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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的夏日

时间:2023-04-01 09:27:22 随笔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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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的夏日

  夏天的早晨真舒服.空气很凉爽,草上还挂着露水。下面和小编一起来欣赏吧!

扬州的夏日

  扬州的夏日【1】

  扬州从隋炀帝以来,是诗人文士所称道的地方;称道的多了,称道得久了,一般人便也随声附和起来。

  直到现在,你若向人提起扬州这个名字,他会点头或摇头说:“好地方!好地方!”特别是没去过扬州而念过些唐诗的人,在他心里,扬州真像蜃楼海市一般美丽;他若念过《扬州画舫录》一类书,那更了不得了。

  但在一个久住扬州像我的人,他却没有那么多美丽的幻想,他的憎恶也许掩住了他的爱好;他也许离开了三四年并不去想它。

  若是想呢,——你说他想什么?女人,不错,这似乎也有名,但怕不是现在的女人吧?——他也只会想着扬州的夏日,虽然与女人仍然不无关系的。

  北方和南方一个大不同,在我看,就是北方无水而南方有。

  诚然,北方今年大雨,永定河、大清河甚至决了堤防,但这并不能算是有水;北平的三海和颐和园虽然有点儿水,但太平衍了,一览而尽,船又那么笨头笨脑的。

  有水的仍然是南方。

  扬州的夏日,好处大半便在水上——有人称为“瘦西湖”,这个名字真是太“瘦”了,假西湖之名以行,“雅得这样俗”,老实说,我是不喜欢的。

  下船的地方便是护城河,曼衍开去,曲曲折折,直到平山堂,——这是你们熟悉的名字——有七八里河道,还有许多杈杈桠桠的支流。

  这条河其实也没有顶大的好处,只是曲折而有些幽静,和别处不同。

  沿河最著名的风景是小金山,法海寺,五亭桥;最远的便是平山堂了。

  金山你们是知道的,小金山却在水中央。

  在那里望水最好,看月自然也不错——可是我还不曾有过那样福气。

  “下河”的人十之九是到这儿的,人不免太多些。

  法海寺有一个塔,和北海的一样,据说是乾隆皇帝下江南,盐商们连夜督促匠人造成的。

  法海寺著名的自然是这个塔;但还有一桩,你们猜不着,是红烧猪头。

  夏天吃红烧猪头,在理论上也许不甚相宜;可是在实际上,挥汗吃着,倒也不坏的。

  五亭桥如名字所示,是五个亭子的桥。

  桥是拱形,中一亭最高,两边四亭,参差相称;最宜远看,或看影子,也好。

  桥洞颇多,乘小船穿来穿去,另有风味。

  平山堂在蜀冈上。

  登堂可见江南诸山淡淡的轮廓;“山色有无中”一句话,我看是恰到好处,并不算错。

  这里游人较少,闲坐在堂上,可以永日。

  沿路光景,也以闲寂胜。

  从天宁门或北门下船。

  蜿蜒的城墙,在水里倒映着苍黝的影子,小船悠然地撑过去,岸上的喧扰像没有似的。

  船有三种:大船专供宴游之用,可以挟妓或打牌。

  小时候常跟了父亲去,在船里听着谋得利洋行的唱片。

  现在这样乘船的大概少了吧? 其次是“小划子”,真像一瓣西瓜,由一个男人或女人用竹篙撑着。

  乘的人多了,便可雇两只,前后用小凳子跨着:这也可算得“方舟”了。

  后来又有一种“洋划”,比大船小,比“小划子”大,上支布篷,可以遮日遮雨。

  “洋划”渐渐地多,大船渐渐地少,然而“小划子”总是有人要的。

  这不独因为价钱最贱,也因为它的伶俐。

