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父亲随笔

时间:2023-05-20 12:24:27 随笔 我要投稿

关于父亲随笔

  在日常学习和工作生活中,说起随笔,大家应该都有印象吧?随笔通常指一种散文体裁,随手笔录,抒情、叙事或评论不拘,篇幅短小。那么,怎样才能写好随笔?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关于父亲随笔,仅供参考,欢迎大家阅读。

关于父亲随笔

关于父亲随笔1

  时光匆匆,岁月的沧桑慢慢地从指尖滑走,时间带走了许多无法改变的现实,却带不走留在记忆中的那一幕幕深情。感谢父亲的养育之恩,还没来得及好好孝敬父亲,父亲却已默默地永远离开了我们。

  我和父亲相处的点点滴滴,常常总是在脑海里萦绕。记得我十二岁那年夏天,父亲带我去山里打柴。那时做饭都是去山里打柴回来烧火,打柴要走很远的路,翻过那个叫太阳洼的庄,再翻过几座大山才能到森林。父亲带着我翻过一座又一座的大山寻找干柴。

  到了森林找到柴多的地方,父亲解下挂在腰间的绳子,拿着斧子就忙着砍柴。父亲把砍下的一根根树枝上的偏枝全都修掉,像是在给它们修剪发丝一样专注认真,那把锃亮的斧子在父亲手里很听话似的挥洒自如。父亲时不时地撩起衣襟擦擦额头的汗,把砍好的柴整齐地码在一起。我是第一次进森林,兴奋地到处摘着熟透的草莓和野果子吃,父亲还会不住地提醒我哪种野果能吃哪种不能吃。森林的地面上,铺满了厚厚的一层枯枝败叶,还有新长的密密的青草,踩上去如同踩在新棉被上一样柔软舒服。那些白哗哗的桦树,犹如一座座凉棚遮着太阳,阳光从树缝里穿过,照在白桦树上闪闪发着银光。桦树离地面一尺多高的地方,树杆上长满了一簇簇白蘑菇,如一把把小伞静静地在微风中绽放着。红的草莓,紫的打碗花,红的牡丹花,白的芍药,粉红色的桌子花和狗娃花,星星点点地缀满碧草地,那些土生土长的野花,千娇百媚地在微风中散发着醉人的芳香,远远望去,如同给草地穿上了一件绚丽多彩的连衣裙。我欢跳着穿梭在这大自然艳丽的怀抱里,吃着野果,摘着野花,听着各种鸟在头顶啾啾地清脆的鸣唱着飞来飞去,那种幸福和快乐永生难忘。时代变迁,岁月轮转,那些熟悉的思绪,就像白桦树撒开的枝丫,茂密而葱茏。

  父亲先给我捆了很小的一捆柴说:你先慢慢走,我后面就追上你。我背着柴往前走,到岔路口走向另一条路。我背着柴向一座高山上爬去,走着走着觉得不对,山上没有路,到处都是柴草,越来越陡峭,我才意识到自己是迷路了。我站在半山腰,一种恐惧笼罩着我,我急的哇哇大哭,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这时,我听见父亲在山下大声地喊着我的名字,我又惊又喜地应着,父亲寻着声爬上山找到了我。看见父亲,我大哭着猛扑过去紧紧地抱住父亲的大腿,生怕一放开自己又会被丢掉。父亲弯下腰用他那粗大的手擦着我的泪说:不怕,不怕,有爸在。抱着父亲,那一刻,我才感觉到父亲就像一座大山,是如此的高大,如此的安全,他是我一生的依靠和庇护。任时光轻落指尖,让那些感动乘着岁月跟随着风的韵脚,飘向我今后的人生道路。

  一路上我和父亲走走停停,我好奇的仰着小脸问:爸,你咋知道我没在前面走迷路了?父亲疼爱的笑着说:我往前走,路边上的鸟儿惊得扑愣愣地乱飞,我就知道没有人经过,你要是在前面走,鸟儿早飞了。我就返回来找你。我真的很佩服父亲,要不是父亲有经验返回来找我,恐怕我会被丢在大山里了。这件事常常想起来,都让我感到既怕又觉得好笑。这些记忆,想起是那么的深刻而感动,感恩父亲给了我这一生的安全感。曾经的记忆,象一块老旧的棉布,经过时光的揉搓洗涤,晒满了阳光的味道,一经忆起,便倍感温馨。

  记忆的闸门一经打开,许多的往事便在脑海里立刻丰满起来。我和父亲在一起的时光,大多都是在劳动中度过。还记得父亲教我和姐姐割麦子,让我们如何抓住麦子,如何放平镰刀割,还手把手的教我捆麦子,当我学会了捆麦子,父亲总是高兴地夸我捆得又紧又好。那时哥哥已工作,而弟弟妹妹还小,就只有我和姐姐常跟着父亲在田里干农活。我们西海固,土地大多都在山坡上,山路很窄,只能通过一个小架子车。我们每次装满满的一架子车麦子从山上往下拉,路陡坡滑,稍不小心车子就会翻下山沟。通常是我两手死死地抓住绳子两脚站在车尾巴上,而父亲和姐姐在前面扶着车辕慢慢地往下滑移。我们都紧绷着神经,气喘吁吁,那种惊险与艰辛至今难忘。而每次慢慢地把车子拉到山脚下,我们才长长地舒一口气,才能坐在地上歇一会儿,总能看到父亲额头上密密的挂满了汗珠子,背上那件旧布衫湿了一大片粘在了背上,那一刻,总会让我幼小的心灵产生对父亲的'一种感激和敬仰。

  时间,悄悄的溜走了,皱纹慢慢地爬满了父亲的额头,岁月不知不觉吹的父亲满头银发,父亲戴上了老花镜,牙齿也已经掉了一半,看着父亲慢慢地变老,而远嫁的我却没能为父亲做更多的事,就连一年见一次都很难,时常想起,心里总觉得愧疚。

  流光容易把人抛,现在生活好了,而父亲却悄然的走了。时间,能否再等等,如果可以,我要带父亲去他想去的地方旅游;如果可以,我要多陪陪父亲,扶着他在洒满夕阳的林荫小路散步,听他讲他童年的故事;如果可以,我还想多听听父亲严厉的批评和疼爱的唠叨与叮咛;如果可以,我会让父亲多锻炼,好好保养身体,可是,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时光不会重返,而只能留下一串串酸涩而美好的回忆。

  我和父亲在一起的一幕幕,总是令我今生永远难忘,对父亲的想念,也象藤蔓那样缠缠绕绕在灵魂的深处,轻触时光,想念若雨滴落心间时隐时现。这些回忆,总是会激励着我阳光的面对困难,面对生活。

关于父亲随笔2

  一直以来我对父亲的误会很深,因为每年暑假,父亲总是逼我去补习,不是补语文就是补英语,使我一个暑假下来,都没几天是休息过的,从而使我对他越来越反感。但是今年暑假发生的一件小事彻底改变了我对他的看法。

  那天,太阳无情地炙烤着大地,大地上不时升腾起一股股热气,蝉儿在树枝上“知了,知了”地叫个不停,人们热得都喘不过气来。而当时的我正在床上熟睡,吹着空调,做着美梦。突然,父亲进来推醒了我,着急地对我说:“快点,要迟到了,老师还在等着呢”。我眯着眼,喃喃地说:“反正都来不及了,还不如不去,让我再睡一会儿”。但最终我还是拗不过父亲,只好勉强答应了父亲的要求,我匆匆洗了一把脸,,带上书,正准备出门,父亲一把叫住我,说:“我送你去”。我一惊,没好气地说道:“这么热的天气,你出去干什么?”父亲说:“没事。”说完就把我往外推。

  刚一出门,我就感觉到外面真的很热,迎面吹来的'一股股热浪,让人简直忍受不了。此时,父亲已推出了自行车,让我坐上去。父亲冒着酷暑向老师家骑去。过了一会儿我感觉双臂被晒得非常的热,就似被火烧着了一样,用手一摸头发,比火山熔岩还要热。但此时,我又想到了父亲,看着父亲的后背,完全被汗水浸湿了,即使这样,他仍然任劳任怨地把我带到目的地。我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眼角不由地湿润了。

  傍晚,我回到家后,发现家中没人,便打了妈妈的手机,妈妈告诉我,父亲回来后又因过于操劳而中暑了,现正在医院。听到这,我的内心感到无比地难过。

  现在细细想起父亲对所做的一切,那都是对我的一种深沉的爱,我为以前对他的误会,而感到深深地内疚。

关于父亲随笔3

  功成名就是每个有生活品质追求者梦寐以求的。理想愿望也是你一直为之努力的。并不是每个人都渴望能够傲视群雄,或许他只想能够找到心灵归宿,并且带着所有的理想、愿望一直旅行!

