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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雨的人物悲剧命运

时间:2022-10-05 20:47:09 现当代文学毕业论文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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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雨的人物悲剧命运

  雷雨的人物悲剧命运【1】

雷雨的人物悲剧命运

  摘要:《雷雨》是一部家庭悲剧,更是一部社会悲剧,它以周、鲁两家盘根错节的矛盾为线索,揭示出人物的悲剧命运,彻底批判了旧制度、旧道德,描绘出可悲可叹的二十年代的中国现状,控诉社会的腐朽黑暗。

  这些无疑都表明《雷雨》是一部超越“命运”悲剧的新的悲剧形式――现实主义悲剧。

  关键词:曹禺; 《雷雨》;现实主义悲剧

  中国伟大的剧作家曹禺在三十年代创作了一部杰出的现实主义悲剧 ――《雷雨》,曹禺在当时所面对的社会现实是资本主义在中国尝试的失败,帝国主义殖民势力与封建主义的日益交织,新思想的传播,仁人志士的追求探索,这一切形成了中国社会的复杂和动荡的状况。

  家庭是社会的最小单位,也最能反映社会问题。

  话剧 《雷雨》所反映的,也正是这一社会变化过程中,资产阶级个性解放在中国由开始到半途夭折的一出家庭悲剧。

  通过这个悲剧,“发泄着被抑压的愤怒,毁谤着中国的家庭和社会”,“暴露着大家庭的罪恶”①。

  《雷雨》反映的是从光绪年间到五四运动以后的一个时期里,也就是中国社会经历了巨大转变的时期,周、 鲁两个家庭三十年盘根错节的矛盾。

  周朴园对鲁侍萍的迫害是剥削阶级对下层人民的迫害;鲁大海与周朴园的斗争是日益高涨的工人运动的现实反映;繁漪对周朴园的反抗是带有五四新文化运动色彩的要求个性解放思想的反抗,是对封建专制的反抗。

  作者从家庭的角度成功地描写了现实的关系,反映了社会生活中的某些本质方面,达到了现实主义高度。

  海外的一些学者注意到了《雷雨》的社会意义,认为“《雷雨》。

  《雷雨》是一部超越“命运”悲剧的新的悲剧形式――现实主义悲剧,它被认为“是一个对传统中国社会制度和道德作彻头彻尾批判的剧本”②。

  从《雷雨》的内容和倾向来看,作者不是强调不可知的力量支配一切,而是写社会上的人与人关系的复杂和矛盾斗争的必然结果,事物的发展和矛盾的展开都是以人物的思想性格做依据,而不是超现实的力量造成的。

  作者的着眼点显然不在“天”,而在“人”,“不是指责天命不公平,而是控诉社会不人道”③。

  《雷雨》是指向社会的,不是探索命运宣传宿命思想,而是借用了古希腊悲剧命运的模式,装进了现实生活内容,写出了具有深刻意义的现代社会悲剧。

  繁漪是作者塑造的最成功的且赋予深切同情的人物, 她代表着“五四”以来女性追求个性解放,争取民主自由的最强音。

  十八年前她被周朴园用了欺骗的手段骗到周家。

  她本是活泼的,却在周朴园残酷的精神折磨下,“渐渐地磨成了石头样的死人”④。

  十八年来,她看清了封建魔王周朴园的真实面目,她也深知“周家的空气满是罪恶”④,她只好“安安静静地等死”④。

  就在这时,周萍出现了,她像是看到了希望,拼命地抓住他不放,甚至不惜她的性命名誉 。

  而周萍的始乱终弃又把她推倒了“母亲不像母亲,情妇不像情妇”的几近于毁灭的境地。

  周朴园的压迫,周萍的抛弃以及周冲的惨死,是繁漪人生中的三大灾难。

  繁漪的悲剧是社会造成的,说明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中国追求资产阶级个性解放个性自由的道路是行不通的。

