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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起的盖茨比的文体特征
《了不起的盖茨比》描述了出身贫寒但善良能干的盖茨比百折不挠,甚至不择手段地实现自己的美国梦而不息奋斗,虽一度接近成功,但最终梦破身亡的悲剧故事。
摘 要: 依托语言学和文体学的有关理论,从描写角度、叙述顺序和描写焦点等三方面对《了不起的盖茨比》的语言进行文体分析,旨在阐明这部小说的主题意义和美学效果是如何通过作者的语言选择和叙述技巧得以实现的,并进而证明将文体学应用于文学作品的阐释和欣赏有着极大帮助。
关键词: 《了不起的盖茨比》 文体特征 描写角度 叙述顺序 描写焦点
一、引言
弗司各特菲茨杰拉德的代表作《了不起的盖茨比》[1]记录了美国20世纪20年代的生活场景。
小说描述了出身贫寒但善良能干的盖茨比百折不挠,甚至不择手段地实现自己的美国梦而不息奋斗,虽一度接近成功,但最终梦破身亡的悲剧故事。
小说以完美的艺术形式向读者诉说了一场美国梦的破灭。
由于对20年代生活状况生动而真实的刻画,这部小说成了那个时代的代名词。
小说无论在思想还是艺术方面都是菲茨杰拉德最优秀的作品。
同时,由于它透彻、生动和独特的文体成就,得到了读者极大的关注和赞赏,并吸引了无数评论家对它无以伦比的艺术魅力的探索。
然而,对于这部小说的阐释和欣赏,多是从词汇和语法等微观角度出发,缺乏对构建整部作品的方式,包括小说的叙述视角和人物话语的不同表达形式等的研究。
著名语言学家韩礼德(Halliday)曾提出语言的三个“元功能”,即人际功能、语篇功能和概念功能。
而英国文体学家利奇(Geoffrey N.Leech)和肖特(Short Michael)照应此观点,又在他们的著作《小说的文体》[2]中根据功能语言学的理论从三方面,即描写角度(point of view)、叙述顺序(fictional sequencing)和描写焦点(descriptive focus)对小说的文体进行了全面细致的分析。
本文将依托这两个重要的语言学和文体学理论,对《了不起的盖茨比》的语言进行文体分析,旨在阐明这部小说的主题意义和美学效果是如何通过作者的语言选择和叙述技巧得以实现的,并进而证明将文体学应用于文学作品的阐释和欣赏有着极大帮助。
二、描写角度
描写角度是指一篇文学作品中叙述者对叙述事件的态度或意见(Leech & Short,1981:174)[2]。
作者可以第一人称“我”的角度进行叙述,也可从小说中某一人物的角度入手,或者以一个第三者的身份来叙述。
在《了不起的盖茨比》这部作品中,作者采用第一人称的叙事手法,让读者直接与事件接触,作者却“躲到了幕后”,使作品取得了“全景式叙述”所不能取得的真实效果。
小说虽然讲的主要是盖茨比的故事,但并未以盖茨比作为叙述者来讲述他自己的故事,而采用的是第一人称见证人的叙述视角――以小说中的另一个人物尼克卡洛威(Nick Carraway)作为叙述者并采用第一人称“我”作为叙述人称来进行叙述。
尼克卡罗威既是故事的叙述者和评论者,又是小说中的一个重要人物,与矛盾的双方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通过这个既在小说的发展中,又置身于事件之外的叙述者客观、理性的叙述,使得故事始终与我们读者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也从而显得更为客观和真实。
作者借用尼克的忠实的见证人和旁观者身份,体现了自己的完全沉醉,也体现了自己冷眼旁观的清醒。
“这样的清醒状态逼迫读者更加投入,通过自己的努力把一切空白填补完整”(杨瑛,2007:119)[3]。
比如小说中有下面的描述:
(1)When I came back from the East last autumn I felt that I wanted the world to be in uniform and at a sort of moral attention forever;I wanted no more riotous excursions with privileged glimpses into the human heart.Only Gatsby,the man who gives his name to this book,was exempt from my reaction――Gastby,who represented everything for which I have an unaffected scorn.If personality is an unbroken series of successful gestures,then there was something gorgeous about him,some heightened sensitivity to the promises of life,as if he were related to one of those intricate machines that register earthquakes ten thousand miles away.(The Great Gastby,1994:2-3)[1]
