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春来漫话曲溪茶

时间:2023-04-01 09:37:25 随笔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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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来漫话曲溪茶

  漫山遍野,满目葱茏,形成一道道靓丽的风景,但这种景观不是纯自然的,她是人文和自然的有机结合,她使你不仅感受到一种美和愉悦。以下是关于春来漫话曲溪茶的散文,欢迎阅读!

  “春到茶山满山青,采茶姑娘茶山行,家乡三月春光好,茶满青山歌满林。”这是一首用长阳方言唱来很合韵也很优美的采茶山歌,在我的儿时,它就传唱在曲溪两岸的茶山之中。

  今年早春时节,我回到家乡曲溪,再次听到它优美动听的旋律,撩拨起我美好的儿时回忆。

  我家住曲溪岸边一个叫墓坪的地方,村子不大不小,方圆四五公里的样子,紧邻曲溪,从坪里下溪边去,不到半袋烟的工夫就到。

  我祖父在世时告诉我,在1958年“大跃进”之前,我们这里是一大片森林,长满了几人合抱的枫树,松树,杉树,还有狗柑子,牛柿子和苦李子树等各种树木,在这些参天大树的下面,又长满了密匝匝的、细长细长的“野”茶树。

  1958年“大办钢铁”时,人们把那些大树都砍伐了去“炼钢铁”。

  钢铁没炼出来,只烧出了些至今沿溪可见的“瘤石疙瘩”。

  就这样,把一块森林毁掉了。

  但那些“野”茶树却因祸得福,获得了生存和发展的机会。

  没有了那些古树的欺凌和豪夺,“野”茶树从此能够充分地享受大地的养分和阳光雨露,焕发出了无限生机。

  细长的干长得粗壮了,原来在密林中为了生存,为了争取一丝阳光而长成的孤立的单株,也逐渐地抱成一团一团,渐渐成了气候。

  人们索性将夹在茶树中间的各种树木砍掉,给这些“野”茶树除草追肥,几年下来,墓坪这地方就从一大片森林变成一大片茶园了,一百多亩,在那时,算是很有规模了。

  在我儿时的记忆中,因为周围的地面都成了茶园,土地就不多了,虽然父辈们在曲溪溪边将乱石滩改成了百十亩水田,但产量低,无法使全生产队两百多口人吃饱肚子。

  茶叶就成了我们生产队的生活依靠。

  好在那时国家就已十分重视茶叶生产,用它来赚取外汇搞建设。

  我们生产队的茶叶产量一段时期曾在曲溪独占鳌头。

  因此,当时的曲溪茶站为了收购方便,干脆把站址就设在了我们生产队的保管室旁边。

  茶站工作人员很敬业,又是茶叶生产的行家,从茶叶栽培到采制,都对我们生产队悉心指导。

  我们队成了茶叶生产的“近水楼台”。

  产量高,质量好,经济收入也就跟着好。

  当那些地处高山的生产队,每10个的工分“分值”还在1毛钱左右徘徊时,我们生产队已达到5毛,每年年终“兑现”时,

  队里除了少数几家因有七八个甚至上十个孩子“吃闲饭”,欠了生产队的口粮款,是“出款户”外,一般家庭都是“进款户”,

  能在年终分到百十元不等的钱,来给全家人身上换季,或是买回国家配给的春节供应物资。

  尤其是我们队因为茶叶产量大,茶站在我们队搞“以产定销”,国家每年给生产队下达茶叶生产任务,如果完成甚至超额完成任务,国家就分配给生产队一定数量的粮食指标作为奖励,由生产队买回分给各户。

  而且数量很可观,基本能保证每个家庭都有饭吃,这在当时算是个奇迹。

  那时,不产茶的地方,如果群众缺粮,国家也会划拨一部分粮食指标,但那叫“吃供应”,是很不光彩的事情。

  记得我父亲曾经和我一个住在高山的表叔开玩笑说:“你们吃的是供应,是国家在养活你们,但我们不同,我们是吃定销,是对国家做出了贡献,国家奖励给我们的!……”

