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童年的随笔

时间:2023-03-27 16:23:24 随笔 我要投稿

童年的随笔(15篇)

  在学习和工作中,许多人都写过随笔吧?随笔是一种散文体裁,也可以是听课、读书时所作的记录。经典的随笔都有哪些?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童年的随笔,仅供参考,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童年的随笔(15篇)

童年的随笔1

  记忆,就像小时候,故乡弯弯曲曲又细又长的山道

  总是在我的眼前,绕啊绕……

  记忆,就像小时候,故乡春天里一条条嫩嫩的柳丝

  总是在我的心空,摇啊摇……

  记忆,就像小时候,故乡小河里一叶叶绿绿的浮萍

  总是在我的脑海,漂啊漂……

  记忆,就像小时候,村里头大槐树上那鸣唱的知了

  总是在我的耳旁,叫啊叫……

  记忆,就像小时候,我们家里头那条调皮的小花狗

  总是在我的身边,跳啊跳……

  记忆,就像小时候,我家屋顶那一朵朵彩色的炊烟

  总是在我的梦中,飘啊飘……

  记忆,就是母亲在那昏暗的灯光下不停地做着针线

  天都亮了,还都不知不觉……

  记忆,就是父亲在那火热的'阳光下耕种一垄垄农田

  地里的活,总是没完没了……

  记忆,是邻家那个和我同岁同桌美丽乖巧的小女孩

  为什么,总是让我忘不掉……

  记忆,在故乡那绿绿的开满山花结满野果的大山里

  还藏着,多少童年的欢笑……

童年的随笔2

  冬天送走了秋天寂寞的落叶,却抹不掉我们对童年的怀念。夜深人静时候,黑暗笼罩了整个世界一个人躺在床上,突然想到“童年”这个词,忍不住用被子捂住头,嗷嗷大哭;通宵看书时候,突然看见镜子里岁月在脸上刻上的痕迹,笔从无力的手上掉落,把头埋向高高的书堆,一时间,泪水流过一本本教科书;工作了一天却仍在加班,奔走于霓虹灯之间时候,突然看到一群小孩手牵手从身边,眼泪早已打湿了眼眶……不禁停下脚步,望着大厦顶端的大钟,滴答滴答,听它敲响12点的钟声,无奈的笑里含着泪水……

  时间路过我们面前时,顺手把童年牵走了。我们长大了,童年要奔向下一站,去迎接新生命的到来,他不曾留恋,因为他已经完成了任务——陪我们走完哪一段懵懂的岁月,留下的,只有碎落在地上的记忆。而我们,自从手捧教科书的那一刻起,就开始觉得,童年不再属于我们,童年是用来骗小孩的,书本成了生命的唯一,我盼望已久的“长大”来了,“玩耍等于堕落,学习才是真理”……

  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我们是多么愚蠢啊,究竟是童年抛弃了我们,还是我们抛弃了童年……我们还来不及去探究,他又躲在暗处,嘲笑我们的无知。

  现在的我,坚信一点——人类天生就具有看见空中飘着的天使的能力,那是我们还是个宝宝时就已经具有的能力,在还没有学会人类的语言时,我们整天“咿咿呀呀”的,其实是在和天使聊天,时间一久,我们被这个社会染上了污泥,便失去了这种本领。

  童年走了,只有天使还留在我们身边。除了保护我们,天使时常给我们一个提醒,让我们回想起童年的模样,后悔自己没有好好珍惜,泪水浸湿了童年……

  还记得,曾经的化学老师是一个童心未泯的人,办公桌上摆满了公仔,在我们面前侃侃谈论变形金刚时,无奈的摇摇头:“哎,你们的童年不完整。”

  我看了看我的童年,我无奈的叹了口气。父母给我报了很多兴趣班,可是我一定也没有兴趣,所以学了这么多,一样无成。还记得以前在班上,身边的同学都在谈论什么魂斗罗、超级玛丽、圣斗士……全是我不懂的,我唯一看过的'动画片是黑猫警长。别的家长跟自己的小孩说我学了这学了那的,想动员小孩一起学,那些小孩就会投来异样的眼光“她连忍者神龟都不知道。”

  对不起,我的童年,我让你如此平庸地走过,难怪在你走后,你从不回来看过我,我知道,以前都是我的错……

  小学时,老师给我们讲过好多好多名人如何如何刻苦读书,最好取得巨大成就的故事,哎,有时我也在想,有着不完整的童年的人生有什么意义呢,拼命读书又是为了什么呢?金钱还是荣誉?这些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唯有快快乐乐地过日子,才会让一出生的幸福保持到老,最后带着微笑走进天堂——这,是童年教给我们的,可惜我们现在才领悟到……

  晚矣,晚矣……

  当晚风吹过,带走那划过脸庞的泪水,我的天使,请你告诉我的童年,我想他……

  我的童年,你是否能收到这份思念……

童年的随笔3

  下午从李大新村路过,新修的马路边有一小片菜园,一位农妇正蹲在垄上,舞动小铲栽西红柿苗,旁边的小孩子也学着农妇的样子,挖坑,放苗,培土,压土,嗬,做得有模有样!我被这温馨的一幕吸引住了,感觉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亲切。哦,这不就是我的童年么?一切仿佛都在昨天……

  我的老家就在渭河边,距离渭河不过一里路。那时我们那条街是单摆街道,各家门前都有三分左右的土地,是用作碾打小麦的场地。麦子一收仓,场地就没用了,于是勤劳的乡亲们就把它辟为菜地,栽上西红柿、黄瓜、茄子、大辣子(辣椒)等,充分利用这宝贵的土地。

  秧苗都是自家提前培育的。谷雨一过,父亲就挖好一条宽约一米,长约二十米的苗圃,苗圃里的土都是经过筛网筛过的细土,然后将西红柿、黄瓜、茄子等种子点在土壤里,用洒壶洒上水。苗圃上方插好拱形藤条,上面覆盖塑料薄膜,周围用土压实,然后每隔三四天洒一次水。种子发芽之后,要是遇见出太阳的好天气,就需将塑料薄膜揭开一部分,让矫嫩的苗宝宝透口气。每当揭开塑料薄膜的一瞬间,一股热浪便袭面而来,夹杂着泥土与秧苗的香味,不由得让幼稚的我把头伸进苗圃里,贪婪地嗅上半晌。太阳落山之前,趁着余温尚在,赶紧将塑料薄膜重新盖好,以免夜间低温冻坏了苗宝宝。

  等到小麦碾打晾晒结束,颗粒归仓之后,苗甫里的秧苗就已经长到约二十公分高了。父亲挥舞钁头将生硬的场地挖起,将大块的胡基敲碎,耙磨平整,然后刨成垄,再将秧苗从苗圃里挖出,移植到垄间。这道工序我就能派上用场上了,每间隔约三十公分挖个小坑,将秧苗栽进坑里,培土,压实,顺便浇一瓢水,不消半天功夫,场地变菜园。

  大约一个礼拜,秧苗就可以缓过苗来,由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变得抬头挺胸,生机勃勃。这时就应该开始为西红柿、黄瓜秧插竹杆搭架了,它们需要借助攀援才能长得更高、更旺盛。一般四株为一组,将竹杆在顶部捆绑起来。如果是黄瓜,还要在四株一组之间横放竹杆连接起来,便于藤蔓的生长、蔓延。黄瓜秧长有丝状的小手,可以将竹杆牢牢地抱住,而西红柿秧则需要人用绳子将它与竹杆捆绑,否则就会倒伏。每天下午放学回家,做完作业,我的时光都是在菜园子里度过的。无需家人要求,很自觉、很主动,觉得那就是自己的工作,责无旁贷。绑苗、打尖、拔草,样样精通,小小的菜园子被我打点的`有鼻子有眼,连邻居的大妈也赞不绝口。一亩园,十亩田,这话一点不假,其中付出的艰辛只有自己最清楚。

  日复一日,我的小菜园生机勃勃,黄瓜秧上开始垂下一个个小棒槌,西红柿秧上则吊着一爪爪绿色的珍珠。金灿灿的小黄花吸引着蝴蝶蜜蜂翩翩起舞,嗡嗡叫声不绝于耳。穿梭在垄间,秧苗已将我整个淹没,坐在黄瓜秧搭起的凉棚下,芬芳扑鼻,好不惬意!