  曹禺在《雷雨》中也是通过繁漪和周朴园的冲突真实地反映了周家的家庭矛盾,揭示周朴园的冷酷专制,也写出了一个资产阶级女性追求个性解放的悲剧。

  侍萍是一个处于社会底层的被欺辱的妇女形象。

  三十年前,当她还只有四凤那么大年纪时,就被周朴园侮辱后残忍抛弃了,想死没死成,拖着一个孩子,三十年的生活是何等辛酸和痛苦。

  表面看来,她是受着命运摆布甘于顺受的。

  其实作家是以现实主义的笔触揭示出了一个被侮辱的普通劳苦妇女的坚韧和顽强。

  在剧作中,命运把鲁侍萍引回周公馆,重提三十年前的旧事。

  曹禺运用他刻画悲剧女性形象的卓荦才能,描写侍萍这个善良妇女精神上所遭受的不堪忍受的沉重打击。

  周朴园的遗弃给她带来了一生的不幸,她唯一的希望是千方百计避开过去悲剧的重演,带女儿离开周家。

  可是她最后一线的人生希望仍然受到毁灭性打击。

  她终于不能经受住这些残酷的打击,她是一个受害者,不仅自己身受其害,而且自己的女儿又重蹈覆辙,甚至陷入更悲惨的命运中,这种悲剧性深刻表现了被侮辱被损害的下层人物的不幸,控诉了社会的不人道。

  女儿四凤较母亲侍萍所遭受的悲剧更为惨重。

  最先给处于不幸地位的四凤带来痛苦的是她的父亲鲁贵,他明明知道“周家的人从上到下就没有一个好东西”④,他也清楚周苹和繁漪“闹鬼”的秘密,他还知道四凤和周萍现在的关系。

  但他作为一个父亲不但没有提醒单纯的女儿,反而把这些把柄作为威逼利诱四凤的工具,把女儿当成了他的摇钱树,这对四凤的心理造成了阴影,使她痛苦恐惧。

  继而带给她精神上痛苦的人便是她的情敌繁漪, 繁漪忌恨着她和周萍之间的关系并企图破坏这种关系――把四凤赶出周家,四凤非常胆怯还得处处堤防。

  她曾希望周萍把她带走,可周萍不但无意把她带走反而缠着她。

  而她所爱的周萍其实是一个伪君子,他和当年的周朴园一样,也是一个玩弄女性的纨绔子弟。

  这些都使得四凤的精神陷入了复杂的折磨之中。

  四凤不仅承受着自身悲剧带来的精神痛苦,还承受着来自母亲积累了三十年痛苦的压力。

  最后,当繁漪撕下周萍的伪装,公开了他们之间的暧昧关系时,四凤才看清了周萍的真实面目――卑鄙无耻,她深深地陷入了绝望痛苦之中。

  当她知道周萍是她的同母异父的哥哥时,喊了一声“天”冲出门去自杀了。

  这一声“啊!天”是四凤精神上受到极大精神刺激时发出的绝望的呼喊。

  作者从这个无辜少女的巨大精神痛苦中揭露了中国旧社会制度的残酷与罪恶,这制度在吞噬着无辜的生命。

  这个罪恶的社会制度在宣告着它的黑暗腐朽,说明它已经没有存在的合理性了,它应该到了灭亡的时候了。

  周萍是这个畸形封建家庭的产儿,他的性格苍白、空虚、懦弱。

  他没有继承这个腐朽家庭的能力和决心,对爱也没有像繁漪那样“火炽的热情”④,更没有四凤那样“纯洁的心灵”④。

  他与继母的关系是这个腐朽大家庭的罪恶的产物,预示着这个大家庭的日趋崩溃。

  他对四凤所谓的爱情其实也仅是为了填补空虚、寻求刺激。

  他没有目标也没有希望,他属于崩溃阶级中看不到前途和希望的颓废的一代。

  他的死实质上是剥削阶级罪恶制度的牺牲品,具有悲剧意义。

  《雷雨》是一部真正的中国家庭悲剧,也是一出社会悲剧。

  《雷雨》中的三条矛盾线索联系着当时的社会。

  周朴园与鲁大海的矛盾正是资本家与工人阶级的矛盾;周朴园与繁漪的矛盾是封建专制思想与资产阶级个性解放要求的矛盾;周朴园与侍萍的矛盾是压迫阶级与被压迫被侮辱下层人民的矛盾。

  《雷雨》从历史发展的连贯性上表现出剥削阶级与劳动人民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

  这正是这部剧作反映社会生活最为深刻的部分。

  历史从来都不会是简单的重复,从周朴园的骄傲、专利,到周萍的怯懦、优柔,可以看出中国具有封建特性的大资产阶级的没落趋势;而四凤爱情悲剧也不单是侍萍悲剧的再现,她终于被推进破坏伦理的泥坑,既表现劳动人民灾难的日益深重,也具体揭示出三十年前周朴园在侍萍身上犯下的罪恶是多么严重、多么恶劣。