  一个人坐在船中,让一个人站在船尾上用竹篙一下一下地撑着,简直是一首唐诗,或一幅山水画。

  而有些好事的少年,愿意自己撑船,也非“小划子”不行。

  “小划子”虽然便宜,却也有些分别。

  譬如说,你们也可想到的,女人撑船总要贵些;姑娘撑的自然更要贵喽。

  这些撑船的女子,便是 有人说过的“瘦西湖上的船娘”。

  船娘们的故事大概不少,但我不很知道。

  据说以乱头粗服,风趣天然为胜;中年而有风趣,也仍然算好。

  可是起初原是逢场作戏,或尚不伤廉惠;以后居然有了价格,便觉意味索然了。

  北门外一带,叫做下街,“茶馆”最多,往往一面临河。

  船行过时,茶客与乘客可以随便招呼说话。

  船上人若高兴时,也可以向茶馆中要一壶茶,或一两种“小笼点心”,在河中喝着,吃着,谈着。

  回来时再将茶壶和所谓小笼,连价款一并交给茶馆中人。

  撑船的都与茶馆相熟,他们不怕你白吃。

  扬州的小笼点心实在不错:我离开扬州,也走过七八处大大小小的地方,还没有吃过那样好的点心;这其实是值得惦记的。

  茶馆的地方大致总好,名字也颇有好的。

  如香影廊,绿杨村,红叶山庄,都是到现在还记得的。

  绿杨村的幌子,挂在绿杨树上,随风飘展,使人想起“绿杨城郭是扬州”的名句。

  里面还有小池,丛竹,茅亭,景物最幽。

  这一带的茶馆布置都历落有致,迥非上海、北平方方正正的茶楼可比。

  “下河”总是下午。

  傍晚回来,在暮霭朦胧中上了岸,将大褂折好搭在腕上,一手微微摇着扇子;这样进了北门或天宁门走回家中。

  这时候可以念“又得浮生半日闲”那一句诗了。

  那时候的夏天【2】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渭北旱塬上的农村没有电,就更不用说电风扇和空调了。

  就连电风扇,也只有到公社供销社买东西时才能够见到,一米多的大扇叶,深绿的颜色,吊在天花板上,缓慢地转动着,送下的凉风让人不忍离去。

  如果那时候有钱的话,真想以买东西为由,在供销社里呆更久的时间,换取电风扇送来的凉风。

  可是,那时候没有钱,只能不舍地离去,毫不情愿地踏进火一样的街道。

  每年暑假我都要在外婆家呆好久,跟着小舅舅到处疯跑。

  小舅舅比我大三岁。

  那时候的农村还是集体制度,小学生放了假就几乎不再帮大人干什么了,只有玩耍嬉闹。

  我五六岁的时候外公就去世了,小舅舅就成了外婆的心尖尖,更舍不得让他干什么了,就放任他想办法去玩耍。

  那时候除了滚铁环、打棒猴、扔沙包、砸铁球、摔尿泥炮等,就再也没有什么好玩的。

  再加上天热,那些高耗能的游戏也就更少有人玩。

  于是,小舅舅他们就想到了下涝池游泳和捅马蜂窝。

  我在记事的时候曾掉进过我家南面的涝池,对水很恐惧,所以,在他们下涝池玩水的时候,我就站在岸边的柳树下捡了小瓦片,在没人的水面打水漂。

  看着那瓦片在水面一连跳了三几下直到没入水中,很好奇,但始终没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涝池里的孩子很多,都光着屁股站在水里。

  有的练习着狗爬,有的互相打着水仗,你喊我叫地非常热闹。

  涝池边平整的地方,一溜七八个年轻妇女在洗衣服。

  有的在岸边的石板上裹着皂角用棒槌捶打着衣服,梆梆梆的有节奏的声音传出去老远,但始终也压不住小孩子的呼喝声。

  有的在涝池水里荡着衣服。

  有的在石头上揉搓着衣服。

  她们一边洗着衣服,一边和在涝池里挑水的男人打情骂俏,或向不知害羞的光屁股小男孩撩水羞骂。

  有一次我扔瓦片打水漂,把水溅在了一位漂亮的小媳妇身上,她害羞地抬起雪白的胳膊挡了一下,并用她那双月亮一样的眼睛望了我一眼,吓得我再也不敢往涝池里乱扔瓦片打水漂了。