  一份耕耘一份收获。到了暑假,就到了丰收的季节,黄瓜、西红柿早上摘一大笼子,傍晚又摘一大笼子。黄瓜生吃脆生生的,越嚼越香,如果凉拌,放点新蒜泥,煎油一泼,就是一道美味。西红柿既可以炒菜也可以生吃,生吃降暑解渴。我最喜欢将西红柿切成块,拌上白糖,一次可以吃一老碗(当地方言:大碗的意思),那种滋味,现在想起来还直流口水。到了洪期(各种蔬菜瓜果都成熟的时候)吃不完,父亲就将它们用自行车驮出去,游街窜巷,换点油盐钱。

  现在每每去超市买菜,望着那些捆扎包装整齐的蔬菜,却怎么也找不回童年的感觉。那时虽然艰辛,却也快乐,有劳动的快乐,更有收获的快乐。多想再蹲下来身来,侍弄一翻秧苗,让它在我的手上留下丝丝的余香,让我找回失却已久的回忆!

童年的随笔4

  我从小生活在渭北的小山村,站在山巅,目之所及,只要是一大片树木丛生,绿树成荫的地方,几乎注定就是村子。周围的山峦大多数是光秃秃的,生长着一些根本无法茂盛的百草。周围的村子每个生产队都有数目可观的牲畜,没有机械化的农具,牲口是农业生产无可替代的劳力。夏秋两季牲口需要大量的青草饲养,农人们每天都要上山割草,足迹踏遍了附近的山头;冬季,为了抵御寒冷,需要大量的柴草烧炕,附近山头上长得较高的柴草都被割回家;还有数目可观的来回扫荡山坡。山坡因而显得光秃秃地。

  从小到大,我经常所能看到的鸟类最多的是麻雀,村庄里随处可以看见它们的身影,尤其是傍晚时分,在村子里一排排宅基庄前屋后枝叶茂密的树林中,成百上千只的麻雀聚在一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生产队的饲养室也是麻雀的乐园之一;谷子即将成熟的季节,成群结队的麻雀,贪婪地蚕食着农人们辛苦劳作即将收获的谷子,无奈之下,人们在谷田之中捆绑出稻草人,吓唬麻雀,或者不得不安排专人站在田间地头吆喝,驱离它们,确保收获。

  麻雀喜欢从这个枝头飞到另一个枝头,从较高处飞到低处,从飞行的高度和历程上看,从其身体结构而言,无法达到飞得更高更远的基本要求,只能停留在低飞或近距离飞翔,无法逾越;麻雀毕竟是麻雀,他没有展翅高飞的勇气、自信心、气魄,根本无法理解、感受到雄鹰的孤傲和独霸,享受不了雄鹰不断突破战胜自我的愉悦,领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别样景致。

  每年除了冬季,生产队每天都会安排一定的`劳力割草,饲养牲口,每天都必须安排一部分人此项劳作,牲口的数量、食量可观,不能因为饲养不合理及时,影响农业生产,况且牲口的繁殖是生产队一项重要的“战略”储备、一项重要的经济收入来源,关乎每个村民的生计,每个生产队都有固定的饲养牲口的场所——饲养室,和饲养牲口经验丰富专门的饲养员;饲养室、仓库、学校是一个生产队的重要命脉,一般都会建在村子的中心,饲养室、仓库、学校是当时每个生产队的经济文化中心。村子里的人在这里每天听从生产队长的安排,领工、记工几乎都是在这里完成。

  为了满足牲口们的胃口,同时还要积攒一些肥料,所有牲口都不放养,实行圈养,这就需要相当数量的劳力投入其中,年纪大的、饲养经验丰富老人成为首选,炒料、铡草、拉土、晒土、垫圈、出圈(清理牲口肥便)、牲口配种、接生,繁杂枯燥的劳作,也只能是老年人去做,没有年轻人喜欢成年累月地与不会说话的牲口生活。

  小时候,爷爷是生产队里的饲养员,大队、公社给发他的许多奖状贴在家里的墙上,是我小时候引以自豪的资本。父亲一直在外教书,母亲每天必须按时参加生产队的劳动,全家人的口粮,全指望老人们的劳作、工分,当时的劳动是集体劳动,按劳记工,年中核算,多劳多得。

  年幼无知、尚未到上学年龄的我,每天只能跟在爷爷身后,整天出入生产队的饲养室,目睹了爷爷劳作的全过程。偶尔间,爷爷在给牲口炒料的时候,留一点玉米、豆类(黄豆、黑豆、红豆),多炒一会,让我解解馋,安抚一下眼巴巴地一直瞅着的我,这也是我最为奢侈、惬意的时候。小时候家里穷,温饱解决都很困难,根本不可能有零食,经常穿的是母亲纺线织的粗布衣服或者把大人的穿不成改装而成的衣服,缝缝补补几乎是所有穷孩子的衣裳特点。

  饲养室可以说是我童年的乐园,我和堂兄弟们,经常出入其中,追逐玩乐,掏麻雀窝、下雪天弄来一把谷子,找个筛子,用木棍撑起来,用绳子拴住木棍,躲在暗处,静静地等待饥饿难忍的麻雀自投罗网,瞅准麻雀进入“伏击圈”,猛一拉绳子,麻雀便成为囊中之物;然后弄死它们,弄一些水,和成泥包住麻雀,再弄点柴火点燃,把弄好的麻雀放入其中烧,等到一丝丝肉香袅袅飘出,兄弟们迫不及待地抛开火堆,拿出烧好的麻雀,慢慢品食。

  美味的诱惑,辘辘饥肠唆使我们经常“铤而走险”,哥几个每人从家里鸡窝神不知鬼不觉地“偷”一两个鸡蛋,大家聚在一起,选一个避过大人的地方,和泥、包鸡蛋、弄柴、生火,烧鸡蛋,分工明确,吃鸡蛋。纸里最终包不住火,我们的行为最终还是被大人们所知晓,自然免不了一顿皮肉苦、谩骂,心里还挺不服气的。渐渐地我们长大了,懂得了自己的“罪过”在于,贪婪地破坏了家里的经济命脉,鸡蛋经济是当时农村家庭经济的重要来源。

  偶尔一天,和女儿说起童年的故事,女儿总是一种不惑的眼光直勾勾、不惑地注视着我,似乎很是有趣,又很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今天相对过去富足、优越的物质条件,孩子们根本无法感受到上一代人经历的苦难。

童年的随笔5

  茯苓夹饼和果脯。

  一个朋友长假去北京旅游回来带了这两样东西托到我面前,我扫一眼连连摆手,不吃不吃。

  因为,我是吃这两样东西长大的,如果再加上高粱饴和虾米和克力架基本上就可以支撑起童年一半的饮食时光了。

  小时候,爸爸经常出差,最常去的地方就是北京,基本上属于在北京长住把回家当旅游的那种。他每次回家都会带吃的或者衣服鞋子给我。所以我从小就全身名牌,反而是大了自己赚钱了总是买不起衣服了。吃的里面,果脯和茯苓夹饼是必不可少的两样,我曾经大快朵颐而且迷恋。这得益于我那亲爱的.父亲大人的诱导,他总是说,吃吃吃,吃了长脑子比别人聪明。我的胖,父亲大人应该算是一号元凶。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过了这些年,我再见到茯苓夹饼总是觉得不正宗不地道,见了果脯就是舌头发涩,几乎是一点不能吃了。

  高粱饴却始终带给我失望,因为每次有了新的都是兴奋得赶紧剥一块放到嘴里含软,然后吐到手里不停的捏了拉,拉了捏,巴望着它能是电视广告里那种神奇的糖,可是每次都拉不了几厘米就断了,整个糖块已经沾粘了一双小手,也就被我讨厌的扔掉了。那种幼小的沮丧至今难忘。参加工作后培养了逛超市这个休闲习惯,每次看见那种鲜黄色纸壳上面画棵高粱包装成的高粱饴就偷偷的欣喜上一阵子,仿佛一个做过坏事情的小孩儿撞见了目击证人,庆幸的是这个目击证人变成了个好看的哑巴,也就格外多看它两眼,每看一眼都多丝崭新的欢喜。毕竟,过了这么些年,那个包装还没有变啊。

  而虾米是有多种吃法的,可以直接吃,冷的馒头从中间裂个大缝,一小把虾米均匀的撒进去,仿佛一个大峡谷中飞了蝴蝶,放学后的饥饿就是这么对付。还可以炸了吃,油汪汪的盛在小小的碟子里摆在大圆桌上更显珍贵。这个时候爸爸还是说,吃吃吃,吃了长脑子。后来我的头果真就长得比大多数同龄人大一圈,完全没有人家小淑女发型百变的条件了,我就怀疑是小时候虾米吃多了,以至于现在见了虾米总觉得无可奈何不知所措。想吃,喜欢吃,不敢吃,又不舍得不吃。逢到这种景况,就想打电话给爸爸,你说你叫我怎么办呀?

