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散文随笔【热门】
在现实生活或工作学习中,大家都经常看到散文的身影吧?散文是一种以记叙或抒情为主,取材广泛、笔法灵活、篇幅短小、情文并茂的文学样式。你所见过的散文是什么样的呢?以下是小编整理的家的散文随笔,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家的散文随笔1
年前因为工地放假比较早,我们提前回到了家。回家除了必要的收拾,就带着老婆和女儿去成都干爹家。
一路上我们的笑声不时的穿越在高速公路和景点之间,感觉这是别样的风景。女儿时不时的问这是什么哪是什么?这个有什么用?那个有什么用?让我和老婆有点措手不及,回答不上来,我和老婆四目相望,才感觉到知识的肤浅,只好用一句女儿真不错搪塞过去。当我和老婆以恰当的方式问问女儿幼儿园的一些情况,女儿对答如流,干净利索。有些回答是我们大人一般想不到的,用老婆的话说,女儿的智商是我们小时候十岁的智商,我在一旁有点好笑,凑在老婆耳边小声说,我看您十岁的智商就没有女儿高,那个时候的您不知道是傻头傻脑,还是半痴半呆,这句话却被女儿听见了。就一本正经的对我说:“爸爸,不允许这样说我妈妈,您这样说是不对的!”边说边给我做了一个怪样子,让我脸上火辣辣的。
一路上,我们是走走停停,遇到好的风景区提示路标就得绕下去转一转,这样就解除了开车的疲劳,又欣赏了风景,一举几得,何乐而不为呢?本来到成都只要三个小时的车程结果我们走了将近六个小时,当然,我们除了谈些有关感受之外,谈的更多的是马年的一些得与失,做着总结。
我们有两年的时间没有来过成都、成都的变化真大,二环路变成了双层,气势雄伟,车辆来往如梭,仿佛蚂蚁搬家。眼前的一切让我陶醉了,陶醉在高楼大厦之间,但唯一不足的是看不到蓝天碧云,也许是今天天气的原因吧。
下午四点多钟,我们在导航的指引下,才顺利的`来到干爹家,干爹干妈早早的把饭菜准备好了,等着我们。好久没有吃过干妈的糖醋排骨了,这次是狠狠的吃了一餐,在吃饭间,干爹干妈不时的给我们挟菜,生怕我们没有吃好,尤其是抱着四岁的女儿喂饭,一家人谈笑风生,其乐无穷。只有我和干爹谈论着生活,细到了生活的点点滴滴,油盐柴火。当谈到工作上,干爹一再强调在工地上一定要注意身体,宁可慢一点就可以,感受的父爱的叮嘱。心里一片温暖。
看见干爹和干妈忙前忙后的身影,让我感到了幸福和温暖。
家的散文随笔2
刚刚入梦,鸟儿就把我叫醒。这一夜,睡得真甜!
起身。推开窗,嫩绿、翠绿、黛绿,一股脑儿涌过来,满眼满心全是绿色。头顶是绿叶,远处是青山,漫无边际。绿,不止远山,还有近水。门前那条河,此时也被染成了绿色。
河水正恣意流淌。掬一捧水,洗一把脸,顿感精神倍爽。“河水是天河水,神圣着呢!”对父老乡亲流传的这句话,我深信不疑。
这条河,两个源头。一个在西坡山脚下,一个在北岭坡根处。西坡形似鏊子,又被叫作鏊子岭。传说里边是个大水潭,水极旺,鏊子形是因三根金柱顶着了三个角。北岭又叫石灰坡,青石特别多。
西坡和北岭,植被都很好。西坡柏树多,层层叠叠,像是列队的士兵。柏树林里,花草青苔,密密匝匝,时有松鼠跳跃,飞鸟歌唱。北岭果树多,桃、苹果、李子,一棵挨着一棵。春来桃红李白,蜂飞蝶舞,秋到果实累累,压弯枝头。每年夏秋时节,雨过天晴,总会有彩虹横架于西坡和北岭。老辈人说,那是巨龙,把天河上的水,往西坡和北岭输送。一溪流水,供村里人世代饮用,这样的福祉,当然神圣。
村子东南,还有两架坡,一条河。村东的叫东坡,村南的叫南坡。顺南坡根往北流淌的,就是那条河。说是河,其实就是溪。
东南两架坡,全是槐树。每年四五月间,满坡嫩绿中,点缀着白色,若不是四下飘溢的槐香,会让人产生昨夜飘雪的'幻觉。
这两架坡,是我儿时的天堂,放羊、放牛、割草、嬉戏。累了,躺在草地上睡;渴了,起身找山泉。东坡与南坡的接壤处,有个白龙庙,庙前,一汪泉,一潭水。泉在上,池不大,流量虽小,四季不断。喝水时,把头探下,一阵牛饮,甘美,解渴。天黑时,不用费力去赶,羊和牛都会朝那儿走,一个个狂饮一通,下山回家。
回家,家在青山绿水间,四面依山,三面环水,是幅秀丽的山水画卷。而我,离开家乡已久。回家,是梦,是乡愁。在周而复始的四季轮回中,那份情愫,越来越浓。
家的散文随笔3
每当提到艺术家,我们就会想起一连串名字:齐白石、梅兰芳……让大多数人觉得如瞻仰明月,可望而不可即。其实,只要我们把握两个字:度、境,人人都能成为艺术家——日常生活的艺术家。
何谓度、境?
战国时文学家宋玉,写过一篇《登徒子好色赋》,赋中的美女“东家之子”,美得恰到好处:“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这里说的是美人。其实不仅美人如此,不管做什么事情,甚至是享用美食,也要把握住分寸,才能体会美食的妙处。
有一次在上海,朋友请我到一个百年老店吃生煎包子。不愧是百年老店,包子微黄,皮香肉嫩,汤汁鲜美。能把小小的包子做到这个份上,真是极高的境界了。我和朋友胃口大开,风卷残云一般,眨眼之间吃去大半。盘子里只剩两个,朋友停住了筷子。我提议:“如此美味,怎能停住?来,我们每人一个,把它们消灭了吧。”朋友笑着摇摇头,说可以打包。他微笑着说:“我们吃的是美味,而不应成为累赘。当止则止,当断则断,不拖泥带水、不贪恋口欲,这样,美味才能永远唇齿留香。”这就是度——美食有度。
我的一个朋友,对饮茶极有研究。家里藏有不少好茶,喝起来却极其克制。比如夏天,他只在午休后泡上一杯绿茶,里面放上十几片茶叶。躺在椅子上,看着绿芽在温热的水中尽情舒展,上下游弋,形若兰芽,美若花瓣。他一边凝视赏玩,一边小口品味,齿颊留香,沁入肺腑,既饱眼福,又饱口福。他总结喝茶经验:“喝茶喝的是境界,‘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这样才能享受品茶的'温馨和愉悦,又能进入祥和宁静的心境。”这就是境——美饮有境。
世上既有有度、有境的人,也有无度、无境之人。
近代作家苏曼殊,事业有成,堪称大家。对于生活而言,他却是一介莽夫,距离艺术甚远。苏曼殊平时不节制饮食,患有多种疾病,住院时,医生对他的饮食控制很严,尤其不准他吃糖,他却趁医护人员不注意在病床上吃糖;有时还逃出医院,去街上大吃大喝,导致病情加剧,不治身亡,仅仅活了34岁!