  那时的茶叶主要制成红茶。

  红茶的制作工艺很简单,先把鲜叶在太阳下晒蔫,然后进揉茶机揉捻,待鲜叶成条后堆放在晒席上“发汗”,然后晒干就可以卖了。

  我的祖母有个远房哥哥,叫田一书,我叫他“书舅老”,是个制茶的老行家。

  他技术好,责任心强,在队里辈分高,威望也高。

  队里的春队长“知人善任”,每年茶季到来,就安排书舅老负责称鲜叶和整茶。

  采来的鲜叶都由书舅老过秤,记下斤数,好记工分。

  他是个铁面无私的人,不管是谁,哪怕是他自己的孩子,摘来的鲜叶,如果里面带有老叶子,或是带有把小茶树枝也采下来的“马蹄子”,一定责令先把这些东西剔除了再过秤,谁把鲜叶在背篓里挤压得过紧,导致鲜叶发热变红,也会被他批评几句。

  书舅老一边过秤记账,一边把鲜叶摊开,一边指导他的助手们在保管室的稻场上用晒席晒鲜叶。

  当鲜叶晒到一定程度,书舅老抓一把手里捏捏,说一声“行哒!”,给他打下手的人就把鲜叶放到揉茶机中去揉捻,揉到一定程度,书舅老走过去,

  抓一把在手中摊开,看看,用两根指头捻捻,说声“行哒!”,他们就把揉好的茶叶堆到晒席上去发汗,过一会,书舅老走过去,把手伸进盖着白布口袋的正在发汗的茶叶中探探温度,

  再抓一把嗅嗅,若发汗完成,照例一声“行哒”,助手们就将发好汗的茶叶撒到晒席上去晒,晒到一定程度,书舅老走进抓一把捏一捏,

  再嗅一嗅,说声“行哒”,助手们就把制好的红茶装袋,扛到和生产队保管室只有一墙之隔的曲溪茶站去卖……

  从鲜叶到制成干茶,书舅老一共要说四次“行哒”。

  “行哒”成了书舅老的口头禅,以至队里一些青年人和书舅老的儿女们开玩笑,也学着书舅老说 “行哒”来占点便宜。

  茶站里的曾同志是志愿军转业干部,为人和善,但很坚持原则。

  那时鉴定茶质没有什么先进仪器,靠“打水碗”。

  在收茶时,曾同志先从一宗茶里抓一撮放在一个大瓷碗里,冲上开水,盖上白铁皮做的碗盖,待茶叶泡出汁后,通过看水色,嗅茶香,品茶味来判定茶叶品质,确定等次和价格。

  有时,为茶叶的等次和价格,书舅老会和曾同志激烈争论,但这种时候极少,因为除了天气原因外,书舅老制出的红茶质量都没得说,全是高质量的,卖出的价钱也好。

  书舅老告诉我,他整出的红茶,茶站收购后就运到宜都红花套,制成“宜红茶”,远销世界各地。

  他还很神秘地告诉我,苏联人和蒙古人如果一天不喝上红茶,身上就会“炸口”。

  他的说法正确与否,我没有去求证,但我长大后知道,“宜红茶”是个知名的茶叶品牌。

  如果遇到连阴天,太阳出不来,无法制红茶时,春队长就安排书舅老整分给大家的“喝茶”,整到一两百斤时,按人头一人一斤分下去。

  本来是可以直接按四斤鲜叶一斤干茶的比例给群众分鲜叶,让群众自己去整的。

  但虽说都住在茶山,并不是人人都会整茶,尤其是那时绿茶的制作技术还没进山,要制成白茶。

  很多人不会。

  春队长是个一心为群众着想的人。

  他每年都在雨天安排书舅老来整全队的喝茶。

  而且都用上好的鲜叶。

  整白茶很有讲究,工序极其复杂,一般不用揉茶机,全靠手工和脚工。

  首先也要杀青,摊凉,然后放进用白布缝成前面开叉的“叉口袋”里,在一口大木缸里用脚来踩。

  书舅老在踩茶时不要别人打下手,由他亲自来。

  他站在大木缸里,只穿条短裤,半赤裸着身子,用一双大脚踩在装着茶叶的叉口袋上面,沿着缸沿移动,脚下的叉口袋不停地滚动,

  直到茶叶成条,再散开,放在锅里翻炒,去掉一些水分,待茶叶半干时,再堆起来发汗,汗发好后,再装进叉口袋去踩,踩后再炒,再发汗,几次三番的重复,最后烘干,白茶就制成了。