通过这段描写,我们可以感觉到作者与叙述者好像已融为一体,在自由自在地表达自己的思想,同时又好像洞悉盖茨比的一切,像是一个无所不知的全能叙事者。
这一角度的描写有效地增加了小说的真实性。
但同时,由于尼克作为视点人物受到自身活动范围及时间、空间的限制,无法知道自己不在场或未经历的事情。
比如小说中有这样一段描写:
(2)I decided to call to him.Miss Baker had mentioned him at dinner and that would do for an introduction.But I didn’t call to him,for he gave a sudden intimation that he was content to be alone――he stretched out his arms toward the dark water in a curious way,and,far as I was from him,I could have sworn he was trembling.(The Great Gastby,1994:34)[1]
在这段文字中,尼克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旁观者。他客观地叙述了他初次见到盖茨比,可是盖茨比为什么会做出那样奇怪的动作,作为一位旁观者,此时此地他不得而知,悬念由此而产生,可见这一叙述角度不是无所不知的,是有局限的。甚至在小说中,为了故事情节发展的需要,有时必须暂时让尼可“退场”,让其他人来完成叙述。例如,盖茨比与戴西的爱情故事早在尼可认识盖茨比之前就开始了。因此要交代盖茨比当初追求戴西的情景,就让故事中的另一人物乔丹担当起叙述事的重任,以第一人称的身份和口吻向读者讲述。同样第六章、第八章盖茨比自叙过往经历,及沃尔夫山姆谈及盖羡比的发迹和盖茨比父亲讲述儿子年少的梦想等,也都是通过叙述角色的转换而完成的。
这几种叙述角度在整部小说中不断交替、变换,既解决了第一人称叙述受到时间、空间的限制,又解决了第三人称叙述使读者、叙述者与叙述对象保持很大距离的问题。使小说中的故事产生了一种立体感,增强了小说的艺术感染力,有效地调节了读者和盖茨比之间的审美距离,不仅使小说的叙述者兼人物尼可自己的内心世界得到展示,而且还可以使小说的情节更加自然、完整,合乎逻辉,从而使小说引人入胜(刘洪健、赵婷,2007:64)[4]。
作为小说的一种叙述方式,它无疑丰富了作品的层次感并增添了一定的艺术感染力。作者通过这种全新的叙述视角和严密的结构设置将“美国梦”的幻灭这一主题思想表现得淋漓尽致,让人们感到深深的震撼。
三、叙述顺序
利奇和肖特把小说的叙述顺序总结为三类:时间顺序(chronological sequencing)、心理顺序(psychological sequencing)、实际顺序(presentational sequencing)。时间顺序是以时间发展为基准叙述故事的顺序。心理顺序是指小说的一个人物对小说事件了解的顺序。实际顺序是读者对小说事件了解的顺序。《了不起的盖茨比》就是按照实际顺序来组织篇章结构的。全书以尼克的自述拉开序幕,读者从他的叙述中得知作者所要描写的是去年夏天在东部发生的关于一个名叫盖茨比的人的故事。但在接下来的叙述中,一切从头开始,盖茨比作为一个陌生人出现在几个主要人物的面前。
下面这段描写尼克和盖茨比刚刚相识的情景,就极为确切地表现出作者在小说中所采用的实际顺序:
(3)He smiled understandingly――much more than understandingly.It was one of those rare smiles with a quality of eternal reassurance in it,that you may come across four or five times in life.It faced――or seemed to face――the whole external world for an instant,and then concentrated on you with an irresistible prejudice in your favor.It understood you just as far as you wanted to be understood,believed in you as you would like to believe in yourself,and assured you that it had precisely the impression on you that,at your best,you hoped to convey...