由此看来,度、境是生活艺术的基本智慧,理解了度和境的真谛,把简单的生活过好了,你也能做生活艺术家。
家的散文随笔4
一
北道,麦积区的曾用名,全称是北道埠。
尽管名字改了好长时间,但大家平常仍在一直延用北道这个名字。
不是大家守旧,新名字虽然名气很大,但极容易与麦积镇搞混淆,当地人说麦积一定是指麦积山附近。
二
北道埠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好多人进行了考证,都没有一个定论,有人说,因丝绸古道沿渭河北面而上,所以叫北道,又因此地有渡河码头,故名为北道埠。又有人说,是当年修的陇海铁道在渭河以北,所以叫北道。
不管怎么说,这个名字的来历,我认为还是一个谜。就是当年改名的时候,政府为了不让这一记忆消失,还把道南街道办事处更名为北道埠办事处。
三
对于外地人来说,到了北道,真还有点晕。怎么到了北道,北道却成了道南。一会儿北道、道北,一会儿道南、桥南,幸亏是地方不太大,否则,还真以为进了八卦城呢。
北道,真正意义上仅局限于现在的道南,也就是现在火车站对面的一马路、二马路和三马路这片区域。认真研读,仔细与道北的张家村、吕家村、何家村及寨子对比,又与对岸的马跑泉、胡王、黑王等联想,当时渭河两岸并没有什么村落,人们都住在离河很远的山脚之下,所以我个人认为,北道埠的历史并不长,应该是随着铁路的修建而逐渐形成的新兴城镇。
四
随着发展,北道已今非昔比。首先是面积扩大了好几倍,道北从平房砖场,变成了高楼林立、小区便地的行政中心;老城区,通过改造,早已不是一条街道两家店的.往日景象,而成了店铺不让、行人如织、豪华大气、繁华靓丽的商业中心;桥南一改往日乡下模样,成为商贾云集、货达四海的物流中心。东面扩展到了社棠、连到了国家工业园;西面到了成纪新城,马上就与市上相拥。南面往南向颖川、东柯新城延伸;
公园在提升,广场很阔气,街道非常多,新楼天天起,就连往日污水横流、蚊蝇挡道的渭河,也已经成为景观公园,每天晚上,游人摩肩接踵,或坐,或行;或叙旧,或健身;或赏月,或观灯;长堤两岸,景色争宠、花团锦簇,灯火通明,清澈湖面,水波微兴、三桥如虹,物影相形,好一派江南美风景。
五
来到北道,要过一过馋瘾,三马路、四马路,火锅、大菜;烧烤、串串;音乐餐厅、火吧k厅应有尽有,只要你有肚量,只要你能尽兴;粤菜川菜宫廷菜,辣菜酸菜农家菜,整整一个美食一条街,有来自草原的福顺肥牛、有源自首都的京来顺;有民族特色的羊羯子、有本地传统的八大碗;有东北的酸菜炖肉、有湘西的剁椒鱼头;有兰州的羊肉面片,有小王府的菜卷煎饼;有涮有烤有煲有炖,有切有削有擦有扽,包子扁食浆水面、呱呱面皮馓面饭。不怕不够吃,就怕吃不够。
如果还不过瘾,到社棠自己钓鱼,到我的庄园吃鸡,到清牛园攒暖锅,到分路口啃猪蹄……
六
要休闲,不用出城,水上公园,可以玩上一整天,划船打水仗、娱乐玩游戏、品茶听戏曲、陪仔逗蛐蛐,人与自然,和谐天然;夜幕降临,再到马跑泉广场可以看一看,看看几百人的广场舞有多震撼,看看特技杂耍玩得有多刺激惊险,看看国标有多眩晕,看看太极有多委婉,领略一下古风老式、现代新款,在八骏踏踏的激扬中,构成一副多么壮观的、经典的、狂热的、温暖的画面……
周末了,到北山公园爬爬坡、打打拳、看看书、喊喊山,呼吸清新醉人的空气,迎看东方日出奇观,和恋人谈谈心,和朋友聊聊天,顺便挖点野菜,随手拎桶山泉。
好运动的,也不要急,从啤酒厂上山,沿着景观大道,骑上山地车,能走多远走多远,能骑到麦积山就算是一条好汉。
嫌太远,到桥南健身中心,游泳学瑜珈,打球练泰拳,武术小红枪,空竹霸王鞭,不想学就好好看。
七
要购物,金都里面什么都有,还有亚太,还有景园,要嫌贵,到小商品城;家里要装修,要换个件,桥南建材城能够让人转好几天,不愁货物多,只怨钱包小。
马跑泉的市场更热闹,老物件、老摆件,基本上老先人有过的,在这里都有,大到太师椅八仙桌,小到曲曲罐罐、面皮锣锣,炭火盆、旱烟杆,酒提木勺石锸窝,只有想不到,没有见不到。
仿古街,笔墨纸砚,书法绘画,奇石异草,金鱼蚂蚱,钱币残藉,挂件古董,哈哈,就是那种跟艺术相关的东西,只要你感兴趣,恐怕只会让你眼花缭乱,气不定,神不闲。
八
要远行,更不愁,到火车站就是过个桥,除了去拉萨,火车基本都停;高铁正在建,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中午北道订座,晚上兰州西安就餐不会让人说成谝闲传;客运,上天津,到温州;下广州,到昆明,好象都不是问题;当然,用不了五元钱,到机场,西安、大连、成都、天津,说走说走。
要开车,甘泉能上高速,街子能上高速,上了高速,由牛走。
九
这就是北道的一角。
我家就在北道。