  这对周朴园玩弄妇女,旧社会残害劳动人民都是血泪的控诉。

  曹禺在《雷雨》里,对血缘纠葛与破坏伦理题材的成功艺术处理,赋予剧作以浓郁的悲剧气氛,使读者在心灵震撼之中更清楚地看到了产生悲剧的社会现实,因而要求去改变它。

  从《雷雨》的全部内容和基本倾向来看,作者不是强调不可知的力量支配一切,而是处处写社会上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复杂和矛盾斗争的必然现象。

  人物的命运和悲剧,不是天命的安排,而是阶级社会的必然法则。

  事物的发展和矛盾的开展都是以人物的思想性格作依据,不是超现实的力量造成的。

  作者从家庭的角度成功地描写了现实的关系,反映了社会生活中的某些本质方面。

  是对传统中国社会制度作彻底批判的剧本。

  注释:

  ①《雷雨序》,人民文学出版社1994年版,第3页。

  ② 刘绍铭:《雷雨所受的西方文学的影响》,台湾洪苑书店1980年版,第128页。

  ③ 孙庆升:《曹禺论》,北京大学出版社1986年版,第83页。

  ④曹 禺:《雷雨》,人民文学出版社1994年版。

  《雷雨》人物形象及悲剧命运【2】

  摘要:《雷雨》是曹禺的第一部剧作,也是他的成名作和代表作,长期以来得到广大观众和评论界高度的关注和青睐。

  《雷雨》的艺术生命力之所以魅力永存,与剧中人物形象的成功塑造密不可分。

  剧中人物个个视角独特,形象鲜明,人物之间关系错综复杂,围绕家庭矛盾这条主要线索,凸显了封建家庭中人物悲惨的命运悲剧。

  关键词:《雷雨》 曹禺 人物形象 悲剧命运

  《雷雨》自1934年7月在《文学季刊》上发表以来,赢得各界人士的喜爱和推崇,成为中国现代戏剧史上的一座丰碑,得到广大观众和评论界的关注和青睐。

  以往的评论界重在讨论《雷雨》对于封建性资产阶级家庭罪恶的揭露,本文认为《雷雨》的艺术生命力之所以经久不衰,与剧作中人物形象的成功塑造密不可分。

  剧作中八个人物个个视角独特,形象鲜明,各有独特的经历和坚强的个人意志,他们都是怀着生的希望上场的,带着踌躇满志的心情,想要主宰自己的命运,但他们越是努力,越与自己的目标相反,最后不可避免地成为命运的牺牲品,陷入绝望甚至死亡的悲剧中。

  一 创作思想

  曹禺在《雷雨》的创作过程中广泛吸收了西方戏剧的优点,受到古希腊“命运悲剧”及易卜生“社会悲剧”的影响,强调世界的“残忍”和“冷酷”,强调人物盲目的“挣扎”,同时从中国当时的社会现实出发,致力于揭露封建家庭的专制对人性的扼杀以及人物自身的心灵痛苦和内在矛盾。

  谈到《雷雨》的创作时,曹禺说:“《雷雨》对我是个诱惑。

  与《雷雨》俱来的情绪蕴成我对宇宙间许多神秘的事物一种不可言喻的憧憬……我是个贫穷的主人,但我请了看戏的宾客升到上帝的座,来怜悯地俯视着这堆在下面蠕动着的生物。

  他们怎样盲目地争执着,泥鳅似地在情感的火坑里打着昏迷的滚,用尽心力来拯救自己,而不知千万仞的深渊在眼前张着巨大的口。

  他们正如一匹跌在沼泽里的羸马,愈挣扎,愈深沉地陷落在死亡的泥沼里。”综观《雷雨》中的大小人物,除了贪婪自私的奴才鲁贵,其余所有与周家有关联的人无一不在命运的“火坑”里挣扎。

  二 人物分析

  在《雷雨》中,周朴园所表现出的是善恶交织、复杂矛盾的人物形象。

  他年轻时曾到德国留过学,接受过当时流行的资产阶级民主、自由的进步思潮。

  但由于自幼受封建礼法的洗礼,在家庭生活中,周朴园强调建立所谓“最圆满,最有秩序”的模范家庭,强调对自身权威性的维护。

  他的太太繁漪阴鸷、尖锐、乖戾的性格与他的要求格格不入,所以两人的关系一直很紧张。

  表面上他很关心繁漪的健康状况,请德国大夫为她看病、开药,却从未关心过她的精神需求,只是强调要繁漪为孩子们做出服从的榜样。

  这便有了逼繁漪吃药那场戏,“当繁漪含着‘愤怒’的眼泪‘一气’喝下那碗象征着封建伦理道德枷锁的药时,周朴园仍坚定地认为自己完全是为了妻子‘好’,这个‘好’始终贯穿其行为的动机中,他把自己当成了道义的维护者”。