  昨天父亲的生日,我从北京赶了回来,偷偷的给父亲订好了生日蛋糕。本想带着父亲和母亲一起去附近县城饭店吃个饭,给父亲"隆隆重重"的过一次生日,可父亲还是拒绝了。父亲和我说:"等你结了婚,我了了心事儿,你再带我去吃顿好的',这次就在家吃吧。生日蛋糕花了不少钱吧?以后别这么浪费,留下钱给自己买条裤子,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一点不打扮自己……"。我顿时哽咽了,和父亲说:"上高中那会儿,你说等我考上重点大学,你过生日的时候,咱一家子去饭店吃大餐。可我考上了大学,你又说等我工作了。但我都工作有年头了,你又说等我结婚!"

  我知道父亲是为我着想,哪怕省下一分钱也要用在我以后结婚上。可我也只是想可以为他过一次像样的生日!

  父亲问及我工作情况,是不是还是那么辛苦,我没说话。反而母亲在一旁插话说到:"这次从北京呆几天是不是又要出差了?去哪个山区?累不累?"我只能是告诉父亲,母亲:"年纪轻轻,不累。不吃苦中苦,怎么做人上人?我还没那么娇惯!"

  晚饭过后,父亲见我又在拿着电脑工作,心疼我给我倒了一杯水说:"中秋还这么忙?"我和父亲说"我只能靠拼命的工作,靠不停的努力,才能叫自己早点有出息,有本事。"父亲问我写作怎么样了,我没吱声。然后又和我说:"别写那些东西了,太累了,你最近脸色太难看了!"

  我拿出手机在新闻头条上搜了我的名字,然后给父亲看了一篇我的文章。父亲一边看,一边笑说:"给钱吗?"。"写作是梦想追求,我从没有想过叫写作给我带来经济收益,之所以写是因为,它可以给我一个坚持住不松懈的勇气。也可以叫更多的人和我一起并肩前行。"父亲没有说话,我知道他肯定又在想着以后我的婚事。我告诉父亲"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打败我,我没有想过太多,只想有一天,我可以名正言顺的给你一个完美的生日祝福!"

  人一生当中没有不狗血的剧情,只有不够牛逼的导演。如果你的生活状态还不好,你还没有实现自己理想的生活,你处处碰壁,时时受阻,不要郁闷和徘徊,因为你要去学着做一个牛逼的导演。让所有的狗血剧情,变成别具一格的无厘头电影!哪怕并不是那么优雅,哪怕并不是那么高贵,但只要耐人寻味就足够好!因为你的出身,你的出道,你的平台决定了你不可能定格成一部优雅高贵之作!所以冲着你的独特去出发。不要叫所有的狗血剧情演绎的人生电影变成了众人唾弃的烂片!

关于父亲随笔4

  你不曾开口说过你的委屈

  可我却看到岁月在带走你的年华

  记得

  那是我第一次坐在你的肩膀上

  犹如我坐在泰山上一样

  是那样的高大

  那样的宏伟

  你不曾向我表达你的怨言

  却一直包容着我的所有

  你不曾向我窃诉你的情感

  可我却一直能感受到那是你的爱与关怀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

  你好像从来没有过安逸的休息

  不记得什么时候你的言语越来越少

  也不记得什么时候

  我们之间的沟通一次比一次少

  记不清

  那是什么时候

  我们见面的.时间是用奢侈来表达

  更记不清

  是在那一天

  你的笑容越来越少

  是岁月与时光的脚步太快

  还是我们之间

  本来就该这样

  我记不住的事太多

  虽然我们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

  可我

  还是想问问你

  问问你我小时候的事

  问问你我现在还记得小时候的事

  你还记得院里的桐树被我砍的乱七八糟的树枝吗

  你回家后臭骂我一顿

  你还记得家里在拆里面老房子的时候

  现在的我模糊的记着

  你给我一个很大的玻璃球让我拿去玩

  那时候我不知道我几岁

  你还记得

  忘了

  我忘了好多事

  不曾在我的嘴里对你说过暧昧的话

  在心里对你说了很多

  却什么都没有做

  我问我

  我是谁

  我是你儿子

  你是谁

  你是我父亲

  谁带我来到这个世间里

  是你

  是谁养育我至成人

  是你

  是谁在我的一张白纸上写满亲情

  是你

  我没有任何理由去拒绝

  也没有借口

  我曾想过

  我们之间会什么时候

  有一个十分钟的亲情对视

  我会想到

  绝对会知道

  可我不知道我会坚持几分钟

  那时候我肯定会哭

  你会笑

  你会笑着安慰我

  安慰我的时候你眼角也会泛红

  那是亲情,也是父爱

  或许你不记得今天是属于你的节日

  可你会记得有我这么一个儿子

  祝您父亲节健康快乐

关于父亲随笔5

  父亲默默地蹲坐在院子里,一口接一口拼命地抽那劣制的纸烟,深沉的目光久久地投向脚下的土地。缭绕的烟雾,灰白的发,空荡荡的院落,构成了一幅苍凉的图画。

  这幅画面渐渐成为了永恒。近几年来,每次回家,经常看到父亲以这样令人心疼的姿势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每当这时,我就知道,父亲又在心疼那片他倾注了无数心血的已不属于他的土地了。

  父亲,对他脚下的这片土地有着令人难以想象的缱绻之情。

  最早关于父亲的记忆是在我还没上学的时候,父亲手握锄头和村里人在田地里谈笑风生的镜头。那时,还是农村合作社,村民都被称为社员,父亲是村里的生产队长。而我,虽然年纪幼小,但也可以跟在母亲的屁股后面帮她干点捡捡拾拾之类的小活了,所以,我有机会看到父亲在田地里干活时的样子,有条件近距离地欣赏他的人格魅力。那时,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让我有一种为之深深着迷的感觉。多年之后,我才知道,那种感觉叫做崇拜。

  我记得,父亲总是第一个上工也是最后一个下工的人。他当队长不像别的队长那样指挥着别人看,而是手拿铁锨镐头走在最前面,一声“开干”,社员们拿锨挥镐还没抡开架式,父亲脚下的土地已刨松了一大片。在我孩子气的眼中,他那一声“开干”,他那一挥手然后弯腰刨地的动作,威风得有如率领千军万马的将军。在他的带领下,社员们一个个争先恐后,如小牛犊子般不惜力气,活干得又快又好。

  当时村里有两个生产队,父亲领的是一队。两个队的人员分配是按居住位置来划分的,村里的土地也是两队均分,庄稼的收种都是各队管各队的,谁先干完谁休息,没有统一的时间安排。二队的队长相比父亲逊色许多,既不是一把干活的好手,也没有多少领导才能,社员都不买他的帐,活也就干得稀松平常,拖拖沓沓。禾苗还埋在土里的时候看不出什么好赖,到庄稼长成了,两个队的差距就出来了。到年底,会计拿算盘一算,一队粮食产量比二队的高一大截,社员们人人多分了几十斤粮食,一个个喜笑颜开的。这下,二队的人不乐意了,特别是那帮老娘们,围着村长书记吱喳个不停,吵吵着要换队长。父亲也不计较,爽快地应了下来。那时,小小的我跟着母亲仍留在一队里,看着对面父亲和二队的社员们说说笑笑,指挥得他们顺顺溜溜,心中充满了钦佩。