我住的地方,下楼吃美食,两步到湖边,阿达都能去,处处都不远。
十
昨晚,通过天水在线王先生认识的朋友,都热情地打招呼,遥传家乡的问候,心里漾过一阵阵的暖流。突然,想起了家乡,想起了在北道的家人。
无以慰藉,留下几个文字,仅此而已。
家的散文随笔5
也许,时光,已经记不起我往昔模样,还抬手抚鬓,一点一滴磨灭了这曾经的年华。
那日,那个叫做左西的男孩还站在街角,叼着嘴角的鲜白洋槐花,目不转睛的盯着枝头的那些花儿,砸了咂嘴,仿佛意犹未尽的,蹭蹭地爬上了这株槐,压弯了树干,笑弯了眉梢,甜在了心里。
那时,村子里小院街角田野河畔,都长着一些子树,杨树、槐树、香椿、臭椿、桑树、柳树、桃林果园,数也数不尽。
入眼,是一堵南北向的土墙,五六丈光景,上面斑斑驳驳脱落的石灰皮,露出了里面层的土坯,土坯中夹杂着张牙舞爪的麦秸杆,墙头的弯瓦稀稀落落,漏天的地方被雨水冲的煞白,仿佛古老的不能在老。转过街角,紧走两步,两扇坑坑洼洼的木门很不低调的贴着层层的对联,一层一层便是很多年,抽开外门栓楟,推门而入,吱呀娑沙,左侧是一不知深浅的老井,四方石板相互交错,露出它曾经开采时被钎子琢出的印记,井东侧台子上放着系麻绳的铁皮大铜,西侧便是枝繁叶茂的`梧桐,既高且直,但与院子正中间那棵两人合抱颗梧桐一比,便如孩童一般,其西便是两间没了屋顶的破房子,里面堆了苹果枝子。院子东南角是二师兄的住所,同为土坯所筑,顶为三根杨树原木,上覆茅草秸秆,其门面西,三尺来高,几根木条交错联系,其内,左侧是接地的圈,上面铺着些杂草,右侧则是两米见深的粪坑,时不时有拇指粗细的黑蜂在顶梁来回钻动。紧临着“六畜兴旺”的猪圈,北侧是一平顶小屋,田字窗,土坯门,里面垛满了木柴、麦秸和棒子杆,那是烧火做饭的地方,窗前侧两步的地方,是一颗根部只剩下一指粗细树皮的梨树,虽是瘦弱,每年花开结果之时可没打过折扣。
最北面的是三间大瓦房,白墙青砖黑瓦绿门窗。底层四排石块砌称的墙沿,中间都抹了层白灰,很是周正,再往上便是青砖相叠垒成的墙。瓦房中间是一三米多高的屋门,整体刷的绿漆,门底左右各一石墩,之间两尺高的门挡板,往上中部是两扇门板,下侧实心,上侧八个小窗,里面门帘拉在了两侧,最上便是门框顶了。左右恰好的位置是两扇窗,木质门框,上面的绿漆早已晒裂剥皮,窗分两层,底为不动的四格小窗,上为三扇框架,中间固定,两侧开合,木窗之中置钢筋挡住。
左窗和破屋之间有一大簇石榴树和一颗梧桐,梧桐靠破屋,石榴靠窗台,红稍绿体的弯长叶子与巴掌大圆形大叶伴微风徐动。这里面隔离开来,有七八之羽毛鲜艳的鸡悠闲踱步,白天刨虫吃草,夜晚栖于石榴枝头,清晨鸡鸣阵阵。右窗之前又有两颗梧桐,左右各一,中间系一条麻绳,晾着几件时节的衣物,水滴哒哒落空,水滴土穿,地面被冲开一圈圈的湿土,露出图里的亮白沙砾小石,旁边就是立着的碾子和石磨。
瓦房面有一大片空地,时长堆放一些杂物农什。那边有三棵很高的杨树,都一人合抱,树冠丰茂,其三足鼎立,中间系着几根绳子,交错相连,大体模样是一简易的吊床。左西最喜欢的便是这三棵树,他喜欢上面的吊床,喜欢顺着树干爬到旁边伙房的房顶,喜欢夜晚听着它们树叶的沙沙声入睡,特别是雨夜的时候。
家的散文随笔6
黄家湾有号大人物,那就是五保户田显龙,方圆几十里都知道。出名的不只是他,还有他们家那五保户头衔,因为他们家有三个五保户,母子三人。按说有儿子的母亲就不应该被称为五保户,别急,接下来就听我慢慢解释。
龚老太太夫家姓田,独子,当初还是小龚的她嫁过来才三天,丈夫就被抓壮丁拉走了,自此小龚便一直等待。而这一等,十几年就过去了。田显龙当初还姓王,才三岁,父母早逝,大他六岁的哥哥王世勋便背着他到处乞讨。也不知道他们打哪来,在地里干活的龚老太太看到兄弟俩饿得快走不动了,便抱着田显龙、牵着王世勋回了家。本意是招呼兄弟俩吃一餐,可无处可去的兄弟俩也没有提出要走,赖在田家住下了。龚老太太一合计,反正自己也没孩子,年龄也大了,许是也因为可怜孩子,就向哥哥提出,若是他们愿意改姓田,就收养他们。哥哥已经是有些主见的年龄,坚持不同意,弟弟听说有吃的,高兴的点着头,至此,这对亲兄弟便成了两个姓氏,老龚太太也有了两个儿子。兄弟俩并不管她叫妈妈,而是叫表娘,这是一个很广义的称呼,即父亲表兄弟的妻子,于外人面前,也不至于尴尬。
王世勋人老实、憨厚,一直没说上老婆。田显龙识得很多字,能说会道,也不知道他从哪收罗来的那些故事,总之走到哪都能有笑声。他身材高大,年轻的时候很有女人缘,可他没什么主见,眼看快到家的媳妇儿,只因外人开玩笑的一句:“显龙哥,你媳妇儿脚那么大,以后是留不住的,早晚要和人家跑。”别说,他硬是听了进去,当即退了婚。于是落下了笑话,村里一直到现在都把没主见的人说成田显龙,上至耄耋老人,下至刚上学的孩子,时常听见大家伙来上一句:“哟,你怕是田显龙的徒弟吧!”