Almost at the moment when Mr.Gatsby identified himself,a butler hurried toward him with the information that Chicago was calling him on the wire.He excused himself with a small bow that included each of us in turn.(The Great Gastby,1994:75-76)[1]
尼克与盖茨比初次正式会面,互通姓名之后,尚未深谈,盖茨比就被管家叫走去接电话了。这段自然的叙述中插入了一段关于盖茨比的抒情味极浓的描写,从他的微笑到个性、人品都给读者以深刻印象,从而形成了对盖茨比这一人物的自我判断。但是尼克与盖茨比不过是初次见面,他是如何知道这些的呢?所以读者会很自然作出预判:尼克与盖茨比早就相识,他现在是在追忆往事。这种叙述顺序的倒置和交错就产生了类似电影镜头“闪回”的效果,赋予了小说极强的艺术感染力。
四、描写焦点
小说在描述一个事件时,可以侧重于一个方面,而忽略另一方面,这就构成了“描述焦点”(descriptive focus)。描述焦点是从两方面分析的,一方面是具体描述与抽象描述,另一方面是主观描述与客观描述。具体描述侧重事物的空间、时间和动作,而抽象描述侧重心理和社会属性。
因此,以上文的(1)和(2)为例,(1)是心理描写,属于主观描述。使用了大量的抽象名词与多音节形容词来描写盖茨比的心理状态,这种“代言”叙述方式其实是一种主观叙述,带有明显的叙述人的主观判断色彩。
(2)叙述事件,属于具体描述。
在描写“我”的时候,以“I”作主语,在描写盖茨比的时候,以“he”作主语,而且描写的对象是一系列的动作。
(1)充溢了作者的感情,读着这段文字,读者仿佛钻进了主人公盖茨比的心中,感受着他的喜与悲。
(2)是冷静的描述,主要目的是使读者对事物作一个大体的了解。
在这篇小说中,主观描述和客观描述的对映可以视为虚写和实写的结合,虚写传情,实写白描,两种手法相得益彰,加深了《了不起的盖茨比》这篇小说语言上的魅力。
五、结语
总而言之,从文学文体学的视角分析作品,我们进一步意识到:菲茨杰拉德的代表作《了不起的盖茨比》的艺术魅力无可置疑地来自于他高超精湛的写作风格。
通过从文体学角度分析揭示《了不起的盖茨比》的风格特点,我们可以肯定,将文体学应用于文学作品的阐释和鉴赏,能使我们对文学作品的内容和主题有更深刻、锐利的洞察。
文体分析,既培养了我们对语言使用的敏感度,又为文学鉴赏铺平了道路。因此,将文体学引入到文学阐释和鉴赏中,使文学批评家具备适当的文体分析能力是大有用处、也是极其必要的。
参考文献:
[1]Fitzgerald,F.Scott.The Great Gatsby[M].Harmondsworth:Penguin Books,Ltd.,1986.
[2]Leech,G.N.& Short,M.H.Style in Fiction[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1.
[3]杨瑛.浅论菲茨杰拉尔德的《了不起的盖茨比》与其艺术风格[J].外国文学,2007,(6):119-122.
[4]刘洪健,赵婷.《了不起的盖茨比》的艺术特色[J].山东文学,2007,(1):63-64.
[5]李宜燮,常耀信.美国文学选读[M].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1991.
《了不起的盖茨比》功能文体【2】
内容摘要:系统功能语法和文体学互相结合对语言学的发展起到了积极的影响,语言在这个框架下被看作是具有意义潜式的系统,对语言的分析也更加客观和宽泛。
本文应用系统功能语言学和文体学相关理论分析美国作家菲茨杰拉德的的小说《了不起的盖茨比》,解析语言学手段是如何表达小说文学主题的。
笔者将应用概念功能对小说的第五章进行分析;应用语篇功能对小说的第六章进行分析;应用篇章功能对小说的第七章进行分析。
进一步验证了系统功能语法和文体学互相结合的确可以为应用语言学的研究提供新的工具,也为理解文学作品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视角。