  书舅老制的白茶,用开水泡来不见颜色,喝来却浓香四溢,清醇可口,而且可以多次掺水,味道不减,我想如果用现在的话说,这应当是一种很高超的缓释技术。

  各户分到喝茶以后,都根据自家需要派上用场,喜欢喝茶的人家,用它来煨罐儿茶。

  其实,真正的土家罐儿茶就是用白茶煨成的。

  有的家庭不怎么喝茶,就把茶叶卖成钱打零用,或是上高山换漆油炕洋芋吃。

  漆油炕来的洋芋很松软,吃来口感很好。

  细白茶也是亲友间礼尚往来的馈赠佳品。

  曲溪茶站很重视茶叶生产的发展,几次从安徽和浙江购来茶树种子,指导各生产队种茶。

  父辈们管用安徽和浙江的种子培育的茶树叫“幼茶”,以此来与本地的“老茶”相区别。

  但由于水土不服,幼茶在曲溪的土地上表现欠佳,一是茶叶发得迟,老茶采过一二十天后,才见幼茶冒芽,叶片的肉头也很薄,喝来口感也差。

  幼茶后来就慢慢被淘汰掉了。

  在农业学大寨时,茶梯开始在曲溪的山上出现。

  那时曲溪六个生产大队,都有农田基本建设专班,名叫“基建连”,连长和指导员由大队抽调基层干部担任,配有司号员,一律军事化管理,十分严格,一切行动听指挥。

  因此劳动效率很高。

  我家住陈家坪大队,我们大队的基建连在各生产队几经转战,在全部完成各队“坡改梯,旱改水”的农田改造任务之后,又承担起开辟茶梯的任务。

  大队的柳书记和王书记,对每个生产队的茶梯开辟都精心规划,然后付诸实施,基本做到不落下一个队,不落下一座山。

  基建连每到一个生产队,只要是能开辟茶梯的地方,从山脚到山顶,一级一级向上开辟,茶梯开辟出来后,再抽槽换土,在茶站工作人员的指导下播种。

  在吸取了幼茶栽培失败的教训后,新开辟的茶梯一律用本地老茶树籽做种子。

  茶站出价一斤老茶种子四毛钱,鼓励群众工余时间捡茶籽卖给茶站。

  曲溪茶树多,当时四毛钱一斤也是好价钱,群众热情很高,几乎毫不费力地就解决了茶树种子问题。

  茶梯的开辟,既是茶叶栽培技术改良的起步,又最大限度地发展了茶叶生产规模,从而造福家乡的子孙后代。

  当我从从儿时的回忆回到现实,举目四望,只见从溪边,一直到半高山,座座山上都是密密麻麻的茶梯,像一根根碧绿的玉带缠绕,

  漫山遍野,满目葱茏,形成一道道靓丽的风景,但这种景观不是纯自然的,她是人文和自然的有机结合,她使你不仅感受到一种美和愉悦,

  还会感受到一种气势,一种震撼,一种感动——人在改造和利用自然的同时又呵护了自然,人与自然在这里形成了高度和谐。

  我曾经写过一首小诗《茶梯》:“我们年轻时流出的血汗/长成了碧绿的诗行/像一根根绳子/把山里的日子绑得结结实实。”虽然诗写得不怎么样,但我要表达的却是一种真实的情感。