  有一次,刚爬上涝池,小舅舅他们就直接去了村外捅马蜂窝。

  黄土旱塬的台地多。

  台地的边缘是一米到几米不等的九十度角齐崖,我们那里叫做堰。

  堰壁有许多小洞,马蜂就生活在里面。

  一开始,那个胆大的小哥哥折断了一根大人拇指粗细的杨树杆,捋掉叶子和枝梢,做成一米余长短的棍子,向前探着身体,伸长手臂,把那棍子戳进马蜂窝。

  他在前面捅马蜂窝时,除了一两个胆大的捂着耳朵警惕地守在他身后外,我和几个胆小的都远远地站在后面,准备逃跑。

  本来只有七八只马蜂在洞口进进出出忙碌着。

  他用棍子使劲一搅,那马蜂的顿时就像浓烟一样蜂拥而出,向着我们的头上、身上飞来。

  我抱着头使劲向外窜出,就这样还被马蜂蜇了几下,胳膊和小腿上就像被火烧了一下,顿时疼进了心里,然后哆嗦着向外蔓延开来。

  不一会儿,胳膊上和小腿上就肿起了两个包。

  这时,就听那个捅马蜂窝的小哥哥惨叫起来,异常恐怖。

  小舅舅和另一个伙伴也顾不得被马蜂蜇,拉了那个小哥哥就跑。

  那个小哥哥痛苦地呻吟着:“我的鸡鸡,我的鸡鸡……”我才知道他的鸡鸡被蜇了。

  现在想来,那是多么地痛苦和难受啊。

  回到外婆家后,外婆给我和舅舅在我们被马蜂蜇了的地方抹了些清凉油,被马蜂蜇了的地方才稍稍能减轻些痛苦。

  此后,我再也不敢跟着舅舅乱跑了,等到被马蜂蜇起的包下去后,我就辞别外婆回了自己的家。

  听从父亲的安排,或为家里拉土,储备垫厕所的黄土;或随着村里的其他孩子,到处跑着为家里的猪割草,每天不到饿或者乏时一般不回家。

  割草其实也是很好玩的事情,虽然每天我都没有割到多少草,但却享受到了难得的快乐。

  有时候,我们会跑到南沟,在沟楞上摘了绿枣玩。

  那时候的枣还没成熟,吃起来像木头,一点味道都没有。

  但我们摘了不吃,而是用小木棍连起来做磨盘玩。

  摘了枣,我们就三三两两扔掉镰刀和草笼,找了四根等长的三四寸长短的小树枝。

  然后吃掉一颗枣的一半,露出一头尖尖的枣核,拿三根木棍,呈三角状插在没吃的那半个枣的枣肉上,做成底盘。

  然后用另一根木棍,在两头分别插上一颗枣,把木棍的中央小心翼翼地搁在枣核的尖尖上,轻轻地拨了旋转,看谁的掉不下来还转得快转的久。

  那很考验耐心和静心的,非常有意思,往往一玩就是好久。

  有时候,我们会顺势找些马马草,用事先带去的铁钉和绑在铁钉上的线绳拉展绷直,钉在地上做成索道。

  两两一对。

  一人守着一头,把自己找的马马草的须分成均匀的两半,骑放在自己一段挨着铁钉的线绳上,随后就在统一号令下,拿瓦片摩擦自己跟前铁钉的钉帽。

  于是,线绳就在各自使劲的摩擦下抖动起来。

  马马草也就随着细绳的抖动向中央或快或慢地移动起来。

  当两个马马草碰到一起时,两个人就都紧张起来,就都使劲地摩擦钉帽,给自己的马马草鼓劲助力,以便自己的马马草挤落对方的马马草,就获胜了。

  每次我都会输掉比赛,但还是乐此不疲,也是一玩就是大半天,以至于常常忘记了割草,等到回家的时候,才赶紧胡乱割些草,蓬松地堆在笼里,糊弄父母。

  好在父母从来都没有因此而训斥过我们。

  也许他们并不是想让我们割草,只是不想让我们闲着而已。

  等到玩够了,玩饿了,就想美美地喝它几碗凉鱼。

  那时候,渭北旱塬的农村是很穷的,一年到头很少能够经常吃到玉米,还不用说小麦了,主食就是红薯。

  家乡人把红薯变着样子吃。

  除了直接把红薯蒸熟吃外,还做成搅团、饸饹、漏鱼、红薯面片、红薯熬菜等等。

  我最喜欢吃的就是玉米面漏鱼。

  就是把用玉米面做的搅团,倒在专用的用葫芦瓢做的漏瓢里,用勺子使劲压,于是,一个个半寸到一寸长短的小鱼样玉米糊就会顺着手指粗细的眼,钻进事先准备好的盛满凉水(讲究的人家用的是凉开水)的瓷盆里。