  克力架我不想多说了,其实就是现在的夹心饼干。估计也是小时候吃多了,现在连含有“克力”二字的巧克力我都坚决不吃。

  小时侯这些饮食时光伴随着我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成长。这样由一样东西扩展开去,联想起很多画面或者场景,一一闪现浮览,串联成一部贴着我姓名标签的成长电影。

  你们看,生活,就是流水,从不回退。哪怕越淌越薄淌到干涸,方向都不变,比我们人还固执。也就是在这种流淌的过程当中,记忆的滩涂被一遍遍重新冲刷,有的被冲平了,有的历月经年依然起着鲜活皱褶。

童年的随笔6

  “砰”的一声闷响,打破了小区的宁静,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立刻引起了我的好奇,推窗环顾小区四周,并未见到异常情况,但空气中似有若无飘来丝丝缕缕的香气,一种久违的香气。

  “咦?像是爆米花的味道,有人来爆米花了。”自言自语间,正在看动画片的女儿听到这一好消息,跃然从沙发上起身跑到窗口,学着我的样子把小脑袋探出窗外,鼻子用力地嗅着氤氲飘荡的香气,转身拉着我的衣襟说:“爸爸,我想吃爆米花。”

  看着女儿渴望的眼神,怎能让我无动于衷:“好!走,咱们先出去探探虚实。”说着,妻子在一旁打趣:“好一个大吃货呀!瞧你,就这点精神追求?”我嬉笑着回敬妻子一句:“吃货的世界,你永远不懂!”说完,带着女儿下楼一起去探寻香味从何而来。女儿一路上兴奋的像小兔子,蹦蹦跳跳跟在我身后,此刻,在爆米花的诱惑面前,动画片已经毫无吸引力可言。

  走到小区中心,只见一片树荫下早已围了十几个大人孩子。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端坐在一把折叠小木凳上,在他面前,一个简易的铁桶上架起一个转炉,老人左手逆时针摇动手动鼓风机,右手顺时针摇动转炉的摇把儿,不时给小小的炉膛内添加焦炭,动作相当娴熟。老人肤色黝黑,目光里折射着炽热的炉火,显得炯炯有神,脸上的皱纹阡陌交错,虽显沧桑,但神情却怡然自得,看得出,老人干这行当有些年头了。在火炉旁,一字排开着各式大小不一的铁盆,里面分别盛着大米、小麦、玉米等谷物。大人们按照先后次序耐心排队等候,孩子们则在一旁嬉笑玩耍。此刻,每个人都怀揣着一份对爆米花的期待。

  不一会儿,老人看看转炉端头的压力表达到了释放压力,并不忘善意的提醒大家一句:“捂紧耳朵,马上要出锅喽”。于是,大家不约而同的双手捂耳,只见老人抬起转炉,将炉口对准收纳桶,手握工具撬动炉口的保险销。“砰”的一声,伴随着白色的'蒸汽升腾,雪白的爆米花在大家的期待下喷涌而出,一个中年父亲和他的儿子喜笑颜开,收集着热腾腾、香喷喷的爆米花。此刻,爆米花的诱惑是任何美味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的。这边收获着美味,另一边,爆米花老人接着将下一家的玉米倒入转炉,准备爆下一锅。

  人们依旧耐心等待着,此情此景,勾起了我对儿时的记忆。在那个一切生活物品凭票供应的计划经济时代,家里的口粮总是紧紧巴巴的。每逢遇到爆米花的摊点来到家门口,我和哥哥都缠着父母慷慨解囊。无奈,父母只得同意从米袋里盛一瓷缸大米,哥俩端着这来之不易的粮食向爆米花的地方一路飞奔,生怕去晚了人家收摊。哥俩极有耐心,目不转睛蹲在转炉旁,等待美味的爆米花出锅,那种等待是如此漫长而又欲罢不能。当香气扑鼻的爆米花出锅之时,即是我和哥哥极度兴奋之际,端着满满一大盆爆米花回家,坐在床上尽情品尝着浓香四溢的爆米花,嘴里满是香甜,心里满是甜蜜,满屋充盈着幸福甜蜜的气息。夜晚临睡觉,哥俩还惦记着在被窝里吃一把爆米花才能安然入睡。往往第二天晚饭前,哥俩就能将一脸盆爆米花一扫而光。在那个早已翻篇的童年记忆中,爆米花既可作为主食又可作为“高大上”的零食,可谓老少皆宜,深受喜爱。

  据史料记载,爆米花这一传统谷物加工工艺可以追溯到宋代,是古人巧妙运用高温高压原理加工粮食的一种最原始的烹饪工艺。转炉也一度被外国人称之“烹饪神器”、“粮食放大器”。现如今,市面上销售的所有膨化食品,可以说都是传统转炉加工爆米花工艺的演变和延伸。一个爆米花神器,一锅爆米花,浓缩着中华文明的源远流长和古人的聪明才智,也承载着一代又一代人们纯真而甜蜜的童年记忆。

  而今,社会在进步,各种膨化美食层出不穷,味道越来越能抓住人们挑剔的味蕾。传统的转炉爆米花因安全和卫生等种种原因正悄然在人们快捷的生活节奏下渐行渐远,或许,这种传统工艺、传统手艺终将会如天边的流星划过夜空,永远淹没在历史的长河里,消失在人们的视野当中,但这种传统的工艺烹制出的独特的香味,将永远根植在人们的记忆中,陶醉着人们童年的味蕾。

童年的随笔7

  家乡的河流被掩埋了,我很难过。

  我很难确定家乡的含义,来到石家庄两年多,渐渐熟悉这个城市。可是要我在此地生活几十年,便能成为我的家乡吗?街头巷陌的熟络,并不能消除一个人心中的漂泊感。

  这两年回家,不喜欢家人接车,我开始享受一个人打车回到小城,再独自走回去的孤单过程。听着熟悉的乡音,走过熟悉的街道。尤其是在夜里,当我走进小城,旋即便被接纳。

  你也许觉得城市没有感情,可是要接纳一个人不是件容易的事。他们长了狗的鼻子,一旦接受你便不容易忘记。

  城市要比人可靠得多,他总在沉默。

  有人说,父母健在,两三好友便可算是平淡的幸福,我在想有一天这个城市若再也没有我的父母亲人,只留下一所空荡荡的房子,我还愿不愿意回来。

  我不能像面对所有路过的城市一样面对小城。家乡的含义,很可能是一段时光,是一段在最美年华里毫无保留彼此托付的时光。

  彼此——是我和小城。

  在以后的所有年头里,都不可能有这样一个地方值得义无返顾的依赖。

  带他去流浪吧!美好的归宿,永远就只是回忆。

  家乡的河流被掩埋这件事,是我妈告诉我的。

  有一天我说,妈,我想回去看看。她说,好,可是已经大变。

  我说,那条河还在吗?妈说,不在了。

  然后讲起河流被埋这回事。

  而且,村子已不再需要河边那口古井,人们用自来水。

  村口的小石门还在不在?我没问,我已经不想回去。

  我八岁之前,记事之后生活的这个小村庄,被我从记忆里格外分离出来,那是随着年龄的增大却逐渐清晰并且不断向我展示美好的故事。

  而我的高中,初中,甚至无忧无虑的小学生活,都是垃圾白一样的颜色,就这样嗝在心里千年不腐,还好我不必活千年,我吐不出来,就只好暂缓遗忘。

  那时候家里开了一个小卖部,油盐酱醋,供一村人用度,妈是大掌柜。

  后来我妈向我提起那年为了开起这家小铺究竟花费了多少心思,我是无从考量。可是她提起年仅五岁的我陪她进货,看店,不仅哑然失笑。妈宠我宠的很好,我从小就做着一个男人该干的事。

  那时候她还很年轻,我有想过岁月可不可以不让她变老,来等我长大。

  家门口正对着一口矿井,逾过一片荒地,坡底就是我的河流。

  我来外地求学,说是山西来的。都会有人问,你家开煤矿的吗?那时候我就真想把脸抹成炭黑,告诉他其实我是矿工。看他们恍然大悟一般。

  山西和煤真的有着不解之缘,像我,如果不是煤老板,就很可能只是矿工。

  可是我觉得,这没什么不好。

  我妈说,那条河的源头是一个泉眼。每到了黄昏,洗衣服的妇女三三两两回家赶着给下工的男人盛饭。我爸很可能就带我到温热的河里去洗澡。

  “带你儿子去洗澡。”我妈说。

  我就这样光着屁股在夕阳里瑟瑟发抖。水是暖的,他流动,所以温柔。

  我问:“爸,好了没?”