实际上兄弟俩一直受村里人喜欢,只是终究没个女人,老了以后显得邋遢。兄弟俩都热心,看见有背着背篓独自走在路上的孩子,他们就会帮着背回来。那年夏天,母亲将稻谷挑到村里的大晒坝摊晒,眼瞅着上一刻还是火辣辣的太阳突然就飘来几多黑云,母亲当即撂下碗筷,指挥我们兄妹三个朝晒坝跑。我那时候才几岁,现在想来,没帮倒忙就是给母亲帮了最大的忙。王世勋也赶紧跟了来,挑着自家的箩筐,由母亲扫和装筐,他一口气都没歇过的往家跑,还圈好围席,收拾得利利索索,一颗也没掉在地上。眼看就剩最后一担了,天空已经飘起雨滴,手脚并用赶来的弟弟急得母亲直骂娘,王世勋放下担子,把小弟弟抱了上去,吩咐母亲背上我,飞也似的朝家跑。当然,兄弟俩对我们家的帮助不仅是这一次,尤其是父亲常年在外挣钱,农忙时节总也不忘给兄弟俩添麻烦。母亲到现在都感念王世勋的好,经常从我们这收些淘汰的旧衣服给他送去,把他的棉衣拿到我们家脱水,每年杀猪给他拿几斤肉,对那个比自己大出十几岁的孤寡老人,力所能及的帮他做点事。
田显龙也算手艺人,会吹吹打打,并且嗓子好,即便是现在,也能唱一个通宵的孝歌。所谓的“孝歌”好像只盛行于四川,就是有老人过世后,子女会请上一队唱孝歌的人,伴随着敲锣打鼓,从去世当晚唱到出殡。前面几天只从每晚七点唱到十二点,最后一晚唱通宵。眼瞅着是个轻松活,就是坐着,家伙什也轻巧,可懂行的人都知道这辛苦,既要嗓子好,又要熬夜,特别是冬天,火兜放在脚边,披着棉大衣,可也冷的够呛。棺材就放在旁边,没冷气那会儿,夏天尸臭味是常事,恶臭扑鼻,唱那几天熏得根本吃不下饭。
有一日,田显龙在外唱孝歌,主人把一垄猪下水送给了他。那时候龚老太太八十出头了,难得沾上荤腥的王世勋赶紧洗好,连夜放在锅里炖上。他找来一些枯树枝,寸步不离的守着锅灶,时而添点柴火,间或也打个盹。恰逢夜里暴雨,“轰隆”一声巨响,稻草盖的厨房整个屋顶都塌了。龚老太太睡在里屋,迷糊的听见声响,便大喊着:“世勋,田显龙不是在隔壁湾里唱孝歌吗?怎么这会儿还放起了鞭炮?”王世勋愣了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可别说,整个厨房就剩他坐那块还好好的,雨水还在往屋里灌。他把灶头上的'草收拾干净,还一边抹着脸上笑出来的眼泪,猪下水还好好的在锅里,只是地上那口小铝锅被完全砸成了“铁饼”。他狂笑过后,望着起来看的龚老太太,“表娘,你看这锅才有意思呢!”龚老太太气得直想用拐杖打他,不关风的嘴骂着:“你这短命的儿,锅都没了,还笑得出。”
田显龙时常戴个黄灿灿的大戒指,湾里人总打趣:“哟,显龙哥,你戴个金戒指啊?”“呵呵,识货就好。”包着铝皮的两颗大门牙闪着光,他还抬手晃晃,戒指边角处依稀透着黑色。
“只怕这是镀铜的吧?”村里人都这么议论。农闲时节大家也聚在一起打牌聊天,自然少不得拿他开涮。
“显龙哥,你啥时候还是讨个老婆吧?”
“那急啥,皇帝都还没招驸马呢!”
有他俩兄弟的地方就有笑声,至于当年被他嫌弃的那个“大脚”女人,后来嫁给了村长。现在嘛,据说孙子都开始相亲了。
家的散文随笔7
总有些许无端的缺失和莫名的惆怅,在物质丰富的今天,到底缺失了什么?苦苦思索,未得其果。做梦都想抓住一片土地,追求一种简单而真实的落定。就在这样一个偶然的机会,就在这个如匆匆过客一般的春天里,我与毛家民宅偶然相遇,一种久违了的温暖,隐隐地从心灵深处袅袅升起……
这所宅院的容貌,虽然被岁月剥落得斑斑驳驳,但风姿依存。其结构精巧别致、古朴典雅,房窑相叠,楼阁对峙。毓秀街前,涧水淙淙,蛙鼓声声,小桥横卧,鸡鸣犬吠,绿树成荫,鸟语画香。聚福巷、英贤巷,将大院分为“三益堂”、“九德堂”。大院依地势平缓展开,四合院形成了四组十五个院落,彼此独立,又彼此相通。小巧玲珑的阁楼,曲折交汇的甬道,气势壮观的厅堂,组成了有开有合的空间序列,其建筑艺术,协调中有对比,变化中有统一,节奏明快而开阔,犹如浑厚起伏、和谐平缓的音符。
在晋中可称大院的比比皆是,榆次有常家庄院,灵石有王家大院,其格局皆为一个“大”,且是商业文明的象征,而毛家民宅体现了一个“精巧”,格调属于农耕文明的象征,整个建筑风格城堡式样,形为“福”字结构,逢门有楹联,逢庭有牌匾。
据有关资料记载:最初毛家也是个贫苦人家,先祖毛亮生于嘉庆年间,十几岁开始以扛长工打短工为生,因日日劳作,体力不胜,便使了技巧。锄草时把锄板卸去,用锄勾拉草,这种偷懒耍滑的伎俩被工头发现后,撤销了他的劳动资格。由此,方圆百里名声大损,连苦力也无处可用了。因毛亮犯了劳动的大忌,人世间的自然法则给了他无情的惩罚,只得背井离乡闯关东,沿路乞讨,其间以小本生意养命。毛亮几经苦苦挣扎后,痛思:要想获得立足之地,德为本,仁为源!于是他在一家小煤窑供职,勤劳肯干的精神得到了窑主的赏识,并取得了工友们的信任。就像是命定的福报,煤窑在开采进程中遇到了困难,窑主无力克服,只得以顶工钱的方式交给毛亮来经营。毛亮因浪子回头,深得做人之本,取得了工友的支持,克服了人力所不及的困难,奇迹般地打通了硬岩石,挖到了上好的煤层,可以说是上天对他的悔过之心给予的最大的奖赏。发财是生存的具体,但树高千尺忘不了根,思乡、恋乡的心情日渐加重,衣锦还乡建筑自己的精神家院,是毛亮真正的心愿。
于是,毛家民宅就在嘉庆末年初建,经道光、咸丰、同治、光绪、宣统至民国七年建筑而成。在层层递进中,很快跃入了名门望族,成为昔阳县的富豪。