  父亲说,人勤地不懒。

  父亲说,土地不会糊弄善待它的人。

  父亲说,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年。

  我听得连连点头,觉得父亲就是一个叱咤风云的大人物。我想,等我长大了,也要嫁一个像父亲那样的人。

  可是,当我真正长大一些,亲身经历到农活的辛苦和艰难时,我对土地产生了厌恶之情,对有能耐走出土地走出农村的人产生了难以言说的敬佩,父亲头上的光环在我心中悄然黯淡了。我甚至觉得,整天面朝黄土背朝天吃苦受累的父亲实在是没有出息。我曾多次问他为什么别人能搬到城里享福而我们却只能留在农村受苦,为什么别人能靠职务之便为自己和家人谋得好处他却整天认命般地靠在田里。那时父亲已经在村里做了多年的村支书,面对我的问题,他一句也没解释,淡淡地笑了一下就扛起镢头下地了。看着默默无言的父亲,我心中生出了几分不满,觉得他死心眼,不会做人,不懂得为家人着想。

  父亲热恋着他脚下的这片土地,这份情感,未经世事的我是无从感知的,我不懂得,一个人可以将他的心思藏得如此的细密。

  我对父亲的了解只缘于我的眼睛。

  我的眼睛告诉我,父亲也曾想过要走出这片土地的。清楚地记得,有段时间,家里的客人特别多,常常是这拨来了那拨才走,有时晚上九十点钟了仍有人在高谈阔论,熬不住困的我常常枕着妈妈的腿睡着了,醒来之后家中仍是灯火通明。那时我已上学了,也懂得了不少事,从他们的交谈中,我知道,父亲想办工厂,想领着村人走向以工业带农业的致富之路,而那些人,都是闻风而来的推销者,其中,包括一些夸夸其谈的骗子。他们推销的东西五花八门,说的话都大同小异,但有一点是共同的,就是都夸自己的东西好,说自己的东西如何畅销如何顺应市场需求。对这些人,父亲一律抱以真诚之心,他以自己那颗习惯为他人着想之心度他人之心,他的眼睛看不到欺骗。从他熬红的眼睛里,我看出了他的渴望和希冀。

  在钱的利益之下,吃亏的总是像父亲这样毫不设防地对他人敞开心扉的人。最后,不善于耍心机的父亲还是被骗了,工厂半路夭折,还欠下了一大笔亏空。父亲不是一个能欠人钱的人,自责之下,他辞去了村支书的职务,领着村里几个敢闯敢拼的小伙子承包了建筑队,在一无技术二无人脉的情况下,硬是凭着一股子闯劲挤进了大城市,赚回了填补亏空的钱。这年父亲四十一岁。我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这件事后,他反反复复地念叨:“都说四十一岁这年年头不好,我偏不信这个邪,我想闯一闯,改变命运,哪知还是没闯出来。”乡间有个迷信的说法,说四十一岁这年是“王八”年,特别是男人,到了这一年往往不顺,命运多舛。有人说,到了这一年要在家猫着躲灾,切不可与天抗命。

  父亲说,人活一辈子不能太窝囊,要做点自己想做的事。

  父亲说,不拼一拼,永远也不知道自己能吃几碗干饭。

  父亲说,谁说人不能与命争,我就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

  我看着父亲,觉得他就是一个伟大的哲人。但我不明白,为什么办厂事件失败后,父亲就默默地把自己埋身于泥土中,再也不提发家致富赚外快的话了。

  后来我知道,父亲其实还有走出土地的机会的,但是他放弃了。

  那时我已经大学毕业了,有了自己的工作,有了稳定的经济来源。一次饭后闲聊,偶尔谈到去世多年的爷爷。我的爷爷,是一个沉默寡言的老人,整天不多说一句话,只知道埋头干活,他有一手做饭的好手艺。母亲说,当年县委书记还夸过爷爷做的饭好吃呢,这话勾起了我的好奇。在我的刨根究底之下,我知道了,父亲早年当书记的时候,因待人实诚,胸无城府,公社、县里领导都特别看好他,喜欢和他交往。有一次公社书记陪县委书记下乡,晌午了就留在我家吃饭,是爷爷掌的勺。县委书记边吃边连声赞着“老人家手艺真不错”。后来,他又来过几次。那时还是购物需要凭票的年代,他第二次来时送来了十斤肉票。母亲说,父亲当时要是想离开农村,把家安到城里,说句话就可以了,可是,面对县领导的暗示,他一句话也没说。

  父亲说,我从来就没想到要离开农村,我要是真想留在城里,当初复员转业的时候我就不会回来。父亲边说边拍着我的手,我是因为你母亲回来的,当时,她们孤儿寡妇的在村子里受欺,我得回来支撑门户。我说,哎呀,你干嘛不留城啊,要不,我现在就是干部子女了,也不用跑那么远到那兔子不屙屎的地方去上班。母亲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失落,我忙笑道,开玩笑呢,幸亏你回来了,要不就没我了。

  那是许久也不曾再有的一次畅谈。之后多年回想起,仍然觉得温馨。那次,我还知道了年轻时的父亲曾经干过两桩惊动公社惊动县委的大事。幸亏他的人缘好,许多人保他,要不他连农民也没得做。

  第一次说起来是无心之过。那时,每村都有蹲点包片的公社干部,那天,公社干部来时正碰上父亲领着社员在大田里忙活,看着这大片的土地,成片的庄稼,没下过几次农田的包片干部不由得说了句:“这么多的地得几天才能干完哟。”当支书的父亲听了,立马回了句:“你要是允许我们搞点副业,我保证半天功夫庄稼全部收完。”那干部以为是开玩笑,顺嘴说道:“你若能半天干完,我就允许你搞副业。”包片干部是一包几个村,着急去别的村察看,说完就走了,也没把这当成事。

  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父亲当即宣布:“大伙加把劲哟,干完活我们赶海去。”我们村离海近,去海中挖点海货改善生活贴补家用是每个村民梦寐以求的,但在那个年月,这属于走资本主义道路,就算海里鲜鱼活虾乱蹦也无人敢去捡。见父亲发了话,社员们欢呼一声扑到了庄稼地里,到了休息时间都没人肯停下来歇一歇。晌午刚过,这一大片的庄稼已全部收割完毕。

  那个中午全村都沸腾了,找鱼竿的,弄鱼钱的,拾掇各种赶海用的工具的,人人都忙得不亦乐乎。那时正是桃子成熟的季节,我捧着母亲摘给我的大大的.水蜜桃啃得满嘴甜蜜,弄不清大人们一脸兴奋地里出外进是为了什么。到晚上,鲜美的海鲜吃到嘴里的时候,我终于从父亲和母亲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可是,还没等我脸上的笑意扯到最大,父亲就被带走了。作为带领全村搞资本主义道路的领头人,父亲罪大恶极,受到了批判。我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父亲几天没回家了,母亲每晚都偷偷地哭。

  第二次却是父亲有意为之的。父亲虽然因为赶海事件被批判了,但领导看好他,官帽没丢,村里的大事小情还是他说了算。父亲是个不甘寂寞的主,也不知他从哪打听到东北有一种高效化肥,施在地里比用草木灰人粪便能丰产一倍。那时候没钱,私下买卖化肥也是犯法的,但父亲不信这个邪,没钱的他硬是想出了以物易物的招儿。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一船小猪被偷运出海,为了防止猪叫引人注意,每只小猪的猪嘴都被捆紧了。那个夜晚海上起了风暴,但化肥还是成功运了回来。首战告捷的父亲兴奋不已,正在酝酿第二次交易,却被人告发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那天运小猪的时候没人发现,往回运化肥的时候几个人由于兴奋,说话的声音大了些,被人听到了。于是,纸里包不住火,全漏馅了。

  消息传到公社,公社书记又气又恼,当即下令撤了父亲的职。但来年,全村的庄稼大丰收,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父亲重新被扶到村支书的位子上,这一干就是十几年。