  回答:“就快了,冷吧?”

  “嗯。”真的好冷啊!

  可是在以后的很多年里,我再也不肯轻易对谁说出我冷。

  关于河流的另一个记忆就是青蛙,我喜欢豢养各种动物,我养过鸡鸭和兔子,我最喜欢缄默的鱼。

  家乡的河里没有鱼,我想同是生活在水里,青蛙该是他的远房亲戚。

  我们在小河偏上游的地方捉蝌蚪,那儿的草丛里会有各种危险的东西,我穿着比同伴们光鲜的衣服,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

  后来他们说,不用你来捉了,我们捉到了送你。

  我更喜欢自己捉到的,虽然不多,可是它们呆在我的瓶子里,要比同伴们的活得更久。

  我坚持每天换水,石头和水草。我一直以为,那样的我会有人来珍惜。

  可是后来我的蝌蚪走了,跟同伴争执之后被我丢到河里,冲走了。

  我哭了,闹了,也累了。才回家去。

  以后我真的累了的时候,我就回家。

  那只是一段很短暂的幸福时光,再后来我的性格饱满到这个家已经无法抚平我的创伤,我才更向往流浪。

  一个人成长了,看这个世界的眼光,也会发生变化。

  那时候我很怀念远方的亲戚捎来的各种礼物,干果,枣泥。现在看起来,所谓远方大概只会是我们后来移居的小城。我把心以外的地方都称为远方。

  我心里却藏着很多故事,远方的一草一木,并不能引起我多大的向往。

  我对这地方的`依赖,不过是最自然的事。

  就像是一对恋人,他们说,我们这样相爱,我们永远不分开。可是他们分开了。

  所以在某一天的中午,爸妈就带我离开这个地方。

  过了几年我回来,看着这儿的一切,竟只是个局外人。

  局外人——我日后路过每一个地方,怕都只能是局外人。

  我性格腼腆,面无表情,看着故居右邻黄爷爷的眼睛,说不出话来。

  就这样我走了。

  我曾经看到过一只被抛到地上还未就死的蝌蚪,被人一脚踩下去模糊一片。我曾亲自参与过对一只蟾蜍的屠杀,那些尚未被消化的虫子从蟾蜍肚子里爬出来。学校破土动工,成千上万迁徙的蝼蚁毛虫被踩成肉酱。我笃信感同身受这回事,可事实不是这样简单。

  想象被无辜夺去性命的怨恨吧。那些对于凶手的怨恨却不得付诸报复,权衡这两者之间关系的只是力量而已。

  我的童年,那被安然保护的日子已经过去了,那个家的暖巢依然坚固,筑巢的人却老了。我要怎样才能明白,要获得多大的力量,才能保这方暖巢永不受伤。

童年的随笔8

  学校里实施语文教改,在三年级中深化单元整组教学,每周节省出两节课作为专门的写作和儿童经典阅读指导课,于是我有幸地成为了第一批教儿童阅读的教师。

  三年级的推荐书目有四种。并且书都是学校图书馆里买好了的,每种书借给学生人手一册,阅读一个月后收回图书馆,留待下一年级的孩子再用。秋日里的一天,发下《森林报》(秋)一书,看到孩子们喜滋滋地捧着书,有的和同桌欣赏着赏心悦目的封面,有的转过身和好伙伴分享着刚刚读过的精彩的片段……那一瞬间,幸福快乐写满了孩子们的脸颊……

  于是,自己童年阅读的情景也如秋日的斑斓落叶般在脑际一一飘过。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物质生活还很不富裕。吃得饱穿得暖,已经是莫大的满足了。如果新年里能够拥有母亲用旧衣服作里子改制的新衣服,便忍不住神采飞扬了。而爷爷偶尔出趟小镇——带回来五六个坏了一半的苹果或梨子,对我们来说不啻于珍宝了。那时的水果摊是舍不得把有点腐烂的水果扔掉的,而是用刀子把腐烂的部分挖掉,露出新鲜的果肉,不一会儿,这新鲜的果肉因为氧化而变成铁锈红的颜色……而当这几个露出铁锈红果肉的苹果或梨子,终于递到我们手上的时候,那份快乐难以形容!我们激动不安得甚至不敢大呼小叫的,而是像珍宝一样护着这好东西,找一个好地方,用最舒服的姿势尽情地享受美味……

  这样的日子里,我们可能奢侈地拥有一本儿童经典读物吗——那是不可能的。那样的日子里,我们可能拥有童年的课外阅读吗——有,可以肯定地说。但是少,少而珍惜。那偶尔的几次课外阅读,就像获得的那几个残破的苹果一样珍贵,因而也让人格外地留恋。

  最奢侈的课外阅读,就是《中国少年报》。那时大概读四年级。小学校里订有《中国少年报》,至于是全校独一份呢,还是每个班一份呢,我们不知道。教我们语文的王老师,刚刚高中毕业,是村里难得的秀才,也是喜好读书的。学校里除了偶尔几本破旧的连环画之外,唯一的儿童课外读物就是《中国少年报》了。报纸只有一份,怎么能让那么多孩子都看到呢?王老师的办法很简单,把每一期中国少年报都糊在教室的`墙壁上。来一期糊一期,一张一张地挨着往后贴。当然有时候也会好几期攒拢了一起贴的。就这样,沿着教室的墙壁贴了一大转。一转贴满了,就挨着第一转的上方再一张一张地贴第二转……以此类推,我已经不记得是贴了三转还是四转,反正教室四周的墙壁全是中国少年报。这对于我这个不爱活动却爱读文字的孩子来说真是饕餮大餐。于是每到下课,就沿着墙壁仰着头,一张一张地看,看得津津有味。尤其是那些连载的少儿连环画故事,读了这一期,就期盼着下一期。如果老师就把它贴在旁边,那正好,有滋有味地继续地读下去。如果万一下一期还没有来,或者老师没按顺序贴,那就得满教室地找啊找,找到了,心满意足地趴着墙头读。《过年的传说》我最早就是从中国少年报上读到的。看壁报的并非我一人,好多孩子爱看。有时候为了看同一地儿的报纸,有的站在地上仰头读,有的要站在凳子上才能看到,有的甚至要跪到课桌上方能够到……就这样挤来挤去的,就会吵起来,甚至是打架……但是,那简陋的小教室里,那满墙壁的中国少年报,实在是孩提时代最幸福的阅读回忆啊!

