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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归随笔散文
思乡情更怯,风雪踏归途。
大年初二那场凌空而降的雪絮,没能阻挡住归家的游子。那天,海清哥从广州飞到北京然后与京城的两位姨家姐姐在飞雪中驱车踏上了归家的旅途。
海清哥是三姨的长子。三姨已于几年前去世,姨夫也已80多岁。海清哥少小离家,一别故乡已几十年。姨家舅家,两大家人的热情裹围着,久离家乡久居大都市,他似乎从没有感受过这种浓盛的氛围,尽管陌生的面孔不少,尽管熟悉的面孔都已染上了风霜。
海清哥把准备好的红包分发给各家的孩子们。这或许是他表达情意唯一的最好的方式。其实他真不用这样,有一种回家的渴望和行动,亲人们已然感激不尽了。听妈说,海清哥这一次回乡,花去了二万多,那是他两个月的薪水。
因为婆婆家初三待客,再加上自己判断失误,以为风雪会阻断他们的行程。初三下午打电话给二妹,才知他们已然风雪不误如期而至。
放下电话,我和海便直奔大姨家所在的小村子,见到了阔别已久的海清哥。
海清哥的面容于我是陌生的,但名字是熟悉的,相见时的情意是深厚的。他,着蓝色的棉服和牛仔裤,脚上一双旅游鞋,那份朴实远远超过了我的想象。架着一副近视镜,镜后是温和的目光,有着典型的知识分子的温和敦厚。他是大学教授,后来得知他研究的是比较政治学,于我是极陌生的领域。海清哥已50岁,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年轻许多。
我的到来再一次打开了海清哥的记忆之门。他说起了我家的老屋,那是西厢房,一年四季都是黑洞洞的,那时候我家住南屋,五婶住北屋。他是唐山大地震那年回乡的,其实那时候已有了二妹梅,可海清哥只是记得我,而我对他回乡的记忆竟一无所知。
在大姨家,我们团坐于桌前,听海清哥哥缓缓聊叙着经年往事,我知道这些情愫在他心底已然窖藏很多年。桌上,每个人的碗中盛着玉米粥,盘中摆放着玉米面的菜饼子,那是京城的大姐动手做的,黄橙橙中夹杂着淡淡的绿意,耀着目。玉米面是姨家哥哥下午新加工来的,新粮的香气弥散在屋子里,与这种浓恰的氛围相融,那份美好无法言说。
总以为距离会隔断一切,许多东西会因距离遥远无法触碰。想到了广州三姨去世和黑龙江的四姨夫去世,我们都只是在电话中得知,知道消息时人都已经过世多时了。没有悲痛涌上心头,只是想到了旧时种种。三姨从广州回来给我带来了那条深紫色长裙和白色T恤,让我成了校园里一道美丽的风景。那个年代,那样的衣服,在一个小镇的校园,实属罕见。还有我刚毕业那年,二姐陪三姨和我游北京,去雍和宫、颐和园,去全聚德吃烤鸭。也想到了我温顺寡言的四姨和一日三餐顿顿不离酒的姨夫,他们千里迢迢回乡,常常是在我家中小住,顿顿酒菜地招待着。
想到了这些被亲情浸泡的往事,心里不免一阵阵温暖潮湿。才觉得亲情是隔不断的,最不禁触碰,就在我们心头,我们只需轻轻一点,它就如同潮水把我们紧紧包围。
初四那天,我们一家在小妹家为他们包饺子送行。包了两样,肉馅的和素馅。因为海清哥吃素食,二妹特地在网上搜罗的素馅食材,用胡罗卜和香菇混合调在一起,吃起来味道真是不错呢。餐桌上没有大鱼大肉,准备了一些新鲜的螃蟹和果蔬,加之以上好的白酒,荤腻的春节多了几分怡人的清爽。一家人其乐融融,幸福和美,尽享久别团聚的欢娱。
海清哥感叹着我们姐妹的好日子,为爸妈幸福的生活而高兴不已。
相聚之后便是别离。告别的时候,海清哥轻轻地拥抱了一下爸爸。突然间,伤感便袭上心头。我在心里默念:希望下一次相聚,下一个拥抱不会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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