  他表面的威严暂时得到了维护,背地里却遭到妻儿的无情背叛。

  周朴园的复杂人性同时也体现在对待侍萍的情感上。

  侍萍是他的初恋,当他所处的家庭从封建等级观念出发,要求他迎娶门当户对的富家小姐时,他屈从了。

  侍萍抱着儿子投河自杀的消息使他心中充满深深的愧疚感,这种愧疚随着后来家庭生活的不和谐逐渐加深。

  他通过保留侍萍在时的家具和房间的摆设,追忆着和侍萍的感情,并借此慰藉他孤独的心灵。

  30年后,当周朴园认出侍萍,立刻意识到他的名誉、地位可能受到威胁,便换了一副面孔,暴露出人性中自私、冷酷、虚伪的一面。

  当最终真相大白,悲剧抵达高潮后,相关人员死的死,疯的疯,跑的跑,惟独剩下他孑然一身承担悲痛。

  这时的他不再有任何家庭暴君的“威风”,而是一个凄楚的老人。

  他想要建立所谓“最圆满,最有秩序”的封建模范家庭,结果却落了个夫妻反目、母子私通、兄妹破坏伦理、兄弟成仇的悲惨结局。

  繁漪受到五四运动思潮的影响,是接受过一点新教育的旧式女人,她渴望爱情,憧憬着美好的婚姻生活。

  不公平的命运使她嫁给一个比她大20多岁,她根本不爱的男人。

  18年来,她感受到的只是周朴园的冷漠、对她的厌恶和压制,受尽残酷的精神折磨,呼吸不到一点自由的空气。

  无爱的婚姻与寂寞枯燥的生活渐渐使她变成“石头样的死人”,但潜意识中对爱的渴望、对性的渴求却愈加强烈。

  周萍的到来,使她看到了希望,重新获得生机。

  她紧紧抓住周萍不放手,想要坚守这份来之不易的爱情。

  可周萍对她的追求只是为了发泄对父亲的不满,排解心中的郁闷,给自己空虚的心灵以寄托。

  他软弱、善变、多虑的本性根本无法长期承受她那炽热的情感。

  面对周萍的背弃,繁漪采取了疯狂的报复行为,不仅把自己逼上了绝路,而且直接促成了其他人物的悲剧结局。

  繁漪是自私的,为了追求自己的爱情,抓住所谓的幸福,她饥不择食地爱上周萍并死死缠住他,使自己处在一个“母亲不是母亲,情妇不是情妇”的位置。

  她的作法既不合情,也不入理。

  她丧失的不仅是名誉和地位,还有人格和尊严。

  她的爱不但失去理智,而且走上畸形。

  为留住周萍,她使出浑身解数,对其挽留、威胁、乞求。

  为阻止周萍和四凤的出走,她甚至拉出亲生儿子出面阻挠,并指责儿子不争气。

  结果周萍自杀了,惟一的儿子周冲也死了,她彻底绝望了,疯了。

  “极端的压抑与极端的报复,逼到绝路忍无可忍,孤注一掷地拼命挣扎,最后还是没法改变自己毁灭性的生存悲剧。”

  从小缺少父母之爱,在孤寂苦闷环境中长大的周萍,养成了“只讨生活于自己的内心的小圈子里”并“密阅自己的内心过失”的封闭心理。

  他虚弱、胆怯、内省,但也不乏激情的闪烁。

  潜意识里对母爱的渴望,对父亲的仇视,加上青春年少,春心萌动,周萍不自觉地爱上了与他年龄相差不大,聪明、貌美的继母。

  冲动过后,他开始反省,认为自己的行为是违背伦理道德的,是卑鄙的,继而陷入极度的焦虑乃至恐惧之中,想要极力摆脱这种不自然的关系,于是他一方面用酒精麻痹自己,另一方面,抓住富有青春活力的四凤,将单纯善良的四凤当作自己的救星,希望她能拯救自己,却不知又犯下了更可怕的罪恶。