关键词:文体学 功能文体学 了不起的盖茨比
《了不起的盖茨比》是美国著名作家弗司各特菲茨杰拉德的一部反映美国梦开始与破灭的小说。盖茨比是渴望实现美国梦的典型,他希望通过物质成功来赢得爱情和社会地位。由于他的梦想是建立在虚幻而非现实的基础上,这就注定了他的梦想的幻灭。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意味着美国梦本身的破灭[1]。
在《了不起的盖茨比》中,作者用凝练的语言、精巧的结构布局、跌宕的故事情节和富于想象力的象征主义手法再现了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美国的社会生活和精神面貌,淋漓尽致地揭示了美国经济繁荣时期所流行的物质至上主义和资产阶级的自私与冷漠,真切而形象地再现了“爵士时代”的荒唐恶梦和道德沉沦。
许多文学爱好者从文学欣赏和评论的角度对它已进行过分析。本文的目的是基于功能语体学对它进行分析并试图在韩礼德的模式下阐述该小说的文学主题。功能文体学是在功能语言学,主要是韩礼德提出的系统功能语言学的帮助下对文学作品进行分析。功能研究的结果对于揭示文学作品的文体与功能的联系具有特殊的意义,因为从功能的角度解释文学作品的文体特征对于文学作品而言是分析文学作品的基础。
功能文体学是现代文体学的一个分支。广义上讲,它是根据语言的功能来研究文体的理论;从狭义上讲,它是基于系统功能语言学的文体学理论。系统功能语言学家把语言看作具有意义潜式的系统,功能语法主要研究言语的过程以语言选择带来的结果。笔者将分析小说中故事的高潮部分即第五,第六和第七章:第五章主要讲的是盖茨比和黛西的重聚;第六章主要讲述的是盖茨比的过去和发家史以及汤姆和黛西第一次同时参加盖茨比的聚会;第七章主要是对车祸细节的详细描述以及车祸发生后的情况。
笔者将应用概念功能对小说的第五章进行分析;应用语篇功能对小说的第六章进行分析;应用篇章功能对小说的第七章进行分析。
本文将从下面三个方面结合系统功能理论和文体学理论对小说进行分析。
一.应用概念功能对小说分析
及物性系统包括六种过程:物质过程,心理过程,关系过程,行为过程,言语过程,存在过程。
在概念功能方面,笔者应用及物性理论对小说的第二部分进行分析,首先分析了盖茨比参与的过程,物质过程,数量20,频率40%;心理过程,数量5,频率10%;关系过程,数量3,频率6%;行为过程,数量15,频率30%;言语过程,数量7,频率14%;存在过程,数量0,频率0%;合计50。
其次分析了黛西的参与过程,物质过程,数量4,频率20%;心理过程,数量8,频率40%;关系过程,数量0,频率0%;行为过程,数量4,频率20%;言语过程,数量4,频率20%;存在过程,数量0,频率0%;合计20。
不难发现,及物性在分析主要人物性格和其复杂的内心情感状态中是一个极为有力的语言学工具。它也帮助作者起到了刻画人物的作用。主人公盖茨比的描写主要是物质和行为过程,分别占据了40%和30%。而女主人公黛西主要以心理过程为主。根据及物性理论,物质过程是用来表明客观事物发生的一切,而行为过程则表现心理的活动。主人公盖茨比是个出身于穷乡僻壤的青年,少年时代饱受生活的辛酸。受富兰克林成功之路的影响,他从小野心勃勃,向往金钱和地位,是“美国梦”的追求者。但他无力改变自己贫穷的生存状态,只能不停地挣扎在幻觉和现实之间。
与此同时,此时的“美国梦”也和最初的“美国梦”产生了天壤之别的差距。当时的美国崇尚金钱至上和享乐主义之上,盖茨比的“美国梦”也发生了质变。盖茨比有了崇尚物质的错位信仰,他错误地认为只要物质上富裕了就能追求到爱情,拥有想要的一切,就能充分享受到自由和美好,特别是当他遇到富家小姐黛西之后。
他在第一次大战期间与上流社会的小姐黛西相遇并双双坠入爱河。后来盖茨比去了一战前线,归来后发现黛西已经嫁给了具有贵族血统的富家子弟汤姆,并有了一个女儿。盖茨比坚定地认为是贫穷使他失去了黛西,他希望能够凭借物质成功来实现自己的爱情梦。而女主人公黛西虽出身富贵之家却庸俗浅薄,没有理想,没有情操,没有追求,只以享乐人生为最高目标,甚至连起妈的真诚都没有。