在参观宅院的过程中,另有一个门楼的名称叫“上吊楼”,问其究竟才知,一个贫苦人家的母亲亡故,无钱发送,即把母亲吊在毛家门楼上,虽然不泛有讹诈之嫌,但毛家没有追究其因,深知亡主的无奈心意,便做棺打墓,视为人母厚葬,以解穷困之苦。此后,这个门楼就叫“上吊楼”,足以证见毛家的'仁慈之心。
已是傍晚时分,落日的阳光照着一颗碗口粗细的小槐树,它长势敦厚、淡定、无畏、超然物外。据说,这棵年轻的槐树是三人合抱的三棵百年大槐树的再生树,它的树姿与前身相差无余,它记载着一个时代的烙印。
毛家宅阳圪台曾有三棵老槐树,据说树冠宏大、枝叶茂盛,如一把巨大的庇荫伞,抱容着阳圪台住户,阳圪台住户把此树视为“祖德树”,人们看着茂密的树冠,都说凝聚着毛氏家族旺盛的人气。上世纪六十年代,横扫“封、资、修”时,它也成了横扫的对象,因为生在毛家阳圪台,自然也被视为“封建树”。令人惊异的是,大槐树砍倒后,阳圪台被绿荫环抱的四户人家,在短时期内相继亡失了九人,无故失踪一人。阳圪台很快人丁凋零,昔日谈天说地的聚饭场人散鸟飞了。这个悲剧的产生,让西南沟人顿失方寸,多年来毛家人相安无事,和风细雨,一时间树倒猢狲散!我突然意识到,失去祖德的庇护,是否生命会无所适存?一个村庄的隐秘,无法从书本上寻找,很难从外部世界中观察到,却可以从一个现象上证悟:“大槐树”原本就是一种独特的生命意义,中原人多数是“大槐树”下的子孙,生命之树被人为地砍伐了,砍伐它是否也是一场生命的屠杀?这是否也示有违天理的象征呢?释之慈与善,道之眞与纯,儒之仁与义,皆是中国文化的精髓,乃为天理。我一直以为,无论民族奉行怎样多元的文化,无论全球倡导怎样的一体化经济,但“民族身份”永远是独有的!儒、释、道文化,就是中华民族的身份,丢失了这一身份,我们就丢了根,丢了魂,就成了最贫穷的人!
毛宅的门庭牌匾、建筑筹划、虚实相间、天人合一、众生平等,处处显示着主人对儒、释、道的尊崇,顺天行道也。我顿然有了一种游子归回的感觉,并且觉得,在追东逐西疲于奔命的忙碌中,时时生出惆怅与缺失的出处,原来是日惭淡化了的“民族身份”!是在做人行事中无法找到的固有的文化依托,心与行的冲突,总是令人茫然!历史,就是遗失、寻找的一个过程。如今,重整毛家民宅,其重要意义是在追回民族文化的根,从而让子孙后代找回自己淡化了的“民族身份”!这让我感叹:人类文化的伟大肩膀永远不会崩溃!这是毛宅给予我最为深刻的启示!
家的散文随笔8
年关在即,我也想回家。回到那个生我养我的家。回到那个让我魂牵梦萦了三十年的家。
那是一个由黄土夯成的院墙随便就围起来的家。西北角的那孔窑洞是我和妈妈共同的住所。它不是挖出来的,而是用墼子箍出来的。高原上的黄土就是这么神奇,经过工匠们一番简单的加工之后,就能砌墙.箍窑。而且经得起风吹雨打。正北面的房子叫做上房。四围的墙,房顶上的泥,也是由黄土加工而成的。里面住过太爷,爷爷,以及被赶出窑洞后的我。宽敞的院子,当然也是黄土的衍生品。没去过黄土高原的人,一辈子都无法想像,由黄土垫出来的院子,除了平整之外,还会泛出光泽。小时候,在院子里摸爬滚打,偶尔也会受点小伤,但绝不会像水泥地面那样轻易地就伤筋动骨。记忆中的院落,除了墙头上有苔藓发出的一点点绿色之外,其余的.都是高原上特有的那种黄色。那是一种淡淡的黄。那是一种浸入骨髓的黄。那是一种相隔万里也清晰可见的黄。
今天,我站在钢筋水泥的高楼上,遥望故乡。迷雾朦朦中的远方,一片茫然。回家的路,在迷茫中慢慢地隐去。
一位友善的乡亲送给我两幅故乡的照片。再三查找,都没有我的家。故乡的河,依然是那么的弯曲。故乡的黄,直叫人勾魂摄魄。谁知道,坐落在河畔的那座小院,还健在吗?完好吗?还在等待远方的游子归来吗?
家的散文随笔9
天气渐暖,周日明媚的午后,我在家里收拾冬日用品:厚被褥、绒毛沙发垫晾晒后收起,羽绒服、棉衣整理后束之高阁……整理储藏柜时,翻到了汽车的夏日坐垫,便决定顺手把汽车冬日的绒毛坐垫也换掉。
抱着凉坐垫到楼下的车库,打开车门准备换坐垫,发现车里乱糟糟的。家里的车一直是老公开,他是个粗枝大叶的人,平时不喜欢打理车子。我和孩子是老公的“乘客”,我不会开车,对车子也不感兴趣,所以几乎没帮他收拾过车子。索性趁着换坐垫的机会,好好把车内整理一下。
我先拿出软布,擦拭车内的饰物。当年老公要去买车,我就提前买好了玲珑剔透的玉石平安挂件,希望玉石的.灵气能够保佑老公行车永远平安。后来我陆续为车子添置了不少饰物:寓意“平安”的苹果摆件,寓意“路路通”的卡通鹿,寓意“避祸”的壁虎贴图……老公十分珍爱这些小玩意儿,他说遇到堵车或者行车烦躁时,看到这些饱含我心意的小饰物时,他的心绪就能宁静下来。细细擦拭着车饰上的浮尘,想到老公懂得珍惜我的心意,丝丝缕缕的温情便在心底蔓延开来。
想要摘掉绒毛坐垫,先要把放在车内的物品拿出来。平时抱着孩子喜欢坐副驾驶的位子,从来没留意老公在车内竟然放了这么多东西:一家三口的厚外套,我喜欢喝的饮料、喜欢看的书,孩子喜欢的小玩具、水杯、饼干,还有餐巾纸、感冒药、车载充电器……一家人外出时,遇到堵车,老公会随手拿出吃的喝的;孩子手脏了,老公会递给我一张湿巾;不巧赶上下雨,下车时老公又会摸出一把伞……当时,总以为只是恰好车里有我们需要的物品。现在才知道,是老公有意在车里“备用”了这么多日常用品。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无不包含了老公对我们母子浓浓的爱意。
也许我们很少留意,一辆车子开久了,早就载满了温情。它不仅是代步工具,也是我们能行走的“家”!