  金色的鱼儿以美妙的姿势,在水里斜斜地滑入水底,渐渐地堆积成厚厚的一层,透过清凉的水,充满了灵性,似乎就要活过来,在水里漫游似地。

  漏完了玉米鱼儿,妈妈就开始做臊子了。

  简单点,就是炒些葱花、或者韭菜和花椒叶;复杂点,就是在葱花的基础上再加入粉条、花椒叶、莲花白、白豆腐等。

  然后在炒好的臊子里倒进适量的凉开水、醋及油汪汪的油泼红辣椒,配成汁子。

  吃的时候,用竹编的漏勺把玉米漏鱼捞出来,给每个碗里倒半碗,再把调好了的汁子浇在上面,看起来都是香喷喷的,还不用说吃。

  如果配着黑蒸馍吃的话,我能吃两碗。

  不吃馍,我能吃三碗。

  那些下苦的小伙子,吃上三个馍还能喝几碗漏鱼呢。

  几碗漏鱼下肚,满身的暑气就会立马消失殆尽的,异常爽快。

  那时候的大人怕热,小孩子们似乎一点都不怕。

  在我的记忆里,夏天似乎就没有热的概念,如果有,那也是在刚刚燥热的那几天里。

  那时候,我常常不顾妈妈的反对,踢掉鞋子,光脚踩在地上乱跑。

  随后,只要是在家里,我就只穿一个半截裤,光脚光身子满世界疯跑。

  说句不怕人笑话的话,我割猪草时都要光着脚的,也不管村头小路上的石子或煤渣碦脚,更不怕地里的蒺藜扎脚。

  蒺藜是一种蔓状植物,开小小的淡蓝色的花,长一种坚硬的有三到五个不等数目的尖刺。

  一旦踩上去,就会刺穿脚底板,痛达刺骨,异常难受。

  可是我习惯了,一旦被蒺藜刺了,我就拔掉蒺藜,用手拂拂就好了。

  我喜欢过光脚踩在大地上的感觉,凉爽、舒适、踏实。

  似乎一夏的燥热,经过脚底板与地面的直接接触,就会一卸而光,立马变得清凉舒适起来。

  夏季也是虫子繁殖的季节,村道两旁的树木上满是各种虫子。

  有腻虫,有花媳妇,有毛毛虫,最著名就是蝉。

  它们都往地上撒尿。

  我亲眼见过蝉在撒尿,很好玩的。

  暑假在外婆家玩的时候,我曾跟着小舅舅逮过蝉(我们那里把蝉叫做知了)。

  当你爬上树,悄悄接近蝉的时候,就会发现,蝉在放声歌唱的时候,屁股会随着声音的高低一撅一撅的。

