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美丽的花天河

时间:2022-09-30 13:17:24 随笔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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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花天河

  两岸青山岭万重,红黄绿紫染葱茏。这是对花天河美景的形容。

  “花天河”这个名字是如何得来的,我曾寻访过那一带的很多老人,都不得而知。

  是不是因为这里的景色美呢?既然无法考证,那就只能这么认可了。

  再美的景一定要有花,不然,那就叫美中不足。

  花天河一到春天,漫山遍野的樱桃花、杜鹃花、野蔷薇,还有那叫不出名的红色、白色、黄色的花,木本的、草本的、藤本的,简直就是花的海洋,太阳照射在碧绿的河面上,形成了天连河,河连天的景观。

  我想,“花天河”可能就是由此得名吧。

  花天河位于野三河的中段,是建始的花坪镇与巴东县的清太坪镇的分界线,也是花坪黄木垭和清太坪梯子口两地过往行人的唯一渡口。

  318国道未通车前,这里也是花坪镇东南区域通往宜昌的重要渡口。

  解放前,官府在黄木垭岩口子设有关卡,随时有兵丁把守,防止外来入侵。

  水布垭蓄水以前,花天河是建始县的野三河五级电站所在地,还有黄木垭村的两个生产队的村民祖祖辈辈在这生活。

  70年代,我在乡下工作时,这里是我常去的地方。

  那时候,花天河是个十分热闹的地方。

  修电站,全县抽调7个公社的民工达几千人在悬崖峭壁上开挖水渠、凿遂道、筑大坝,峡谷中人山人海,整天炮声隆隆,震耳欲聋,民工的吆喝声、钢钎大锤声响彻山谷,热闹得不得了。

  那时花天河人编的有一首民谣:山羊无处走,乌鸦无处落,上看帽子掉,俯首心直跳。

  工地两边岩石上用石灰刷写着气壮山河的标语:“踏云顶天凿天河,悬崖绝壁炼红心”,“共产党员向前冲,干部群众心连心,艰苦创业修电站,千秋大业保质量”。

  我每次去那两个生产队和工程指挥部结算税收,身心总是被那豪气冲天的场面所震撼。

  电站的位置在现在的虾米爬渡口,大坝在上游约3000多米的地方,小地名叫“羊圈湾”。

  从大坝到电站的前池是一条3200米长的引水渠道,前池到电站机房约100米高的落差,这一段是用钢管引水到机房的,机房的围墙就是河堤。

  电站正式发电后,所经营的收入都要征税。

  我每次去,总要在大坝和水渠上玩一玩,在电站里住一宿。

  站在电站机房的三层楼顶,河对岸那苍天古木的枝杈伸手就可触摸到。

  身临其境,那湍急的河水似乎就在脚下,像山崩地裂,如万马奔驰,似蛟龙飞天向下游翻滚。

  再看渠道,像一条玉带缠绕在悬崖峭壁的半山腰,时而倚山绕行、时而又钻进山峰崖壁。

  再向上看,那弯曲的盘山公路像在天上。

  上到“羊圈湾”,一百多米长的大坝将花天河拦腰斩断,宽阔的水面,一望无垠,山青水秀,云蒸霞夹,漫江碧透,水清见底。

  再向下看,大坝有十几层楼高,泄洪闸万流奔腾,像一条巨龙向下飞舞,吼声如雷。

  这使我想到,在那战天斗地、豪情万丈的岁月,在没有任何机械的情况下,全靠建设者的双手,用汗水、鲜血乃至生命在绝壁上凿300多米长、5米宽的遂洞,在峡谷中筑大坝,建造起一座装机容量4550千瓦的水电站,需要何等的智慧和胆魄?又是何等的壮举啊?劳动人民真伟大!