家的散文随笔10
天涯海角,何处是家?
我行走了千山万水,四处寻找理想的住所,在我的记忆里,童年的家乡是一片山林,日出东方,就在出门的左边。门前是一片竹林,屋子的旁边还有一条小溪。可是搬家后,那个记忆里的故乡就真的永远成了记忆。
于是,便四处寻觅一个相类似的地方来代替它,不停寻找,不停地赶路。有人说:为什么你不回到那儿去?其实,不是没有想过要回到家乡去,而是一去多年,早已遗忘了要回到那么一个地方去寻找童年的记忆。我不是一个恋旧的人,总想着要在自己的生命里添加新的东西,它或许和原来的东西很像,但是它一定不是原来的东西。便活得很累,一日一日,像度过了一年又一年。
我曾经到过北京,被那里的繁华迷惑过双眼,可当我看见那里每天的阴郁,我就知道,那里必定不是我理想的家,我对蓝色天空有着深深的眷恋。就像是刚出生的婴儿什么也不懂,却本能地依恋着母亲一样。
我也到过杭州,早听说过那里的风景秀丽,在古时候就有了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说法,可我到了那里后,发现那里的山水都透着一股子忧愁,梅雨时节,雨丝绵绵不断,那忧愁也就越发地深了。我知道,那里一定不是我的家。
到过新疆,很多时候见到的都是漫漫黄沙,不见“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那样的.景象,只有偶尔吹来的一阵风,卷起来的沙尘暴,告诉自己,这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无论是甲天下的桂林山水,还是以山出名的张家界,或是九寨沟,抑或是蜿蜒万里的长城,中国大大小小的地方,去过不少,可是让我留恋不舍的地方却一个也没有。于是,告诉自己,找吧,再找找。
渐渐,找了不下数百个城市,最终选择了流浪,家应该在某个城市里,可是却不知道该把它建在哪儿,想到此,就决定要去流浪。与其建一座房在自己不喜欢的城市,用它来禁锢自己的自由,不如流浪吧!勇敢地去流浪。
家不在任何一个思念的远方,家就在脚下。放下了对过去的依赖,对未来的向往,选择自由自在地流浪下去。到一个地方,看一个地方的风景,见到一个需要帮助的人,就帮他一把。
没有必要在一个城市留下一个屋子,有一天,那一个屋子会是后人的,他们应该懂得像这些东西,应该他们自己去得到。而不是继承,坐享其成。我们不用为后代留下任何物质上的东西,生活就是这样,只有被逼迫的时候,他们才能觉悟与进步。而不是原地踏步。
永远都不要害怕任何一个未知的事物,生活本该随遇而安。
家的散文随笔11
第一年来海南,先到的三亚,住在渔村。房东是一对三十多岁的青年夫妇,男的叫阿强,女的叫阿果。上有老母亲五十几岁,下有两个儿子,一个九岁,叫阿财,一个七岁,叫阿富。两个小孩一个读三年级,一个刚上一年级。另外还有两个弟弟,一个二十八九岁,瘫痪在床;一个二十五六岁,还没成家。一家人前一年盖了三层小楼,妈妈领着瘫痪儿子住一楼,老三住三楼,阿强夫妇领着两个儿子住二楼。按理说,每层楼只有两个卧室,一个卫生间,一家人已经住得够满,不太具备出租的条件,可能是为了增加点收入吧,硬是招了两份租户,我们是其中一户。三楼还好一点,老三住一间,一早就上班走了,一天不回来。另一间卧室和一个露台当厨房给一个租户,还算完整。只是这个租户是我们同来的伙伴,年龄又比我们稍长,我们就发扬了风格,把三楼让给了他们,我们和房主住在了二楼。二楼的两个房间,原本是夫妇俩一间,两个孩子一间,现在他们在自己的屋里又支了个简易双人床给孩子睡,原来孩子住的一间租给了我们。厨房只有一个,没办法,给了我们,他们一家和老母亲都在一楼一起吃。卫生间也只有一个,那就只好大家共用了。两个大人整天不在家,还好说,两个孩子就不行了,每天洗澡冲凉上厕所,玩起水来更是半天不出来,经常排不开,诸多的不便。电视也是和房主合着看,周一到周五和大人一起看,周六和周日是孩子的。也没有办法,谁让咱图便宜呢,月租一千也只能住这样的房子了。
渔村都是当地的疍家,世代打鱼为生,原来的日子很苦,也是靠老天赏饭的日子 。解放后改善了许多,真正翻天覆地的变化是改革开放以后,三亚成了“候鸟”的集聚地,房子身价倍增,渔民们把自己家的'房子都尽可能的扩大翻盖,横向里没有地方,就向空中发展,渔村成了房子的森林,有的墙与墙之间只有十公分左右的距离,没有窗户的黑屋子比比皆是。即使这样,由于租金比酒店的便宜,所以租房的人还是越来越多,搞得象阿强家这样条件的都招了租户。
住了一段时间,看出了点门道,疍家的男人比较清闲,女人要担负大部分家庭劳务。在那里住了两个月,阿强外出上工的日子不足半月,好像是帮人修机船,剩下的日子都是在家赋闲。而阿果和他的婆母一直都在打工,每天很晚回来,有时现做饭,有时是阿强饿不过,做好了,还能吃口现成的。这时阿果会高兴得不知怎样才好,表现出非常满足的样子。 吃完晚饭已近十点,阿果还要洗一家人的衣服。(南方人的习惯,每晚必冲一次澡,换一套衣服)。不光阿珍家,渔村好像就是这样。赶上几次有人家办喜事,更是壮观。一早可能是从出租处拉来桌椅板凳,锅碗瓢勺,还有柴火,焦炭。只见几个中老年妇女一阵忙活,三四个大灶就搭起来了。支起大锅,点上火,放上水就开始打焯,放上油就开始过油,干得热火朝天,有条不紊。男人们也来了,他们的任务就是围在一起喝茶,打牌,聊天。整整一条巷子,酒从早喝到晚,最后还要唱渔歌,直到深夜。这是第一天,是序曲。第二天才是正日子,酒喝得更欢,歌唱得更响。第三天吃过中午的酒席,方才收尾。还是那些中老年妇女,一转眼就把锅灶桌椅所有东西都收拾没了,跟变魔术一般。小巷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女人们依旧去上工,男人们凑成伙一群群的坐在门口喝茶,聊天,打牌。