  没有正规的课外阅读,但偶尔撞上的一两次也是充满了幸福的回忆。那时候的孩子,不像现在的孩子一放学就去什么补习班、才艺辅导班。那时候什么课外班都没有,要说有,那便是“劳动班”了。一放学,每家孩子都劳动,回家作业要在天黑回家后就着一盏油灯默默完成。年纪大一点的和父母一起下地干活,年纪小一点跟着祖母烧火做饭。中不溜秋的孩子和我一样,放学后的活儿一般就是割草。回到家里放下书包,磨一把大镰刀,背着个大草蔀,找一块水草丰茂的地儿就开始利落地割起来。青草特有的清香会在割断的绿叶绿枝间弥漫开来,手上沾满了泥土和青草的汁液。但意外的惊喜往往会在这种时候发生。刷刷地割着,突然前面出现一张泛黄的旧报纸,一行黑黑的题目映入眼帘,正好是自己爱看的故事小说之类……于是随手就把镰刀往草地上一插,顺势坐到横着的镰刀柄上,沾满泥土的双手捧起报纸就急不可耐地读起来。至于那报纸原来是包过盐巴,抑或裹过糖果什么的,甚至别的什么不知名儿的啥东西,都已经全然不顾了……

  夕阳的余晖渐渐穿过树木映照下来,暖融融的,照着小小的身影。而此时,旧报纸上的文字也如金色的阳光般裹挟住了一个乡村孩子的心灵……

  最幸福的那一次,终于平生第一次拥有了自己的一本儿童读物,大概是一期儿童杂志,记得清清楚楚的,叫《当代少年》。三十多页的样子,内容已经记不起来了,只是阅读的美好感觉现在还让人回味无穷。内容的丰富多彩,情节的引人入胜……像饥饿的孩子拥有了一块香软的面包,像口渴的行人遇到了一泓甘冽的山泉……阅读它,仿佛就在享受着心灵的盛宴……一遍,又一遍……后来弟弟妹妹也也被这一册薄薄的书本吸引,你读我读……村上的小伙伴也来读,最后真正地把它读烂了,而封面上的《当代少年》四个字,恐怕不会从这辈子的记忆中抹去了……

  因为阅读,原本暗淡的童年拥有了那么亮丽的片段……

  上课铃响了,我回过神来,孩子们已经安静下来了,一个个捧着《森林报》,如痴如醉的样子……

  呵呵,幸福的童年阅读。

童年的随笔9

  水是生命的源泉,她赋予世间万物和谐繁荣的密码,我们的祖先追随着水的足迹繁衍发展,长江、黄河创造了伟大的华夏文明。童年的记忆中,最清晰的莫过于水,水给了我莫名的难以忘却的记忆。

  家里的饮用水是从遥远的小河里引来的,老家的房后有灌溉农田的沟渠,沟渠平缓,沟里长满了各种各样知名和不知名的杂草,溪水一年四季都在懒洋洋的流淌着,不急、不慢、不争、不抢。逆着溪水可以走进神秘的山谷,顺着溪水行走,视野越来越开阔,直到尽头可以看到绵延不断的梯田,山间的稻田产量很低,可那是我们能吃一点米饭的唯一希望,还有稻草则是耕牛的奢饰品。站在溪头遥望远方,尽是层层叠叠的山,依然充满着神奇和希望。总想哪天长大了,一定要到山外看看。

  将龙竹一劈两瓣,凿去节隔,便制成了引水的工具,我们称为“井槽”。从房后的沟渠开始,一片接一片,跨过核桃树、小竹林、杨柳树,将水引到家中,家家如此,年复一年。山泉在长满青苔的龙竹井槽里欢快地流淌着,井槽里青苔的厚度便是岁月的痕迹,生命的清泉如此简单朴实,世代哺育着故土的生灵。放水是儿时的重要工作,由刚开始时的父母使唤,到后来的自觉行为,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就像生长在井槽里的青苔,水不来了,就要顺着井槽查看,问题多数出在井槽的接口处,或井槽被落叶、青苔堵住了,井槽由于要跨过几处路口,所以要搭得一人多高,处理接口或疏通井槽时,常常要踮起脚、伸长手臂操作,这时水便会顺着手臂流入腋下、甚至到肚脐,接着就是条件反射的全身寒颤,唯有此时,才会对水心生厌恶,这是我放水工作中无法克服的技术难题和心理障碍。

  沟渠沿途,有个鱼塘,是大集体养鱼遗留下来的,那里是我们的乐园。鱼塘里有弄不完的鱼苗,可能是若干代的鱼苗的缘故,老是长不大,最大的也就拇指一般粗,能捉到这么一条“大鱼”,是儿时最幸福的事,放牛的时间大多是在鱼塘里度过的,下雨了,将衣服塞进树洞,我们跑到鱼塘里嬉戏,无视天宫神威,雨时的水很暖和。夏天则整天整天泡在鱼塘里,每天都在扎猛子比赛、游泳比赛、憋气比赛、摸鱼比赛,在这里我认识了鱼、学会捉鱼、学会游泳,比我认识字要早好多年。鱼塘的魅力无穷,乐趣无穷,造成了我多次重大失误。无数次天黑了还找不到牛、赶不回猪;牲口多次溜到庄稼地;放牛无数次不拾柴、不捡粪,空手回家;因鱼塘附近过度放牧,无数天牛都是半饱半饿;多次伤己伤同伴的大小安全事故。如此种种,我被父母收拾不计其数。我知道,祸起鱼塘,但终究童年的心智不知孰轻孰重,割舍不下的依旧是哪有水、有鱼,充满乐趣的鱼塘。我纠结,为何童年的幸福和快乐总要有瑕疵,后来渐渐明白,这就是幼儿园教科书里就写入的“成长”。

  小河和沟渠里有螃蟹和老抱手(“老抱手”因会将你的两三个手指紧紧抱住而得名),清明过后,我们这些放牛娃常常不顾牛、羊、猪何去何从,钻进箐沟、小河,撅着屁股,翻遍每个石块、淘遍每个泥洞,寻找和收获藏在溪水泥塘里的惊喜,山谷里有收获的惊呼、有失手的责备、有受伤的轻吟、有戏弄的嘲笑......半晌的'时间就在这一弯腰一抬头间过去了,将螃蟹卷入裤腿,用细藤栓实老抱手,接着就是各找各家的牲口,赶回家就算交差了。找牲口时的心情很复杂,要分析几个牲畜的去向、要根据以往教训编织不太离谱的谎言、要预设最坏情况、要准备承受最糟糕的结果。至今我还在抱怨,那是父母强加给孩童的心理负担,牲口赶不回家,再多的螃蟹、老抱手都无法赎回过错,更何况还弄得满身泥巴,偶尔会加意外外伤,轻型家暴成了必过的科目,烹制螃蟹、老抱手的期盼和愉悦心情就大打折扣,可这种情况往往过不了几天又会出现,大概是多数孩子都容易犯相同错误的缘故,一段时间后,父母和我便也习惯了,这是一种螺旋式上升的和谐,所以记忆里并没有伤痛,只有快乐。

  童年的生活里没有高、大、尚之水,只有切肤之感的泉溪。如今我们每天无数次拧转水龙头、站在喷头下、躺在浴缸里,水一瞬即逝,未曾在心间驻足,没有岁月的足迹,她的价值数据化成了“水费”。城,改变了水的心性,住水泥池,流塑料管,行色匆匆,最后一身污浊,将生命埋葬在不属于自己的钢筋混凝土里,一生没有水草相随,没有蛙声相伴,她本不该来到城里。童年时,我站在沟渠的尽头,猜想流到城里的水是幸运的、幸福的,其实,土壤、大海才是她的朝拜和归宿。童年是人生的出发地,快乐着、憧憬着,像一泓欢快的山泉,只想一程阳光雨露,自由流淌。何曾想,时光已成岁月,岁月化为瞬间,依然走不出童年的梦想。本想写的是溪水趟过的童年,似乎却成了趟过童年的溪水。

童年的随笔10

  从我记事起,爸爸总是是喜欢背着一台照相机,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带着我到处玩。当时我很小,还不懂得什么是外面的世界,自己也需要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爸爸带着我走遍了这个城市里的每一个公园,每一个广场,每一个风景如画的地方。在那里,我可以触摸到温柔的阳光,感受微风抚过脸颊,给我带来的阵阵清凉和自由。在绿草如茵的草坪上,我可以尽情的跑啊,跳啊,仿佛大地上铺着一块毛茸茸的.绿地毯,尽情地享受着大自然的恩赐。一朵朵争芳斗艳的鲜花,蔚蓝的天空,天空中那一朵朵飘忽不定的白云,构成了我童年的画卷。

