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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聚散文随笔
王向东打来电话说这个周末就是明天上午八点同学聚会,叫我这次一定要参加,前几次因为临时有事没去成,都是老妈啦非要我相亲了,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唉,又怕老妈生气只好依着她喽,每次呢我把自己表现的像个无赖,你说那些美女见了我还不跑啊,老妈看我这样没招了,嘿嘿这次嘛我肯定要参加的。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全是她的影子,她也有三十二了,不知道成家了没有,过的好不好,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的进入梦乡,第二天早晨被一阵电话铃吵醒,哎呀忘了聚会,八点了,我赶紧穿好衣服洗漱好,拉起自行车就跑,“别忘了吃早餐”老妈在后面孔喊,“知道啦”。我一边应着一边赶路,到了东东家,我刚迈进门槛,有一个人突然蹦到我面前,“衰哥,没吃早餐吧,喏,这是我买的小笼包,快吃吧。”“嗯嗯好的,咦,你还记得我有不吃早餐的好习惯啊? ”“当然,记得你有睡懒觉的坏习惯。” 溴大了,学校时候的事居然还记得。我打量着面前这个披肩发的女孩,菲儿变了,变得不再是当年的调皮鬼了,淑女了哈,菲儿瞪了我一眼:“再不变成淑女就嫁不出去了我。”
那个时候,我们还是大二的学生,我们来自各个城市。记得是举行篮球赛的时候,这个当年的假小子菲儿和我正式交手。
还有一个月学校就要篮球比赛了,我是篮球主力,可是我昨天踢足球时崴了脚,唉,脚疼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明天教练教我们练球呢,这场篮球赛准输。老师那失望的表情又浮现在我面前,我懊恼的用脚踢了地上的石头,“哎哟”臭石头也欺负我,我居然忘记了伤的脚了。“衰哥在干嘛呢,垂头丧气的?”“我正在低头郁闷呢,管你何事。”一看是我们班的假小子陈非,我没好气地回了她一句。 昨天放学我和同学在操场踢足球,那个假小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拿了双高跟鞋走到我面前说:“衰哥,你穿上这双鞋能踢球我今晚请你吃饭。”我愣住了,我是衰哥,我都大二了居然还没有女朋友,可你也不能这样耍我吧。“敢不敢啊,胆小鬼,算了,本小姐走了。”穿就穿,证明我不是胆小鬼,哼,谁怕谁啊。说穿就穿,咦,怎么鞋码刚刚好。我穿上她经心准备的高跟鞋,使劲地朝足球踢了一脚,“啊,”在一声惨叫中我摔倒在地。哈哈,你活该,谁叫你不练篮球练足球,这个假小子,整了我还振振有词。“衰哥,离比赛还有一个月时间,你的脚早就好了,走,我陪你练去。”人家有名字好不好,别老喊衰哥衰哥的,喊我徐鹏飞,我要像大鹏一样展翅飞翔。“好,大鹏先生,走吧,陪你练球去,按摩脚踝脚就不那么疼了,看看,今天脚消肿了没有。”说着拉起我就跑,这个非儿,一阵风似的。说真的,非儿的技术还真不差,脚消肿了很多,教练还没来,我先练练投篮再说,我到了操场,发现同学们都在等我呢,非儿在旁边鼓励我,去吧,等会再给你的脚吃吃我的拳头,保你明天脚彻底好。嗯,练吧,谁叫我是男子汉呢,只好轻伤不下火线喽。
“上课啦,大鹏飞。”放学了我正在位子上看着窗外发呆,非儿突然在耳边叫起来。“喊什么呢,老师在哪里?”“哼哼,老师我就在你面前,是你的篮球训练监督老师。”“臭非儿,给我站住,不是你的鞋我脚能疼吗。”我飞快的跑下楼,追着非儿到了操场,我的妈呀,我居然忘了教练今天来,还好没有迟到,我对旁边站着扮鬼脸的非儿报以感激的一笑,立刻投入紧张的训练中。以后的每天,假小子菲儿成了我的闹钟,在她的“督促”下,我每天准时到达操场。有天 放学后,我习惯地等着非儿喊我然后我们一路追逐着跑向目的地,后面几位同学在说着悄悄话:鹏飞这个傻小子,菲儿喜欢他,他还不知道呢。我听到了装作没听到,想整人了,我把脚悄悄地伸出桌子外面,低下头装作看书,突然后面一阵哈哈大笑,我的腿好像把谁绊了个狗啃泥,我抬起头,正看到一双瞪着我的圆溜溜的大眼。我吓的拿起书包就跑,这下闯祸了,我边跑边回头看看,还好我是篮球队队员,腿长跑的块,不然追上我就惨了,非儿在后面追着喊我我也不顾了 。