  父亲说,那个时候胆子大,就想多打点粮食,别的没想。

  父亲说,要真是粮食产量提上来了,都能吃口饱饭了,我就是被关几年也值。

  父亲偷偷地说,你不知道,我跟公社书记都拍桌子了,他拿我没辙。

  母亲告诉我,要不是父亲脾气暴,认死理,也不至于和领导关系弄得那么僵,这十多年来没人管没人问,还是农民一个。

  在那一瞬,父亲努力维系的强硬外表被彻底卸下,我理解了父亲对他脚下的这片土地的热烈的情感。

  我不敢想象,十几年之后的今天,父亲老了,走下了村支书的位子,看着那些他一手侍弄起来的土地,被村里新上台的年轻人分了、卖了、搞了建筑时,他心中是怎样的痛楚。

  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夜。那天晚上我刚吃完饭就接到母亲的电话,电话里母亲声音犹犹豫豫、吞吞吐吐、还带点小心翼翼的,我听了半天才明白,父亲想包地,可是村支书的兄弟也要包,包来种树苗。父亲脾气犟,在村里德高望重,村支书心里向着自己的兄弟,两方扛上了。最后,村支书表态,说谁先拿四万元钱这地就包给谁。好胜的父亲当即拿出了多年的积蓄,可是数来数去还差两万元。我那时刚结婚三年,每月工资只有五百多,两万也是我全部的积蓄。好在先生是通情达理之人,并不在意这钱的去留。我辗转了一夜,踌躇再三,还是取出了这笔钱,送到了父亲手上。

  土地承包成功了,一包二十年。父亲挥舞着手中的承包合同,满脸都是孩子气的笑容。我不明白,父亲忙了一辈子了,缘何会如此的看不开世事,到老了还要折腾。区区二百亩地,除去代缴全村的公粮,除去置办农用机械的钱,除去雇工的费用,我算不出还能剩下多少利润。父亲狠狠地抽着烟,我总不能让他们把那些好地全糟蹋了,农民,还得靠土地吃饭。

  父亲对每块地都精打细算,地要整平,肥要施足,为了保墒,不喷除草剂,杂草全凭两只手来除。从早到晚,他和雇工一起泡在田里。他很得意自己比那些雇工都能干,全然没想到自己业已是花甲老人。他反复对雇工说,好好干,我不会亏你们一分钱的。

  为了收种庄稼方便,父亲置办了全套的农用机械,他决心要大干一场。

  麦子成熟了,金黄色的麦穗沉甸甸的;秋天来到了,玉米粗壮挺拔,大豆粒粒饱满,绿色的花生蔓儿迎风摇摆……看着这些,父亲骄傲地笑了,好像一年的辛苦全有了回报。

  父亲的辛苦付出其实并没有收到回报,也就是在他承包土地这一年,粮价惨跌。小麦的价格降到往年的一半。玉米,第一次有了和小麦平起平坐的资格,甚至,还有后来居上的势头。

  而这一季,父亲的地里全种的小麦,其它作物只不过是田间地头垅间的补充。为了麦收季节不耽误麦子的收割,父亲还投资近十万元购置了小麦收割机,那资金,是从银行贷来的。年终结算,卖粮所得,除去雇工的工资和各样使费,几乎为零。

  家里人都劝父亲别再种粮了,照现在的形势看,种花种草种树都比种粮合算。父亲闷闷地抽烟,一言不发。然后一单一单地计算开春所需的化肥。

  有人给父亲出主意,说把雇工的工资暂扣一年,这样,至少开春买化肥的钱就不用自己东筹西借了,可以缓一缓。父亲断然拒绝:“我不干那缺德事。”那人笑了:“就你心眼实,你去打听打听,包括头年承包地挣得腰包满涨的,谁按数给雇工工资了?”父亲仍然是那句话:“我不干那缺德事。”

  父亲按数将雇工的工资结算清楚,去邻村专卖化肥的人家赊了化肥。尽管这样比自己去城里批发贵好多,但父亲说这样他心里才踏实。

  父亲承包土地没打算赚钱,他是舍不得他为之洒了几十年汗水的土地。但世事永远无法预料,父亲没料到自己这小小的愿望也无法得到满足,村委会决定收回土地,单方面撕毁了合同。而这一年,国家刚刚有了新政策,不用交公粮了,种地也不用交各种使费了,不但如此,农民自己购置的大型农具,国家还出钱补助。父亲的春天刚刚到来。

  村里统一规划土地。一纸告示下来,父亲手中空握了几张土地承包二十年的合同纸,土地不再归自己支配了。父亲一再坚持,也只争取到了十几亩贫瘠的二类地。

  那些被收回的地,浇水不便的上坡地被整平了,准备批量盖楼房;上好的水浇地,一部分变成了果园,一部分种上了大片形状各异的干枯的枝杈,挂上了“花木培育基地”的大牌子。二百亩地,转眼间分崩瓦解。

  作为补偿,父亲被安排到村委办公室抽烟喝茶看报纸,每年有几千元的工资。

  我们都为父亲庆幸,不管结果如何,父亲总算不用整天日晒雨淋地拼命了,不用精打细算地耗神了。但父亲却从此沉默了,笑容也从他脸上抹去了。他的烟抽得更凶了,抽着抽着就盯着脚下的土地发呆。

  每当看到父亲这个样子,我就忍不住要流泪。泪光朦胧中,父亲又以习惯的姿势蹲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点燃了一支烟。缭绕的烟圈,灰白的发,很快与茫茫的天地融为一体。

关于父亲随笔6

  我在小学的时候,是村里面很多人都清楚的差生,因为我差的不是语文而是那个时候村里老一辈都认知为算术的数学。他们的观念就是算术差就等于成绩差。但是父亲却不以为然,没有理那些人。

  九九年的九月一日是我踏入初中的第一天,从此三年的初中生活正式开始了,酸甜苦辣我们这一代的是人尽皆知的。

  父亲一直在外面做工,而我又是住校生,所以一周难得见到一次,也就是周末回家的时候,那个时候给我的唯一感觉还是我没有父爱,因为父亲在任何事情上都不会给我关怀!

  就在一次我和弟弟争执的时候,父亲将一块木板砸来,正好砸到了我的嘴唇上,两颗门牙全部松动了,而且还流了不少的血,至今我的这两颗门牙还留着后遗症,稍微烫的和冰的我完全不怎么敢去碰。那时候开始我心里又开始萌生了恨意。我恨的是我生错了家,恨的是我的排位是老大,一切的一切在那个时候又开始走入低谷!

  初一的上学期,那个时候父亲还在北京,我在学校开始认识了不同乡村的人,开始了我自己独立的生活,二三十人住在一个寝室里,吃着是用铝饭盒或者是不锈钢饭盒蒸的饭,嘴里嚼的菜也是一周带一次的土罐子腌制的咸菜,有豇豆,有榨菜,有莴笋……一周的饮食都是一沉不变的。同学们的父母有的时候还经常时不时地从家里送点热菜过来吃,当我吃着别人的菜的时候,心里有股酸酸的味道。那个时候的我也会很挑食,经常拿着两毛钱或者是用一点从箱子底下打扫出来的米到寝室门口的那个校外的婆婆那里换一缸子水煮盐拌的菜,也会吃的津津有味。

  每次周日返校上晚自习的时候,母亲给我的总是两块五,那是还真是一块钱要当三块钱去花的。不然还真的不够用,因为我们有吃的,剩下的就是没文具了,喝水也是到锅炉房外接那些不知道开过多少次的水,而且还有一股碳焦味。

  艰难的日子,让我越来越思念我的父亲了,那个时候的通讯就不像我们现在一样,随时可以打招呼。年底父亲回家的时候我们还没放寒假,当天正是周六,我有种感觉就是父亲完全是从天而降,没有给我丝毫的思想准备,或者是去路口接他,一年的辛劳父亲瘦了很多!

  周日我去上学的时候父亲给了我五元钱,被我母亲看到后说了一句话差点没给我气死——给那么多做什么,米都带好了,这么多钱拿去瞎办了!而父亲的回答竟是:一个星期全部吃咸菜也不行。我当时经常想的就是:其实我们家离学校也不是相当远,如果家长怜惜的话骑车完全可以送点菜过来的。但是当时我家事可以被看作是“没门”的事!

  时光的飞逝,转眼初一读完了,我进入了初二年级,当时的我也和大家一样是个懵懂的青少年,遇事也是忽冷忽热。我那时候的成绩还是经常被老一辈的拿出来比较,其实我没有完全把心思放在学习上面,但是初二年级的几个老师完全影响了我,让我能够认真的去学习。从不看我成绩单的父亲就在20xx年的年底给突破了,看了后也没说什么,只是说了看到六十多分的比较多得努力,因为他不认识字,只看的懂数字,所以也就没那么明确的说了。我能体会到父亲看我成绩单后的感受,自此我由一个调皮捣蛋、上课经常打瞌睡的学生逐渐转好了,因为我知道父亲一直没嫌弃过我的成绩,哪怕是被村里老一辈耻笑的时候!