  周萍说:“我死了,那是我的福气”,“我恨活着”。

  事实上,他只是讨厌以前那种懊悔、颓废的生活,想要忘记过去,他的内心还是充满了对生的渴望与憧憬的。

  在周萍的潜意识中,爱四凤是他心灵自赎的一种途径,是帮他摆脱破坏伦理泥潭的生的希望。

  他要自己“死心塌地”地爱她,并准备带四凤走出家门,去换取一点生活下去的自由。

  他试图从“名份上”的破坏伦理关系逃出来,却跌进实实在在的破坏伦理圈。

  他无法承受深重的罪恶感,选择了自杀。

  “爸,您不该生我”是周萍在人世间的最后留言,这既是他万般绝望的写照,也是他对人的生存意义的悲怆探问。

  鲁侍萍是一个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劳动妇女。

  在侍萍出场时,作者用“高贵的气质”来描述她,尽管衣着朴素,她“依然像大家户里落魄的妇人”。

  “高贵”始终是她行为的显著特征,“她的纯朴、高贵的心灵有一种稀有的十分动人的美”。

  在第一幕,四凤对鲁贵说:“妈不像您,见钱就忘了命。”第二幕中她制止四凤按照鲁贵的话去给自己拿汽水,说“那是人家的东西”;后来,当面撕毁周朴园给她开出的一张五千元支票。

  “所有这些让我们见识了鲁侍萍不卑不亢、自珍自爱、身穷志洁的高贵品质。”

  高贵、善良的侍萍偏偏命运多舛。

  三十年前,她和才出生三天的儿子被周家赶出家门,残忍地遗弃了。

  她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投河自尽,却被人救活了。

  此后,便开始了漫长的苦难生活。

  “讨饭,缝衣服,当老妈,在学校里伺候人,为着自己的孩子,她嫁过两次”,饱尝了人间的辛酸与痛苦。

  她顽强地忍耐着,自身的悲剧提醒她,决不能让女儿重复自己的命运。

  然而,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的女儿在帮工时,和周公馆的大少爷相爱并怀上了他的孩子,而这个大少爷正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面对这么沉重的打击,侍萍发出了宿命的悲叹:“天知道谁犯了罪,谁造的这种孽!”她决定独自承受可能会有的命运惩罚,让毫不知情的兄妹恋人远走高飞。

  但她连这点愿望也无法实现,繁漪的疯狂使所有的隐情被暴露出来,结果女儿触电身亡,大儿子自杀了,二儿子出走了,一下子失去了这么多亲人,她彻底崩溃了,痴呆了。

  四凤是一个年轻、漂亮、纯洁的女孩,她对生活充满热情与向往,总是用善意的眼光来看待周围的一切。

  四凤渴望着爱情,希望能与周萍一起生活,谁能想到周萍竟然是她同母异父的哥哥,无可挽回的窘境毁掉了她的一生。

  母亲的悲剧不仅得到了重演,还比母亲当年的下场更加悲惨。

  四凤选择了在雷雨中结束自己的生命。

  年轻的生命就这样被无情的命运吞噬了,令人无比叹息。

  曹禺说:“周冲是这烦躁多事的夏天的一个春梦。”周冲年轻、善良,富有正义感,憧憬着平等、真诚的社会生活。

  然而,现实的铁锤敲醒了他的梦:逼母亲喝药的情景使他认识到父亲的专横与冷酷;鲁大海对他的傲慢与敌意使他发现资产阶级与工人阶级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母亲的歇斯底里使他意识到母亲的自私,感受到对母亲的失望;看到四凤要与周萍一起离开,他开始怀疑自己对四凤的爱情可能是胡闹。

  他本是一个耽于梦想的人,丑恶的现实不仅摧毁了他美好的梦想,最后还吞噬了他年轻的生命。

  对于鲁大海,从作者寥寥数笔的描写中,我们了解到他出生才三天就被母亲抱着跳河了,后被人救起,他正式出场时已经二十七岁。

  多年来的艰辛生活,使他对于统治阶级有着刻骨的仇恨与清醒的认识。

  他被荐到周家矿上后不久,便带头闹罢工,并作为罢工代表,与资本家周朴园进行谈判。

  他义正言辞,历数周朴园的种种罪恶,具有强烈的正义感,但他的对手极其阴险、狡猾,加上同伴的出卖,他失败了。

  面对家庭的复杂矛盾和变故,他离家出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鲁贵是一个卑贱的底层无赖,贫穷使他全部的欲望都锁定在钱上,“为了钱他不要任何人格,把所有的行为都当作获得钱的手段”。