我有个早晨不吃早餐的习惯,不是我不吃,而是我好睡懒觉,等我漱洗好,就快到上早读时间了,我只得饿着肚子听课,老妈老爸在家里经常打电话唠叨我要吃早餐,每次我都答应的爽快,电话一丢马上抛到脑后,继续我的懒觉,自菲儿督促我练篮球以后,这个现象在渐渐地变了,每天早晨六点她准时发短信催我起床,见我不回就打电话,直到我起床她才罢休,有次喊烦了我冲她吼:臭菲儿,你电话费没地方送吗,给你老爸老妈打去,别烦我啦。见我发火了,整个寝室的同学惊讶地看着我:这个小子发哪门子火啊,有个美女天天喊起床还恼,发烧了吧你。手机振动提醒:非儿的信息:起床懒猪,早点我帮你买好啦,不起我来你这里喂猪啦。啊!我是?还是起吧,看着同学们惊讶的表情我迅速地穿好衣服,漱洗好,跑下楼,看到非儿刚刚到我才舒了口气,不然让她进了寝室我就臭大了,从此菲儿又成了我起床的闹钟了。
一转眼篮球比赛到了,听说不吃早餐一天没精神,还真的是这样,总以为是了学不好没关系,高中三年我可是妈妈的乖儿子,每天把妈妈做好的早餐吃的干干净净,妈妈说:早餐要吃好上课才有精力注意力才能集中,成绩才能好。每天在妈妈的唠叨里吃好早餐上学校,有次学校举行篮球比赛,我个头大首当其冲报了名,高二是关键时期,没有很多的时间练球,我们教练安排了时间,早晨提前半个小时到校,就当是锻炼身体,我惨了,我这个赖床的懒猪起床那么难,唉,太早了吃不下早餐,起床后抓起书包就往学校跑,好在平时我们篮球队员也在课余时间练过,所以教练对我们的练球速度还是满意的,有次我没吃早餐就练球终于露馅了,由于长期没吃早餐,头昏昏沉沉的,因为篮球比赛是星期天从上午八点开始,我想多赖一下床,睡到七点半多才起床,来不及吃早餐就跑到了学校,也许比赛太紧张的缘故吧,我居然在比赛中途饿了,怎么办呢,没带吃的,我只好强打精神传球,饿的没劲,传球连连失误被对方抢去,这一场篮球赛惨败而归。回家后,妈妈知道了狠狠地训了我,再也不给我在外面买早餐吃,每天做好喊我,怕我不吃。自上了大学,离开家,我又开始不吃早餐了,大学一年级我挂了一门,唉。自从非儿每天督促我吃早点,嘿嘿别说,我的成绩直线上升,但我却把这个功劳归功于我高中时打下来的坚实基础, 对非儿的关心不屑一顾,这一天早晨,我正睡的迷迷糊糊的,电话响了,知道是她,我没接给她省点话费,我赶紧穿好衣服,虽然今天是双休日,非儿却没回家,她的家就在本地,我走出寝室,看到了好多同学站在门口,非儿还在对他们说:“到了篮球比赛场地,我们为鹏飞加油,让他像大鹏一样展翅飞翔。”这个非儿抢了我的台词了。我忙抢过非儿手中的保温桶,里面是我最喜欢吃的饺子,还有食品袋装着三个茶叶蛋,一笼包子,哇,你想撑死我啊,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别不识好人心噢,她怕你吃不饱打篮球没劲,饺子是不耐饿的。”“同学看好噢,我是人哎,不是Pig啊。”“哈哈哈哈哈,”他们大笑起来,我只好找一个地方吃掉了饺子和三个鸡蛋,包子实在吃不下去了,中午送到食堂热热去。吃好了,非儿和她带的啦啦队跑到了篮球比赛场地,这次我和队友们发挥了所有的优势,打败了兄弟班,成功啦,同学们欢呼着飞奔到食堂,午餐时间到了饿了,非儿把一笼包子拿到我面前,噢,我差点忘了还有包子。
“你在想什么呢,大衰哥。”“我在想包子啊。”我脱口而出。“哈哈哈哈。”他们哈哈大笑。嗯,我是在想食堂的包子啊。后来我们面临毕业分配,菲儿留在了本地一家不错的公司当了经理,因为她要照顾体弱多病的妈妈,而我回到了我的家乡当了中学老师,这里有我每天盼儿归的父母。我们就这样失去了联系,没想到在这同学聚会上遇到了她。向东将我拉到一边问我,现在对菲儿还像以前那样好吗,我捶了一下向东,老兄,不知道人家成家了没有。向东告诉我,今天他是特地从别的同学打听到她的消息,打电话叫她来的,还是一个人。听了向东的话,我感慨万千,这个世界很大,大的一转身我们成了陌路,这世界也很小,小的转了一个圈又回到了原点。聚会结束了,我新的生活也开始了,小河边,菲儿洗着衣服,我捧起水洒向她,她用手捧起水在后面追着喊着,一路洒下的是银铃般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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