  如今,曲溪的茶叶生产开始走精品化的发展道路,茶叶经营也由粗放式经营向集约式经营转化。

  以“农茗园”茶为代表的一批知名茶叶品牌脱颖而出,应运而生。

  它们从曲溪的深山走出长阳,走出宜昌,走出湖北,捧回了省级金奖,甚至荣获了“中茶杯”奖。

  曲溪“农茗园”名茶系列茶因为鲜叶品质优良,采摘把关严格,制作工艺精细,色泽清纯,香气馥郁,口感醇厚,回味绵长,提神健体,备受省内外消费者青睐,供不应求。

  近年来,为了进一步扩大生产规模,曲溪农民企业家,长阳土家族自治县资丘镇科平茶厂厂长,“农茗园”品牌茶的创始人田科平,以自己的企业为依托,

  在县镇各级党委政府的关心支持下,在市县“老促会”的大力帮助下,联合家乡茶农,成立了“农茗园茶叶生产合作社”。

  为了抱紧“农茗园”这个金娃娃,扩大生产规模,做大做强品牌,谋求企业和茶农互利双赢,田科平垫付出巨额资金,支持茶农购买优质茶苗,

  由县镇农业科技人员提供技术指导,帮助茶农们把沿溪两岸的数百亩良田都栽上了茶树,茶叶种植面积进一步扩大。

  由于品种改良,茶叶的品质得到进一步提升,随着“农茗园”品牌茶叶的畅销,价钱也越来越好。

  如今早春开园时茶农采摘的鲜芽,每市斤能卖到100多元,一斤鲜叶也可卖到十几元甚至数十元。

  而且产量逐年翻番,乡亲们的腰包自然要逐渐鼓起来了。

  从曲溪回到白沙坪小学时,我带回一包家乡亲友们送我的新茶。

  每喝一次,它都会带给我一种异样的沉醉。

  在沉醉中,我品到了浓浓的乡情和亲情,也看到了家乡曲溪更加美好的明天!

  深夜的雪【2】

  我和拉尔恩一块静静的走在宽阔的马路上,西北风不断的呼啸着,路边还残留着几片叶子的法桐在不断的左右摇摆,

  不知道它们是在自由的舞蹈还是在拼命的同狂风对抗,目光在此停留片刻却没有感受到它们的心情,似乎觉得自己有些麻木。

  路灯传来些许暗淡而泛着黄晕的灯光,洒落在这光滑的水泥路面上,狂风一阵一阵猛烈的吹如同大海边的巨浪,把这些微弱的灯光推到楼顶推到天空又随着海浪的收缩重新回到楼顶回到地面。

  我呆呆的站在那里目光随着灯光的移动而移动,忘记了肆虐的西北风,突然感到有什么在拽我的手,回头一看原来是拉尔恩,它是想向前走了。

  工商银行和建行大楼的彩灯还在不停的来回闪动,它们似乎不知道什么是寒冷,什么是劳累,只是每天都见它们穿着彩衣在不停的跳着一个有规律的圆圈舞,

  今晚这肆虐的西北风依然不能改变它们跳舞的热情,不知道它们的动力是什么,是不是有什么魔力呢,难道是它们巨大身躯里的无数金钱,

  遥远星空上的那颗启明星能告诉我答案吗?我抬起头向远方看去,今晚的车辆出奇的少,难道是肆虐的西北风挡住了它们出门的热情,心里有几分纳闷,

  看看手表的时间已是深夜12点了,也许在这个寒冷的夜晚这些每天不停转动的车轮正在家里暖和的被窝里吧。

  我此时展开了自己宽阔的臂膀用心来感受这股充满强劲力量的西北风,似乎感到了丝丝温暖,那种温暖从我的两手而入慢慢的滋润了全身的每一个细胞,似乎在给我某种美好的提示。

  此时此刻在这繁华的都市里终于感受到了片刻的寂静,原来寂静也是一种奢侈品,我想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奢侈品会越发的昂贵。

  只希望这温暖的西北风常来这里做客,我将会用最美好的佳肴款待你。

  我和拉尔恩继续向前走着,拉尔恩不断的左嗅右嗅,看它的表情似乎有些激动,让我有些纳闷,仔细的观察了周围,似乎感到有一些白色的物体在眼前的上空慢慢的向下漂。

  “嗯,这是什么,是?是?是雪吗?”我看着它在眼前飘过揉了揉眼睛确实像雪的样子,不过心里有好大的疑惑是不是谁在高空向下洒的纸片,不!这已经是深夜还刮着强烈的西北风不应该是人为的,而且我发现有好多的白点。