  那时候,我很奇怪,为什么爸爸总是喜欢背着一台照相机呢?别的小朋友的爸爸妈妈也没有背一台照相机,我的爸爸为什么如此喜欢摄影呢?难道他要当一个摄影家吗?原来,我是一个脑瘫孩子,从小不会走路,在我学会走路以后,爸爸决定用照相机记录我成长的每一天。爸爸的照相机就是我的成长记录仪,那些珍贵的照片就是爸爸写的《宝宝成长日记》。

  那时候,在爸爸的照相机面前,我总是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调整好自己的姿势,爸爸经常提醒我没有站直、脚向里歪,或者没有挺胸抬头,当爸爸的小模特真是不好当。但是,对于我——一个脑瘫孩子来说,能够成为照片里的小模特却是无比幸福的,看过我照片的每一个人都会相信我是健康而又美丽的,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我其实是一个脑瘫孩子。那时候,照片里的风景就像画的画一样,有蓝天白云,明媚的阳光,鲜花盛开,小鸟在枝头愉快地唱歌,我会穿一条漂亮的花裙子,在风和日丽的日子里,尽情地展现着自己的天真烂漫,享受着大自然带给我们的快乐与自由。

  后来,我长大了,爸爸不再为我拍照片,那些珍贵的照片就藏在我的影集里,时光慢慢远去,爸爸一天天变老,我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躺在爸爸的怀里撒娇,总是回想爸爸的怀抱是天底下最温暖的怀抱。每当我打开影集,我会想起爸爸照相机,想起童年时拍照片的情景,想起那些快乐与父亲爽朗的笑声,原来,爸爸的爱不曾离开……

童年的随笔11

  我是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出生的人,在农村度过了我的童年,少年时代,那时如能看到一本没有见过的连环画,好像比吃一顿肉还高兴。如拥有一本新的连环画,兴奋的晚上都不能入睡,是看了又看,看完后会精心地收藏,有机会再和同学交换阅读。我留念那时晚上伏在煤油灯下,白天依偎在父母身边,冬天趴在暖烘烘的被窝中,夏天躲藏在凉爽的树下里看连环画的情景,那满足感可不现在娃娃可以体验的。

  忘了我是从几岁开始迷上连环画的,如今想起来,我的第一本连环画《闪闪的红星》是在公社当领导的财叔叔送的,我就像得到了宝贝一样。那个年代,战争故事广为流传,男娃们都有一种英雄情结。这种愿望,在连环画中得到了实现,我沉浸在《闪闪的红星》的故事中,书中的潘冬子好像就是自己。

  那时小伙伴在一起,经常是以连环画交朋友,以其中的内容为话题,“谈书论英雄”,评判好人和坏人,有时争得脸红耳赤,可从心眼里感到痛快敞亮。有时就以连环画为剧本,模仿其中的故事情节,玩好人和坏人的游戏,可大家都想当好人,最后只好用划拳来决定角色分配,赢者就装正面人物。那场面往往会把人逗得前仰后合,笑得肚子疼,还有的开心地流下了眼泪。几十年后偶尔和那些小伙伴相聚,也会将那场面娓娓道来,开心一刻。

  我生在那贫穷的年代,想买一本连环画也不是容易事,有时实在想看书了就找婆婆要几个铜钱到小卖铺里卖了再买了上一本,可这也不是长远之计,就想办法挣点钱。如上山摘金银花、采五倍子,砍些黄荆条;收牙膏皮、废纸等到供销社换几本书。

  记得有一个暑假,见几个小伙们到一家附近的一个砖瓦厂搞农副业挣钱,到了场地一看原来是转运黄土,从一个地方背到另一个地方,很少干重活的我,几天下来,肩膀都磨破了皮,却只挣了一块五角钱,不过见到自己的劳动成果仍是非常高兴的事儿。日积月累,就有了五块钱,立即和几个好友跑到离家有十几里路程的小镇上的新华书店里去买书。书店里连环画丰富,让人看花了眼,就一头钻到连环画里面,不停地翻阅,每一本都爱不释手,每一本都想买,可惜钱不多,最后只买了五本连环画,当时不知有多高兴,生怕把新书弄坏了,就找一些牛皮纸给它们包上书皮。后来父母见我喜欢读书,到了镇上偶尔带上几本。爷爷在做家具时,还请木匠帮我做了个书箱,从此我就有了藏书的地方。或许是从那时起就养成爱惜书的习惯,包括后来读大学,很少用笔在书上做记号,重点都记在笔记本上,让书始终保持原始的美观。

  连环画,俗称“小人书”,图文并茂,价廉物美,为二十世纪几代人喜闻乐见,广为流传于乡间街肆、学舍邻里,是融合了娱乐、教育功能的.普及性文化读本。

  连环画书虽然只有成人巴掌大小,可古今中外的名著都囊括其中,而且雅俗共赏,令人心动。因其少则数十、多则数百幅数量的图画,那带有故事情节的绘本,就像电影中一格一格的画面连缀起来,娓娓展开故事,组合出一台可看的“戏”,读者便“乐”在其中,“迷”在戏中,接受新知、教育,进而随之喜怒哀乐。

  说起连环画,其可追溯到上个世纪的三四十年代。彼时中国,当数上海的通俗市民文化最为活跃,各类画报、书刊杂陈,成就了一批新文化运动的文艺家。50年代以后的《渡江侦察记》《鸡毛信》《李时珍》《西厢记》《山乡巨变》《白毛女》《十五贯》等,作为具有鲜明时代特征和艺术特色的一流作品,成为中国美术史上无可复制的连环画艺术丰碑。连环画不论是高潮还是低潮,从未曾缺失过读者,可见其艺术生命力之强大。

  新中国成立后,连环画艺术进入发展的快速增长期,一时间这些“小人书”均成为热销、长销图书,不光满足了读者的需求,家长们甚至到了不惜花钱成套购买作为互赠礼品,勉励孩子学习的热烈程度,其广受追捧的景象一直延续到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前后。

  到了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国内连环画创作的风格样式种类、技巧方法更是得到积极的拓展和丰富,艺术水准大幅度提高,大大领先于国外同行同类型的绘画读物,形成连环画艺术的鼎盛时期,呈现出特有的中国文化奇观。

  四十多年过去了,那些书箱和连环画还在,这些尘封多年的连环画重新出现在我眼前时,真是还有一种与故友重逢的欣喜之感。这些连环画已经泛黄了,可上面印有太多流年的痕迹,昔日情景仍历历在目。现在我喜欢写点小东西,或许就源于童年的连环画!每次发表一点小文章,都觉得是儿时看连环画的功劳!

  如今连环画仍兴旺,制作比过去更精制,一代又一代娃娃们乐在其中,我那只有两岁多的孙儿竟然也喜欢上了连环画,每天都要看看自己喜欢的,看的次数多了,每次用那小手不是指的画面而指的旁边的小字,说出其中的内容,要爷爷奶奶给他讲故事,他们显然是比我们那一代人幸福多了,想读书是不用再愁了,但从他们身上仿佛看到了我的童年,从连环画中复制出我童年的快乐。

童年的随笔12

  在人生的路上,不知要遇到多少人,然而,最终能留下记忆的并不太多,能够常常眷念的就更少了。

  这次回鄂西老家,总想着找一找阿三。阿三是我小学高年级的同学。记得有一个学期,班主任分配阿三和我坐一位,老师说让我帮助阿三学习。阿三很用功,但学习一般。他很守纪律,上课总是把胳膊背在身后,胸脯挺得高高的,坐得十分的端正,一节课也不动一动。

  阿三有个坏毛病,年年冬天冻手。每当看到他肿得像馒头一样厚的手背、紫红的皮肤里不断流着黄色的冻疮水时,我就难过得很。有时不敢看,一看,心里就酸酸地疼,好像冻疮长在我的手背上似的。

  "你怎么不戴手套?"上早读时,我问阿三。

  "我妈没有空给我做,我们铺子里的生意很忙……"阿三用很低的声音回答。阿三说话的声音很好听,带着女孩子的腼腆和温存。

  知道这个情况后,我曾几次萌动着一个想法:"我给阿三织一双手套。"