五年前在盖茨比服兵役时黛西曾是他的恋人,两人私定终身。在盖茨比去海外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出身于富豪家庭的纨绔子弟汤姆用30万美元的项链就买下了她的“爱”。然而物欲和肉体上的欲望的满足也未能填补黛西精神上的空虚与贫乏。当她看到盖茨比的财富时,又和他重归于好,做了盖茨比的情妇。及物性的分析也为欣赏小说提供了崭新的角度。
二.应用语篇功能对小说的分析
语篇功能是为组织语篇的功能。此功能由主位结构,信息结构和信息系统协同完成。韩礼德认为[2],主位是话语的出发点,是小句所关心的成分。在主位―述谓结构中,主位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分析复合句中的主位结构可以摸清小说情节发展的基本脉络。在文章的第六章,作者简单的介绍了盖茨比的过去和他的发家史,盖茨比一直在追求他想象中的成功,一种“像升起在明日地平线上的海市蜃楼一样闪烁”的成功,这完全是一种浪漫主义的没有任何实际内容的思想观点。他本人实际上就是柏拉图式理想主义的化身。而黛西不过是个外表美丽心灵空虚的世俗佳人。
与热烈、痴情又浪漫的盖茨比相比,她既不具备浪漫理想,更没有为理想而牺牲的勇气。她虽爱盖茨比,但更贪图奢华安逸的生活。黛西无疑是“金钱第一,物质至上 ”的享乐主义人生观的具体体现,是物欲社会典型本质的化身。而汤姆,是上流社会有产阶级的代表,是那些在美国早期的历史中通过无情的厮杀而聚敛了巨大财富的先辈们的后裔,他是躺在前人留下的财富上盛气凌人地挥霍的典型,他总是通过炫耀财富来表现自己的优越地位和高人一等。
他还富有心计,当他得知黛西和盖茨比有染之时,暗中悄悄调查盖茨比,直至在黛西面前揭发了盖茨比非法的发迹史,赢回了黛西。通过逐句的分析文章的主位结构,读者可以对文章有着更深刻的理解和清晰地看出小说是如何被完美的组织的。
三.应用篇章功能对小说的分析
人际功能是讲话者作为参与者的功能。这种功能主要体现在语气和情态系统上。小说《了不起的盖茨比》在高潮部分第七章运用了大量对话,客观展示了主人公活动或内心活动的功能。
通过对对话进行分析,可以发现作者通过对话表现出来当时所有的社会关系都有悖常理,黑白颠倒,这也深刻的反映了小说的部分主题:盖茨比的失败从某种意义上预示着“美国梦”的破灭,他的奋斗是美国精神的体现,他的失败也宣告着美国精神的衰退。
他的悲剧就在于他把理想建立在幻觉而非现实的基础之上。他渴望成功,但是当他实现金钱梦后却陷入了精神危机之中,他宁愿逃避现实也不愿勇敢的正视。盖茨比与汤姆之争不仅是情敌之间的交锋,而且是两个社会阶层代表人物的较量,因此他的失败是必然的。
“情态表达了作者对所设计内容的情态和意态做出的判断”[3]。作者反复使用情态动词“would”,表达了此时主人公盖茨比的心理变化,这样强大的文学感染力是通过作者精心的选择用词来实现的。而通过对小说中人物的语气和情态的分析,可以清楚地发现人物在话语中蕴含的潜台词。这样就可以从语言学的角度来理解作者是如何向他的读者表达他的想法的。
四.结论
通过以上分析,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应用系统功能语言学理论可以成功并准确地对小说进行文体分析。在分析过程中,所有的文体特征都恰如其分地为小说服务。本文提供了一个试验性的方法即从系统功能语言学的角度来理解文学作品。该方法进一步验证了系统功能语法和文体学互相结合的确可以为应用语言学的研究提供新的工具,也为理解文学作品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视角。
参考文献
[1]F.Scott,Fitzgerald, The Great Gatsby[M].Yilin Press, 2013.
[2]李战子.话语的人际意义研究[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2.
[3]朱永生.世纪之交论功能[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2.