  当我进入初三年级的时候,遇到了我的恩师——秦连发老师,他让我学到了很多的'道理,我的写作爱好也是受他启发的,冥冥中感到一丝悲伤!我的印象里父爱这个词就是出自他的嘴里的,让我有了很长时间的反思。父亲有很长一段时间是在镇政府大院住宿楼做工,那个时候是我读初中以来最幸福的时候,父亲每天都会给我送菜吃,而且还认识了一个住在我们校门口的人,并交代了相关的情况后从此我就有了喝开水的时候!

  初三的学习无疑是很紧张和残酷的,每周放假的时间也就直接缩短了一天,周日的上午就得回学校上课,以前父亲还会叫我下田地敢农活,自从我初三备考的时候,父亲也就没有强调这些个了。就我一个成绩中等的学生也开始给自己定下考试目标了,目标是县一中指标生,虽然这个目标定了,但是我一直很保守,因为我是顶着嘲笑长大的,成绩单也不敢给亲戚看。而此时的父亲任然给我讲的是他说了几年的话:只要你有能力考上我就有能力供你读。这句话在我心里回荡了很久。

  我在努力的备考的同时还开始了我平生的第一个兴趣爱好,那就是我现在引以为豪的书法,父亲一直很支持我平时的个人修行,我在报纸上写好的字他还经常给我说的说还得继续练。因为买白纸练毛笔字比较浪费,家里只要是能写的纸我都写了个遍,甚至包括墙上和地上,父亲也从来没反对过,我写过的墙壁他还会有白灰刷白。就在我平时打草稿的时候,一张A3的纸我都没有扔掉,有的时候还叫同学将废纸给我,周五回家的时候我可以利用这个练习毛笔字,经过多年的磨砺,父亲也见证了我毛笔字的书写的成长。

  中考的成绩虽然不是很理想,但是父亲却没有对我有半点不满意,因为较之以前是大有进步,比我能上的大赵家高中的分数线足足高出86分之多。就在这个等待着上高中的暑假,在我一再的央求下,父亲终于同意带我去建筑工地历练一下了。具体的时间我忘记了,大概是六月底,父亲带着我和几个工友一起去了鄂州葛店,当时建筑工地时中国地质大学鄂州研究所,二十多层高的楼房是我第一次上过,提水泥桶、推翻斗车是工地里的常活,父亲为了不让我受到委屈,就拉在他的身边,我算的上是边做边玩,苦是完全体会不到的。就连晚上睡的床就跟竹子边的栅栏一样,每根竹条间还有那么大的缝隙,但是父亲不知道是在哪找到的一张装过电视机的纸盒却完全铺在了我睡的床单的下面,从此我可以睡上安稳的觉了。一个暑假的时间并没有让我白忙活,因为我更加感受到了父亲对我的痛爱是无声的!

关于父亲随笔7

  农历1995年年底是我10岁生日,本来我的生日是冬月廿四,但父亲为我这个长子在腊月廿四当天风风光光的办了酒席,估计腊月廿四更吉庆罢!当时的情景到现在我都历历在目,亲友们前来道贺的场景中永远镶嵌着父亲忙碌的背影!记得当晚他是很晚才睡觉的!

  过了十岁生日后的我,父亲对我的家教开始相当严厉,不许我有半点失误,特别是在做人和做事方面。那一次,为了三元钱抽了我好几鞭子;那一次为了一块手表让我跪了8个小时。而且我最怕的就是父亲醉酒后,每次醉酒就会拿我开刷,而且我不得有半个“不”字。有一次是晚上上同学家玩,过了九点半我还没回家,当时家里的规矩是九点半准时关电视睡觉,当我回到家的时候我发现门锁上了,母亲也催促父亲开门,但是父亲的嘴里只有一句话,那就是“自己在外面过一晚上”,无赖的我就上奶奶家去了,我把情况跟奶奶讲了以后,奶奶就来我家叫门,破口大骂,我想父亲应该是出于无赖才放我进去的,奶奶走的时候还叮嘱父亲不准打我,父亲也就遵从了!只是之后的我就长记性了,9点半以前绝对在家准备睡觉了!

  就在十岁的那年,我得了一个三好学生的奖状,我看了父亲的表情还是很喜悦的,但是他却说了一句让我感觉很意外的话:一个奖状能值几个钱啊。当时我并不能理解,其实他是在鼓励我拿更多的.奖!

  一切的一切都在开始改变我,那个时候估计也是我和父亲“代沟”萌生的时候。从此在我的心里开始对父亲有了一个“恨”字,估计父亲对我也是相当的“恨”,那是一种绝对的“恨铁不成钢”!我常常躲在没人的地方想:快点长大,以后走的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或者干脆想:走到一个池塘边跳下去,但是那只是想想罢了!

  三天两头挨打的我也开始有了自卑心,同学们看到我父亲的如此“暴力”也就不怎么敢跟我玩;以至于考试后的试卷不敢给父亲看,拿了成绩单后还自己涂改!能做的我都做了……从此我不敢在外面惹事生非,不敢在外面打架闹事,即使是被欺负了也不敢跟父亲说,心里的诸多委屈和不快也一直憋在心里。不过现在想想,我的性格是父亲磨练出来的,一个一字不识的人却用了儒家理论的中心思想“忍”字来开化我!

关于父亲随笔8

  父亲,永远是严厉的代名词,但他的严远远不止对我们品德的熏陶,它是爱的体现,足以与母爱相媲美!

  当我们而是嗷嗷待哺时,谁说只有母亲能够使我们喜笑颜开,父亲会借给我们那温暖、宽厚的肩膀,这时的父亲早已沉浸在爱的氛围中,什麽“将孩子好好教育成人,严加管教”早已抛之脑后,他眼角的皱纹便夹带爱的喜悦。

  当我们步入少年时期时,对社会的不了解而懵懂时,总爱与父亲谈心,因为那是幼小的'心灵总以为父亲无所不知,父亲便会以他那宽厚的肩膀诠释一切,如此庄重,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正如泰山压顶,重重地压在我的心上,这时的母亲也只是关爱的代名词罢了!

  当我们走近成长的高潮时期——青春期时,与父亲的接触愈来愈少,直至屈指可数时,我们应该自问,是否忽略了父亲对我们的爱,青春期的叛逆期时会误解父亲,遇到问题也只会冷落了父亲,他也只是在一旁默默地,深怕会打破“久违”的寂静。但委屈时,父亲会第一时间迎上来化解我们内心深处的伤痛,甚至毫不吝啬地将它那宽厚的肩膀挡在我们前面。

  甚至到后来,我们会因工作或琐屑的事情向父母发脾气,母亲会为我们化解,而父亲只能用他那“宽厚”的肩膀来掩饰内心的空旷。我们一天天长大,父亲却为我们一天天缩小,我们甚至无法感受到执拗阻碍到父子(女)之间“朦胧”的爱。我深信以后的我会遇到类似的困难,但在我心中:

  父亲是山,而我就是山上的树;父亲是海,而我则是水中的鱼;父亲用它那宽厚的肩膀为我挡风遮雨,父亲也用他那深沉而又立意深刻的话语为我的未来做铺垫。

  我,永远爱着父亲!