  在屁股撅起来的时候,就会像喷枪一样往外喷水,细细的水流划着漂亮的弧线,飘洒在树叶上、地面上。

  因而,地面上到处都是黏黏的汁液。

  光脚在村子里跑了一整天,脚底板上就会沾满汁液,在晚上上炕睡觉的时候,脚底板就会把那些汁液印到床单上,满是灰土色甚至黑色的密密麻麻的圆点。

  为了不让我们把床单弄脏,外婆每天晚上都要压着我和舅舅洗澡洗脚的。

  我很不喜欢洗澡,尤其不喜欢光着身子站在水盆里让外婆洗澡,想着自己的光屁股让外婆这个女人或者其他人看见了,多不好意思。

  再说了,玩了整整一天,早已经困乏无比,只要一趴上炕,一躺下来,就会酣然入睡的。

  我想赶紧上炕睡觉。

  所以,外婆不强迫,我就不会主动洗澡的。

  但小胳膊始终拧不过大腿,每天我都要不听愿地,光了身子站在水盆里让外婆强迫着洗澡。

  夏天的夜里,渭北农村狭小的房间就像蒸笼一样,无法令人安睡。

  那时候,没有电视,也很少能看到电影,就连小小的收音机也不是每一个人家都有的。

  晚饭后,人们就都根据自己的喜好,寻找着消磨时光的办法。

  蝉在树叶里不知疲倦地歌唱着,似乎在比赛似地,你方唱罢它登场,非常热闹。

  几只麻雀一点也不害怕人,就在消暑的人们不远处的空地上一跳一跳地啄食着散落在地上的草籽或者小虫子,等到卧在屋檐下吐着舌头的笨狗呓语般地轻吠一声,

  它们才会警惕地飞向茂密的树枝,藏进密密麻麻的树叶里,惊得那只刚才还在高歌的蝉拖了长长的尾音飞向了不远处的另一株槐树茂密的枝叶里,继续它的演唱事业。

  往往这个时候,旁边墙角下卧着的老黄牛就会配合着长哞几声;一旁柴堆边的母鸡扑闪着翅膀,七八只小鸡跟在后面叽叽喳喳地蹒跚学步。

  一丝微风从透过树叶间,从人们身边,轻轻溜过,顿显夏日的静谧和凉爽。

  于是,妇女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坐在有缘的那家家门外的树下或者台阶上,摇着蒲扇聊着家长里短;男人们则坐在屋檐下,要么炸一盘花生米,要么拍一盘自己自留地里产出的黄瓜,