电影《了不起的盖茨比》的叙事特征【3】
[摘要]由巴兹鲁赫曼执导的《了不起的盖茨比》自2013年重拍上映后,取得了艺术和商业的巨大成功。
该片以新颖的叙事手段,改变了以往传统电影较为单一的叙事模式,通过双重叙事时间、多重叙事视角、交织性叙事结构突出了影片角色形象及故事主题,更好地将故事内容与人物心理、观众心理结合在一起,增加了影片的艺术感染力的同时,也满足了现代观众的观影要求,实现了艺术内涵和叙事形式的完美统一。
[关键词]《了不起的盖茨比》;叙事时间;叙事视角;叙事结构
电影是视觉艺术,更是叙事艺术。
电影能否成功与叙事结构或者叙事形式应用有着密不可分的直接关系。由鲁赫曼于2013年执导的爱情巨制《了不起的盖茨比》正是以多重的叙事时间、叙事视角、叙事结构等打破常规的拍摄手法,让其在世界电影历史上占有一席之地。
影片中,导演鲁赫曼成功地将小说叙事转化为电影叙事,刻意地回避了传统电影单一的叙事形式,让多元的叙事策略有机地结合在华丽而又悲怆的视觉画面中,让故事情节变得动人真实,为电影增加了特殊的艺术感染力。
本文试图从叙事特征角度入手,对这部经典影片进行分析,探究其艺术之美。
一、双重叙事时间特征
电影中,导演为了与原著小说多元的叙事特征相呼应,特意采用双重的叙事时间,完整真实地展示小说的韵味,同时为了塑造人物和深化主题,导演在影片中让不同的时间交叉出现,让电影又与小说有所区别。
首先,电影以主人公尼克的故事叙述作为时间的明线。
影片充分借助尼克的多重身份,书写或者讲述业已发生的故事,将电影观众的整个注意力引导到事件的潜在影响上,带给观众对于故事的心理反应,而这种电影手法也被称为故事叙述时间,让整个故事从第一分钟开始就充满悬念,并将神秘感贯穿影片的始终。影片中,当尼克从纽约回到西部后,患上了焦虑、易怒、失眠等心理问题,于是尼克在疗养院接受心理辅导,在与心理医生交流的过程中,影片的整个故事得以展开。影片中医生建议尼克以写作让自己安静下来,并建议他从回忆入手,例如回忆“一个地方”。
而此时影片的镜头突然一转,伴随着尼克的回忆,故事得以展开,而叙述时间也开始逐渐出现。当尼克回忆叙述完每一个故事,镜头就转换回他和医生谈话,让这种谈话成为串联整个故事重要的时间线索。尼克在医生的办公室中回忆了与盖茨比的种种,如尼克在汤姆的邀约下酩酊大醉、与盖茨比的第一次交往、盖茨比驾豪车约他去纽约、盖茨比和黛西的爱情、盖茨比的死亡等事件随着尼克与医生的谈话自然地切换着,直至影片最后,尼克写完《了不起的盖茨比》这本书,在盖茨比的名字之前加上“了不起”三个字。整部电影以尼克的叙述为时间明线,将各个故事有机地连接起来,同时还引出了故事的另一时间线索,也就是故事的具体发生时间。
其次,电影以具体发生的故事为时间暗线。
影片中,每一个故事几乎是与尼克的讲述平行发生的,但是因为实际故事具有更复杂的人物关系及内容,故事发生的具体时间往往比他的叙述时间要更长,矛盾冲突也更加明显,这种平静的讲述和冲突的事件之间的切换形成强烈的心理反差,让观众在尼克舒缓的叙述中感受到每个故事的紧张感及冲突感,让整个故事引人入胜。本片中,整个故事具体发生的时间由两大部分来展示:其一就是尼克的第一人称叙述,其二就是尼克用第三人称讲述故事。以尼克的回忆为标志,整部电影中很多故事发生时间被合理有序地串联起来。电影中叙述者尼克是大部分故事的参与者,可以用第一人称讲述盖茨比、黛西、乔丹等人物之间的活动和对话。
同时影片中尼克作为主要的叙述者,还常以第三人称对事件和人物进行评论。例如,影片中讲述盖茨比少年时代故事时,尼克作为参与者,以第一人称讲述,而其他的时间尼克则用第三人称讲述,这种第一和第三人称之间的叙述切换推动着整部电影向前发展。除此之外,在影片中,导演让主人公常常使用“我想起、记得”等动词的一般现在时态让讲述的时间和事件发生时间相联系,形成叙述时间与发生时间平行的时间结构。电影中,导演采用了叙述时间和故事发生时间明暗结合的叙事时间,有效地推动了故事情节的发展,让观众对于故事情节的连贯性认识得更加清楚,一定程度上也将原小说中略显复杂的叙事清晰化,实现了文本艺术向画面艺术的成功转型。