关于父亲随笔9

  家人情,亲人亲;故乡在,思乡情。

  ——题记

  金秋九月,淮河以南早已迎来了丰收的一年。稻田丰收,一片金黄;高粱成熟,一片火红,满眼都是稻浪在翻腾,满腔都是麦穗的清香。

  秋天的阳光不愠不火,像泼墨,渲染上了金色的大地,有一点像润滑的绸带。道路两旁,水田中早已挤满了麦子,有的麦子已经打好捆,积在了田地的中央,就像几座高耸的山峰矗立在那里;山间的梯田上,有几个正在劳作的农民,正抬着扁担,将“小山”担回家中。我与你——父亲,一同回到了老家,去见你说的老房子。

  跨过一座小木桥,越过那条河,便看到了在树木环绕的深处有一座房子。那是一座古朴的房子,它有着最古老的瓦片顶,有着最古老的纸窗,它的'墙皮早就裂开了一大半,上面裂纹像密布的小蛇,仿佛有着成百上千条。但是它的整体就像新的一样,不斜不歪,它的门轴从来没有生锈。

  父亲走到了古房边,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它的墙,对我说:“儿子,这就是我们家的老房子,他和我们走了几十年了,而现在它还住着我们的亲人!”他用头顶着这面斑驳的墙,两手在上面来回摩挲着。一会儿,他又将双臂张开,贴在墙上,像要把“老朋友”一把抱住。他大笑着,笑出了声,而眼中又盈满了泪,流出了泪。鸟在林中叽喳了几声,好像在同唱。父亲的心中一定在想着他小时候在房子中奔跑,在墙上涂鸦,在田中睡觉……

  看着父亲,我也忍不住加入了进来,加入了与房子的交流,加入了父亲热爱故乡的那颗心……

关于父亲随笔10

  我的父亲个头没什么太明显,一脸黑的又带些褶皱的皮肤在那不太引人注目的脸上,更显得普通,是几乎扔到人堆里都找不到的那种人。这基本就是一个庄稼汉的标准形象。他就是我的父亲。

  他的个头不算高,在小时候我却始终认为他是那么高大。小时候,我经常被爸爸抗在肩膀上,享受着高出别人一等的别样对待。那时,父亲的肩膀是坚实的,如泰山样伟岸。然而,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种感觉正在我心中慢慢变淡。

  现在的父亲再也没有那么高大了,因为父亲在变老,而我的个子却长大了许多,几乎快与父亲相当。他的头发白了不少,眼睛也似乎失去了一些光芒。在我的记忆中,父亲还经常用他那扎人的胡子来逗我。但那些日子好像都不在了,父亲老了。

  父亲老了,他的肩膀再也扛不起我了。不知不觉中他以前的笑容也变少了,头发白了不少,黑色中夹杂着怎么都遮不住的苍白。记得父亲的手是那么温暖。而如今就连血色的手掌也失去了本有的光芒,变得如老树皮的那样粗糙,还有那怎么都洗不掉的黑色。这都是父亲一年年积累下来的劳苦的.痕迹。奔忙中、劳累中,父亲的肩膀也累了。

  父亲都是起早贪黑的工作,一天下来也累得不轻,他还经常给我带来一些他舍不得的饮料给我。一次他回到家,什么也没有说就开始做饭,那时父亲的肩膀已经伤到了,行动颇为别扭。回想起那时,我却是漫不经心地喝着父亲带来的饮料,看不到父亲肩膀的伤患,丝毫不知父亲是用他的汗水在操劳着这个家。我的眼角湿润了。我多么想说一句、爸爸你辛苦了。

  我长大了,父亲的肩膀扛不起我了,但他却一直支持着这个家。我多么想说一句:父亲,等我长大了,让我用成熟的肩膀替你扛下生活的重担,替你分担生活的忧愁!

关于父亲随笔11

  明天就传说中的父亲节了,做为一个父亲,我感到非常荣兴地享受到这个节日。为此,我要给朋友们推出我的两篇关于父亲的文章,那是纪念我逝去的父亲的,也是赞美我父亲的,同时也是鞭策我自己的,因为我也是一个父亲了。

  我希望已经是父亲的你来看一看,也希望所有的男人都来看一看,因为只要是男人,就有可能成为父亲,当然母亲也要看一看,没有母亲,男人想当父亲也白搭。

  愿天下父母健康长寿,享受人间真情,共享天伦之乐。

  一、善意的歁骗

  善意,欺骗,这两个毫不相干,意思完全相反的词怎能联系在一起呢?相信你听完我的故事以后,你就再也不会感到它们在一起有什么不好了。因为善意的欺骗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欺骗,是谁都愿意接受的欺骗。

  31年前我考上了镇上的高中,因为学校离家较远,所以只好住校,这就意味着一天三顿饭都要在学校里吃。那时还没有双休日,每周有六天都在学校吃住,每顿饭向学校食堂交三分钱的柴火(燃料)钱,六天共交五角四分钱。这点钱在现在看来真是不算什么,可以说是不值一提。可是在我上学的那个年代,在我所处的那个家庭,真的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的。因为去年年底生产队决算分红,我们家扣除了口粮,提留等费用后,只分得了五分钱,父亲拿着这只硬币--全家人一年辛勤劳动的收获,心里涌起阵阵酸楚。

  那是在开学不久的一个星期天,父亲赶集,准备卖掉家里那头不好好下崽的老母猪,凑钱给生产队集资盖仓库和给我姐准备嫁妆,剩下的钱才能用来供我上学。谁知那段时间猪市的行情很差,买主给的价钱太低,父亲舍不得卖,到了下午猪市都快散了还没有卖出去,这就意味着今天我从父亲身上拿不到一分钱,可下个礼拜的柴火钱怎么办呢?如果父亲知道我下个礼拜没有柴火钱,而他自己又身无分文,心里一定非常难过和着急,想想父亲今天从早上到现在连饭都还没有吃,饿着肚子在又脏又臭的猪市呆了大半天,他这样忍饥挨饿不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我们这些孩子吗。一会儿他还得赶着猪走十几里山路回家,父亲太辛苦了,我不能再让他为我担心了,于是我决定今天要骗他一次。

  天都快黑了,我忍不住去离学校不远的猪市找到父亲,对他说,天快黑了,您快回家吧,今天又没有月亮,山路不好走。他说,这猪今天价太低,我舍不得卖,可是你们都等着用钱呢。我说,我这儿没事,我已在同学处借到钱了,等下次卖了猪,有了钱再还人家就行了。父亲用怀疑的目光望着我,他是不相信我,因为他完全有理由不相信我。那时,谁家里不一个样穷,生活都一样窘迫,谁家的孩子又能有多余的钱借给我呢?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消了父亲的疑虑。

  望着父亲拖着疲惫的脚步渐渐远去的背影,我泪如泉一涌,一个人象做贼似的跑回宿舍,伤心地痛哭,心里在说,父亲,对不起,这是我第一次对您说谎,其实,我根本不知道去哪儿弄这五角四分钱。可是我知道一个人的难处我一个人担总比两个人(不,不是两个人,而是全家)担好得多,您放心的回去吧,相信我有办法克服困难。因为您儿子长大了,我已经十六岁了,我有能力做大人们能做的事了。后来是我的老师给了我一元钱,使我渡过了难关。

  这件事直到父亲十九年前去世,我都一直瞒着他,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曾经欺骗过他,哪怕是善意的欺骗,也是欺骗,也不想让他感到没有能力供子女上学而自卑,哪怕只有一次。

  九泉之下的父亲,您儿子做的对吗?

  二、 父一爱一的滋味

  人人都有父亲,但不一定人人都能享受到伟大的父一爱一。虽然它不象母一爱一那样慈祥、细腻和温情,但对拥有者来说,却是一样的珍贵和幸福。如果说母一爱一是蜂蜜加白糖的话,那父一爱一就象甘蔗拌啤酒一样,脆甜甘醇。我是一个幸福的孩子,因为我体尝过一爱一的滋味。

  父亲是一位地地道道、老实巴交的农民,从他出生到去世,一天也没有离开过土地,土地就是他的命一根子。父亲是一个非常热一爱一生命、热一爱一家庭、疼一爱一儿女的父亲,一生当中几乎没有离开过家乡和儿女们,儿女更是他的命一根子。

  父亲是一位令人尊敬的父亲,他用自己并不坚实的臂膀撑起了我们这个八口之家。我是他的大儿子,可在姊妹当中我排行老三,生我的时候他已经36岁了,对一个农村的家庭来说,这个儿子来得似乎有点太晚了,我让他们盼得太久了,因而受到父母更多的疼一爱一。

  我打小就喜欢舞一槍一弄棒,特别一爱一捣鼓机械,上街(赶集)的时候就一爱一看车,平时看见别人做什么,自己就想做什么,从小养成了一爱一动脑一爱一动手,善于观察和思考的好习惯。我十二岁那年的夏天,得了一场重病,好象是扁桃体发炎,非常严重,脖子都肿了。父亲急坏了,背起我就往公社的医院跑,十几里山路,基本上没有歇脚。当时公社医院的条件也不是太好,就是肌肉注射青霉素,一连打了五天针,我的病情倒是有些好转,脖子上的肿是消了不少,可是屁一股却给打肿了,痛得我呲哇乱叫,路都走不动了,晚上睡觉都得爬着,就连上厕所都是父亲背我去的。