  是不是人造雪呢,现在社会技术高得很,许多国家都进行了人造雪,我试着用手去抓,可是风真的好大,任凭怎么拼命的抓也抓不到,好像它们都长了眼和腿似的。

  我感到有些无助,只见上空成片的白点在随着西北风不断的飞舞,一会绕成圆形,一会绕成一字型,一会又成圆锥体,一会又变成平毯,像是进入了一个不断变幻的仙境。

  就这样飞舞了一段时间,西北风慢慢的开始变小,白点此时慢慢的合拢,然后如同仙女散花一般的缓缓飘下来,我赶紧张开双手接住它们,

  如获至宝一般的用力收紧双手唯恐漏掉一朵,它们白白的一尘不染犹如一朵美丽洁白的米字花上插上了一些漂亮的边角。

  雪啊!真的是雪啊!我激动的跳了起来抱住了拉尔恩。

  此时西北风已变成了轻轻的微风如同江南的春风吹在脸上暖暖的。

  我的眼前出现了江南那醉人的美景,如镜面一样平的西湖水面上点点雪花在轻轻飞舞,周围婀娜多姿的柳树加上了点点素妆,如同江南女子一样美丽动人,空气里充满了浪漫的气息。

  湖边是成对成对的情侣在赏雪,他们互相牵着手,在雪地里留下了甜蜜的爱情脚印。

  只是那些脚印是他们的,并没有我的那一份。

  此时我高高的仰起头看着上空,只见暗淡的天空已经开始变得越发的白,雪花在不断的变大,

  多边角的米字花慢慢的变成了多边角的圆接着又变成了不规则的方形长方形最后成了鹅毛状的大雪花,我感到手边的风力在快速的加大手里的力量也跟着强劲的上涨。

  手上似乎有了一种无穷的力量,我大喊一声,四周回音阵阵,用力的向遥远的天空打出去一拳,似乎刹那间感到脚下的地面在剧烈的震动,远方的法桐,路灯,楼房在来回不断的晃动。

  我的眼睛里出现了幻觉看到高空中的雪花在极速的旋转,突然一只,两只,三只,四只巨大的龙爪出现在高空,

  接着是一条长长的龙身和四只巨大的龙爪紧紧的合在一起,最后出现了凶猛无比的龙头,它们组成了一条白色的东方巨龙。

  在空中不断的舞动着身子,空中产生了大量的雪花,向四周似流行一样快速的飞去。

  此时我看到巨龙的眼睛好亮好亮似乎如同一个无比超大的电灯照亮了整个都市的夜空。

  接着只见巨龙猛地耍了它长长地尾巴呼啸着向我飞来,耳旁是嗖嗖的风声,地下是剧烈的震感,我的内心好激动,好紧张,

  祖先就要来到身边了,我赶紧的跪在地上献出最大的礼节,可是眼看着他就要来到身边时,却在眼前消失了只是在跟前留下一大堆洁白无暇的雪花。

  我始终不明白自己怎么陷入了一种超幻觉的状态,也许可能是在现实中压力过大有着太多的无奈痛苦需要一个天外来客帮我渡过难关吧!

  我紧紧的搂住从天空中飞来的这些宝贵的雪花,希望能感受到祖先的温暖和力量。

  然后向天空行了三个大礼,表达对祖先深深的崇敬之感,似乎觉得祖先就在遥远的高空看着向我微笑着点着头。

  西北风还是狂舞着,看着大片大片的雪花向东南方飞去,我想起了沂蒙儿女的母亲河。

  我的脑海里不断闪现出现此时沂河边的场景。

  沂河肯定已是上了一层厚厚的冰,冰面上铺满了圣洁的白雪。

  大量的雪花在空中排着整齐的姿势沿着沂河飘舞大有“北国上下,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气势。