二、多重叙事视角特征
电影《了不起的盖茨比》》故意回避了传统单一的叙事手法,进而利用多重的叙事视角,相互结合、交叉完美地构建出感人的故事情节,而电影采用内聚焦、外聚焦和零聚焦的多重叙事视角也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电影内容的感染力,让观众更容易投入其中。
首先,电影采用了第一人称视角的内聚焦。
影片中,尼克经常作为固定的视角对整个故事进行认知和说明,讲述自我经历,并且以影片中的“我”为中心,将故事娓娓道来。
从电影的第一个镜头开始,尼克就以“我”这个第一人称视角或者口吻对过往的种种经历予以回忆。他作为时代的亲历者,以自己的思维、感受、情绪等引导观众认识、看待盖茨比、汤姆、黛西等角色,并感受着影片中上流社会所充斥的冷漠、虚伪、浮华和奢靡。观众随着他的内心及见闻一步步地揭开了盖茨比神秘的面纱。内聚焦的叙事和现代3D画面技术让观众置身于故事之中,让观众错觉上认为自己就是尼克,这让影片具有极强的感染力。
影片中对于盖茨比的身份没有直接表述,让观众对其十分好奇,但是苦于没有直接的叙述者,只有沿着尼克的视角,在回忆中收集各种线索,如在电影中时而显现的钻戒、码头的背影、窗帘后模糊的面孔等都让观众对盖茨比若即若离。影片以尼克这一视角吸引着观众的好奇心,通过他的叙述塑造了真实而又神秘的角色形象。影片中尼克只是客观的故事叙事者,他几乎没有主观地评价盖茨比,只是观察、记录、叙述着事实情况,就好像一个镜头在真实、不偏不倚地展示着画面。
观众以尼克的嘴和眼了解真实的盖茨比,包括身份、奋斗历程、生前生后的境遇以及与汤姆、黛西的种种纠葛。影片中尼克只是用烟花来隐喻盖茨比的人生,从绽放、闪耀到湮灭。影片可以说最大限度地控制着叙事者的活动及叙述权限,而这种叙事缩小了电影和观众之间的不平等,在情节塑造方面故意创造着认知的空白,为观众提供了更丰富的想象空间。
其次,影片采用局外人的外聚焦叙事视角。
《了不起的盖茨比》采用外聚焦的叙事视角,从局外人的视角来展示场景和人物,尽管这种局外人对整个故事的影响较小,但是在具体事件上提供给观众新的认识和感受。
局外人的视角也弥补了尼克视角的不足,起到叙事的一种弥补作用。
《了不起的盖茨比》中导演为了保持爱情的唯美与梦幻色彩,就大量采用外聚焦来展示黛西与盖茨比的爱情,同时在影片中也弥补了尼克见闻的不足,加强了叙述的张力。
如在影片中,乔丹作为局外人回忆他与盖茨比的会面这一情景,乔丹并不了解盖茨比与黛西交谈的具体内容和相处经历,但是他通过无意中发现的盖茨比眼睛中的深情目光,了解了盖茨比对于爱人的无限爱意。
这样的外在视角可以说胜过了叙述者的千言万语,完整地将真实的意境展示给观众,让电影自然流畅地深入人心,也有利于观众理解人物的心情和经历。
除此之外,局外人的外聚焦视角还在盖茨比与黛西的爱情历程中得以极大地运用,如他们之间的相识、相爱、分离、重聚都是在局外人的叙述中得以展开,尤其是尼克和乔丹的叙述功不可没。
只不过电影主叙述者尼克在某些情景中,充当了幕后的旁观者,没有任何主观评价,还原了现实的原貌,使影片营造出多角度、多层次的立体之美,增强了真实性和感染力,丰富了影片的内涵。
最后,影片采用“上帝之眼”的零聚焦叙事视角。
电影采用全知的零聚焦叙事视角以灵活不固定方式,自由地选取角度和时空,推动故事情节的发展,步入角色内心,体现他们在不同时空的潜在意识。在影片中,常常出现好像与主题毫不相干的眼睛意象,在广告牌上深邃而又神秘的眼睛专注地凝视着角色的秘密,而这象征着所谓的“上帝之眼”。零聚焦的上帝之眼在电影中多次出现,包括汤姆与莫尔特幽会时、盖茨比炫耀事业与家境时、威尔逊得知妻子出轨时、汤姆与盖茨竞速时、黛茜撞莫特尔时。