  几天后,我的嗓子好多了,腿也能走路了,就是走不了远路。我早就听说公社的农机厂好玩得很,有好多我没有见过的机器,想去看看,一直没有机会,这回虽然是大病一场,也能算得上是因祸得福吧。医院离公社的农机厂有两公里多的路程,我缠着父亲非要去农机厂玩玩,可那时是大集体,靠工分吃饭,生产队抓得可紧了,一般情况下外出都不给准假的,加上我又要回学校上课,要是别人的父亲在这种情况下是根本不可能答应这种要求的.,因为耽误一天劳动,就损失十分工分。可我父亲太了解他的孩子了,他知道我从小就喜欢摆一弄机器,整天在家里不消停,做这做那,我家的门槛都让我给砍消了一大半了。出院的那天,父亲背着我去了公社的农机厂,我就伏一在父亲宽大墩厚的背上,听着他越来越不均匀的呼吸,背着我这个个头和他差不了多少的小胖墩走两公里多的路程,的确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因为我毕竟十二岁了,虽然从来没有条件上秤称过体重,但是我估摸一着也得有七八十斤吧。半道上歇脚的时候,我看着父亲满头的汗水,心里既后悔又高兴,后悔的是不该给父亲提出这个近似无理的要求,既耽误农活,又让父亲吃这么大的苦,受这么大的累。高兴的是我已经听到农机厂的机器的轰鸣声和看到烟囱里冒出来的黑烟了。

  我一边用感激的眼光望着父亲那饱经风霜已经爬满绉纹的脸,一边给他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心里在说,父亲您辛苦了,您对儿子的深深的一爱一,在这一刻我已经感到了,谢谢您,我亲一爱一的父亲,等您老了,我一定会背着您老去您想去的地方。

  可这个诺言我一生都没有实现,那是因为后来我参军了,一离开家就是二十二年,他老人家去世时我也不在他身边。听母亲说,父亲临终前一直呼唤着我的名字,一直在惦念着他这个宝贝,想看看一身戎装的儿子,可我却在遥远的边疆为祖国站岗放哨。相信父亲能用他那博大的父一爱一包容儿子的不孝,因为我们军人都是祖国的儿女,我们无愧于自己的祖国,更无愧于自己的父母。

  敬一爱一的父亲,您安息吧!您的一爱一永远滋润着儿女的心田,我们将品尝着父一爱一的滋味一天天长大、变老。

关于父亲随笔12

  都说女儿和爸爸好,儿子和妈妈好,我也不例外。

  我的爸爸个子不高,留着一头乌黑的短发,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在家里,爸爸是我的老师,一些体育活动都是爸爸教的,如游泳。骑自行车等。

  爸爸十分疼爱我。记得幼儿园毕业的那个暑假,在乡下老家我因为顽皮,在沙发上跳来跳去,一不小心从沙发上摔到地上,把右手摔断了。在福州工作特别忙的爸爸知道后,立即决定回家,因为那时候发洪水,福州通往老家的公路部分被淹没,汽车无法直达,只能乘坐一段公车,然后爬山路走一段再换乘摩托车,本来只要2小时的路程却整整花了6个多小时,一到家顾不上休息就带我去医院,又是拍片,又是找医生治疗。

  直到医生用石膏、绷带给我摔伤的手固定起来,已是午夜时分,我们只好在医院住一晚上,在陌生的病房里,有爸爸的守护,妈妈的爱抚,我非常安心,很快地睡熟了。不知过去多久,我一觉醒来,睁开双眼时,觉得全身上下从来没有过的清爽和舒服。咦?什么声音这么奇怪!哦,是外面下大雨了。妈妈伏在床边睡着了,我向床尾望去,爸爸哪儿去了?我扭头左右寻找,终于看到爸爸就坐在我床头的左上角,背靠着一扇大窗户。原来那扇窗户关不严,雨水不断地往里淌,爸爸怕我妈妈淋着雨,就用他的`身体挡住了窗户。看到这儿,我的鼻子发酸了,泪水顺着脸颊慢慢地流了下来……

  过了一个月,我的手由于没有运动而僵硬,爸爸开始每天帮我的手做运动,刚开始很痛我不做,爸爸就强行把我的手压直,再弯曲,我痛得直哭喊他都不理还说:“你要是不运动,你的手就残废了,就不能和别人一样拿笔写字读书,不要因为一时的疼痛,而遗憾终生。”那时我就想:爸爸怎么这么狠心,我到底是不是他的女儿。就这样,整整三个月爸爸坚持帮我做运动,现在,我的手能够活动自如还得感谢爸爸呢。

  爸爸就是这样默默地关爱我,我爱我的老爸。

关于父亲随笔13

  父亲的肩头,还弥留着我们童年骑跨的余温;父亲的臂膀,还寄存着我们儿时斤吊的温馨;父亲的呵斥,还时常在我们成年的梦境中重现;父亲的耳光,还经常在我们述聊的回忆里被提及;呵!父亲的教诲,总是那么痛中带刺,可又洗心涤髓;父亲的鼓励,却常是粗中带拙,却又能体贴入微。父爱是隐藏在月亮光华背后的金乌,是退步地下植株的根须。隐没自己,成就下一代生命的光华和茂盛。便如大片幕后辛苦的导演,栋梁成长中倾注心血的园丁一般,无声无息,却又隐而难觅。

  品味、读懂父爱,是一种勇气,更是一种能力,是需要心与心的坚持沟通和拥有感恩和感知的灵犀。如果母爱是那可以直观感受的温馨花香,那么父爱则是一杯需要用心去细品的浓茶。你只有在生活磨砺里获得了品茗的能力,在经受冲泡汁液刹口和苦涩的考验之后,才会赢得那甜甜回旋于舌下的丝丝清香和甘醇。其实父爱从来就是以简洁、露白的形态去让人感知的。没有情感的停驻和细品,便会不经意的错过,因而使得有很多人一辈子都无法悟道父爱中伟岸和其中博大的真谛。

  读懂父亲,需要重温先辈的历程,感受他们生活的.苦辛;读懂父亲,需要只有从历史的长河里去漫溯,和唱那历史深处共同的生命强音;需要在传承千年的中华历史去细心挖掘,览古知今,方可懂得父亲的威严里特殊的温馨。

  于是,我用品读《三国》来品读我的父亲。从人生的历程里,从根须到叶茎,用心去品读父亲的责任和性情。

  童年的感知是具体的,于是父亲的形象就幻化成那被灌注无比能量的实体,因而童年眼中的父亲,便是诸葛手中的摇扇和头上纶巾,是刘备胯下的的卢、关羽驰骋的赤兔,更是那群英豪杰手上的刀枪剑戟。

  青年的感觉是不羁的,所以父亲就被定格成英勇无比的战场冲杀的英雄之气,故而青年眼中的父亲,便成为三英战吕布厮杀的威猛;子龙勇往直前血染长袍的冲杀;翼德长坂坡上手执长矛呵退千军的豪气。

  中年的感验是稳重的,在缷却冲动和浮躁之后,父亲就成为智慧武装的化身。于是便得中年眼里的父亲,是那火烧赤壁的计谋,是草船借箭里的机智,是空城抚琴的胆略。

  至于老年眼中的父亲,中年的我还无法以亲身去感受,不过我想待到洗去人生的铅华和繁盛,缷却心际的烦躁和喧嚣后,拥获着那洞穿一切,透察世事娴熟纯青的定夺、角逐之力时。我希冀地认为将定是那三寸灵舌,溃败百万雄师之刚柔;尺牍寸管,决胜千里之外的强劲;是那传承千古博爱里,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正统王道。

关于父亲随笔14

  父亲不是个爱喧闹的人,所以就提前写了,省的到时候又要在一大堆祝福中抢个安静。

  在每个男孩的心里,父亲都是第一个让自己崇拜和超越的对象,父亲站立的高度,就是天空的高度。幼时的我,很难区分父亲和英雄的`定义,因为我小小的世界里,找不出更值得尊敬的人。