日子一长,逐渐和两个孩子也熟起来。因为是房主包水包电,所以每天由阿财负责给我们送开水,小家伙很认真,每次我们回来都会有烧好的开水放在那里,自己提回去就行了。两个孩子虽然只差两岁,可阿财的哥哥味十足,总是哄着弟弟,让着弟弟,经管着弟弟。一同洗澡,都想先洗,可阿富喊完1,2,3,本来站在前面的阿财却总是假装跑慢了,输在弟弟的后面。当然,调皮的阿富有时刚喊完2,根本就不喊3,自己先跑了,哥哥也不计较。
有一幕更让人难忘。有一次我们从早市买菜回来,一进门,看见阿财恭恭敬敬的给设在大厅里的爷爷的牌位上香。这才明白,为什么老爷子的牌位那里总是香烟缭绕,原来每周或是过年过节家人都有上香,一般是老太太和阿财两人居多。阿强的父亲好像是海军,在一次什么事故中因公殉职,看照片当时还很年轻,现在能够享受到长孙的祭拜也是莫大的安慰了。
一天天,大人忙,孩子也忙。每天早晨,阿财督促着阿富早早的上学,帮弟弟记得带书包和红领巾,不然顽皮的阿富准会出错。晚上五点回家,吃完晚饭,又要上补习班,直到十点左右才回来。我们就很奇怪,那么小的孩子,才一年级,三年级,有什么功课学校里讲不完,非得上什么补习班呢?而且费用不菲,每个月一个孩子一千!象阿果这样在外面打点毫无技术含量的工,一个月恐怕连孩子上补习班的费用都不够。说起这些,阿果会充满希望的说:“过段日子阿强出海打鱼就好啦。”可是,直到我们走,也没看到有人找阿强去打鱼。
告别的那天,由于走得早,孩子们还睡着,没看到小哥俩。只是嘱咐阿强夫妇,要好好地培养孩子。两个孩子很聪明,很懂事,千万别耽误了。夫妻俩认真的点头答应着,坚定的说:“是,孩子的事肯定是大事,等孩子长大就好了。”
是啊,日子总是在一天天的过,孩子总是在一天天的长大。一晃又是几年过去了,小哥俩该长高长大许多了吧,阿果和阿强都好吗?
家的散文随笔12
我从未想过给家去下一个定义。
它似乎一直是那个始终存在着又默不作声的东西,让人理所当然的接受,然后忘却。
一 那年我十九岁。
遇到一个人,爱上他。
我对他说,有你的地方是家。
两个人的屋子,不要很大,让我可以在里面把书从地板堆到天花板,然后躺在下面,音响开到很大的听Bon jovi. 有他在一边,让我枕在他膝上,他的手伸进我的衣服里,轻轻贴着。
半夜的时候,两个人一起起来去看夜场电影。
家是站在街道上,一抬头,有蓝色布廉在窗口摇曳的地方。
二 这一年我二十岁。
我的家是一个绿色的大箱子和门铃旁的一个小名条。
从U-Bahn上下来,拐进一条小路,路的尽头,那一幢小小的白房子。
里面有属于我的一张床。
我告诉post,告诉Telekom,告诉所有人,我名字下面那一排德文字母,就是我的家。
我告诉我自己,这是我的家。
下雨的时候,打开窗,有水雾在窗前的草地上慢慢的腾起,我坐在窗台上,让家里也漫起浓浓的咖啡香味。
我一个人,在这里,我可以大声的说中文,大声的笑,或是大声的.哭泣。
我必须承认,我需要这个地方,我热爱它。
夜晚的时候,下课或是打工回来,走上那条小路心里就无端的一阵平和,到家了。
三 现在的我,在灯下,已是午夜。
音箱里飘着王菲没心没肺的歌声。
手边就是一杯温热的咖啡和一堆讲义。
上面爬满了我赖以为生的德国蚂蚁。
突如其来的,心里升起一种渴望,想打个电话回家。
回家?哪个家? 一种隐隐的痛,我不知道为什么。
拿着听筒的手竟有些颤抖。
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不要克制,由着它汹涌上来。
我下意识的让自己拨着电话的键盘,敲出了一个个数字:008625------,是的,是我家的号码。
电话的那头,是我一年前迫不及待要离开的地方,那里有我的爸爸妈妈。
是的,我想家了。
想的无以复加。
我如此渴望着它却又毫无办法,一年来,我第一次感觉到无可奈何的悲哀。
突然想到了冰心的一段话,这一生,无论走过多少地方,午夜梦回,心里想去的地方,还是那条老巷,当还是孩童的时候,黄昏里,那里有米饭香和妈妈唤她回家的声音。
我的妈妈,你的生日快到了,我记得。
我想你。
家的散文随笔13
在奶奶家旁边有一棵大樟树,可以说是我们的长辈。这棵大树在这个村子里大概已经生活了五六十年了。
这棵大树的腰围最起码有一米多,它生长在马路旁边,有着淡绿色、椭圆的叶子。树枝像虬龙一样向四周舒张,充满生机与沧桑。
每当春天,这棵大树就会脱下旧衣服,穿上春姑娘送给她的新衣服,新衣服很漂亮,颜色是嫩绿的,穿上这件春姑娘送的新衣,大树好像年轻了许多。
夏天,它就像一把很大很大的伞,给人们遮住炽热的阳光。因此,每次放假,我和我的小伙伴都会到这棵大树下玩耍、乘凉,有时我们也要小心大树的根,因为它粗壮的根在外边凸起,如果在大树下玩耍,一不留神,就可能被它那粗壮的根给“偷袭”了。夏季快结束时,它的果实就冒出来了。那些圆圆的小果实只有塑料子弹那么大,所以我们经常用它来当子弹玩。