  为了钱,他甚至对于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可以进行哄骗、利诱、威胁,想方设法榨出她的私房钱。

  在周公馆,他表面上卑躬屈膝,满脸堆笑,事实上,他随时随地都在“贪婪地窥探着”,敏锐地窥探到女儿、太太和大少爷之间的私情,并以此当作要挟他们的砝码。

  他自私贪婪的本性决定其生存目标就是能保住在周公馆的美差,以获得吃喝嫖赌的资本。

  他趋炎附势、费尽心机,结果周、鲁两家的矛盾纠葛还是让他丢了饭碗,最后竟然喝酒喝死了。

  三 结语

  总之,曹禺先生在塑造人物时,旨在呈现人物的复杂性与多样性。

  他笔下的人物很鲜活,很真实,也很厚重。

  剧中人物都有其各自的欲望和强烈的意向,他们不甘心自己的悲惨遭遇,为各自的生存理想而努力奋斗,但所有人物无论强弱、善恶,也无论是谁,都无法逃脱命运的操纵。

  他们越是挣扎,越是努力,结果陷得愈深,最后无法摆脱陷入绝望甚至死亡的悲剧命运中。

  剧中人物的悲惨命运体现了作者痛感的“宇宙是一口残酷的井,落在里面,怎样呼号也难逃脱这黑暗的坑”的命题。

  曹禺在继承古希腊悲剧命运血统的同时,将剧本与20世纪的中国现实紧密结合在一起,通过鲜明生动的人物塑造、新颖而跌宕起伏的情节安排、严谨而完美的结构设置,使《雷雨》成为中国现代文学史与戏剧史上的经典之作。

  参考文献:

  [1] 曹禺:《〈雷雨〉序》,文化生活出版社,1947年版。

  [2] 严盈:《复杂的人性,矛盾的化身》,《文教资料》,2010年第10期。

  [3] 陈霞、沈祖良:《浅谈〈雷雨〉中“雷雨”式的生存悲剧》,《才智》,2009年第26期。

  [4] 曹禺:《雷雨》,文化生活出版社,1936年版。

  [5] 钱谷融:《〈雷雨〉人物谈》,上海文艺出版社,1980年版。

  [6] 张慧娟:《从鲁侍萍的内心情感解读其个性反抗》,《语文学刊》,2009年第4期。

  [7] 张景超:《话剧〈雷雨〉新解》,《剧作家》,2010年第4期。

  《雷雨》中最具“雷雨”式性格的人物【3】

  摘要:《雷雨》以二十年代前后的半封建半殖民地的中国社会为背景,描写了一个以周朴园为代表的带有浓厚的封建色彩的资产阶级家庭的生活悲剧。

  剧中蘩漪是一位具有新思想、透着一股新气息的女性,她所发出的悲愤的呐喊,体现了反对封建主义,追求个性解放的民主精神。

  关键词:“雷雨”式性格特点探析

  1936年《雷雨》发表一年以后,刘西渭先生评论说:“在《雷雨》里最成功的性格,最深刻而完整的心理分析,不属于男子,而属于妇女。”这里的妇女理所当然地是蘩漪。

  而作者本人则明确表示,蘩漪的身上拥有“最‘雷雨的’性格”,作者“怀着尊敬和怜悯”来写作这个女人。

  曹禺这样评价蘩漪:“她发誓要生活在充满爱的世界里,和她挚爱的人永远生活在一起。我喜欢这样的性格,写着写着,不知不觉就迷上了她。”

  一、一个封建旧式女人向资产阶级女性过渡的悲剧典型

  蘩漪出生在中国最后一个封建王朝的末年,经历了辛亥革命和“五四”运动,三个时期在她身上打上了自己的印钤。

  有人说:“蘩漪只不过是一个被孤独地禁锢在旧的牢笼里的封建旧家庭的旧式女人” ,有人提出蘩漪是“一个从封建的‘旧式女人’向资产阶级女性过渡的典型”。

  蘩漪有旧式女人的“文弱”、“明慧”,和在仆人面前那种旧式大家主妇的风范以及对侍萍、四凤深重的阶级偏见。

  另外,她上过私塾 “受过一点新的教育”,这不仅使她具有较高的文化水平,也丰富了她的感情,开阔了她的精神世界,更重要的是这使她具有较易接受新事物、新思想的条件,所以当资产阶级革命的浪潮掀起以后,受到资产阶级个性解放思想的影响,她不能安于“三从四德”所规定的命运,她要挣脱封建礼教的束缚,改变身为“工具”的命运,力图作为一个“人”而“真真活着”。