  年少时记忆里的父亲是沉默和谦和的,能解决我眼里一个个无法解决的难题,是一个值得仰视的存在。不知从何时被打下了崇拜的烙印,父亲的骄傲和目光,成了我的信仰。父亲也是我全部的依靠和自信,是我安身立命的精神支柱,是我的英雄,我的憧憬,我心中难以逾越的存在。

  父爱和母爱哪个更重要,我不知道,因为缺少任何一个,都是不完整的,母亲的爱像海,广阔连绵,是无休止的爱,父亲的爱像山,厚重沉稳,是不言语的爱。记得儿时经常被要求写的作文就是“我最爱的人”,我也一直都是写母亲,不是因为爱母亲多一点,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写父亲,也从未写过,因为从我记事到现在,我都没听过父亲说过他爱我。

  我也未曾对父亲说过什么爱意的话,虽然每天都会给母亲打电话报平安,但很少会给父亲打电话,也许男人之间也不需要过多表达什么。从小开始,父亲都是口上说着不管我,但比谁都在乎,因为他不会把自己心里最柔软的那片地方展现出来,我也不习惯让父亲觉得我还孩子气,这也许就是父子俩不约而同的行为而形成的默契吧。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和父亲之间感情的话题变得少了起来,人生的话题变的多了起来。我很少说我的想法,但他都懂,即便连一个眼神都没有,他仍能猜出我心中的喜和忧,他对我太熟悉太熟悉了,所以最懂我的人始终是他。

关于父亲随笔15

  年少时迷恋各种各样的预测术,从神秘费解的周易到浅显易学的手相,逮着就钻。自以为粗通了时,几乎给所有熟识的半熟不熟的“布”过“卦”。很多的卦辞说过就忘,给父母的却牢牢记着。

  父亲早年生活苦寒,正如儿歌里唱的“两三岁上没了亲娘”,九岁以前,还有年长的姐姐照料,姐姐出嫁后来了后娘。父亲十三四岁上,爷爷又撒手人寰。父亲只得提前长大,提前成人成家,于是十六岁的父亲娶了十五岁的母亲。父母亲结婚时,后奶奶病已重,卧床两年后去世,紧接着三年大饥荒来了。直到六三年他们结婚六年多大哥出生,此后一直到七九年弟弟出世,十六年间父母亲生养了六个孩子,到前几年弟弟毕业分配,六个孩子无一例外全部供给上学,全部“跃”出农门。母亲三十岁上生的我,父母亲三十几岁前的事我无从知晓,他们最劳苦的中年时光,在一个不不谙世事的十几岁孩子眼里,也无从判断幸福与否。可是那时热衷于探究未来急于要揭开命运之神神秘面纱的我,切切地拿拐弯抹角搜集来的父母亲的资料,虔诚地“算”了一卦。卦辞说父母亲早年命运多舛,如小溪之出于深山,然后将一路奔腾曲折向前,劳碌不止;直到老年则万事亨通,安享清福。我一遍遍地看这卦辞,想象那时背负着六个读书郎的父母,也只能拥有劳碌的漫长岁月。但至少晚年还可以得到补偿,算是点慰藉吧。

  也许是我不经意地把预测的结果向母亲透露了点,也许是母亲看我们渐渐长大,觉得应该“痛说革命家史”,总之,从母亲的.回忆中,我预测的一半得到印证,后面的一半美好,我坚信一定会呈现于父母的生命历程中。可是这样的“迷信思想”丁点不敢在父亲跟前流露。父亲是村里最早的党员之一,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无论多大的困难,他都从最现实的渠道去解决,一年中除了十月一送寒衣,从不求神敬佛。在父亲长年影响下,母亲也不迷信。从小到大,记忆中我家的院子是最敞亮的,因为父亲母亲从没有别人家的那些神秘的忌讳,没有别人家空气里充斥着的看不见、得罪不得的忌讳:早晨起来空腹不能出门、要吃饼子千万不能先要尖儿、锅盖不能立在锅后面、刚盛的饭不能直接从掌勺者手里接、得放到锅台上再端起来、不能用一根筷子吃、泼水不能隔着门槛……似乎一举手一抬足都有忌讳在那瞅着,不由得让你手脚轻点,再轻点。可是我家里就没有,我们的夜晚一样是黑的,却是纯净的。

  农业社时,我家只有父母亲两个劳力,承担着一大家子的口粮。哥哥大姐渐渐长大,饭量大增,力气也有了些,父母也不像村里大多数人一样让他们辍学挣工分,家里还有需要人照看的弟弟妹妹,父母亲的艰难,难以想象。八十年代初包产到户后,家里人口多,分了十来亩地,但劳力还是只有两个,家里还有年幼的孩子。父母亲摸黑下田干活,父亲一干就是一整天,母亲还得赶放学时间回来做饭,然后给父亲提到地头。父母亲的能吃苦,在方圆几十里有名。没有老人的家庭,我们那儿叫“单帮子”,这样单帮子比较少,单帮子家庭中孩子众多的,也数得清,而孩子众多并且都供给上学的,在家乡方圆百里寥寥无几。因此,当我们兄弟姐妹接连考学、走上工作岗位后,地方行政部门还作为励志榜样,给父母亲颁过奖。所有的人都说,父母亲终于熬出头了。我也这么认为,我看到父亲的胸挺得直了点;逢年过节,父亲还是喝酒,却很少醉了,父亲喝醉酒后不再像很久以前我们还小时,泪流满面地哭诉他的娃吃不饱他的娃穿了破衣裳。

  工作后忙碌起来,琐碎繁忙的日子代替了青春的迷惘,将那些与预测命运有关的书籍束之高阁,开始相信命运在自己的把握中。父母亲的孩子大抵都这样理解人生。所谓的把握,也不过是在既定的轨道上,奋力向前。大哥成了人人称赞的好干部,却一直没有大的升迁;大姐是一个效益总不见起色的单位里兢兢业业的中医大夫;我和二姐为保持优秀教师的教学成绩而竭尽全力……即使这样,在吃“皇粮”的队伍中,我们大多属于底层。工资全用来生活,也许还算绰绰有余,可是从九十年代起,住房开始商品化,一栋栋巍峨漂亮的住宅楼拔地而起,大哥最先开始勒紧裤腰带修房,刚刚从我们的考学压力中解脱出来的父母亲,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吃苦。前几年我们在外读书时风调雨顺,有了较多的余粮,父母亲磨成面,一袋袋给哥哥嫂嫂送去。门外有块地,由于在村子里边,地气干,以前一直种着修长的白杨。父母亲把树砍了,种上各种蔬菜,一有空就挑水浇地。除了冬天,一直有新鲜的蔬菜。我结婚前的两三年里,住在家里,经常受父母派遣骑车给哥哥送菜,看着父母亲给哥哥姐姐精心挑拣蔬菜,挑剩的才留下自己吃,菜少了干脆就不吃。有次见嫂嫂把吃不了的菜大把的送给邻居,心里很不是滋味。我结婚后,弟弟妹妹一毕业直接去了外面,父亲只有自己送,隔三差五的,父亲就骑着自行车,给我们逐个送来。余粮吃完,那几年干旱,庄稼歉收,不知是我们觉得父母亲还很有力,还是根本就习惯了只向父母亲索取,我们很少留意父母亲的困难。那年端午节,天干得令人绝望,我和丈夫回到娘家,尽管父母亲强颜欢笑,我还是感觉到他们内心深处的无助。丈夫是个有心人,他悄悄问我父母亲的积蓄,我怔住了。在父母亲的概念中,余粮就是积蓄。他手里纵使有点余款,不是添置件居家器物就是花到田里。并且,靠一年两头的大肥猪的钱,供给我们上学的父母亲,由于粮价高涨,地里歉收,已经一连几年没养猪。丈夫说你家没一袋粮食了,还不买粮食吃啥呀?我不相信,又搜寻了一回,确实没粮食了!那天的太阳白晃晃地热,天高地远,觉得自己卑琐得要化成一撮土。丈夫当即返回去取了几百斤小麦的钱来。多少年后,父母亲还记着这件事。如果我们也像父母亲一样记着他们给予的恩惠,我得准备多少本备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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