  突然大片大片的雪花沿着长长的沂河大桥向南面飞去,我感到在广阔的沂河上空似乎出现了八路战士们正在热血方刚的操练,

  拿着长长的刺刀在对着象征侵略分子的稻草人用力的刺去,他们大声喊着“杀”!“杀”!“杀”!沂蒙的妇女们正在忙碌着纺织棉线,做布鞋,烙煎饼,她们的额头上流出了大片的汗水,似乎在为一场激烈的战斗做准备。

  不一会就见英勇的八路战士们飞快的集合完毕,向那些侵略分子的老巢急速奔去。

  他们步伐整齐目光坚定,如同草原雄狮一般,任何阻击他们前进的敌人都被他们的气势吓的魂飞破胆。

  他们以迅雷不及耳之势直捣敌人老巢摧毁了敌人的碉堡踏平了敌人的城堡。

  好像我也在他们的队伍中,穿着一身光荣的军装,拿着擦得铮铮发亮的机枪,我端起机枪寇动扳机便有一个敌人应声倒地,

  只一会的功夫地上就堆满了敌人的尸体,剩下的敌人纷纷挑起白旗向我们投降。

  河的两岸来了无数的沂蒙乡亲们,他们送来了大量的布鞋和煎饼,和所有的八路战士一块分享战斗的胜利。

  乡亲们打着大鼓,敲着锣鼓,拉着红军战士跳了起来,舞了起来。

  我兴奋的加入了他们的行列,陶醉在胜利的海洋中。

  突然耳边传来震耳欲聋的吼声,打断了我脑海里不断流动的思维。

  我低头一看原来是拉尔恩,接着它便向西北狂奔起来我紧紧的跟在后面,拉尔恩粗壮有力的四肢弹起了大量的雪花,

  被弹出的雪花像离弦的剑向后飞来,我赶紧避让用出全身的力量紧跟。

  它身上长长地毛发迎着强劲的西北风傲然站立,两眼发出了耀眼的光芒似乎点亮了遥远的西北,喉咙里不断发出狮王般的吼叫,

  我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直入内心,仿佛来到了高寒的藏北高原,拉尔恩正带着一群藏獒追击一伙盗猎分子,盗猎分子在发了疯似的拼命狂奔。

  突然一个被逼的走投无路的盗猎分子转过身来拿着自制的枪向它射来,拉尔恩猛地向左边一甩身子躲了过去,

  盗猎分子接着想打第二枪可是拉尔恩如非洲猎豹一般的神速冲到他跟前咬断了他的胳膊,狠狠得把他压倒在地,后面的藏獒们纷纷冲上来把其他的犯罪分子咬倒在地,寒风雪地里只留下盗猎分子的痛苦呻吟声。

  拉尔恩带领着其它的藏獒向高空发出一阵深沉的吼叫充分显示了它獒王的威严。

  我的思想从藏北高原回到了现实继续沿着马路狂奔,来到了路口拐角处,遥远的北方上空飞来了成群的雪花,场面宏大,像是即将有一场激烈的包围战。

  我的思维又飞向了一望无际的内蒙古大草原,一大批的黄羊正向一个深谷里逃窜,黄羊们似乎使出了骨子里所有的力气,以至于它们跑过之后产生了一股股飓风。

  后面不远处是紧跟着的成群蒙古草原狼,在前面带头的是一个全身有着深黑发着点点亮光皮毛的大狼,脖颈处有一个标致的V形如雪山上的白雪一样洁白无染,两只耳朵在风中尖挺,目光里充满了一股傲然的霸气和浓浓的杀气。

  它就是狼群中的首领“蒙古草原狼王”,它步伐在不断的变幻着,一会向右,一会向左,一会斜插着跑,一会又绕起圆圈,一会脚步轻轻着地身体如同飘在空中,

  一会脚步重重的着地踏得地上的雪直向四边飞去,而每当它变幻脚步的时候似乎狼群也在做着调整,让拼命狂奔的山羊迷失了方向,如同进了诸葛亮军师设置的八卦阵,分不清东西南北,只能困死在里面。