电影中,这五个“上帝之眼”的关键时刻,让影片的叙述充满了更多的象征意义,囊括了“背叛、谎言、恐惧、嫉妒、罪恶”等角色的种种阴暗面。角色身上的种种丑陋但真实的嘴脸似乎在上帝之眼的关注下无一幸免地被观众所了解,曝光在观众眼前。这上帝的眼睛似乎警醒着观众,所有的罪孽都会被上帝关注,就像影片中“灰谷”的无数垃圾也无法掩盖,总有一天会被知晓而接受惩处。
影片采用这种所谓上帝的视角来观察角色的悲欢离合,以更加客观的方式凌驾于影片内容之上,洞悉种种秘密。虽然这种方式极易拉远影片与观众的距离,影响影片的表达效果,但是导演却在影片中将其作为部分情节的补充,反而没有影响影片的观赏性,让观众跳出角色形象限制,对故事及内涵进行客观的评判和认识。
总之,电影以尼克的第一人称视角入手,结合各种局外人的外在视角并辅以上帝无所不知的零聚焦方式,让多种视角在故事中相互影响和交织,弥补了各自的不足,在空间上将电影的张力最大限度地发挥,增加了影片的戏剧化效果。
三、交织对照性的叙事结构特征
影片《了不起的盖茨比》中运用交织性的对照叙述结构,采用两条叙事线索的组合来形成对照性极强的运动轨迹,在保持其戏剧性和因果性的同时,让主题更加复杂化,起到了影像与哲理的统一。
影片主要采用了两条交织的线索:其一基于叙述者尼克自己的真实生活;而另外一条基于盖茨比的生活,这一线索在过去的回忆中经常倒叙、闪回。
电影中的叙事线索都有着迥异的特点,如尼克的叙事线索更加阴郁,盖茨比的生活线索则奔放热情,黛西的爱情线索唯美浪漫,而迥异的线索风格也造成事件及人物形成复杂错综的对比关系。
更为重要的是,这种交织性的对照叙事结构是一种非线性的叙事,打破了电影在单一时空的限制,增加了影片的神秘感。
电影在叙述的过程中,一定程度上将叙事单元的界限予以破坏,通过旁白、运动镜头及对话进行镜头转换的提示。如在电影中,尼克独自站在窗前,电影镜头由近及远,也让画面逐渐进入过去的情景中,开始对盖茨比的讲述。再如,当盖茨比站在码头,伸出手触摸绿光时,电影的镜头就随着手指的特写推进,突然镜头画面转为尼克的手指,叙事也随之转为对现实的描写。
叙事时空在尼克跟医生的谈话中不断地在现实与过往中转换。电影镜头以流畅的转换以及视线衔接、语义重复形成了微妙的时空转换,组合及排列展示出强有力的叙事能力,让形象刻画得更深入。
交织的叙事结构也让整部影片在画面切换时的色彩及光线更具有内涵和意义的指示作用,如现实的时空中电影运用灰暗阴郁的色彩,而回忆中的美国画面则鲜艳、明亮。
回忆盖茨比与黛西的爱情时,电影采用单色的逆光拍摄形式,显得浪漫美丽,而最后回忆盖茨比时则又转换成阴沉的感觉,这种叙事结构的转换让整部影片的情节与心理结合得天衣无缝,也契合了观众的心理。
总之,《了不起的盖茨比》这部影片突破了以往电影较为单一的叙事方式,以风格迥异的叙事时间、叙事视角、叙事结构营造了一种新颖的影视风格,更好地将故事内容与人物心理、观众心理结合在一起,突出了影片的主题和内涵,既让观众在画面方面获得新奇的视觉感受,也让观众在故事主题方面予以更深层次地思考。
影片之所以能取得艺术与商业的双重成功,这与其叙事创新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而这种打破常规的电影叙事创新和手法,更是值得当下中国电影人认真思考和学习,在今后的影视创作中借鉴新的电影创作理论和经验,促进我国电影的健康发展。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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