  可是蘩漪性格中的封建性,使她的反抗不能不带有旧式女人的痕迹,具有软弱无力的特点。

  她对周朴园的禁锢和摧残感到痛苦,使出一切力量进行反抗,从没想到要与周朴园彻底决裂,到周家以外去呼吸更自由的社会空气;她竭力反抗,但她并没有正确地估计一下自己与对手之间悬殊的力量。

  所以在传统思想的重压下,她没有也不可能通过个人的力量去挣脱周朴园的控制,这使她的反抗带有苍白的病态。

  孤寂的家庭环境丈夫的专制统治和冷酷的精神折磨,把她“折磨成石头样的死人”这使得她只能把自己的追求局限在家庭内,不得不把眼光投向她不该爱的周萍,使她一步步走向悲剧的结局。

  二、冲突是体现蘩漪形象与个性

  在《雷雨》整部剧中,仅蘩漪和周朴园的正面冲突就有三处。

  第一次冲突是周朴园逼蘩漪喝药。

  这次蘩漪的反抗性是表现出来了,但这属于消极抵御。

  可以从她的语言中看出来。

  如:“我不愿意喝这苦东西”,“我不想喝”,“留着我晚上喝不成么?”最后她还是屈从了,带着极大的愤怒喝了药。

  虽然这主要不是为了周朴园。

  第二次冲突是周朴园催蘩漪去看病。

  这次蘩漪是以挑战者的姿态出现的。

  周朴园曾经两次派仆人催蘩漪去看病,蘩漪都没有去,周朴园只能自己亲自去催,企图以家长的威严逼她看病,他没有想到,蘩漪没有被他吓住,她没有去看病,径自回楼上去了。

  这次冲突中蘩漪的态度有所改变,但优势仍在周朴园一方。

  因为最后他还是让周萍陪着柯大夫上楼替她看了病。

  第三次冲突是蘩漪雨夜从鲁家归来遇到周朴园。

  这次蘩漪的反抗性更表现得淋漓尽致。

  她对周朴园的每一落千丈的回答,都使周朴园感到惊愕骇异最后又只能摆出家长的架势命令蘩漪到楼上去,但他得到的回答却是:“(轻蔑)我不愿意,告诉你,我不愿意。”这可以看出优势转到了蘩漪一方。

  蘩漪在作者笔下成了敢爱敢恨、敢作敢当、痴情不悔的形象。

  她在为争取爱情自由而作绝望的反抗和斗争时,虽然失去了一切,但却有力地撕碎了周朴园处心积虑建立的家庭的“圆满”和“秩序”。

  蘩漪形象的成功,主要就在于作者深刻地表现了她矛盾复杂的“雷雨式”的性格。

  她对周朴园表面上是屈从的,但内心里却充满了仇恨和反抗。

  她追求周萍,不惜陷入“母亲不低频母亲,情妇不像情妇”的可悲境地,这与其说是爱的爆发,不如说是恨的宣泄。

  蘩漪是作者认为“值得赞美”的人物,作品中作者着力描写了她因“环境的窒息而做出的一次“困兽的搏斗”,以及在这一过程中生命里所交织的“最残酷的爱和最不忍的恨”。

  尽管蘩漪有着“雷雨”式的性格,但在封建社会里,作为一个女人,要想获得自己的幸福也是不可能的。

  《雷雨》就是这样把人间最惨烈的悲剧展示给人看,它的悲剧是发生在每一个最普通的人身上的,它时刻让我们感到悲剧就在生存本身。

  参考文献:

  [1]曹树钧。曹禺是怎样构思《雷雨》的[C]。文学报。1993。7。

  [2]陆草。谈《雷雨》中的蘩漪形象[J]。中州学刊。1981。 2。

  [3]李树凯。蘩漪是一个中国旧式女人[J]。西北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 1984。3。

  [4]曹禺。雷雨序[M]。中国戏剧出版社。1988。

  [5]吴宏聪。中国现代文学史[M]。武汉大学出版社。20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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