  我们那时的十三四岁的女孩子,都会搞点很简陋粗糙的针织。找几根细一些的铁丝,在砖头上磨一磨针尖,或者捡一块随手可拾的竹片,做四根竹签,用碎碗碴把竹签刮得光光的,这便是毛衣针了。然后,从家里找一些穿破了后跟的长筒线袜套(我们那时,还不知道世界上有尼龙袜子!),把线袜套拆成线团,就可以织笔套、手套什么的。为了不妨碍写字,我们常常织那种没有手指、只有手掌的半截手套。那实在是一种很简陋很不好看的手套。但大家都戴这种手套,谁也不嫌难看了。

  我想给阿三织一双这样的手套,有时想得很强烈。但却始终未敢。鬼晓得,我们那时都很小,十三四岁的孩子,却都有了"男女有别"的强烈的心理。这种心理使男女同学之间界线划得很清,彼此不敢大大方方地往来。

  记得班里有个男生,威望很高,俨然是班里男同学中的"王"。"王"很有势力,大凡男生都听"王"的指挥。一下课,只要"王"号召一声干什么,便会有许多人前呼后拥地跟着去干;只要"王"说一声不跟谁玩了,就会"哗啦"一大片人不跟这个同学说话了。"王"和他的将领们常常给不服从他们意志的男生和女生起外号,很难听、很伤人心的外号。下课或放学后,他们要么拉着"一、二"的拍子,合起伙来齐声喊某一个同学家长的名字(当然,这个家长总是在政治上出了什么"问题",名声已很不好);要么就冲着一个男生喊某一个女生的名字,或冲着一个女生喊某一个男生的名字。这是最糟糕最伤心的事情,因为让他们这么一喊,大家就都知道某男生和某女生好了。让人家知道"好了",是很见不得人的事情。

  这样的恶作剧常常使我很害怕,害怕"王"和他的"将领"们。有时怕到了极点,以至恐惧到夜里常常做噩梦。好像从那时起,我就变成了一个谨小慎微的可怜虫。因此,我也暗暗仇恨"王"们一伙,下决心将来长大后,走得远远的,一辈子不再见他们!

  阿三常和"王"们在一起玩,但却从来没见他伤害过什么人。"王"们有时对阿三好,有时好像也很长时间不跟他说话,那一定是"王"们的世界发生了什么矛盾,我想。我总也没搞清阿三到底是不是"王"领导下的公民,可我真希望阿三不属于"王"们的世界。

  在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爸爸突然在一个早晨,被划成了"右派"。大字报、漫画、还有划"×"的爸爸的名字在学院内外,满世界地贴着。爸爸的样子让人画得很丑,四肢很发达,头很小,有的,还长着一条很长很粗的毛茸茸的尾巴……乍一看到这些,我差点晕了过去。学院离我家很近,"王"们常来看大字报、漫画。看完,走去我家门口时,总要合起伙来,扯起喉咙喊我父亲的名字。他们是喊给我听,喊完就跑。大概他们以为这是最痛快的事情,可我却难过死了。一听见"王"们的喊声,我就吓得发晕,本来是要开门出来的,一下子就吓得藏在门后,半天不敢动弹,生怕"王"们看见我。等他们扬长而去之后,我就每每哭着不敢上学,母亲劝我哄我,但到了学校门口,我还是不敢进去,总要躲在校门外什么犄角旮旯或树荫下,直到听见上课的预备铃声,才赶快跑进教室。一上课,有老师在,"王"们就不敢喊我爸爸的名字了,我总是这样想。

  那时,怕"王"们就像耗子怕猫!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也很伤心。

  "我没喊过你爸爸的名字……"有一次,阿三轻轻地对我说。也不知是他见我受了侮辱常常一个人偷着哭,还是他感到这样欺负人不好,反正他向我这样表白了。记得听见阿三这句话后,我哭得很厉害,嗓子里像堵着一大团棉花,一个早自习都没上成。阿三那个早读也没有大声地背书,只是把书本来回地翻转着,样子也怪可怜。

  其实,我心里也很清楚,阿三虽然和"王"们要好,但他的心眼善良,不愿欺负人。这是他那双明亮的、大大的单眼皮眼睛告诉我的,那双眼睛,望着你时,很纯真,很友好,很平和,使你根本不用害怕他。记得那时,我只好望阿三的这双眼睛,而对其他男生,特别是"王"们,我根本不敢正视一次。

  很长很长的岁月,阿三的这双眼睛始终留在我的心底,我甚至觉着,这双给过我同情的挺好看的眼睛一生也不会在我的心底熄灭……

  阿三很会打球,是布球。就是用线绳把旧棉花套子紧紧缠成一个圆团,缠成西瓜大、碗大、皮球大,随自己的意。缠好后再在外面套一截旧线袜套,把破口处缝好,就是球了。那个年代的鄂西城小学校里,学生们都是玩这种球,缠布球也几乎成风,阿三的布球缠得很圆,也很瓷实。阿三投球的命中率也相当高,几乎是百发百中。阿三在球队里是五号,五号意味着球打得最好,五号一般都是球队长。女生们爱玩球的极少,我们班只有两个,我是其中之一。

  记得阿三在每每随便分班打布球时,总是要上我,算他一边的。那时,男女混合打球玩,是常有的事。即便是下课后随便在场上投篮,阿三也时而把抢着的球扔给站在操场边的可怜巴巴的我。后来,我的篮球打得很不错,以至到了初中、高中、大学竟历任了校队队长。那时就常常想,会打篮球得多谢阿三。

  然而,阿三这种善良、友好的举动在当时是需要勇气的,也是要冒风险的。因为这样做,注定要遭到"王"们的嘲笑和讽刺的。

  这样的不幸终于发生了。不知在哪一天,也不知是为了什么,"王"们突然冲着我喊起阿三的名字了,喊得很凶。他们使劲冲我喊,我就觉得天一下子塌了,心一下子碎了,眼一下子黑了,头一下子炸了……

  有几次,我也看见他们冲着阿三喊我的名字。阿三一声不吭,紧紧地闭着双唇,脸涨得通红。看见阿三难堪的样子,我心里就很难过,觉得对不起他。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想给阿三织手套的事了;阿三打布球,我再也不敢去了;上早读,我们谁也不再悄悄说话了;我们谁也不再理谁了,好像恼了!但到了冬天,再看见阿三肿得黑紫黑紫的像馒头一样厚的手背时,我就觉得我欠了阿三许多许多,永远都不会再给他了……

  阿三的家在"王一茂酱菜铺"的对面。我不知他家开什么铺子,只记得每次到"王一茂酱菜铺"买辣酱时,我总要往阿三的.铺子里看。只见门口的台阶上下,摆着许多的竹筐、竹篓、竹篮子,还有女人们用的黄草纸,漆着黑漆的粗糙的柜台上,圆口玻璃瓶里装着滚白砂糖的橘子瓣糖,也有包着玻璃纸、安着竹棍像拨浪鼓似的棒棒糖……其实,在别的铺子也能买辣酱的,但我总愿意跑得老远,去"王一茂酱菜铺"买。也说不清为什么,只是想,阿三从铺子里走出来就好了。其实,即使阿三真的从铺子里走出来,我也不会去和他说话的,但我希望他走出来……

  有一次,我又去买辣酱,阿三真的从铺子里走出来了,而且看见了我。知道阿三看见我后,我突然又感到害怕起来。这时,只见阿三沿着青石板铺就的小街,向我走来。

  "他们也在这条街上住,不要让他们看见你,要不,又要喊你爸爸的名字了……"说完,他"咚咚"地跑了回去。我知道,他说的"他们",是指"王"们。

  望着阿三跑进了铺子,我又想哭。我突然觉着,我再也不会忘记阿三了,阿三将来长大了,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后来,考上中学后,我就不知阿三在哪里了。是考上了,还是没考上?考上了在哪个班?我都不懂得去打听。成年后,常常为这件事后悔,做孩子的时候,怎么就不懂得珍惜友情?

