明,宁愿相信一切都像故事里所讲的那样。

  才知道所有的“从前”里,美丽的从来都是时间。

  逝去的时间,一切“从前”,都借由时间显现着无法再现的、被想象幻化了的美丽。

  我们呵护一些从前的物什,其实都是在小心翼翼地呵护和挽留着时间。

  爹爹的时间在他到了大梁坡以后就停了,他所有过去的时间都变成了从前。

  抽屉里扔着他旧时的罗马手表,那些表上的数字是很美的那种罗马数字,表链是用棉线一样柔软的细金属丝做的,像精密的弹簧一样有弹性。

  在我们家,那个精美的表只是一件装饰,甚至连装饰都称不上,它被关在抽屉里,年复一年。

  估计连那只表自己都不再认为自己是一只测量时间的用具了,它逐渐在时间里被忽视,在被忽视的时间里慢慢生锈。

  作为装饰的是我们家的另一只钟表。

  它有一个方形的水晶透明外壳,里面发条、齿轮和所有的零件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从我记事起那些时间的齿轮就没有转动过,即使我拼命地上紧发条,那三枚一个比一个纤长的指针也是死死地钉在固定的位置上,一动不动。

  我不知道它所显示的时间还有没有意义,那是一个早上,还是一个晚上,总之它停了,那个时间对它来说肯定是一个很重要的时间,可是在我们家,不会有人记得它停止的时间了。

  现在它所显示的时间跟谁都没有关系,所以我们根本不用怕它,它总是被我和弟弟摔来扔去,显然,对我们来说,它至少是一个很结实、很漂亮的水晶玩具。

  在大梁坡根本就不需要钟表,一切几乎都是相对停滞的。

  所以爹爹一直到死都在说,他想用那个钟表的水晶壳打磨一副水晶眼镜。

  大概他觉得自己老了,眼睛越来越不好使,他恐怕还想把自己来日不多、屈指可数的光阴看得再清楚一点。

  他也许发现了那个水晶表停滞的时间是个假象。

  时间并不会因为那一只表停了,就停滞流逝,爹爹还是不可避免地迎来了他的老年时光。

  那个时候我们还小,喜欢到处寻找时间流逝的痕迹,并且对时光的流逝毫不在意。

  好多时候,我和弟弟喜欢躺在炕上,从天窗里照射进来的光柱中,从那些上下翻飞的星星点点的浮尘里,辨认时间缓慢的流动,从天窗的日影投射在墙面上的移动和变化上,辨认太阳大概处在天空中的什么位置。

  大梁坡的时间是粗糙的、原始的,粗糙到可以忽略,原始到停滞。

  这个世界也是不慌不忙的,如果不是借由哨子、影子、白天和黑夜来提醒,如果没有高音喇叭和收音机里的“刚才最后一响”和大梁坡的那口想敲就敲、没人敲就悄无声息的大铁钟偶然地提醒,这里几乎是被时间遗忘的。

  甚至有几年,一年里好似只过了两个季节,中间有一个季节很模糊,有一个季节被忽略了,就是这样也不见得有人会觉得这日子有什么过不去的。

  在这样的慢生活里,随时都可以追上昨天和更早的一些事物。

  人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等,等来一阵凉风把汗抹干,等来一场雨把地浇湿,等来花开花谢,月落日升。

  一个老人走向时间尽头,又一个孩子被时间送来。

  生活里很少有什么东西会被错过,今天你丢了一头牛,明天你骑一匹马出去,照样可以在天黑以前,把前一天跑丢的牛追回来。

  “嘀——刚才最后一声响,是新疆时间12点整……”每次从收音机里听到整点报时,都会让我联想听过无数遍的一个广播剧《最后一片叶子》。

  在剧的结尾,那个画家把一片翠绿的叶子画在了墙上,第二天,那个病中的女主人公醒来,看见最后一片象征生命的叶子还在墙上,她的病奇迹般的好了,而那个画叶子的画家却在前一天夜里死去了。

  我们每天早上睁开眼睛看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一些生命其实正在逝去,而我们沉睡着毫无察觉。

  我们两手空空,因为时间是唯一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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