  霎时间,只见一部分黄羊被狼群咬断喉咙,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其余的大都由强壮的头领黄羊带领着冲到了山谷口,然而就在此地突然窜出来几匹强壮的公狼向黄羊群杀来,黄羊群顿时大乱,它们纷纷四散而逃,

  然而四周确被狼群紧紧的围了起来,此时就在一些被包围的黄羊犹豫之际,狼群向它们发出了猛烈的攻击,很多的黄羊被吓得四腿发抖,呆呆的站在那里发愣像是被冻住了一样。

  除了由头领黄羊带领的一小部分强壮的黄羊逃脱之外,其余大都被狼群俘获,不过狼群只是把浩大的黄羊群杀死了约三分之一,其余的狼群大都口下留情让它们向远方跑去。

  狼群很懂得休养生息,这些杀死的黄羊已能够保证狼群度过漫长的寒冬了。

  狼王带领着群狼围着杀死的黄羊转了一圈又一圈,脚步也在做着一些零星的动作,似乎在为胜利围剿而跳起来它们专有的舞蹈。

  随后脑海里出现了很多的猎人拿着长长的枪向草原狼狠狠的射去,一匹匹的草原狼倒在地上,草地里流满了它们的鲜血。

  整个草原变成了一个可怕的红色湖泊,里面不断有着一些魂魄从湖里冒出,它们在湖面不断的跑动着飞动着嚎叫着,那声音听起来异常的凄惨。

  只在草原的边界处狼王带着几只强壮的草原狼向遥远的北方跑去,不知道它们究竟要去哪里,希望能够找到一片让它们自由驰骋的草原吧。

  我回过神来看到此时西北风已变的很微弱了,大大的鹅毛雪花变成了一些如同圆点一样的小雪花,缓缓的落在已铺满厚厚白雪的路面上。

  我和拉尔恩走在这铺满白雪的路面上留下了一些清晰的白色脚印,脚印好深足有10厘米,我想就是这深深的脚印刻画了人这一生走过的漫漫长路。

  有的脚印深而有力,实实在在;有的脚印华而不实,真真假假,有的脚印在美丽的外表下藏着太多的虚荣;有的脚印在丑陋的外表下却带着些许的真诚;

  有些脚印诚诚恳恳,多为他人着想;有些脚印谎言颇多,多为自己谋私谋利,这个世界留下了太多的脚印,实在让我目不暇接。

  我和拉尔恩就这样一步一个脚印慢慢的向前走着,眼睛里映出了童年的美好时光。

  小时候雪是常有的,而且多是鹅毛大雪,每当下完雪的时候,田地里所有的麦子都披上了一层层白白的厚厚的被子,从平房上远远望去一望无际的雪白,颇为壮观。

  夜晚在淡淡的月光照射下,整个雪地里发出一层层的银光,像是进入了电视中所播放的人间仙境,有位美丽的仙女即将出现。

  这样的夜晚我会和巷子里的伙伴们跑到田地边等着看仙女姐姐,可是左等右等就是始终不见她出现,于是就只好一起玩跑雪了。

  所谓跑雪就是到大约膝盖深的雪地里在里面自由的跑来跑去,跳来跳去,把鞋子和裤腿染得洁白洁白的。

  在那种跑动里找到了大自然带来的无穷魅力,找到了自由飞翔的感觉。

  跑完雪之后大家就会打起雪仗来,“啪”“啪”“啪”一个伙伴身上被打中了三个大大的雪球,然后他接着迅速的还击,另一个伙伴也被打中了好几个雪球。

  就在他张开大嘴大笑之际,嘴里却被塞上了个大大的雪球。

  大家就这样相互玩耍着嬉戏着,直到累的跑不动为止。

  最后大家平静下来,到家里拿来铁锹、铲子、扫帚等,在雪地里一丝不苟的搞起了自己的创作。

  只见不一会的功夫,雪地里出现了一些栩栩如生的东西,有雪人、楼房、汽车、大树、黄牛、小鸟等。

  其中我用洁白的雪花做成了一只在广阔的高空中张开一双强壮有力的翅膀自由飞翔的雄鹰,希望未来能像雄鹰一样自由的在天空中驰骋。

  前面不远处就是我的家了。

  路两边的法桐树,路灯,高楼大厦都披上了一层美丽的银装,整个都市已变的雪白雪白,真是难得一见的景色。

  真希望这场雪能够洗净整个都市,让那些灵魂丢失的人重新找回自己,也希望这场雪能够修复那双伤痕累累的翅膀,让我在这个世界中自由翱翔!