  吆五喝六地喝些烧酒;喜好唱戏的人们,则聚在昏黄的油灯下,拉着二胡,弹着三弦,唱唱秦腔,或者同洲梆子,或者眉户。

  而我们小孩子们,则在巷道里,或者打麦场里捉迷藏。

  有一次,我为了不让伙伴们找到我,我就藏在了麦秸堆里,他们找不到我就走了,而我则在麦秸堆里甜甜地睡着了,害得奶奶、爸爸和妈妈到处找我。

  等到夜深了,真的乏了,故乡的人们就纷纷把床安在了庭院里或者门厅里。

  条件好的人家,或许还有一张单人床,但大多数人家都没有,就把门板卸下来,横在庭院里铺了薄单子让老人睡。

  其他人则直接把芦席或者塑料布铺在地面上睡觉。

  自然的风吹拂在身上,凉爽无比;星光透过稀疏的梧桐树叶的空隙倾洒在人们的身上,熟睡着的人们编织着梦幻般的故事;蛐蛐及宿鸟的梦呓在人们的耳边唱着安眠曲。

  很快,一身一天的疲累就会悄然坠落,躺在院厅里的人们就都随着夜的脚步随着周公进入了酣甜的梦里。

  写完这段文字,也晚上九点多了。

  我打定了在客厅地板上睡觉的注意。

  于是关掉所有的灯,打开所有的窗子,拉开窗帘,请进明月、清风和虫鸣,好好回味回味那时候夏夜的味道,享受享受久违了的自然的味道。

  迷人芬芳的夏天【3】

  满天的星星,闪闪发光的萤火虫,弥漫着一股夏日的气息,打开一段回忆的阀门。

  记忆里我是没有童年的孩子,也是没有玩具的孩子,所以从小就有想学习钢琴,小提琴,舞蹈,歌唱,书法,想玩很多很多的玩具、芭比娃娃,想成为被爸爸妈妈疼爱的人,而这一切都没有,

  也是因为父母疏于管教,导致自己成为现在的自己,那个大多数人眼中不起眼,却自傲又自卑的自己。

  那时的天空很蓝,水很清,空气很新鲜,落后而贫穷,到处都是农作的人们,那个时候的夏天是忙碌的季节,在大热天收水稻,打成稻谷,筛成米,剩下的糠用来喂猪,面朝黄土,

  背朝天大概就是此情此景吧!不过不是土,是水田,热得不行的夏天,每年就靠那些辛苦的劳作存点米,一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的。

  而如今的我们,变成有些冷漠,变成一个个小小牢笼里的囚犯。

  在行色匆匆的街道里,各自忙碌;在陌生的办公室里,各怀心思;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我们不再是曾经那个单纯善良,为了友谊可以大打出手的那个我们了,我们也不在是无忧无虑,

  只管三餐温饱的我们了,我们想要的更多,更加的疯狂的开发所谓的商业旅游,所谓的房地产,掠夺大自然所赋有的原本的宁静与自然。

  那时的夏天的我们,单纯,美好,游戏是很多人一起玩,跳绳,扮家家,捏泥人,打羽毛球,很喜欢那时的自己,自由,不受约束,不用去考虑明天,今天就这样,快乐就好,就这样傻乎乎的一混就是12年,

  直到初中时发现有电子产品的出现,我们那个地方很落后的,整个县城都没几个百万富翁,更何况电子产品用的人都很少,但我爸爸还是买了电脑,有了游戏,我的眼里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游戏,

  几乎是游戏陪我度过了我的初中时代,当然还有那些青涩的友情,现在的手机有了所有的游戏,不需要人和人,只要有手机就可以玩游戏,游戏蒙蔽了我们的双眼,让我们失去了发现美的眼睛。

  那时的夏天乡村路上车辆少,睡觉睡得好,每年都有山上的西瓜一车一车拉到我们家门口,挺解渴的,一下子可以吃半个,一天可以吃一个,那时候相聚的时间总是那么多,夏天的晚上,

  一个院子里的人都坐在门前摆龙门阵,你家的猪怎么,我家的苞谷(玉米)长得好不好?那时的苞谷(玉米)不大,但是很甜。

  我特喜欢吃苞谷羹和洋芋(土豆)四季豆稀饭。

  特别恬静悠闲的乡村生活。

  窗外的太阳依旧,这个夏天有点烦躁。

  只是人已经不是当年的自己,我有了一个稳定的但是并不喜欢的工作,有一颗不食人间烟火的心,和被岁月遗弃的青春,什么都没有,还是无法逃开这个城市,解开内心的枷锁,摒弃世俗的眼光,

  我做不到,我怯懦,我逃避明明很明确的问题,不去解决,反而抱怨这一切不公平,我不够自律,控制不住自己对从小看到大的电视剧的喜爱,好像已经中毒,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或许那写爱情明知是穷人玩不起的东西,却依然心存向往,向往碧海蓝天,和蓝天下诉说着的美好的爱情。

  夏天已不再是夏天,被我赋予了百合的忧伤,栀子的无奈,和我在夏天到来后复杂的心情,愿所有的悲伤化成我人生的一段经历,散发出一股迷人的芬芳,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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