  中学念了半年以后,我就走得很远很远,到汉江的下游去找我哥哥了,为求学,也为求生,因为父亲和母亲已被赶到很深很深的大山里去了。从此,我就再没有看见阿三,但阿三那双明亮的、充满善意的眼睛却常常出现在我的眼前和梦中。

  人生不知怎么就过得这样匆匆忙忙,这样不知不觉,似乎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就走过了许许多多的年月。二十多年后的一天,我回故乡探望母亲,第一个想找的就是阿三。

  出乎意料之外,我竟然很顺利地找到了那时的"王"。"王"很热情地接待了我,"王"有一个很漂亮年轻的妻子。这个年龄、这个时代见到"王",我好一番"百感交集"。说起儿时的旧事,我不禁潸然泪下,"王"也黯然神伤。

  "不提过去了,我们那时都小,不懂事……你父亲死得很苦。""王"说得很真诚,很凄楚。是呀,几十年的风风雨雨,我们都长大了。儿时的恩也好,怨也好,现在想起来,都是可爱的事情,都让人留恋,让人怀念……

  "王"很快地帮我找到了阿三以及儿时的两个同学。当"王"领着阿三来见我的时候,我竟十分地慌乱起来,大脑的荧光屏上不时地闪现着阿三那双明亮的单眼皮眼睛。当听到他们说笑着走进家门时,我企图努力辨认出阿三的声音,然而却办不到……

  阿三最后一个走进家门,当我努力认出那就是阿三时,我的心突然一阵悲哀和失望--那不是我记忆中的阿三!那双明亮的眼睛在哪儿?站在我面前的阿三,显得平静而淡漠,对于我的归来似乎是早已意料到的事情,并未显出多少惊喜和亲切。已经稍稍发胖的身躯和已经开始脱落的头发,使我的心痉挛般地抽动起来:岁月夺走了我儿时的阿三……我突然感到很伤心,我们失去的太多了!人的一生有许多值得珍惜的东西,可当我们还没来得及去珍惜它时,一切都已成为过去,一切都不存在了……

  阿三邀我去他家吃饭,"王"和儿时两位同学同去;我感到很高兴。我知道,这是阿三和"王"的心愿。很感谢我童年的朋友们为我安排这样美好的程式。我们这些人,一生中相见的机会太少了,这样的聚会将成为最美好的忆念。

  阿三的妻子比阿三大,也不漂亮。妻子是县里的"三八红旗手",劳动模范。望着蹲在地上默默地刮着鱼鳞的阿三和跑里跑外为我们张罗佳肴的阿三的贤慧的妻子,我感到很安慰,但却又一阵凄恻:儿时的阿三再也不会归来了,这就是人生……

  "……一九六九年我在北京当兵,听说你在那里念大学,我去找过你,但没找着。"吃饭的时候,阿三对我说。这是我意想不到的事情,望着阿三,我便有万千的感激,阿三终没有忘记我!

  "我提议,为我们的童年干杯!"我站了起来。

  阿三和"王",还有童年的好友都高高举起了酒杯。

  这一瞬,大家似乎都有许多话要说,但却谁也没说什么,我不知这一颗颗沉默的心里是否和我一样在想:人生最美好的莫过于友谊,友谊最深厚的眷恋莫过于童年的相知……我突觉鼻尖发酸,真想哭。

  临走,阿三开着小车送我上车站(阿三在县政府为首长们开车)。

  "很难过,我们都长大了……"真真没想到,临别时,阿三能讲出这样动情的话。然而,他的样子却很淡漠,很详静,甚至可以说毫无表情,只是眼望前方,静稳地打着方向盘。这种不动声色的样子使我很压抑,自找到阿三,我就总想和他说说小时候的事情,比如关于手套、布球或者"喊名字"的风波……然而,岁月里的阿三已长成一个沉静而冷凝的男子汉,成年的阿三不属于我的感情,我想。实在是没想到,临别,阿三却说了这句令我一生再不会忘记他的话。

  感谢我圆如明月清如水的乡梦,梦中,童年的阿三向我走来……

童年的随笔13

  我在外公家的果园里发现了一个黄澄澄的马蜂窝,于是我找来一群小伙伴,决定一起围攻它。我们身披战袍——湿毛巾,戴上头盔——防蜂帽,手拿机枪——喷水器,全副武装向着蜂窝进军。

  “啊!”这时突然传了一声惨叫,“这里马蜂太多了,我被叮了,快来救我!”大家迅速靠拢围成一个小圈,继续向马蜂射水。不一会儿弹尽粮绝,我们想补给“弹子药”,却偏偏遇到了停水。

  “我们冲到河边加水吧!”“好!”“冲啊!”我拿出一个小号角,吹起了“冲锋号”,另一个伙伴在纸板上写上“降蜂第一大队”。我们高举“战旗”,在号声中,快步跑到小河边。蜂群紧追不舍,“快,快,快!”在不断的`催促声中,我们加满水,立刻投入战斗中。马蜂被我们射杀了许多,但是我们也被叮得像一只只小肥猪。

  哎!虽然我们身负重伤,但这次降蜂行动让我终生难忘。

童年的随笔14

  感春风拂面,闻夏花暗香,望北雁南飞,踏碎琼乱玉。四季可以无限轮回,而我的童年却消逝在岁月之中,但童年的余音却在我脑海中回荡。

  躺在童年的草地上,永远是那么舒服惬意,使人心旷神怡,那草地总是那么绿,那么软,那么令人怀念。初春,躺在草地上眯缝着眼看着燕儿衔来泥在屋檐下筑巢。听见几声鸟啼,只见几只鸟儿在空中撒欢地啾啾。时不时一缕轻悄悄的暖风拂来一丝柔软的细柳,拂弄着我的脸庞,痒痒的,暖暖的。

  童年,随春风拂过

  夏季,也那么令人憧憬。笑声穿梭在多多野花间,我把童真的`色彩,溶入那娇嫩的花瓣之中。闻过一丝淡淡的茉莉花香,摘下一朵,去掉花蒂儿,轻轻吮吸,唇边则是一抹微微的甜。夏夜,充满我的幻影和梦,月儿踯躅于云间,那树的丫杈间,还旋绕着夏蝉的长鸣,那么悠远。

  童年,随蝉鸣飘过

  听秋风飒飒,爬到树上摘柿子吃,一个个好似一盏盏红彤彤的小灯笼,随枝杈在风中摇曳。不时,有些调皮的柿子便不再情愿呆在那树枝上,啪嗒——一屁股蹲坐在地上。坐在维多利亚式深色的树枝旁,啃咬着柿子,也饶有趣味。有时,在那韭菜之中发现一只蚂蚱,把它装进口袋里,又去戏弄蹲在鸡窝里的母鸡飞来飞去。逾时,随手一掏口袋,蚂蚱却不知踪迹了。

  童年,与大雁南去

  冬季,被童年点缀得更加梦幻了。童年如雪那么天真,那么纯洁。雪花随冬风飞舞,落在柳树的枯枝上,把这冷清的树枝儿装点成亮晶晶的珠帘。张开嘴巴,等待六角形的洁白雪花落在嘴中,有一抹微微的清凉在心头萦绕。雪花的味道,童年的味道,但这种味道却再也追溯不回。

  童年,在雪花中消逝

  那充满笑意的童年,早已随风渐行渐远,只留下童年斑斓的背影。童年,如此短暂

童年的随笔15

  我的童年是五彩缤纷的,而年幼无知,却又使我做了许多傻事;回想起那次“种糖”的往事,便禁不住偷偷抿嘴笑了。

  那时,我才四岁,在老家跟爸爸去了田地。爸爸嘴里还反复的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我心里想:“那种糖得糖了!”从田里回到家,我迫不及待地拿出我最爱吃的“阿尔卑斯”糖,种在了地下,心里还甜滋滋的想:“哈!以后不用买糖了,直接种吧!”

  我每天都盼着我的糖果树长出来,结出很多很多的糖,我每天都能不拘束的吃着甜甜的糖果,那滋味真是好极了!为了让糖果更甜,我还专门找了一个“钟点工”——蚯蚓。

  过了一天、一个月,我盼望的.糖果还没发芽;我着急了把土一扒,一看糖果脏脏的,蚯蚓跑了,我急了,觉得被爸爸给忽悠了。于是,我找爸爸“试问”,“爸爸!你怎么骗人呢?”“我怎么骗人了呀?”爸爸疑惑不解的说。我把种糖的事从头至尾告诉了爸爸。爸爸听了哈哈大笑的说:“糖又不是活生物,怎么能长大呢!”我听了以后半信半疑,还是理解不了。爸爸说:“等以后你长大了慢慢会懂得。”

  现在,我上四年级了,懂得了许多知识;我再也没有干过那样的傻事。回想起童年趣事,真觉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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