  独步在黄木垭岩口的小径上,领略这峡谷的惊心动魄,真是提心吊胆啊。

  那延伸到河谷中的峡岩绝壁,直插云天,峡中江流一线,旋涡翻滚,雷霆万钧。

  呵,不知居住在“灯盏窝”(岔口槽村的六组)的人们在那绝壁上砍柴或下河过渡时,是何等的心境啊?此刻,头顶绝壁,脚临悬崖,直觉得“惊涛骇浪建瓴下,颠崖扑谷相吐吞”。

  莫说是走,就是想一想,也会毛骨悚然,触目惊心呀。

  我每次从谷底徒步到岩口上,再转身向下看,就得倒吸一口冷气,脚板心发痒、腿发麻……

  那时,农村税收主要是屠宰税,有一位屠夫住在岔口槽村的灯盏窝,我每年要去那几次搞征收。

  那里大的地名叫八家子,在地图上看仿佛就插在巴东清太坪境内的,与清太坪镇的梯子口村隔河相望,两岸鸡犬之声相闻,要见上一面却有天堑阻挡,难上又难,当时我写过两首诗:

  顺江而下到清江,两岸风光进一窗。

  尺水相隔只可望,巴东建始不同邦。

  眼见清泉脚下淌,饮水如饮酒一样。

  亲朋相聚窜一窜,天堑江水相阻挡。

  招男嫁女两重坡,迎亲要等黄昏过。

  乘车翻山一路箥,绕过四镇两条河。

  巴建人民翘首盼,一座大桥跨雄关。

  何年何月能实现,全靠国富财兴旺。

  时隔30多年后,水布垭大坝蓄水,五级电站被淹没,两个村民小组全部外迁,花天河形成了一个大湖泊,她是清江野三河旅游线上绽放的一朵壮美奇葩,成了整个景区最秀美的一段。

  昔日的花天河成了岁月的记忆,可那两岸雄奇的山峰,仍然是那么秀丽,那直插云天的峭壁仍然是那么雄伟……

  秋风送爽,金果飘香的季节,当游船由野三口向上行进约5公里时,那两边矗立在天边的峰尖像要碰头一样,形成下宽上窄的一道门,门那边就是一个大湖,这就是现在的花天河。

  “掩映石花窥石壁,参差枫叶隐飞楼”似乎就是描绘这道“门”的景致。

  花天河湖面宽阔,碧波荡漾,湖光山色,浑然一体。

  河岸北面是花坪生态水产养殖场的网箱养鱼,那各种各样的淡水鱼在网箱内,鲜活寻食,跳跃戏水。

  漂浮在湖面的鱼逢主人,日夜守望,精心养殖,一年收获颇丰。

  远望那一网一箱地排列在湖面,极像晒在湖面的一幅油画,点缀了湖面的美景。

  政府为了保护生态,净化水质,网箱养鱼现已全部拆除。

  船过大楠坪,前面就是“羊圈湾”,原来的大坝已淹没在100多米以下的深水中,湖面最窄处不过三十米宽,抬眼向上看,两岸群峰嵌错,峭壁摩立,山重水复,惊险壮观。

  夕阳西下,站在游轮上回眸身后的花天河,峡江辉映,水清如碧,帆影轻渡,鸟鸥低翔。

  人与自然和谐共融,一江秀色饱览无遗,“秋水共长天一色,落霞与孤鹜齐飞”的诗情画意尽现完美,花天河的风采神韵尽在其中。

  “羊圈湾”因为植被茂密,生态环境优美,石山峭壁,人迹罕至,适宜猕猴生活,所以,这里经常有成群结队的野猴出没活动。

  蓄水前,花天河居住的村民农田种的包谷、红薯、南瓜经常被野猴破坏。

  蓄水后,游船从这里经过,偶尔可以看到有野猴在半崖的树枝上穿梭。

  现在这里已经成了猕猴自然保护区。

  再向上行,就是两河口,这里是野三河和巴东的龙门河汇合的地方。

  阳春三月,正是花开叶绿时节,我同岔口槽的几个朋友去八家子的马鬃岭采风,站在那悬崖上,俯视崖下,弯弯曲曲的河流,清水静流,不急不缓,像两条蓝色的玉带蜿蜒飘荡在崇山峻岭间;头上,蓝天如洗,白云伸手可及;远方,奇峰兀立,山峦蜿蜒起伏;脚下,峡谷万丈,林木葱茏。

  向东北方向望去,田家坝占荫坡的青龙山和巴东的龙头山像两条巨龙昂首游向湖中戏水。

  再看南岸巴东的村村寨寨,峰峙崖端,青山叠嶂,流岚飞雾,梯田层层,满眼是金黄金黄的油菜花,那就是摄影师用超广角镜头拍下的全景图,简直美得无法形容了,我感叹:霞克游遍大中国,世外桃园近在此啊!