  旅途艰辛【3】

  坐在我对面的是一老一少:老的女的看上去有60来岁光景,穿的很朴素,上身着浅灰色的中山装,颜色本就灰暗,加之岁月的蹉跎,已明显苍白褪色,但很是洁净。

  下身因为伸在座位下,只能看见围在腰间黑色的一部分,想象中也定是极其普通的布料。

  可以断定她的个子不高,因为本就个子不高的我平平在对面就高出了她一头。

  火车在崇山峻岭间匀速地前行,速度很快,一排排高楼房舍,一棵棵树木闪电般的一擦而过,任谁也留不下深刻的印象。

  但对面的老妇人总是把沧桑的面孔斜向车窗外-----是那种冥思的眼神,她会领略到什么,看清什么吗?抑或她在回忆什么?年轻的,倒是一个鲜明的对照,高个苗条,瓜子脸白中透红,嫩嫩的。

  高鼻梁,戴着副茶色的小边眼镜,双眼皮,眼睛总游移着,似乎很不自在。

  黑色的无沿小帽下配着白色中点缀着黑点的短短的小衫,脖子深深的裸露着,凸现出挂在颈上的红色的精巧的手机。

  说实在话,确实很时尚漂亮。

  这是2009年8月,我去哈尔滨办事。

  我是一个不安与寂寞的人,尤其是一个人外出,坐在长途车上总喜欢没话找话的与人侃侃聊聊,借以消磨打发无聊时光。

  有时遇见谈得来的,还会叫几个小菜,喝点小酒,边喝边聊,很是惬意。

  对面的一老一少却使我如入佛境,只可体会不可言谈。

  老人间或看看我,我也间或扫扫老人,而那个婷婷玉立的女孩却总也不瞅我一眼。

  我有那么丑吗?我点燃一支香烟,身心凭空觉得落寞,惨淡。

  火车站了行,行了又站,上来一些人,也下来一些人。

  张张面孔都匆匆而又匆匆,风尘而又风尘。

  ‘给我来一瓶饮料,有露露吗?’女孩向流动的售货车招招手。

  ‘再来四个火腿肠,五个茶蛋,妈,你要吗?’女孩回头询问那个老人。

  ‘我不饿,也不渴,你吃吧。’老人顺手举了举手中的一个大大的玻璃瓶,玻璃瓶里的白白的清清的液体荡着,浮着。

  女孩没有再说话,只是依然故我的喝着,吃着----似乎整列车厢只一个她,少有的坦然,放松。

  我看了看表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因为烦闷就又点燃一支香烟。

  女孩风卷残云般的完事了,擦擦嘴角,整理整理棕色的带着卷的长发,站起来向卫生间走去。

  女孩的妈妈,依旧老样子。

  出于好奇,我张开了嘴巴:‘那是你的亲生女儿吗?’

  老人看了看我,也许认为我还算好人,她叹了口气,说道:‘真算你问对了,她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是我在福利院领养的,已经18了。’老人咳嗽了一声,声音很小很小。

  又接着说:书不读了,硬是要学理发,我一个孤老婆子拗不过她,没钱只好卖了房子,唉,就是这个命了。

  ‘那你以后住哪里呢?’我惊疑地问。

  老人没有回答,只把头脸又斜向窗外。

  不经意间女孩已回来了----在听mp3,并且哼唱着。

  我因为口干舌燥,要了瓶矿泉水。

  尽管如此,心里还是觉得瑟瑟的,感觉特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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