到了秋季中旬,大樟树就开始慢慢的落叶,一片一片小小的叶子,像一只只蝴蝶在风中飞舞,最后落到地上,慢慢地变色、变老,最后变成大樟树的肥料,可能这就是龚自珍的“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的写照吧。
转眼间,冬姑娘就来了。她飞到大树旁,给大树换上了银白色的上衣,又飞到竹林中,给竹林里的“朋友”也换上了,让大树和“竹朋友”过上一个既温暖有美好的.冬天。穿着衣服,欣赏着冬姑娘优美的舞姿,冬天也慢慢的过去了。大树脱下银白色上衣,迎接新的一年。
这就是奶奶家的那棵大树。春天勃勃生机,带来希望;夏天,它无私的为我们撑起绿荫;秋冬,为我们奉献落叶;冬天,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我爱这棵大樟树。
家的散文随笔14
记得第一次来宜昌,宜昌还没有火车,必须从郑州坐火车到武汉,再从汉口坐轮船到宜昌,在武汉还要在我们厂的接待站住上一晚上。
妈妈降生的时候,我将姨妈送到郑州老太太那里,那时候宜昌已经有了火车,但是火车没有直通郑州。我带着姨妈,背着一大包衣服生活用品,宜昌的一些特产蜜桔,站在襄樊火车站站台上,站在凌厉的寒风中等待去郑州的火车的到来。
老太爷老太太要来宜昌了,这时候已经有了宜昌直通郑州的火车,我们不用再为老人中途转车的事情而困扰。我们全家去郑州探亲访友,也不用再发愁东西带多了,转车带来众多不便从此消失了。坐火车时间太长,不是上班人可以接受的,过年几天的假期,到了地方还要恢复体力,那时候卧铺票不是每个人都舍得买的,就是想买,不走后门,不托关系是买不到的。
20xx年宜昌有了动车,我们也退休多年了,上有老下有小,外婆的身体又不好,我们只能看着别人在坐动车。20xx年宜昌也有了高铁,老太太来到宜昌,我们更没有外出的理由,余坤灿坐了高铁,余坤灿坐了飞机,实现了我们老一辈一辈子也没有实现的梦想。
我们为了什么,为的'就是下一代,为的就是余坤灿能够过上我们不一样的生活。火车改变了人类的生活,动车缩短的大家的距离,高铁将北京和宜昌连接在一起。
动车来了,高铁开过来了,宜昌有了腾飞的动力,拉萨不再遥远,北京就在眼前,余坤灿的前途会更加光明。
家的散文随笔15
家乡,是我出生的地方,那里的父老乡亲是我最亲的人,在我心里家乡就是一个温暖大家庭,是我心灵的依托。
每当想起那些帮助接济我们兄弟姐妹的乡亲们就心潮起伏,时至今日无以回报我寝食不安。
我十六岁那年冬天特别冷。我们数着日子等在外地做临时工的爸爸回来过团圆年。还有43天就过春节妈妈去世了。小弟才八岁,兄弟姊妹五个如同一窝小燕儿饥一顿饱一顿等爸爸回家,没有了妈妈的疼爱爸爸又不在身边的艰难困苦的日子里得到了父老乡亲们的热情帮助,有送米面的,有送菜的油盐酱都是乡亲给的。
已经是年三十的早晨了爸爸还没有回到家里,这一年里出去做工的.爸爸一直没有音信心里越发焦虑,我心里不住的祈求上天让父亲平安回家。过年时我们的身边没有了妈妈就更需要爸爸,爸爸回来就会带回很多年货。
我在焦虑不安的等着爸爸,站在大门口向存款张望仍不见爸爸的身影。爸爸不回来这年可咋过呀。我心里焦急失望伤心难过那种心境满意名状。这时来了很多村里的乡亲,她们送来几斤肉,一瓶豆油,东院的三婶端来白面,西屋的三大娘捞来几颗酸菜,后院的张奶奶送来了给弟弟做的新鞋,五姑姑给小妹做的花衣裳,我和哥哥感动的都不知道怎么道谢好了。看着一屋子的人我在心里说:我不会忘记你们的恩情,无论将来走多远也要回来看你们。从此时起家和家乡在我心里交融。
我和哥准备年夜饭了,炒菜包饺子。
哥说;‘要是爸爸回来该多好,尝尝我做的这百家餐。’‘爸爸一定会回来过年的’。我嘴上说可心里空落落的。暗自猜测爸爸为什么没有象往年那样在小年时回来。
在焦虑的期盼中天渐渐黑了,经常和弟弟一起玩的二林从家里拿来一挂一百响的小洋鞭,弟弟把一串鞭拆散了一个一个地放,那每一声响都是对爸爸的呼唤。
午夜时分四周的鞭炮响成一片了我们站在矮墙头上。‘要是爸爸回来就能买好多的鞭炮。’弟弟说。‘他们放,我们看,一样过年’我安慰弟弟。
‘姐,快看,那些灯笼真好看’我抬头看见路口有几个红灯笼向我家移动。到跟前才知道是二林和几个平时和弟弟玩的孩子,每人拿来一串鞭递给弟弟说是他们的爸妈让送来的。弟弟接过抱在怀里高兴的喊道;‘姐,你看我有好多鞭了'。灯笼围成一个大圈,弟弟放鞭小伙伴们看,每一串鞭响都伴随着孩子们的欢笑声。
忽然弟弟放鞭的手停下了;‘爸爸’弟弟扔下鞭扑了过去。我回头看爸爸不知道啥时候站在那看弟弟放鞭。
我满怀惊喜的说:‘爸,你咋才回来?’爸爸拉着四大爷的手对我说;‘要不是你四大爷我现在还不能到家,我从哈尔滨回来时天已经黑了着急回家走近道掉进了村边的大沟里,是你四大爷和乡亲们把我拉出来的'‘,真得该好好谢谢你,四大爷,要不是你我爸在沟里呆一夜后果不感想’四大爷说;‘我去亲戚家回来听见你爸在沟里的喊声。别客气啦,快和你爸回屋吃饺子过年吧’。
如今,我们都长大了象几个矫健的飞燕筑建了自己的家园。虽然离家乡有近有远,可是每个春节都不约而同往家赶,怀着对老爸的牵挂,怀着对相亲们的感恩,家里有老爸的期盼,有乡亲们的张张亲切的笑脸。家乡,是我生长的根,永远是我心灵的依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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