  花天河真的美,她的美是一种原始的美、淳朴的美,是一种自然本真的美。

  她不需要美妙动听的传说,也不需要人工的雕饰,她就能吸引远方的游客青睐。

  雪 村【2】

  天多远雪野就有多远。

  蜿蜒的乡路随雪野延伸,把错落的雪村串掇成雪野的读句,丰富了雪野的内容。

  雪野一马平川,雪野的故事和传奇也一马平川。

  捂雪天之晨,鼠鼬、山鸡觅食的足迹常引得童心遐思不已;也有晚归的猎人与狼周旋的传说随白毛风吹得每个雪村,每栋雪屋的灯花闪闪烁烁。

  于是雪野变得生机勃勃而神秘莫测。

  走近雪村,雪屋一身银素袍,只露出满是霜花热辣辣的眸子,接纳远归的游子。

  屋檐下红火火的辣椒和金灿灿的苞米展示着父母的勤劳和殷实。

  肥硕的老狗摇尾点头擦着主人的裤角亲昵撒娇。

  热腾腾的农家饭、纯绵的老酒、香喷喷的猪肉炖粉条消除了旅途的劳顿,融化了游子的乡思。

  在母亲慈祥的目光里狂饮大嚼,是那样的心安理得。

  在茅草秸杆烧热的土炕酣睡如潮,倍感家的踏实和温馨。

  雪村在我的记忆里是乡亲围着火盆品着旱烟唠个没完的农家嗑,是儿时雪岗冰川放爬犁的欢噪,是十冬腊月娶妻嫁女的农家乐事,是做了错事被大人煽了屁股揉揉跑开的顽皮,是年复一年红红的灯笼点缀雪村的吉庆,是二踢脚炸响夜空岁岁平安的祝愿,也是母亲翻阅日历算计莘莘学子假期归程的期盼。

  而今,雪村又是花发老母为远方的儿孙缝制寒衣的挂念,是老父拆开家书阅读儿子成长的历程和粗心的问候,花镜的背后流淌着不尽的怜爱与自豪——你啥时候都是他们的儿子啊!于是,我便把雪村的粗犷与可心、记忆与现实,还有那缠绵的思念与亲情写入信笺放飞,写入稿纸演绎,写入心中沉淀。

  告别雪村,却没有走出雪野;走出雪屋,却永远走不出母亲牵挂的目光。

  雪屋好暖,雪村好亲,雪野好大,我一生也难以走出三江平原腹地的那片雪野、那个雪村、那栋雪屋……

  东北大秧歌【3】

  大东北,东北大。

  大山大水,大天大地,大手大脚,大家大业。

  东北人喜欢大。

  大老王大老李,大姑娘大小伙,大老爷们大老娘们,大叔大婶大哥大嫂……

  东北大秧歌,不同于江南水乡插秧季节哼唱的婉约亮丽的歌子,那是倾注了东北人全部的身心,使出浑身的节数,洋溢了满腔的激情扭出来的浪出来的粗犷与豪放。

  东北大秧歌从每年腊月里开扭,一直扭到正月十五,把新年的喜悦陡陡地推向了高潮,是典型的耍腊月闹正月。

  东北大秧歌风风火火了十里八村。

  大红大绿的服饰、铿铿锵锵的鼓乐,把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激情和乐趣点燃。

  东北大秧歌猛浪泼辣的不分长幼性别。

  只要扭起来,十七八的小伙子姑娘、刚过门的媳妇还有平时腼腆回避的公爹、说话漏风的老登官老太婆,只要听着那激越的鼓乐,便情不自禁抖起神儿,迈开步儿,可劲儿地扭,猛劲地浪。

  扭只是秧歌的形式,而那纵情地浪才是秧歌的魂。

  东北大秧歌年年扭,年年扭不够。

  把一年收获的富足扭出来,把积攒的希望扭出来,把满心的欢乐扭出来。

  唐僧悟空八仙乞丐济公,旱船高翘花娇,兴之所至便尽情挥洒。

  一左一右,一前一后,一男一女,一老一少,一扇一帕,一颦一笑,红裤绿袄,水袖衫绸,风致风韵,可圈可点。

  东北大秧歌扭起来大快朵颐,浪起来酣畅淋漓,动起来豪气冲天,浑身透着咱东北人的精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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