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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羊肉杂文随笔

时间:2022-10-12 16:43:20 随笔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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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羊肉杂文随笔

  昨晚爷爷从老家带回来了一个羊头,这种做法大概是鲁西南特有的吧?将整个羊头放到有调料的锅里煮,煮到关节都能轻易掰开为止。

故乡的羊肉杂文随笔

  还能记得我小时候仍在那个小院儿生活时小贩的吆喝:“羊头——热羊头——”

  那个时候我妈妈很喜欢买一个小小的羊头给我吃,也或许是分食——小小的我一个人肯定是吃不完的。

  这大概是我对羊头最初的印象了吧。妈妈徒手拿着一个煮得很烂的羊头拆,应该是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印象最深的其实是妈妈在吃羊口条的时候会特意剥掉外面那层舌苔所附着的白色的膜,露出里面暗红色的肌肉组织再吃掉。

  今天晚饭前我问爷爷,羊头是从哪来的呀?爷爷说,从你大爷爷那里拿来的。

  我听了还有些惊讶,我的大爷爷,也就是我爷爷的大哥,在饭后闲话里总是极吝啬的形象,家里有客人都不甚愿意招待的那种,这次居然带来了一颗熟羊头?

  我并未跟我的大爷爷有过很多接触,所以我想,也许是我听到的那些话只是缺点被捡出来单独当作下酒菜的?又也许是因为老人上了年纪就不再这么在意身外之物了?

  两种猜测是否有一种正确我就不得而知了,这点儿想法根本没有影响那颗羊头上桌时我的食欲。凉羊肉腥膻无比,奶奶特意馏热了才让我们吃。

  我的奶奶是不怎么爱吃羊肉的,她受不了那股子膻味儿。但这次在我捏着羊的下颌拆掉它的半边下巴时的香味儿愣是勾引得我奶奶动了筷。

  这颗羊头比我印象里的都大,这也是我为什么有些惊讶的原因,那个下颌骨几乎比我的整个手都长。那些可怖的牙齿后有带下来的肥瘦相间的部分和一块咬肌,羊腮颊上那块极结实光滑的肌肉就这样进了我的肚子。

  而后爷爷起身,将这只羊的眼睛挖了出来。这样讲好像很恐怖,实则让人垂涎极了……羊眼是整颗头上最香的一部分,“以前跟同事出去吃羊肉,不知道怎么呢羊眼就没了。”爷爷这么跟我说,我笑着咬下了那颗被半透明的油脂包裹着、散发着香味且闪闪发亮的眼珠——其实它看起来并不像颗眼珠。结缔组织的口感是很独特的,似乎有些胶质黏着牙齿,香到有些发腻。

  我吞下那颗眼睛后又夹了几块易取到的肉,刚开始没多久就有些发腻了,于是我问奶奶,有没有辣椒面啊?我想蘸着吃。

  我承认,我是想到了从网上看到的“干碟”的吃法,不过在“干碟”之前,我首先想到的其实是在姥姥家吃猪头肉蘸辣椒面的那次。

  羊肉配着从“秦国”(即西安,爷爷给我讲故事时说辣椒是从秦国发源的,也就是现在的西安。)带来的辣椒面吃着味道正好,有辣味在也不显得腻了。我想,就因为这一小碟辣椒面,我可能有多吃了好几块肉。

  单吃是无趣的,总要说点什么有意思的话题当佐菜。羊头打开后的香味太过勾人,于是我爷爷也讲了个羊肉味儿十足的故事。

  我爷爷说,在他年轻时候,我们老家所在的县城有家“徐家羊肉馆”,羊肉汤煮的堪称一绝。他家有一口大锅,装着雪白雪白的高汤,内里有拿签子串着的大块羊肉。到店的第一件事儿不是坐下,而是去那口热气腾腾香飘十里的大锅前去提溜签子,把那头浸在汤里的肉看个清楚,然后挑一块儿大小合适肥瘦适当的肉上称。

  熟羊肉自然是要比食材贵些的,但这家与众不同之处就在此,假若你只是来品品他家羊肉汤的,那么你付完羊肉钱后就不必再多花一分钱了。大师傅这就会麻溜地抽出签子给你把羊肉切片,顺便高声问问你有几位,而后再回身从那口大锅里舀一勺浓浓的白汤,再添上适量的水给你煮出一碗或几碗羊肉汤。

  我被说的几乎口水横流,一颗羊头都堵不住我的嘴了都那种。我想象着那口盛着浓白浓白的汤的大锅,火是经年不熄的,沸腾却不过分,只是有几个气泡挣扎着摆脱黏稠汤汁的束缚从锅底往上爬,香气四溢整个餐馆——这样的煮法,怕不是连那根竹签子嚼起来也都是由内而外浸透了香味的吧。

  或许是我的一脸向往有点儿好笑,爷爷笑着告诉我这家店已经没有啦,不过倒是有个他家的近门子开的店,不知道味道一不一样。

  我几乎瞬间就脑补出来了什么手艺惊人子女却都不愿意继承的狗血剧情,也偷偷想,肯定是不一样的味道了,真想回到那个时代,尝尝徐家的羊肉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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